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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46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46

    此時北堂戎渡正在房中呆坐著,外面春光明媚,柳綠花紅,花窗下放著一張圈椅,北堂戎渡就坐在椅子上,身披一件素淡的衫子,黑發不束,垂散及腰,一雙眼睛長時間地向外看,目光帶著幾分迷茫,周圍幾個使女在旁伺候,不聞一聲,半晌,北堂戎渡的身子忽然動了動,頓時就響起一陣清晰的嘩啦聲,北堂戎渡低頭看了看手足上箍著的沉重鐵鏈,眼中不由得泛出一絲寒光,他試著去暗暗運轉內息,但就像之前無數次嘗試過的那樣,仍然沒有半點作用,就在這時,一個丫鬟掀簾進來,向北堂戎渡微微欠身,口中說道:“……殿下,少主已經到了?!?/br>
    北堂戎渡聽了,卻沒一點反應,只仍舊安安穩穩地坐著,連頭也不回一下,神色絲毫不動,就在這時,沈韓煙已迎頭走了進來,見北堂戎渡不言不動地坐在窗前,也不回頭,便上前在北堂戎渡身旁站定,一只手搭在北堂戎渡的肩上,道:“……北堂,你今天看起來氣色不錯?!?/br>
    北堂戎渡也不回頭,只淡淡道:“……孤如今已經身為階下囚,又何來‘氣色不錯’之說?”沈韓煙輕輕撫他肩頭,對北堂戎渡話中的譏諷毫不在意,只柔聲道:“北堂,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不如我隨你一同出去走走,散一散心可好?”北堂戎渡聽了,面上微微一哂,嘲笑般地用手扯了一下長長的鐵鏈,道:“……孤現在這個樣子,還說什么跟你出去散心?這鏈子雖長,也就是能夠在屋里走走,恐怕還沒有你說的那個長度罷,連房門也走不去!”沈韓煙略略一滯,知道自己不經意間說錯了話,因此忙道:“北堂,我不是那個意思……若不然,我暫時先將這鏈子打開,等你我二人回來的時候,再重新……”北堂戎渡忽然抬頭看了青年一眼,目光當中滿是嘲弄之意,道:“……莫非孤是一條狗不成,囚禁也罷了,倒由得你拴來拴去的!”

    一時間房內是一片難堪的沉寂,沈韓煙微微垂目,揮手示意房中的使女全部退下,然后轉眼之間就重新換上笑顏,無論北堂戎渡如何冷淡,也不在意,只好言好語地說道:“……那咱們便不出去了,北堂,我陪你說說話罷?!北碧萌侄蓞s不吱聲,用手慢慢撫摩著腕子上的鐐銬,此時室中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北堂戎渡默默地坐了片刻,忽然卻抬頭看著沈韓煙,沉聲道:“……你也不必說這些,孤也沒有興趣,現在孤只問你一件事,你答應不答應?!鄙蝽n煙道:“有什么事,你說?!北碧萌侄蓪徱曋嗄辏骸昂?,那孤現在就問你,你可愿意幫孤離開這里?”

