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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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人邊洗邊說,倒也不至于無聊,北堂尊越一面替兒子擦洗身體,一面隨口問道:“……今天忙了一上午,覺得累了么?!北碧萌侄纱蛄藗€呵欠,滿臉抱怨之色地說道:“怎么不累啊,光是上午頂著的那一身行頭,就足足有好幾十斤重,我真是受夠了,連汗都出來?!北碧米鹪胶苡心托牡芈犓驴嗨?,修長的手指拿著澡巾在北堂戎渡的背部細細擦過,笑道:“抱怨什么,想想以前,比起小時候你練功,莫非不是輕松太多了?”北堂戎渡想了想,點頭道:“這倒也是……”還沒說完,腰身已經忽地一僵,馬上去撥北堂尊越不安分的手:“喂,你干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水下撫摩著北堂戎渡的身軀,說是洗澡,但看起來和挑逗也沒有什么區別,指頭在北堂戎渡的股間輕輕劃過,時不時地觸碰一下里面隱秘的入口部位,北堂戎渡抓住男人的手腕,沒好氣地道:“你不是說給我洗澡的么,就這么個洗法?”北堂尊越聲音魅惑地輕輕笑著,嘴唇湊在北堂戎渡的耳邊,放低了嗓音道:“一整個冬天都不好碰你,不知道朕忍得很難受么?你個沒良心的小混蛋……再說了,你難道真的不喜歡么,那么就讓朕提醒你一下,是誰在朕進去的時候,明明嘴里哭著求朕慢一點,輕一點,可是兩條腿卻緊夾著朕的腰不放,讓朕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進得更深?那個時候你到底是怎么哀求朕的,朕給你的那些快感,是不是銷魂蝕骨?”北堂戎渡臉色又是尷尬又是薄怒,低斥道:“你有完沒完,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不是罷……”北堂尊越低低嗤笑著,將口中的熱氣故意噴在面前雪白的耳朵上,指尖若有若無地在北堂戎渡胸前的紅珠附近打著圈兒:“莫非你的記性真的就這么差,忘了自己在朕身下曾經說過什么了?要不要朕再復述一遍?那些話……那些,都是誰說的???” “…… 閉嘴……”北堂戎渡回頭怒瞪著北堂尊越可惡的俊臉,狠狠地用手捂住男人的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賣了……”北堂尊越伸出舌頭就勢舔著北堂戎渡的手心,癢得北堂戎渡一個激靈,只好縮回了手,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被周圍熱氣蒸得泛紅的臉蛋,狡黠地笑道:“先前哭著喊朕名字的時候,你怎么不叫朕閉嘴?戎渡,沒什么丟人的,男人都是欲望動物,天生就有追逐快樂的本性,無論這快樂是自己獲取還是別人賜予的,不是嗎?說起來,你骨子里那么傲慢驕縱,這從另一方面就已經說明了在你心里,其實渴望著比你自己更強大的男人來征服你,不是嗎?只有這樣的男人,才能征服你這么頑固驕傲的身和心,是么?” 北堂尊越說著,低下頭,薄薄的嘴唇緩慢地在北堂戎渡白嫩的脖子上摩擦著,說道:“戎渡,今天朕看著你站在朕面前受封,當時你知道不知道朕心里在想什么?