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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36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36

    北堂戎渡眼見三槍未果,立時低喝一聲,蹂身而上,此時他已經十分清楚,眼前的這個中年男子,無論是武功還是臨戰經驗,都決不在自己之下,在短時間之內是根本不可能分出勝負的,更不必說殺了此人,而那中年人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忽然間發出一聲古怪的低嘯,竟是身體霍然后掠,已向戰圈外掠去,他這一舉動的用意再明顯不過,根本就是要退走,不再與北堂戎渡纏斗,這種當斷則斷的作風實是干凈利落,也顯示出此人性情之果決,而另一廂正與牧傾寒廝斗的一干人等聽見這聲低嘯,仿佛收到了什么指令一般,那名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裘當中的男子身體一頓,隨即便飛身朝夜色中掠去,牧傾寒見狀,怎容他離開,當即長劍一挺,就欲追去,但其余幾人卻登時纏身而至,攔在他前面,此時北堂戎渡正欲追上那中年人,百忙之中見此情景,抬手便是一槍,只見正縱上房頂的那黑裘之人身子一震,顯然是被打中,但此人硬是生生挨住,忍住了這股巨痛,同時提起內力疾奔,迅速消失在黑夜當中。

    那中年人這一退走,北堂戎渡自然也要緊緊跟上,不肯讓他走掉,只因這樣的一個人對于北堂戎渡來說,實在是極為危險,方才那么一番激烈博殺,就連北堂戎渡這種修為,這種萬全的準備,都硬是沒有占到對方絲毫的便宜,況且除了武功之外,此人的性情亦是非同凡人,一見己方并未占據上風,立刻便是說走就走,從容不迫,毫不戀戰,這樣的一個對手,北堂戎渡無論如何也不肯將其輕易放過,必定要將之殺掉才可以心安,因此在中年人飄身后退之時,他一槍打中黑裘人,同時亦是身形一閃,就朝著中年人追去,對于這樣的人物,北堂戎渡十分清楚,若想除掉只怕是千難萬難,要是錯過了今天的這個機會,以后說不定就再也捕捉不到對方的行蹤,一旦讓其走脫,如此厲害人物隱在暗處,伺機而動,簡直就是如鯁在喉!

    夜色中,雪花靜靜飄落而下,地面上積雪皚皚,二人一前一后疾掠向前,身形不停,北堂戎渡死死咬在中年人身后,腳下加力,雙方的速度都是極快,頃刻之間便已奔出了很遠,那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如同疾風一般,街上偶爾有行人看見,卻只是恍惚覺得好象有什么東西閃過面前,卻根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或者干脆就是自己眼花,待到回過神來,茫然地朝四周游目看去,但是周圍除了一片深沉的夜色之外,什么都沒有,這樣的速度,已是驚世駭俗。

    兩人在雪夜之中穿行,原本以北堂戎渡的輕功水準,在追擊對手之際,所過之處,完全做得到踏雪無痕,不發出聲響,但此時他的速度已經超出了限度,一路所經之地,每追出一步,就一定會留下清晰的深深足印,只因唯有腳下蹬地的反震力越大,他才能夠借力奔得更快,前方中年人也是如此,二人發力疾奔,足下雪渣四濺,有若步步生蓮,無論中年人如何閃躲騰挪,北堂戎渡都始終吊在他身后不過幾丈的距離,一時間雪越下越大,寒風亦且呼嘯不止。

    大約一柱香之后,牧傾寒手提鮮血遍染的長劍,根據前時北堂戎渡兩人所留下的足跡,一路飛身尋蹤而去,終于在一處曠野當中發現了北堂戎渡,此時北堂戎渡身上落滿了雪花,單手拄劍,正背靠著一株大樹休息,衣衫有些破損,頭發亦是凌亂,顯然是剛剛經過了一場惡斗,見了牧傾寒過來,臉上便勉強微微露出了一絲笑容,牧傾寒幾步趕上去,一手扶住北堂戎渡的肩膀,目光迅速在對方身上掃了一遍,查看北堂戎渡有沒有受傷:“……北堂,你還好?”