    三百二. 欠我的,都要討回來

    北堂戎渡用手慢慢撫摩著腕子上的鐐銬,忽然抬頭看著沈韓煙,沉聲道:“……你也不必說這些,孤也沒有興趣,現在孤只問你一件事,你答應不答應?!鄙蝽n煙道:“有什么事,你說?!北碧萌侄蓪徱曋嗄辏骸昂?,那孤現在就問你,你可愿意幫孤離開這里?”沈韓煙聞言一怔,隨即苦笑道:“北堂,你這樣,豈不是在為難我?”北堂戎渡冷冷一哂,撫摩著手腕上的鐐銬,道:“為難你?孤現在落到這個地步,不也是拜你所賜……既然如此,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br>
    沈韓煙臉色一頓,微有愧色,北堂戎渡用手緊緊捏著冰涼的鐵鏈,往日里稍一運力就可以輕易擰斷的東西,如今卻好象堅硬得離譜,任手上再如何使勁,也依然是紋絲不動,反倒是將手指硌得發紅乃至隱隱生疼,北堂戎渡心下暗暗無奈,只覺得精神有些疲憊,卻又不愿意表露出來,因此再不說話,只坐在椅子上朝窗外看去,沈韓煙見他明明平日里是那樣一個對自己溫存親近之人,可眼下卻因為自己的緣故,變得冷淡若斯,一時間心中愧疚黯然之余,又難免覺得有幾分揮之不去的酸楚,遂微微嘆了一口氣,一手輕輕撫著北堂戎渡好似上等絲緞一般的漆黑長發,柔聲道:“……北堂,你先坐著,我去讓人給你做些你平時喜歡吃的點心?!?/br>
    北堂戎渡聽了,卻只是一副恍若未聞的樣子,靜靜坐著,沈韓煙伸手輕柔地撫摩著北堂戎渡黑直的長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這個人出身尊榮,從小性子就那么高傲,若不是因為自己在其中的緣故,只怕直到現在對方也還是日子過得無憂無慮,沒有絲毫煩惱的罷?想到這里,更是慚愧內疚,對自己的厭惡也平添了三分,一時見北堂戎渡這個態度,也沒有什么辦法,只得走出了房間,他原本想讓人去廚下吩咐做些北堂戎渡喜歡的吃食,但轉念一想,又怕這里的廚子手藝不能滿足北堂戎渡的口味,因此便索性自己去了廚房,親自在一旁指點。

    此時外面天氣不錯,晴朗如斯,北堂戎渡坐在窗前,仰頭半瞇著眼睛,看著外面動人的春光,彼時一陣風過,周圍顯得很安靜,風中似乎有一絲干燥的草木芬芳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身體,北堂戎渡游目四周,明明知道北堂隕不會給自己什么機會,但還是抱著一絲微小的僥幸心理,想要在房中再仔細看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弄斷鐵鏈的東西,但結果卻再一次地令他感到泄氣,這間屋子里別說什么趁手的合適工具了,哪怕連一把小刀也沒有。

    這種結果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因此北堂戎渡也沒怎么失望,他坐在窗下,用一條絲巾裹住了手上的鐐銬,以免磨疼了腕子,但忽然之間,北堂戎渡的眼神就凌厲了起來,他緊緊盯著自己手腕和腳踝上的鐐銬,那鐐銬并不是箍rou一樣緊貼住手腕腳腕,若是自己的手足能夠小上一圈,就可以從中脫出,只是如今卻哪里有什么方法可以讓手腳變小,自己絲毫動用不了內力,根本不能施展縮骨的功夫……但一時間北堂戎渡的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兇悍之色,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足,雖然眼下用不了縮骨之術,但若是把骨頭給打斷了,不是也一樣可以變???北堂戎渡生性狠戾勇悍,若是可以逃出這個地方,他立刻就可以毫不猶豫地對自己下手。

    但這個念頭只是剛剛從心底冒出來而已,就很快被理智重新壓了下去,若是當真打斷了手足的骨頭,雖然可以擺脫鐐銬,可是在身無內力,再加上一手一腳暫時被廢掉的情況下,又怎么可能從這里逃出去?北堂戎渡一時靜了靜,面上的兇戾之色漸漸褪去,嘴角不免浮起一絲自嘲的苦笑,此時外面有鳥聲唧喳,北堂戎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卻又想起了北堂尊越來。

    不知過了多久,等到沈韓煙再次回來時,手里已多出了一只食盒,里面放著廚下剛剛做好的點心,用式樣別致的盤子裝了,青年剛一進到房中,就見到北堂戎渡正站在書案前,一只手拿著筆,一只手則撩著袖子,不知道究竟是在寫還是畫,北堂戎渡如今雖然是遭到軟禁,但他的一概起居用度卻還是極好的,并不曾短了分毫,雖然比不上在東宮的時候,但除了不讓他有機會脫身之外,其他的要求都會全部滿足,更不必說什么文房四寶之類,沈韓煙見他難得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不免略有些驚訝,便隨口問道:“……北堂,在做什么?”一面說著,一面走上前去,將手中的食盒放在案角上,自己則站在旁邊,袖手看北堂戎渡在干什么。