朕在想,朕似乎真的很陰暗,很下流,你越是這么一臉嚴肅正經,朕就越想看到你狼狽的樣子,聽你在床上哭著哀求……那么多的文武大臣,他們怎么能夠想到,他們眼里高貴的太子殿下,跟他父皇竟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北堂尊越徐徐低語著,一只手早已掠過北堂戎渡平坦的小腹,在嫩滑的大腿內側不住地撫摸,北堂戎渡臉色微窘,明明知道無法抗拒這個男人,卻還是徒勞地抵擋兩下:“你適可而止一點兒……你這種人腦子里的想法,和其他人簡直都不在一條路上……”他說著,卻不知道為什么,胸腔當中跳動的心臟忽然就沒來由地滯了一下,他想起自己今天在萬眾之前的風光,那無數敬畏恭謹的眼神,而這一切,卻讓北堂戎渡覺得當時頭頂上的皇太子冠冕沉重得如同一座大山也似,因為他知道從這一天開始,一直到將來的某一天為止,自己都會記住那種復雜難言的滋味,那種微妙的心情,有一個聲音會時時刻刻地提醒著他,提醒自己究竟是如何成為了大慶朝的儲君,如何用自己換來的這些……盡管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偏激的,并不是什么出賣與交換,可是北堂戎渡仍然無法控制自己,徹底忘記這個聲音。 北堂尊越笑了起來,平日里北堂戎渡柔順依從的時候,他會覺得可愛可疼,而當對方不讓他得手,有所違背的時候,他卻會被輕易撩撥起sao動的欲望,更想欺侮這個人……北堂尊越將自己有力的長腿抵進北堂戎渡的雙膝之間,用力將其分開,手指順著北堂戎渡不得不微敞的股縫處就摸了過去,輕笑著道:“說真的,戎渡,有時候,朕簡直懷疑你是不是在故意引誘朕,還是你給朕偷偷下了什么蠱,不然,朕怎么會連這點兒控制力都沒有……你跟朕說,究竟是朕征服了你,還是你把朕給俘虜了,嗯?”北堂戎渡微微喘息著,想要跟北堂尊越拉開一點距離,但剛剛有所行動,就立刻又被箍住,北堂尊越的指尖在那入口周圍緩緩輕揉,讓他連頭皮都發麻了,因此北堂戎渡只得伏在男人懷里,道:“下午還有冠禮,你別引我亂來……” 北堂尊越嘴角帶笑,摟住了北堂戎渡光滑的身體,說道:“朕在你眼里,就是這么急色不成……戎渡,現在你已經是大慶的太子,而朕是皇帝,這天下是朕與你兩個人的,但朕要告訴你,有些事情,才剛剛開始?!北碧米鹪秸f著,捉緊了仿佛魚一樣滑溜的北堂戎渡,眼神深邃,輕聲笑著說道:“……你跟朕,不過是才剛剛開始而已,雖然朕在幾年前就已經逮到了你,但這還不夠,所以,朕現在就跟你打個賭:到最后,你一定會屈服于朕,徹徹底底地把身和心都交出來,又或者是你用自己征服了朕,讓朕心甘情愿地認輸,從此屬于你,依從你……” 北堂戎渡聞言,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他看著北堂尊越,然后用雙手捧起男人俊美無倫的臉,含笑說道:“……爹,你就真的這么自信?其實說起來,這些話也是我想跟你說的,我要告訴你,而你也要牢牢記住,從你招惹到我的那一天開始,你就已經沒有了單方面叫停的權力,因為這就是你為了得到我北堂戎渡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之一,我跟你之間,是至死方休的?!?/br> 北堂戎渡說罷,用一個印在北堂尊越唇上的吻,來暫時結束了兩人的對話,剛才還略有推拒的身體,此刻卻柔順地擁住了北堂尊越……半晌,北堂尊越將懷里已經連腳趾縫都被搓洗得干干凈凈的北堂戎渡抱上岸,等到穿好衣物后,兩人便一同出了浴室,準備接下來的儀式。 大約未時一刻左右,北堂戎渡乘轎趕至華昌殿東房,待到未時正,鼓聲三響,文武官員入殿,北堂尊越一身正服升座,賓贊就位,樂聲大作,眾臣四拜,東宮官及太常博士前往東房,引北堂戎渡入就冠席,一時眾人過了一遍繁瑣禮儀,然后由贊者為北堂戎渡梳頭正冠,之后諸多程序一一過去,北堂戎渡才重新返回東房,更換朝服,詣丹墀拜位,東宮官屬各復拜位。 此時北堂尊越自寶座間起身,招北堂戎渡近前,手中拿著一柄紫玉如意,輕輕敲在北堂戎渡左肩之上,沉聲道:“……今日加冠成人,受天之慶,朕心甚慰?!