    “……孤沒事,只可惜被那人走脫了?!北碧萌侄傻蛧@一聲,明顯有些懊惱,牧傾寒卻并不怎么在意這個問題,他只關心北堂戎渡是否平安無事,此時見北堂戎渡并沒有受傷,只是內力損耗嚴重,這才放下心來,道:“你沒有事才最是要緊,至于那人,總有再遇見的一日?!北碧萌侄蓳u搖頭,雖然有些沮喪,但很快就收拾心情,對牧傾寒道:“走罷,我們也該回去了?!?/br>
    之后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寢宮,沐浴過后,又換了干凈的衣裳,心中尋思,今夜沒有除掉那人,總是一個心腹大患,等下次再有消息,也不知道會是什么時候……一時搖了搖頭,暫且不去多想這些問題,讓自己放松下來,見時辰還早,便打算去瓊華宮看望北堂佳期與沈韓煙。

    北堂戎渡披上大氅,乘暖轎到了瓊華宮,剛一進去,卻被宮人告知沈韓煙今夜身體不適,已經早早地睡下了,北堂戎渡聽了,便進到內間,就見沈韓煙正裹著厚厚的錦被,閉目躺在床上,聽見有推門的聲音,就睜開了眼睛,見北堂戎渡來了,便道:“……怎么忽然過來這里?!?/br>
    北堂戎渡走到床前,用手探一探青年的額頭,道:“孤本來是想看一看你和佳期,誰知卻聽下面的人說你身體不太舒服?!鄙蝽n煙微微一笑,道:“……我哪里有什么事情,可能是有點著涼了,睡一覺就好了?!贝藭r北堂戎渡也發現對方的額頭并不燙,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便放下心來,笑道:“那就好,若是還覺得不舒服,就叫人煮了姜湯來,nongnong地喝上一碗,保準就好了?!鄙蝽n煙點了點頭,含笑道:“我知道了,你去看佳期罷,讓我安安靜靜睡一覺就是了?!?/br>
    北堂戎渡見沈韓煙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便點頭說道:“那你就睡罷,孤出去了,不打擾你,明日再來看你?!鼻嗄晷χ饝?,北堂戎渡這才替他將燈吹滅,只留下一盞,便走出了房門。

    一時間室中再無他人,直到此時,沈韓煙的臉色才忽然變得十分蒼白,他緩緩坐起了身子,卻不防一口血吐了出來,身上的錦被滑落,只見那雪白的單衣上洇出了一塊醒目的猩紅之色。

    沈韓煙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然后解開衣襟,露出胸口密密纏著的繃帶,幽黃的燈光中,那繃帶上分明透出了一小片鮮紅,沈韓煙見狀,苦笑了一下,窗外大雪紛飛,風聲不止。

    三百零七. 同心蠱

    窗外雪花飄飛,北堂戎渡去看過沈韓煙與北堂佳期之后,便離開了瓊華宮,回到自己的居處,此時夜色如墨,雪還未停,北堂戎渡脫了大衣,抓一把百合香均勻地撒在了鼎爐里,頓時一股清雅的香氣便冒了出來,漸漸揮發了滿室,霧一般地彌漫開來,北堂戎渡駐足片刻,想起今夜到底還是讓那中年人走脫了,心中便不覺有些煩躁,手指無序地在那銅質的鼎蓋上敲了兩下,既而微微嘆一口氣,走到一旁的書案前,往椅子上一坐,隨手拿起公文看了起來。

    枯干的樹枝被積雪壓著,時不時地簌簌抖落了些許雪屑,遠處夜色中可以看見重重飛檐的輪廓,隱隱透出燈火之色,不知過了多久,面前的光線似乎有些暗了下來,北堂戎渡抬起頭,然后將案角的紗燈燈罩拿開,就見里面一截蠟燭只剩下一點豆大的火焰,北堂戎渡取了旁邊放著的小剪刀,簡單修剪了一下燈花,這才重新放回燈罩,沒一會兒,周圍便漸漸亮了起來。

    外面風聲漸止,雪花簌簌地落著,夜已經深了,北堂戎渡一張一張的公文批閱下來,已經有些乏了,一時抬手揉了揉眼睛,隨后結結實實地伸了一個懶腰,掃一眼不遠處的計時金漏,發現時辰已經很晚了,便拾起案上幾張沾了墨跡的草紙,團起來扔到紙簍里,將面前的一堆公文略略整理一番,這才起身去洗了手,卻不防忽然‘啪’地一聲,好象有什么東西打在了窗戶上,北堂戎渡微微一愣,走過去將窗子打開,頓時一股寒冷的空氣便涌了進來,涼冰冰的夜風從外面吹入,吹動了他鬢角垂下的黑發,也吹得腰里掛著的環佩叮當作響,袍擺拂動。