    但待到沈韓煙定睛看去之時,眼角卻當即微微一顫,只見那鋪在案上的白紙間畫著一個容貌俊美的男子,眉眼威儀,乍一看去似乎是北堂戎渡,但細細一看,那神態卻分明是北堂尊越,沈韓煙見狀,想起北堂戎渡前時親口承認與北堂尊越之間的親密關系,以及‘孤真正愛的人,從來只有北堂尊越’的那句話,一時間心中百味交雜,但沈韓煙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做什么,只是在一旁站著,也不出聲打擾北堂戎渡,而北堂戎渡也好象根本沒有看見青年一般,也不曾抬頭瞥對方一眼,眼神明靜之中有依稀帶了一絲溫柔之色,只安然如故地看著自己畫上的北堂尊越,待又畫了兩筆之后,便一手攬著衣袖,另一只手往硯里滴了一點清水,不緊不慢地細細磨起墨來,那神情姿態,直讓人恍惚覺得他并非階下囚,仍然還是高高在上的東宮主人,沈韓煙在一旁眼神不定,半晌,才輕聲道:“……北堂,你當真就這般喜歡他么?”

    北堂戎渡此時正在磨著墨,聞言,抬頭看向沈韓煙,輕哂道:“你說呢?!鄙蝽n煙想說什么,但到底沒有說出口,北堂戎渡微微轉過身來,看向青年,繼續道: “……在孤心里,這世間沒有一個人比他重要?!鄙蝽n煙聽了這話,頓時心中微微一滯,右手不自覺地握起,垂目道:“……是么?!北碧萌侄沙爸S般地笑了笑,剛要回答,只聽外面便有人傳道:“……主人到了?!北碧萌侄陕犃?,卻沒多大反應,只仍舊平平穩穩地站著,神色絲毫不動,面色亦且淡淡,拿起一旁放著的手帕擦了擦手,還沒等他把手帕放下,一道白色人影已邁步而入,北堂隕迎頭進到室中,一身魚肚白的長袍,黑色長發挽成髻,面容英偉俊美,北堂戎渡見此情景,卻是仍然眉目淡淡,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旁邊沈韓煙見了,略略站正了身體,口中道:“……父親?!?/br>
    那北堂隕看向二人,隨即微微一笑,道:“……我兒,你倒是貼心,總圍著你這情郎寸步不離?!蹦抗廪D到一旁的北堂戎渡身上,見這個侄子身子上裹著淡青色云錦衫,烏發漆亮,肌膚瑩徹,宛若雪花之色,端地好似一尊玉雕一般,恍惚就是北堂尊越當年的樣子,一時間眼中不由得閃過戾色,但立刻就恢復了平靜,忽然勾唇一笑,嘖嘖道:“好侄兒,你這氣色卻不錯,看來在我這里,也沒算太委屈了你?!北碧萌侄陕勓灶┝藢Ψ揭谎?,淡淡道:“……托伯父的福,孤現在能吃能喝的,比起在東宮的時候也沒差到哪里去?!闭f罷看了沈韓煙一眼,輕哂道:“只是跟前卻總還要有人這么看守著,倒是讓伯父費心了?!鄙蝽n煙聽北堂戎渡這么說,不禁微微一滯,卻已聽北堂隕悠然笑道:“有美人在側,太子爺還有什么不足?我這兒子可是對你一心一意,已經是有些魔怔了,我若要動你一根手指,只怕他就敢立刻與我這個當爹的翻臉?!?/br>
    北堂隕說著,目光在北堂戎渡臉上一掃,輕笑道:“常言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好侄兒,有韓煙這般待你,你即便如今委屈一些,也不算什么了?!鄙蝽n煙此時見父親說起這個,便略皺了眉,道:“……爹,北堂現在心情不好?!北碧秒E見狀,絲毫也不意外,卻道:“你既然喜歡維護他,那就把他看緊一些才是正經,不然若是讓你這堂弟出了什么差池,待我再捉了他回來之后,就只好讓他去住石牢,你要是不舍得讓他受那種委屈的話,現在就把他給看管住了?!?/br>
    沈韓煙默然不語,北堂戎渡聽了北堂隕這番話,心中大恨,但他向來信奉‘好漢不吃眼前虧’這一句,因此即使心里再怎么恨北堂隕,臉上也照樣若無其事一般,道:“伯父今日過來,總不會是來看望孤的罷?”北堂隕面帶微笑,負手道:“我眼下到這里來,不過是和侄兒隨便聊聊?!闭f著,對沈韓煙道:“你先出去,我有話與他說?!鄙蝽n煙猶疑一下,卻不動,微蹙雙眉看著北堂隕,北堂隕笑道:“……好了,你也不必用這種眼光看我,我不會對你這小情郎怎么樣的,你有什么不放心?”沈韓煙考慮了一下,這才語氣平靜地道:“爹,請記著你說過的話,不要忘了你是怎么答應我的?!北碧秒E輕嗤一聲,隨意擺了擺手道:“好了,我還不至于沒有這么一點信用?!鄙蝽n煙聞言,又略帶不放心似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總算是暫時離開了。