北碧萌侄缮钗豢跉?,雙手牢牢托住玉如意,然后平舉下跪,朗聲答道:“圣上訓誡,不勝欣喜?!?nbsp;北堂尊越看著北堂戎渡跪在自己面前,臉上不知道為什么,便微微顯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容,右手放在了北堂戎渡漆黑的頭頂上,道:“加冠既成,朕便要為你取字,朕既是為人父母,所求之事,無非是你一生平安康泰,唯有福壽綿長,才能一直承歡于朕膝下……既然如此,便叫‘長生’罷?!?/br> 話音方落,北堂戎渡已抬起頭來,就見北堂尊越一雙如落碎金的眼睛里,唯有自己的身影。 [……天上白玉京,十二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冊封大典之后,轉眼新年將近,又值北堂戎渡十九歲生日已到,兼北堂佳期也是這一日,父女二人相同,一早北堂佳期起床,宮人服侍著梳洗更衣,待收拾熨帖了,便去了沈韓煙處,兩人前往北堂戎渡的寢宮,此時北堂戎渡已經在堂上坐定,三位側妃也到了,眾人一同向北堂戎渡行了禮,之后各自送上禮物,除了沈韓煙是幾幅字畫古印之外,其余的無非是女子親手做的香囊繡包一類物事,北堂佳期與北堂潤攸更是整整齊齊地磕下頭去,按照先前大人教過的話,脆聲說道:“……孩兒祝父親福如東海,身體康??!”北堂戎渡面帶微笑,道:“都起來?!贝〗愕軅z站起身之后,北堂戎渡招手示意北堂佳期上前,伸手摸了摸女兒的小臉蛋,笑道:“…… 丫頭,今天也是你的生日,爹爹等下有東西給你,一會兒咱們進宮去,祖父那里肯定也有禮物?!北碧眉哑诼勓蕴鹛鹨恍?,搖了搖北堂戎渡的手臂,說道:“那咱們快點去呀?!?/br> 一時父女二人準備進宮,只等軟轎抬來,北堂戎渡坐著喝茶,對身旁的沈韓煙道:“說來也怪,韓煙,孤怎么近來好象總有些心悸,似乎是不好的預感,就好象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樣?!鄙蝽n煙聞言,心中微微一震,面上卻不顯露絲毫破綻,只淡然一笑,說道:“這是怎么了,依我看,只怕是你最近休息不大好的緣故,聽翠屏說,你晚上常常忙到很晚才睡?!北碧萌侄陕犃?,也覺得有道理,再加上他原本也并不怎么在意這件事,因此便皺了一下眉,贊同地點點頭道:“……也是?!钡蝽n煙此時卻已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面對北堂戎渡,恰好軟轎這時候正好停在了外面,北堂戎渡便起身拉了北堂佳期的手,帶她出去,準備前往皇宮見北堂尊越。 眼見父女倆已經離開,沈韓煙也無心在此,自己回到了瓊華宮,他眼下神情略顯復雜,有些心神不定地坐在書案前,末了,提筆寫了一封信,喚進自己的心腹太監進來,細細叮囑一番,便將信交給了此人,那太監接了信,然后就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收進懷內,這才退了出去。 卻說北堂戎渡與北堂佳期父女進了大內,來到北堂尊越宮中,剛進到里面,就見到北堂尊越正站在書案前寫字,北堂佳期蹦蹦跳跳地過去,笑嘻嘻道:“祖父,露兒來啦,你在做什么?”說著,自己去旁邊掇了個錦墩過來,然后站在上面,踩著錦墩在一旁,這才看見了案上的東西,北堂尊越見他二人都來了,就把筆隨手撂下,取了濕帕擦了擦手,斜睨著不遠處的北堂戎渡,道:“……這是你第幾次不告而入了?”北堂戎渡聽了,就笑道:“你又找茬羅嗦了?!?/br> 北堂戎渡說著,目光轉到一旁的北堂佳期身上,忽然勾唇一笑,嘖嘖道:“今天可是我和佳期的生日,要跟你要兩份禮物的?!