    此時雪已經很小了,稀稀疏疏地落著,從窗口位置望過去,漫天潔白中,雪地里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身披一襲厚重的黑色狐裘,領口處綴著一圈密密的柔軟長毛,將英俊的臉孔擋住了差不多一半,發如墨染,膚色類雪,只是在月光下卻多了幾分不真實的感覺,夜色中,隱約可見一雙泛著野獸般亮光的眼睛,眉宇間有著不明顯的笑容,那人雙手抱胸,微微歪著頭,薄唇略抿,正在審視著窗前的北堂戎渡,含笑打量他,一時見北堂戎渡臉上露出微訝之色,便忽然笑了起來,濃黑的長眉斜斜一挑,道:“……怎么,看見朕來了,就這么高興?”

    北堂戎渡怔了一下,既而眼里就有了一絲溫潤的光,讓人看了心中一動,他朝著北堂尊越笑了笑,臉頰被冷風吹得微紅,隱隱現出酒窩來,里面似乎盛滿了兩汪笑意,道:“……天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來?!北碧米鹪降哪橗嫲胝谠谌彳浀慕q毛后,一雙金色的眼睛里閃過笑意,道:“朕為什么不能來?只要朕想見你,自然隨時都可以來東宮?!蹦腥苏f著,便朝著北堂戎渡走了過去,他腳下尚未看清楚是怎么動的,整個人就仿佛有了縮地成寸一般的本事,直接就跨到了幾丈外的北堂戎渡面前,待他走近之后,月光下,只見眉飛入鬢,眸子深幽,因為天冷的緣故,熟悉的俊美面孔更顯冷白一片,嘴唇猩紅如血,北堂戎渡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伸手去摸男人冰涼的臉,眼神溫和,不急不緩地催促道:“……你快點兒進來罷,外面冷著呢?!?/br>
    北堂尊越抬手捉住了北堂戎渡溫暖的手掌,牢牢捏著,貼在自己冰冷的臉頰上,發出嗤嗤的笑聲,輕聲笑道:“……那你給朕暖暖?!北碧萌侄梢怀端囊滦?,道:“你快進來,這窗一開,風吹得我都覺得冷了?!北碧米鹪叫α诵?,一只手在窗沿輕輕一撐,便縱身翻進了暖閣里,北堂戎渡見他進來了,這才連忙動手,將窗戶嚴嚴實實地關上,攔住了不斷涌入室內的寒意。