    北堂戎渡眼見著沈韓煙出了發覺,卻似乎毫不留戀似的,只將案上的那幅畫抓在手里,幾下就扯成了碎片,扔到了書案旁邊的痰盂里,然后低頭慢慢撫摩著自己手腕上的鐐銬,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只道:“……伯父如果有什么話,那就直說了罷?!北碧秒E沒答話,卻是看著北堂戎渡還沒有什么明顯表情變化的臉,忽然嘴角微微上揚,意義不明地道:“……你跟北堂尊越,倒是果然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北碧萌侄傻偷鸵秽?,道:“怎么,伯父來這里,莫非就是要跟孤說這個?” 北堂隕眼中幽沉,緩言道:“北堂尊越當年究竟如何對我這個當大哥的,我還全部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夜之間,我就從無遮堡的大公子淪為一個失敗者,被北堂尊越廢去修為,掛在半空風吹日曬……嘿嘿,那種滋味,好侄兒,你可能夠想象得出來么?!?/br>
    北堂戎渡忽地抬眼去看北堂隕,慢條斯理地道:“……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北堂家一向都是有能者居于高位,除非其中有人自動放棄,不然幾乎每一代都兄弟相爭的例子,甚至父子兵戎相見也不是沒有,當年是父親他勝了,所以你現在可以說他手足相殘,而假如若是你贏了,他的下場又會是什么?想必也一定不會好到哪里去罷,既然如此,又何必說這些話?!?/br>
    “……不錯,是這個道理?!北碧秒E微微一笑,也不反駁:“當年確實是你爹棋高一著,他勝我敗,所以這件事情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了,不過事隔多年,到如今,終究還是讓我扳回了一局,不是么?!北碧萌侄陕勓砸恍?,哂道:“哦?孤可沒這么覺得,雖然前時孤和父親確實中了你的設計,可是父親他已經脫身,根本就沒有落到你手里,又哪里算是讓你扳回了一局?”