北碧米鹪介L發高束,容貌俊美風流,一身寶藍色百蝶穿花大袖長袍,雙眉黑長高挑,鳳目含情,兩片薄薄嘴唇彎出一絲待笑不笑的神氣,聞言瞟了北堂戎渡一眼,淡淡嗤道:“……朕還能少了你的?” 三百. 遲來的剖白 北堂戎渡笑著說道:“今天可是我和佳期的生日,要跟你要兩份禮物的?!北碧米鹪筋┝吮碧萌侄梢谎?,淡淡嗤道:“……朕還能少了你的?”北堂戎渡正笑著想要還上幾句嘴,卻見北堂佳期站在錦墩上,半踮著腳,兩只手扒著案角邊,正歪著小腦袋在看桌面上的東西,嘴里脆生生地說道:“祖父在畫畫,這個人像爹爹呢……”北堂戎渡聽了,就負手慢悠悠地走了過去,隨口笑問女兒道:“是么?”一邊說著,一邊已走到了書案旁,順著北堂佳期的目光看去。 視線剛一落下,北堂戎渡整個人便像是被誰給點中了xue道一般,從頭到腳都僵住了,下一刻,北堂戎渡突然騰地一下就把正踩在錦墩上的北堂佳期抱到了一邊,不讓她再看,緊接著,右手‘啪’地一聲重重拍在書案上,簡直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樣子,死死瞪著一臉悠閑之色的北堂尊越,壓低了聲音從牙縫里一個字一個字地擠道:“你這是……你這是什么下流玩意兒!” 只見案面上鋪著一張上好的熟宣,紙上的東西半點遮掩也沒有地呈現在北堂戎渡面前,畫中,一個赤裸的年輕人正躺在榻間,此人的腿很大程度地張開,一些顏色曖昧的濕痕染滿了身下淡黃的被褥,也沾在年輕人的大腿上、小腹上甚至臉上,一派讓人血脈賁張的畫面,那眉眼,那模樣,分明就是北堂戎渡,而在他旁邊,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側身同樣赤裸地躺在床上,以手撫在北堂戎渡身上,肆意狎昵,雖然因為側著身子看不到臉,但男人的尾椎處卻分明有一塊楓葉狀的紅色印記,不是北堂尊越,還能有誰?剛才北堂戎渡剛進來的時候,遠遠看去,還以為北堂尊越是在寫字,卻哪里能夠想得到,這人居然是在自娛自樂地手繪春宮畫! 北堂尊越見了北堂戎渡此刻氣勢洶洶的模樣,不由得挑眉一笑,滿不在乎地道:“……這又怎么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你大驚小怪成這樣?”北堂戎渡見男人一副無賴嘴臉,不禁頭疼起來,用力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然后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正在旁邊的北堂佳期,這才盡量壓低了嗓子,用只有自己和北堂尊越才能夠聽清楚的聲音說道:“……你畫這個玩意兒也就算了,我管不著,你愛畫幾幅畫幾幅去,但是剛才你既然看見佳期過來了,難道就不知道應該把這東西馬上收起來?當著你親孫女的面,你怎么好意思!”北堂尊越見北堂戎渡的耳根處都惱得紅了,這才不再調笑他,低笑著說道:“佳期才多大一點兒年紀,一個身上還有奶腥味兒的小丫頭,她看了又能知道些什么?……好了好了,是朕的不對,給你賠個不是了,好不好?”北堂尊越說完,忽覺衣擺處被什么扯了一下,低頭一看,卻發現北堂佳期正在一旁仰臉覷著北堂戎渡,一只小手扯住自己的衣擺,把身子往自己身后挪了挪,北堂尊越看了,便伸手摸一摸北堂佳期的小腦袋,覺得挺好笑,遂故意逗弄道:“……怎么了,害怕你爹爹了?” 北堂佳期眨了一下眼睛,毫不猶豫地告狀道:“祖父,爹爹剛才好兇?!北碧萌侄晌⑽⒁粶?,還沒等說些什么,卻已聽北堂尊越道:“可不是?你爹他這個人,連朕都不敢惹他?!蹦抗庠诒碧萌侄傻哪樕弦粧?,意似惋惜道:“白長了這么一張好皮相,卻是個悍夫……”北堂戎渡大恨,陰著臉忿忿地呸了一聲,道:“你少教壞我女兒,好好的一個孩子,沒的跟你學壞了!”