    北堂戎渡關上窗子之后,才一轉身,就被人攬著腰抱住,北堂戎渡下意識地退后了半步,卻被立刻奪去了唇,北堂尊越在他的嘴巴上輾轉咬了幾口之后,這才松開,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略帶疑惑道:“……你剛才吃什么了,這么甜,嗯?”北堂戎渡的臉上笑意十足,道:“吃了幾塊糖,你要不要也嘗兩顆?”北堂尊越輕嗤一聲,不屑地道:“……朕又不是小孩子,誰吃那東西?!北碧萌侄奢p輕捏了一下男人堅硬的下巴,不滿道:“喂,你怎么說話呢,難道我就是小孩子了?”北堂尊越一雙狹長的眼睛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北堂戎渡,聲音里卻是藏著笑意的,道:“那你以為呢?在朕面前,別說你才十九,就是七老八十了,也還是個小屁孩兒?!?/br>
    北堂戎渡輕輕一捶北堂尊越的肩頭,哂道:“……去你的,你才是小屁孩兒?!北碧米鹪阶阶Ψ降氖?,半真半假地抱怨道:“朕深夜來看你,這么冷的天,結果你就拿這個態度來對朕?”北堂戎渡一笑,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既而促狹地眨眨眼,說道:“那么,要不要我出去放一掛鞭炮,來歡迎你到我這里?”北堂尊越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笑罵道:“……還跟朕貧嘴?!?/br>
    北堂戎渡笑而不語,自己徑直去鏡子前坐下,將發髻拆開,用梳子慢慢梳著,道:“天已經很晚了,我要睡了,不跟你多說?!币幻嫔焓秩∠掠叶慕疳?,揉了揉耳垂,北堂尊越走到他身后,嘆了一口氣,雙手扶在北堂戎渡的肩上,輕聲道:“……長生?!北碧萌侄陕月砸汇?,從鏡子里看著男人,道:“什么事?”北堂尊越輕嘆一聲,低頭在北堂戎渡耳際廝磨著,削薄而溫熱的嘴唇時不時在那雪白的耳朵上親吻一兩下,弄得北堂戎渡有些癢癢,但是也沒有躲開,北堂尊越伸手摟著兒子,低嘆道:“……朕在想,若是你可以跟朕住在一起,整日形影不離,那就再完滿不過了?!北碧萌侄陕犃?,頓一頓,既而回頭看向北堂尊越,眼底最深處有著復雜不明的顏色,柔聲道:“以后會有那么一天的,我跟你時時刻刻都可以在一起……我保證?!?/br>
    北堂尊越不以為意,低笑道:“你拿什么保證,嗯?”說著,就將北堂戎渡整個人橫抱起來,頃刻之間便到了床前,將情人放在了寬大的床榻上,北堂戎渡翻身想要起來,但還沒等他撐起身體,北堂尊越就已經俯身下去,兩臂撐在他的頭部左右兩側,凝目打量著,北堂戎渡與男人就這么對視了一會兒,忽然間就忍不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你干什么這樣看我?又不是不認識?!北碧米鹪铰龡l斯理地用一只手撥著北堂戎渡的額發,低低笑道:“……朕當然要好好審視一下,才能夠決定到底從哪里下嘴比較好?!北碧萌侄梢汇?,看著北堂尊越驚心動魄的俊容越靠越近,不由得轉過臉去,嗤嗤笑著道: “我又不是飯,你下什么嘴?!?/br>
    暖閣里充滿了沁人心脾的百合香,燈光中,北堂戎渡躺在床上,面容凈如琉璃,光潔無暇,北堂尊越的嘴角綻出了近乎于肆意的笑容,拈起北堂戎渡的一縷黑發,放在自己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將身上的裘衣解開,隨手丟到地上,又一一解去腰帶,外袍,北堂戎渡見狀,微垂了眼瞼,溫潤如玉的肌膚間泛出一絲暈紅,聲音也是溫和的,笑道:“……一過來你就只想著這種事?”北堂尊越的手輕輕覆上情人柔軟的嘴唇,只覺得掌下的觸覺實在溫潤薄軟,讓人不肯離開,他低頭啄了啄北堂戎渡的下巴,故意揶揄道:“……朕想什么事了?”北堂戎渡不理他,嘴唇感受到男人手心撫摸所帶來的癢意,便張口在那手掌上咬了一下,北堂尊越只覺得微微一痛,便縮回了手,一看掌心里卻是一個醒目的牙印,但卻很有分寸,并沒有咬破,一時間便向前整個人壓在了北堂戎渡身上,用手很自然地摟住了北堂戎渡的腰,讓兩人貼緊,彼此氣息相聞,這才刮一刮情人的鼻子,低笑道:“……損傷龍體是什么大罪,你莫非不知道?”

    北堂戎渡被男人沉重的身軀壓得軟倒在大床上,他微微掙扎一下,卻沒有掙動,只好笑道:“那怎么辦?你要來砍我的腦袋么?” 北堂尊越撫摩著情人溫柔笑彎的嘴角,凝目邪邪一笑,道:“……你的腦袋還要留著吃飯,朕現在還舍不得砍,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須得罰你點兒什么,若是讓朕滿意了,這一次便饒了你?!北碧萌侄刹灰詾橐?,隨口道:“你想罰我什么?”北堂尊越嗤嗤輕笑出聲,緩聲開口道:“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 簫……”

    北堂戎渡聞言,先是一頓,隨即就明白過來,當即就去推北堂尊越厚實的胸膛,哭笑不得地道:“呸,你想的美?!北碧米鹪揭恢皇帜笞∷┌椎碾p腕,低笑不止,催促道:“……快點,要是伺候得朕舒坦了,就饒你一回?!闭f著抱住北堂戎渡翻了個身,然后坐起來,兩條長腿微微分開,一手扯開腰間絲絳,從長褲當中掏出性器,隨后便按住北堂戎渡的后頸,笑道:“乖乖的,嗯?”北堂戎渡微微抗拒著,輕聲拒絕道:“不行,你……”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已經被壓了下去,同時屁股上也挨了一個輕輕的巴掌,北堂戎渡沒奈何,只好跪在了北堂尊越的雙腿之間,伏身而下,張開嘴,有些艱難地將那guntang的東西納入口中,開始小心地吞吐起來。