    北堂隕目光微轉,似是胸有成竹地笑道:“不錯,我那二弟確實順利脫身,可是好侄兒,你如今不是落在我手中了么,有你這么一個人質,很多事情便算是有了眉目,主動權就已經掌握在我的手里,對于北堂尊越,我可以用出無數的手段?!北碧萌侄裳凵耠[隱閃爍,心中明明有些不定,口中卻依舊強勢不退,淡淡道: “……雖然這么說,但是很可惜,父親他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沒錯,孤現在確實落在了你們手里,但是那又怎么樣,這并不能夠說明什么?!?/br>
    北堂戎渡心神不定,但表面上卻硬撐著,用手輕輕敲著漆黑的案面,借此掩飾心中的真實情緒,繼續說道:“沒錯,孤是大慶朝的太子,是父親他的兒子,確實地位不同,身份很尊貴,但是這世上沒有說少了哪個人就不行了,父親他不僅僅只有孤一個兒子,他還有孤的二弟北堂蔚,退一步來說,他今年還只有三十多歲,以后想要多少兒子都很容易,甚至就算不講這些,就連孤自己都已經有了兩個兒子,給父親他添了兩個孫子,他兒子孫子都有,不差孤這么一個,大慶沒有了孤這個太子,也還可以再立另外一個,你想利用孤來做什么事情,很難?!?/br>
    北堂戎渡侃侃而談,用帶了幾分譏笑之意的目光看了北堂隕一眼,哼道:“……不過么,孤畢竟還是一國儲君,總還是比較值錢的,身價非同一般,假如用孤來做一個籌碼,提點什么要求的話,若是不過分,可能父親他也會答應罷?畢竟他對孤還是很疼愛的,但如果以為挾持孤這個太子在手,就提一些不切實際的離譜要求,那孤還是勸伯父省省罷,不要浪費時間,父親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伯父只怕比孤還要清楚,他是不會為了一個兒子放棄太多的?!?/br>
    北堂隕突然低低而笑,看著北堂戎渡,道:“……好侄兒,看來有一件事,你爹他應該沒教過你?!北碧萌侄晌⑽⑻粢幌戮碌拿技猓骸霸嘎勂湓??!北碧秒E負手在身后,以一種極為悠閑的口吻,略帶揶揄地道:“莫非你爹沒有教過你,一般在談判中,總有一些要記住的忌諱?難道他沒有告訴你,在交談的時候說話最多,表現得最硬氣的人,往往……就是最心虛的那個?”北堂戎渡聽了,面色半點不變,但心中卻是‘咯噔’一下,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犯下了平時絕對不會出的錯誤,一時間心念急轉,表面卻是平靜如初,道:“……哦?伯父這么說,看來是鐵了心認為奇貨可居,把孤當成一個稀奇物件了,只希望到頭來,卻不要太過失望才好?!?/br>
    北堂隕灑脫一笑,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容,審視著北堂戎渡精致絕倫的臉孔,說道:“……這個你倒不必去cao心,北堂尊越雖然確實是個無情無義之人,但待你卻是當真不錯,的確算是一個慈父了,在這一點上,我完全承認自己不如他,想必我那二弟一定會愿意為他的寶貝兒子做點什么的,不是嗎?”北堂戎渡從一開始直到現在,在兩人之間的言談往來當中都是一直落在下風,此時卻抓住了北堂隕的話,不無諷刺地道:“是啊,你自然是萬萬比不上他的,孤的父親就算是在別的地方再不好,但起碼待自己兒子卻真的是慈父了,而伯父你,卻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到火坑里,讓他去當細作,里應外合,為了這個目的,你甚至可以讓身為男兒的他去給別的男人玩弄,他當時只有十二歲呢,卻要去做孌童……”

    北堂戎渡修長如竹的手指用力捏著自己腕上的鐵鏈子,輕聲道:“……而更讓人覺得惡心的是,對方竟然還是和他都姓北堂的一家人,他的親叔叔,幸好當時情況有變,他被轉送給了孤,不然以父親的性子,他還不知道會遭什么罪,可是,孤也是北堂家的子弟,是他的親堂弟,身子里和他流的是一個祖宗的血……如此說來,孤的父親雖然性情不好,但也多少有些可取之處,而真正無情無義到了極點的人,應該是你罷,冷血到連對自己的骨rou都如此狠心?!?/br>
    聽了這一番連挖帶損的犀利言語,北堂隕卻是面色不變,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只輕笑道:“說得好,我北堂隕確實就是這樣的人,自從當年敗在北堂尊越手中,從無遮堡秘密逃出來之后,我的心肝就已經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為了報仇,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連親生骨rou都可以犧牲……無情無義?不錯,我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北碧秒E這般坦言自認,倒是讓北堂戎渡一時間沒有什么話可說,卻見北堂隕目光微閃,里面仿佛包含著什么,說道:“至于韓煙當初被送入無遮堡……我的兒子去受承歡他人身下之辱,這個問題自然是要解決的,那么,北堂尊越的兒子,是不是就應該也嘗一嘗這種滋味?”北堂隕說著,玩味地看著北堂戎渡,他這句話一出口,一瞬間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北堂戎渡悚然一驚,眼角微微一跳,冷冷的眸子因為不可置信而驟然微縮,似乎本能地就要做出蓄勢待發的攻擊準備,卻即刻又放松下去,完全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只重新在椅子上坐直了,淡淡說道:“這個玩笑可并不好笑?!?/br>
    北堂隕好整以暇地微笑,卻向前緩步走了過來,徐徐道:“……哦?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北堂戎渡靜靜瞇起眼睛,淡淡望了一眼北堂隕,仿佛絲毫不為對方刻意的威嚇所動,神色完全不變,也沒有因為對方的話而流露出半分羞惱之色,只冷靜地垂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道:“……孤倒不是覺得伯父是在開玩笑,而是覺得伯父是在說胡話?!彼炖锿鲁龅难赞o依舊鋒利冷銳,一如既往,但北堂隕幾番交鋒下來,早已對任何話語都基本自動無視,自然也不會動怒,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毛,嗤笑道:“……究竟我是不是說胡話,好侄兒,你很快就會知道?!?/br>
    北堂隕話音方落,只見身形一動,眨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北堂戎渡的面前,此時北堂戎渡突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兩手十指如勾,狠狠抓向北堂隕的面部,但他內力皆無之下,哪里會是北堂隕的對手,只見北堂隕不慌不忙地一探手臂,就將北堂戎渡的手腕抓住,緊接著順勢一挽,就把北堂戎渡的雙手給反剪在身后,用一只手抓牢,然后便將人仰面按在了書案上,北堂戎渡此刻雙手被制,卻毫不退縮,雙腿狠力向男子踢去,但結果依舊還是徒勞,北堂隕根本就沒有費什么力氣,只幾下,就把北堂戎渡雙手反剪著仰面緊摁在案間,使之動彈不得。