北堂尊越懶洋洋地睨他一眼,道:“朕的孫女,朕愛怎樣就怎樣,不行?”北堂戎渡知道自己占不到上風,索性翻了個白眼,不再搭理對方,北堂尊越見狀,叫宮人進來帶北堂佳期去玩,等殿中只剩自己與北堂戎渡之后,這才從身后摟住北堂戎渡,將下巴壓在他肩上,輕聲笑道:“……怎么,讓佳期看見,害臊了?”北堂戎渡扭過臉來,白了北堂尊越一眼,道:“誰說的?” 這樣小小的別扭讓北堂尊越笑了笑,他稍微收了一下雙臂,把北堂戎渡抱緊了,出人意料地就那么靜靜地站在原地,眸光微凝,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面上也是平靜祥和的,過了一會兒,北堂尊越忽然伸手拈起了北堂戎渡的一縷長發,湊到唇前輕吻了一下,然后放緩了語氣,難得認真地輕聲說道:“……戎渡,朕有一件事,現在要問你?!北碧萌侄稍谀腥俗藙莅缘赖膽驯е杏X得有點熱,俊秀的眉眼原本低垂著,聽了這話,便聞聲轉過頭去看著對方,水紅色的雙唇一動,道:“什么事?你問罷?!北碧米鹪阶屑毜卮蛄苛藘鹤悠?,用灼灼生光的雙目審視著這個人,似乎想要一直看到對方的心底最深處,直到北堂戎渡被盯得莫名其妙,不再扭頭看他,這才嘴角斜挑出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幾乎要輕笑起來,修長的手指徐徐梳理著北堂戎渡漆黑的頭發,道:“……那么,戎渡,朕問你,如果以后佳期他們幾個孩子都長大一些了,發現很多事了,比如,你跟朕之間的關系……到那時候,你會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應該怎么就怎么唄?!北碧萌侄上仁穷D了一下,然后就從容不迫地說了這么一句,北堂尊越聽了這些話,顯然并不滿意,金色的眼瞳越發深邃起來,不容抗拒地在北堂戎渡的耳根后有一下沒一下地吸吮,道:“不準這么糊弄朕……仔細說?!北碧萌侄杀凰挠行┌W,微微縮了一下脖子,道:“有什么可說的,他們要是知道了……那就知道唄?!北碧米鹪叫闹形⑽⒁粍?,驚心動魄的完美面孔上有著靜靜的神情,然后便和風細雨地輕吻北堂戎渡雪白的耳垂,微笑道:“哦,原來你不怕被他們知道……那么,如果佳期他們幾個,到時候覺得朕與你父子相通這件事情很惡心,有悖人倫,求你與朕斷了這層關系,你會怎么做?” 北堂戎渡愣了愣,呼吸不知不覺地亂了,良久,才輕嘆一聲,微微閉上眼眸,感受著身后男人火熱的吻,仿佛理所當然地喃喃說道:“他們說歸說,求歸求,但是不管怎么樣,你跟我之間的事情,又豈是他們小輩應該管的,哪里又有他們置喙的余地了……我自然是不會答應的,再說了,難道你會答應讓我放棄嗎,你不會,我也不會的?!北碧米鹪降难劬υ揪拖麩o比,此時卻越發明亮了起來,俊美的面孔似乎被染上了一層燦爛的光,他有些志得意滿地笑了笑,摟緊了北堂戎渡,然后放低了聲音,道:“……真的?”北堂戎渡含含糊糊地應了一下,但北堂尊越卻好象還不滿足,樂不可支地笑道:“你真是這么想的?”北堂戎渡剛要再答應一句,北堂尊越就已經又問道:“……那么,若是他們說,再不認你這個父親,你要怎么辦?” 北堂戎渡聽了,愣在那里,然后便沉默了下來,他慢慢閉上了雙眼,像是在思考著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道:“……你知道的?!北碧米鹪铰犃诉@句話,好象如釋重負一般地笑了,可他卻不肯放過對方,步步緊逼道:“朕不知道,朕想聽你親口說?!