    此時已是深夜,外面的雪已經完全停了,風聲亦止,暖閣中,縷縷百合淡香彌漫了一室,大床上一坐一跪的兩人容貌相似,燈光下,連空氣也似乎被染上了曖昧的味道,北堂戎渡漆黑的腦袋上下聳動之間,有濕潤的水聲不時響起,良久,北堂尊越喉中的喘息聲忽然加重了一些,右手一把按住了北堂戎渡的肩膀,未幾,北堂戎渡不住聲地咳嗽著,一手挽住自己披垂的長發,忙不迭地從北堂尊越的雙腿間抬起頭來,但這時候顯然已經遲了,北堂戎渡猝不及防之間,幾股膩白guntang的液體已經連連噴濺在了他的臉上,北堂戎渡一見之下,頓時漲紅了臉,死力在北堂尊越結實的胸膛上重重打了一下,氣惱道:“……可惡!你怎么這么禍害人!”

    “……明明是你自己躲的慢了,又怪得了誰?”北堂尊越懶懶說著,瞇起雙目,面上流露出一絲潮紅,顯然還在回味著方才快活的滋味,北堂戎渡咬牙瞪了男人一眼,白色的液體點點濺在那光滑的肌膚上,十分情色,他磨了磨牙齒,忿忿地自己下了床,去把臉洗干凈,待重新回來時,北堂尊越卻伸手抱住他的腰,整個身子貼上來,道:“真生氣了?”北堂戎渡定睛看了看對方,默默片刻之后,嘆了一口氣,用指頭敲了一下北堂尊越的眉心,板著臉道:“下次你再別想哄我那么做了……”北堂尊越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這可由不得你……”一面拉下北堂戎渡的衣袍,露出玉色的肩膀,在上面輕吮,那肌膚間傳來的淡淡清爽氣息讓人愛不釋手,北堂尊越忽然冒出一個念頭:也許只有北堂戎渡這樣的味道,才不會令他覺得反感。

    北堂戎渡被男人緊挽在臂彎間,他想了想,一手撫上北堂尊越的身體,替對方脫下內衫,動作行云流水一般地自然,露出習武之人結實的軀體,北堂尊越的皮rou十分光潔細膩,極富彈性,完全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周身竟會有這樣猶如嬰兒一般的肌膚,唯有最親密的人才可以欣賞得到,北堂戎渡的動作更輕了,摟抱住自己的情人,讓兩人親密無間,再無任何隔閡,同時微瞇著眼睛,在男人的脖子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吻,接著又吻上了那沒有任何瑕疵的胸膛,他一邊吻著,雙手一邊在對方身上游走,細碎的輕吻一直從胸口落到北堂尊越的眉毛,鼻梁,臉頰,最后停留在了薄薄的嘴唇上,北堂尊越的眼睛微微斂著,表情似笑非笑,有些縱容的意思,直到感覺自己被推倒在了床上,這才一挑眉,慢慢放松了全身,北堂戎渡見狀,正要進一步纏上去的時候,北堂尊越卻伸出手來,摸了摸兒子的額頭,道:“……好了,適可而止?!北碧萌侄奢p輕撇了一下嘴,眼睛一挑,展開了一個放肆的笑容,道:“我不?!币幻鎸⑿揲L的手指貼在了男人的唇上,止住了對方接下來想說的話,讓兩人臉對著臉,氣息相聞,然后低聲呢喃道:“不公平,剛才我已經那樣了,現在輪也應該輪到你了?!?/br>
    北堂戎渡說著,用雙手摟住了北堂尊越的脖子,給了對方一個長長的親吻,之后,他再次捧住了男人的胸口,慢慢埋頭下去,一路吻吮不止,北堂尊越皺眉想了一下,用手一拍北堂戎渡的頭:“……你自己身體怎么回事,莫非自己不知道?”北堂戎渡哪管這些,摟著北堂尊越腰肢的雙臂更纏緊了一些,完全不肯分開,嘴里咕噥著說道: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朕怎么就養了你這么個貪色沒出息的東西,嗯?”北堂尊越笑罵一聲,但仍然堅決地動手攔住了北堂戎渡,正色道:“不行,這個冬天過去之前,你別想放肆?!北碧萌侄梢娔腥送耆珱]有商量余地的樣子,不由得垮下臉來,嘴里咕咕呶呶了兩句,滿心不甘地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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