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00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200

    二百六. 恍若初見,恍若再見

    彼時四下寂靜,空谷幽林,只聽得到極輕微的流水潺潺之音,不遠處,一帶溪水綿長延繞,日光照在水上,一片斑斕,水中還零星漂著許多花瓣,周圍開滿了紛紛攘攘的野花,這樣重重密密的花海,肆無忌憚地綻放著,自顧自地妖嬈著,渾不管天地歲月,令人為之目眩神迷。

    兩岸柔柳依依,清涼澈骨的溪水在花海中安靜地流淌,碧水斂滟,倒影生光,牧傾寒站在水畔,視線中,是對面花海里的那一抹綠意,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發如黑瀑,綠裙如茵,正坐在溪邊戲水,一對雪白的纖纖赤足從綠裙下露出,浸在清澈見底的溪水當中,彼時春風中染著清涼濕潤的水氣,伴和著花香,溪水悠緩,周圍花開肆意,可牧傾寒在這一刻忽然只覺得有些冷,盡管此刻天光明燦,日色暖暖,卻也仍然不知道為什么,只是覺得冷,他朝著對岸走過去,溪水打濕了靴幫,可那原本看起來并不寬橫的水面,此時卻無論怎樣走都趟不過去,如同進入一個迷離的夢魘之中,只看到水潺花綻,對岸的少女伸了雙足在溪里戲水,頃刻之間,過往的歲月于漫天迷醉中一幕幕在眼前掠過,牧傾寒腦海里尚且牽著一絲清明,即使穿不過面前這一條無際之水,也依然要朝著那一抹綠意走去,然而橫無際涯的花海中,遠遠有人走來,修長的身影似曾相識,那人踏過花海,走到少女身旁,然后伸出了手。

    少女微微抬起頭,一手挽著淡綠色的裙角,破顏一笑,輕輕拉住那人伸過來的手,在花開滿眼,絢爛如海的迷醉之中,身影恍惚開始與那人重疊在一起,牧傾寒清清楚楚地看著這一幕,卻無法出聲,耳邊仿佛有一個清凌如水的聲音在輕柔呢喃著,笑意徐徐:“我叫蓉蓉……”

    牧傾寒的心口突然間空蕩蕩的,他不知道自己究竟醒沒醒,亦或是仍然沉迷在那一場夢魘當中,被困在一個人的笑容里,他微微抬起一只手,下意識地在懷中摸索,仿佛在尋找著什么,可是卻沒有摸到,牧傾寒開始有些焦躁起來,那只手竭力在身上摸索著,就在這時,一支溫潤的玉簪被人無聲地塞進他的手中,有人聲音低柔,有若隔世,說道:“……是這個么?!?/br>
    入手處,溫涼光潤,一顆心忽然就這么暫時安穩了下去,牧傾寒用手指細細摩挲著,可以摸出上面雕刻著的熟悉花紋,是丹鳳飛天的圖案,他一直帶在身邊的心愛之物……牧傾寒有些恍然地緩緩摩挲著簪子,心下很多紛亂的記憶都在這里戛然而止,好象一直沒有醒過神來一樣,此時此刻,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沒有,或者說不確定,過了不知道多久,他終于睜開雙目,如同從夢境中慢慢醒來,然后就發現自己正躺在一處陌生的房間里,身下是柔軟舒適的褥鋪,房間里有淡淡安神香的味道,旁邊的桌上有一盆清水,盆沿上搭著一塊雪白的毛巾,一個頎長的高挑身影正站在床畔的位置,長長的青絲如墨如緞,一絲不茍地整齊束在發冠中,襯映出一張雪白的絕色面孔,修眉如描,唇若含朱,肌膚是透明的潤白,五官無可挑剔,已經褪去了少年人應有的青澀,鮮研得幾近妖異,正靜靜地看著他,那顯得驕傲的略尖的下巴,那經常不近人情的不自覺微瞇著的幽藍眼睛,在此時此刻,卻都沉默著,點點淡金色的明亮日光映在那丹鳳眼里,使得里面看起來,就仿佛正流轉著一簇跳躍的暗火。