北碧米鹪竭@樣講著,近乎蜂蜜色的鳳眸中光華流轉,那明明形狀顯得頗為無情的薄唇,在此刻卻也含出了并不掩飾的溫柔之意,北堂戎渡無可奈何,良久,才輕輕在北堂尊越的手腕上敲了一把,低聲道:“你真過分……你這人……好罷,那我就告訴你,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我曾經跟你說過了這樣一番話?當時我說,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哪天你跟這孩子同時中了毒,而我卻只有一份解藥,那我一定會選擇救你……孩子我可以有很多,但是爹,我卻永遠只有一個,我不離開你?!?/br> 北堂尊越聽著聽著,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就漸漸心跳得厲害,輕聲笑道:“這樣啊……”北堂戎渡微微嗯了一聲,拿起北堂尊越的一只手,低頭輕吻,道:“二郎,哪怕天下人都反對,我也會一直跟你在一起,我當年既然答應了你,那就是已經給你承諾了,不會再改變……其他人說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影響我,至于佳期他們,父母和子女能在一起,是有緣分的,應該好好珍惜,可是如果他們不能接受我做的事情,那我也不會勉強……沒錯,身為父親,我很關心看重他們,如果說,我對他們的態度毫不在乎,那是假的,可是在我心里,你更重要?!?/br> 北堂尊越靜靜地擁著北堂戎渡,兩人默默地這么站了一會兒,良久,北堂尊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低聲道:“你就這么喜歡朕這種人嗎……”北堂尊越說著,心里卻有一種柔軟而寧靜的波動,再也想不起來什么值得還是不值得的問題,北堂戎渡聽男人問起,便點了點頭,然后側過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北堂尊越,深深地看著對方,既而在北堂尊越的嘴角用力一啄,同時笑了一下,藍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像落遍了星子,璀璨得讓人不舍得眨眼,他看著北堂尊越,被男人那雙金色眼睛凝視著,好象連呼吸都有些亂了節奏,有一種身心都被燒著了的錯覺,輕聲說道: “嗯,我就是喜歡你這種人,這是我自己選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很差……你說是不是?”北堂尊越端詳著北堂戎渡臉上平和如水的笑容,心中微微一動,然后用幾乎是溺愛的神情輕輕拍了一下北堂戎渡的額頭,道:“……你的眼光刁鉆著呢,誰敢說不好了?” 北堂尊越低笑著一邊說,一邊動手將北堂戎渡的身子扳了過來,讓兩人面對面地站著,隨后火熱的吻便好象雨點一樣紛紛落下,落在北堂戎渡的額頭,眼睛,鼻子和嘴唇上,動作輕柔得如同是在親吻著剛剛綻開的花朵,是無法言說的默契與親密,北堂戎渡伸出胳臂擁住父親的腰身,情不自禁地秉住了呼吸,任對方那溫熱的薄唇一次次地吻過自己臉上的每一處,嘴里有點含糊地咕噥道:“奇怪……”北堂尊越模糊不清地輕哼一聲,并沒停下正在進行的細密親吻,只隨口道:“什么奇怪?”北堂戎渡抬手輕輕撫摸著北堂尊越的面孔,微仰了臉,對上北堂尊越那雙狹長微挑的眸子,道:“怎么不奇怪,我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好象什么時候以前,就已經認識你了……好象是做夢一樣,但是……”話還沒有說完,北堂尊越就將他埋進自己懷中,帶著輕微的笑聲道:“那還不好?說明你跟朕是天作之合,是早就注定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