    一時間室中氣氛古怪之極,北堂隕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北堂戎渡,任憑對方被抓緊的手腕在自己掌中徒勞地拼命掙扎,北堂戎渡眼下受制,卻并不是多么慌張,只在一開始本能地掙扎了幾下,但很快就控制住自己,停下了這種毫無意義的行為,再也不盲目掙扎,整個人迅速安靜了下來,目光甚至有些坦然,只在嘴角緩緩扯起一抹冷淡的笑色,聲音冷靜平和之極,仿佛根本無視自己現在正在被一個男人禁錮的事實,昂然哂笑道:“……怎么,看來伯父當真是黔驢技窮了?要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北碧秒E見狀,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絲莫測的微笑,此時他甚至有點欣賞這個年輕人了,在這種情況下,倒是出乎意料地鎮定和冷靜,他笑了笑,神色平靜無波,那樣地微笑著,笑聲很輕柔,甚至輕柔得有些可怕,他伸手緩緩勾起北堂戎渡的下巴,與其對視著,淡薄的光線中,北堂戎渡長眉狹目,高鼻雪膚,實是頂級的美男子,北堂隕冷冷微笑著,托著北堂戎渡下巴的手指慢慢松開,手指輕緩地撫上北堂戎渡的臉側,指尖沿著光滑的肌膚漸漸游移,劃過優美的脖頸,一邊輕聲贊嘆道:“果真是美人……我們北堂家的人個個容貌上乘,絕色之人甚多,但像侄兒這樣的傾國之美,卻也真真是很少見到的?!?/br>
    “是嗎?!北碧萌侄烧Z聲如冰似雪,他整個人雖然此刻猶如待宰羔羊一般,但眉宇之間依舊高傲如初,嘴角泛起一縷嘲諷似的笑容,并沒有試圖反抗對方,他在北堂隕幽暗目光的注視下迅速冷靜下來,神色亦且安定,但那眼底卻是威戾四射,殺氣凜然,道:“……孤原本以為像伯父這樣的人,對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是不屑一顧的,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孤有點兒高估了伯父的為人了?!北碧秒E淡淡一笑,白皙有力的手掌卻已經來到了北堂戎渡修長的脖子上,若有若無地摩挲著那如脂如玉的肌膚,他的這種行為令北堂戎渡的后背驀然一緊,細膩光潔的脖子上頓時冒出了一片雞皮疙瘩,北堂隕見狀,不覺快意地嗤笑起來,道:“好侄兒,看來你可沒有表面上那么無所畏懼……嘖嘖,年輕人,不要那么嘴硬?!北碧秒E說著,手指靈活地勾挑了幾下,很容易地就扯開了北堂戎渡的領口,露出一片潔白如雪的肌膚,再一用力扯下去,衣衫被捋下肩頭,整個雪玉般的胸膛包括圓潤的雙肩,便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冰肌玉骨,容止天然,果然是傾國之色?!北碧秒E的手沿著北堂戎渡精致的鎖骨細細撫摸著,一路游移,來到了胸膛上,動作曖昧地留連不已,感受著掌下脂玉般的柔滑觸感,北堂戎渡的身體驟然繃緊了,臉上有陰霾之色一閃而過,仿佛快要爆發了一般,卻又被理智和現實給硬生生地壓了下去,他完全不試圖掙扎,只是一雙藍眼緊緊地盯著北堂隕,刻意去忽視那只正在自己胸前撫摩的手掌,嘴角如結冰霜,突然間一聲冷笑,聲音凜凜道:“……怎么,伯父莫非是色令智昏了不成?旁人也就罷了,孤不管怎么說,也同樣是北堂家的子孫,與你身上流的血可是一樣的,難道伯父身邊就這么缺少暖床之人,所以才會做此禽獸之行?”