    [……如果說,如果說剛才的事情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做的,你會不會覺得好受些?]昏迷前的那句話還清清楚楚地響在耳邊,牧傾寒想起從前很多事情,很多看起來令人覺得迷惑卻又把握不住的端倪,他突然覺得面前的光明太過刺眼,空氣太過沉重,身體太過疲憊,幾乎已經沒有太多的力量去提醒自己現在的狀態,他極力看著正站在床尾的那個人,看著對方微垂著眼睫,濃密的睫毛如同蝴蝶優美的翅膀,半透明的日光十分柔和地映在那張俊美的面孔上,在下方投出淡淡的玫瑰色陰影,牧傾寒沒有說話,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他下意識地抑制住自己的呼吸,有些恍惚地看著這個人,心中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覺,是希冀,是期盼,還是恐懼,或者是隱約的狂喜?這些他統統都不知道,他只是微微斂著雙眉,看著對方,不出聲,將手里的簪子放在枕邊即使當年這件信物被蒙上了一層欺騙的色彩,但他依然惜視如初。

    此時北堂戎渡卻有些心亂,眼神中透出幾分復雜之色,他不知道牧傾寒是不是已經什么猜到了什么,或者僅僅只是懷疑,還是已經確定?在此之前,北堂戎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不得不面對這樣的一個局面,但事實卻恰恰如此,由不得他心懷僥幸,只能接受,牧傾寒的那雙眼睛正在看著他,那兩只極黑的眼睛里依稀有些恍惚的意思,但更多的是認真,仿佛在審視著什么,在挖掘著什么,那樣看著他,北堂戎渡的睫毛不由自主地微微輕顫,如同心慌一般,他想要避開這道讓自己覺得難受的視線,但又不能這樣做,同時表面上卻還得勉強擠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強行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他翕動了幾下紅潤的嘴唇,想要說些什么,卻忽然聽見床上躺著的人無聲開了口,幾不可聞地道:“……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北堂戎渡的心跳突然毫無征兆地滯了下來,他掩飾性地抻了一下自己光滑的袖口,卻說不出什么話,他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牧傾寒裝在那一雙漆黑的眼瞳里,輪廓清晰可辨,這一次,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應該去怎么回答,是要立刻尋出一個拙劣的謊言去繼續欺騙這個人和自己,還是應該告訴對方真相?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卻又不能不去回答……北堂戎渡的聲音含混在喉中,猶豫了一會兒,才似乎很自然地扯出了一個微笑,只是那語氣當中卻無論如何也變得不像往常一樣沒有保留,就如同在極力隱瞞著什么,故作輕松地走到牧傾寒面前,站定了,看著那人復雜的眼神,道:“你的傷不輕,要好好養著,本王……”

    話剛說了一半,一只手卻突然用力緊緊扣住了北堂戎渡的右腕,牧傾寒定定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一時有些失神,想起了一個人似喜似嗔的清麗容顏,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有多久沒有這樣情緒激動過了,連手都在開始微微輕顫,已經控制不住,此時此刻,牧傾寒幾乎閉住了呼吸,扣住北堂戎渡手腕的那只手也有些拿捏不住力道,心緒混亂,先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有這樣希冀的時刻,這世上也沒有什么還值得他希冀的事情,那種既是期盼又是隱隱無望的矛盾心情,沉重地讓人近乎無法負荷……北堂戎渡腳下有些站不太穩,眼里卻隱隱有著些什么,凝成點點聚而又散的波光,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牧傾寒,他記憶中的這個人有過溫柔,有過絕望,有過憤怒,有過無力,卻從未有過此時的矛盾交織,北堂戎渡想要對牧傾寒笑一笑,但嘴角卻僅僅是抽動了一下,仿佛把先前所有的堅持與掩飾在一瞬間都放棄了,他看著面前的這個人,終于低聲說道:“……你看,這下子,你應該是不會再想見到本王了罷……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也許你遲早都會知道的,現在,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br>
    緊握住北堂戎渡腕子的那只手緩緩地無聲松了開去,牧傾寒的眼睛一瞬不瞬,某種壓抑得太久太久的情緒頃刻間在胸腔里翻滾,甚至無法深深呼吸,他就那么仍舊緊盯著北堂戎渡,有一種難以抑制的情感在眼底幾乎要沖出來,他實在無法平靜下去,也根本不想弄清楚什么事情,這種人生沉重的大起大落,被可笑的命運毫不留情地貫穿,完全不以誰的意志為轉移,即便是有人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與其對峙,也只不過是必然的因果,而并非能夠改變……

    北堂戎渡看著牧傾寒的表情,忽然有些心慌,如同被當場捉住的做錯事的頑童,其實他做過很多足以稱得上滅絕人性的事情,可哪怕是像他這樣冷酷的人,也依然會有一些和普通人一樣柔軟的地方,在某些一開始只是充滿算計與陰謀的過程中,不小心投入了自己也預料不到的感情,此時此刻,他不知道牧傾寒會有什么樣的反應,是憤恨,是絕望,還是驚喜或者混亂?沒有人喜歡被欺騙,而自己對于這個人,卻從頭到尾都在編織著一個接著一個的謊言。