    北堂隕聞言,慢慢低頭看著被自己按住的北堂戎渡,然后用手勾住了北堂戎渡的下巴,緩緩往上挑起,讓他仰頭與自己對視,之后卻忽然笑起來,輕聲道:“那又如何?好侄兒,咱們北堂家的人向來性子放肆,離經叛道的事情做的多了,又豈怕什么倫常束縛?!北碧萌侄梢律啦徽乇蝗宿粼跁干?,冷藍的眼睛里并沒有一絲羞憤之色,只是冷冷地看著上方的北堂隕,聲音冷冽如寒冰,又帶著一點淡淡的鄙夷味道:“……伯父果然是生冷不忌,孤再怎么說,也是你兒子的男人,半個女婿,伯父連自己親生骨rou的情郎都要染指,胃口可實在是好得很吶?!?/br>
    北堂隕眼角微微上挑,卻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手指在北堂戎渡的胸口上輕柔地滑動:“……我當年幾乎死在北堂尊越手上,如此,好侄兒,你說,我難道就不應該從他的兒子身上討回來一點嗎,嗯?”

    三百二十一. 扭曲的漩渦

    北堂戎渡衣衫不整地被人摁在書案上,冷藍的眼睛里并沒有一絲羞憤之色,只是冷冷看著上方的北堂隕,聲音帶著一點淡淡的鄙夷味道:“……伯父果然是生冷不忌,孤再怎么說,也是你兒子的男人,半個女婿,伯父連自己親生骨rou的情郎都要染指,胃口可實在是好得很吶?!北碧秒E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手指在北堂戎渡的胸口上輕柔地滑動,道:“……我當年幾乎死在北堂尊越手上,如此,好侄兒,你說,我難道就不應該從他的兒子身上討回來一點嗎,嗯?”

    北堂戎渡忽然一笑,微微抿合的雙唇彎出譏嘲的弧度,淡淡的血色將唇瓣渲染得異?,摑欟r妍,令人心旌搖動,他打量了一下北堂隕,俊美的臉孔微微向上揚起,正色冷笑道:“聽上去,似乎是父債子償?……嘖嘖,只不過看伯父的意思,顯然是已經不僅僅滿足于‘子償’,而是要‘rou償’?”北堂隕低身俯視著北堂戎渡滿是嘲弄之色的面孔,不覺眼角略略挑起,唇邊帶著一絲冷笑,和聲和氣地道:“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太子爺,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調侃?只不過,若是……”北堂隕說到這里,語氣卻漸漸冷冽起來,用顯而易見的惡意目光一寸一寸地逡巡著北堂戎渡:“……只不過,若是我讓手下人排著隊過來,見識見識侄兒如今的模樣,想必所有人都會很愿意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嘗嘗當今皇太子的滋味,哪怕是沒有這么一副好皮囊,可你高高在上的身份卻已經足夠讓任何人都產生征服的沖動,你說是嗎?”

    北堂隕說到最后,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字字都陰冷潮濕之極,就好象是滑膩冰涼的毒蛇慢慢從身上爬過,帶起片片雞皮疙瘩以及幾欲嘔吐的惡心感,北堂戎渡聞言,幽藍的瞳孔剎那間微微一縮,心臟劇烈跳動了幾下,難以控制地泛起恐懼之意,不由得躊躇起來,但他生性悍戾,又哪里是能夠被他人威脅的人,更不是柔弱無力的女子,即使再恐懼憎惡,他也決不會低頭,更不可能向仇人搖尾乞憐,因此立刻按下心頭那點懼意,語聲平穩,接口說道:“……孤長到十九歲,還真不是被嚇大的,更何況孤又不是什么三貞九烈的黃花閨女,莫非還害怕這種事情不成?身為男子,可從來沒有什么貞cao可言,就當是被一群惡狗給咬了,打什么緊?”

    北堂戎渡說著,緊緊盯著上方的北堂隕,目光凜然,毫無退縮之色,北堂隕見狀,微微傾身向前,用三根手指握住北堂戎渡線條優美的下頜,微帶贊賞之意地輕輕一笑,道:“果真是傲慢到了極點,很臭的脾氣,咱們家的人大多數都是這個樣子,即便你堂兄那個人看起來性子溫潤,但實際上,他骨子里也是差不多是這樣……其實無論我還是你爹北堂尊越,不也都是這種人?就算是死到臨頭了,也是這么個可憎的面目,讓人特別想要把那傲慢的表情徹底給打得粉碎?!北碧秒E說著,用手輕輕拍了拍北堂戎渡光滑的臉頰,嘴角露出一個近似于譏謔的笑容:“呵……放心,太子殿下,剛才只不過是說說而已,不管怎么講,你也是我們北堂家正統一脈的人,咱們北堂家的血脈又豈能讓外人糟蹋折辱了,他們根本不配動一個指頭……”

    北堂隕保養得毫無瑕疵的手在北堂戎渡的胸膛上緩緩游移,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對方,但眼底深處卻并沒有絲毫的情欲之色,僅僅只是如同野獸窺伺獵物一般的感覺,北堂戎渡的反應是有點出乎他意料的鎮定,有一股不可侵犯的高傲與矜持,但這樣的反應卻越發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經受過的失敗與屈辱,以及后來所嘗到的無數苦頭,一想到這里,北堂隕原本玩味的眼神就逐漸冰冷了下去,一絲久違的嗜血渴望緩緩地在四肢百骸中彌散開來,而正巧此時北堂戎渡正筆直地望過來,兩人目光交接的一刻,北堂隕的瞳孔微微輕縮,恍惚中仿佛看到了北堂尊越,看到了自己無數個日日夜夜都在詛咒和等待再次見面的仇敵,自己的親兄弟……

    北堂隕微微瞇起眼睛,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過這樣的沖動了,此時被自己禁錮住的人是他仇人的兒子,這兩個人真的是十分相象,北堂戎渡現在的這個模樣幾乎就是當年的北堂尊越,如果眼下這父子二人調換過來,讓自己可以親手這么桎梏住那個美麗兇狠的男人,看著那雙金色如野獸的眼睛里流露出無可抑制的恐懼之色,再也不復冷靜和桀驁,讓那矯健的身軀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僅僅只是這么一想,全身的血液就已經加快了奔騰的速度,眼前甚至都因興奮而出現了些許的眩暈之感,北堂隕有些模糊地想起,自己在很多年以前似乎也經常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好象真的是想不起來,那么地想要毀掉一個人,想要殺了一個人,但同時又想抓住一個人,成全一個人,真的是……該死的矛盾啊……

    既生瑜,何生亮,已經有了一個北堂隕,又為什么還要有一個北堂尊越?‘北堂尊越’這四個字是懸在他北堂隕心頭的一把刀,時時刻刻都在割他的rou,他們在無遮堡的時候就已經彼此仇視,彼此憎恨,任何一個人都想要把另一個人踩在腳下,成為自己的犧牲品,踏腳石。

    可是好象又并不全是這樣的,好象其中總有一點什么不太尋常的東西,記得很多年前在那個男人連話都還剛剛學著說的年紀,也曾經會對他含糊不清地喊一聲‘哥哥’,甚至會伸手讓他抱一抱,不過這樣的時間顯然并沒有持續多久,彼此很快就進入各自的角色,都想要將對方置于死地……無遮堡,也許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把人所有的感情所有的欲望都攪拌在一起燃燒錘煉的漩渦,扭曲而真實,矛盾而虛幻,每一個人都要臣服于命運,悖逆顛倒,美丑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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