    突然,一只手慢慢握住了他的手,并不是溫軟柔膩的觸感,上面的薄繭甚至讓人有些癢,但卻是那么一點一滴地用力握緊,從虎口開始,一直握住了每一根手指,摸索著,試探著,似乎是在體味著究竟是不是曾經記憶里的那種感覺,這些動作也許持續了很久,久到手心里都快要出汗,北堂戎渡才略顯沙啞地微微開口,輕輕嘆息道:“現在你還認為值得嗎?一開始就是假的,甚至之后也是假的,你想要長相廝守,可到頭來,連‘蓉蓉’這個人都只是鏡中花水中月,‘她’看著你相思成狂,看著你一個人傷心煩惱,卻裝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看不見,簡直把你當成了傻子……這樣的真相,你甘心嗎?你一往情深,無怨無悔,把‘她’當成是你的天,你把‘她’的樣子記在心里,一時一刻都不能忘記,可就連那一張讓你魂牽夢縈的臉,都只是畫皮而已,你珍視的東西,卻不被人放在心上……‘她’統統都是騙你的?!?/br>
    北堂戎渡的聲音不知從什么時候變得低柔而輕靈,是一個少女嬌軟的呢喃,不突兀,不意外,似琴上停著的蝴蝶,似淙淙流淌的溪水,前塵往事紛至沓來,那樣熟悉,那樣熟悉,如同隔了長長久久的時光,眼睛望穿了秋水,才終于再度重逢,恍若初見,恍若再見,如此的不真實,又如此的令人既悲且喜,就仿佛隔著遙遠的光陰與歲月,與記憶中的那個人慢慢重合……這種感覺,誰能夠真正分辨得出其中的滋味,誰又能夠真正奢望過再次見到這個人?

    牧傾寒抬手覆住了自己的眼睛,可即使是這樣,那一道濕潤的水痕也依然從眼角不受控制地、毫無征兆地慢慢蜿蜒而下,晶亮晶亮的,然后消失在漆黑的鬢發中……牧傾寒早已不記得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起就不再流過淚了,或許是從有記憶的那時開始的罷,他曾經一直以為身為男子的自己,不會為任何事而流淚,即便是曾經遭遇過身為男性所能經受的最大的侮辱,他也從來不曾為此有過一滴恥辱的眼淚,可是就在這一刻,他不能控制自己,再也不能控制,一種莫名的情緒支配著他,就這樣放任著眼窩在掌下濕潤,從中流出什么東西……是什么?

    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上,溫膩的指尖沿著肌膚,慢慢拭去那一行濕潤,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低低道:“……你是在恨我嗎?!北碧萌侄傻难凵袢缤幕鹨粯娱W爍,他靜靜看著面前的男子,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個人的眼淚,這樣一個剛強的男人,無論在什么時候,似乎都沒有什么能夠讓對方屈服或者軟弱,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顫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辦,是的,他一直對這個人都不是沒有感情的,從一開始的設計到現在,即便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這一場充滿目的性的劇本里,是從什么時候起漸漸投入了一絲一縷的真心,他記得從前這個人經常替他推著秋千,然后就在一旁看著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偶爾彼此視線相對的時候,無法否認,其中未必沒有過某種說不清楚的幸福,哪怕一直到多年以后,那場景,那點滴的畫面也依然沒有被磨滅,或許在不經意的時候,就這么刻在了記憶深處……

    然而牧傾寒卻忽然拉開了北堂戎渡的手,他坐起來,渾不在意自己眼下的狀況根本不應該移動身體,一只手就那么繼續抓著北堂戎渡的手指,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對方,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應該憤怒,可他只知道此刻能夠看到這個人,面對面地看著,四目相對,氣息交互,就已是他所夢寐以求的事情……牧傾寒猛然間用力一扯,力道之大,將北堂戎渡整個人都拽進了懷里,他死死擁抱著這個并不是記憶里那個清麗少女的人,牢牢地,緊緊地,就仿佛生怕他再次消失了一樣,害怕他隱藏在某個找不到的角落里,害怕自己再也見不到他。

    牧傾寒的面孔埋在北堂戎渡的發絲里,感受著那種馨香的氣息,有什么東西慢慢地從心里彌散開來,如果在這時突然發現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夢,這樣冰冷的事實,沒有人能夠承受得起……牧傾寒從未有過比這一刻更加矛盾的情緒,痛苦與幸福交織替換,復雜的,恍惚的,可是哪怕對方用的是另一張面孔,給了他一個無法預料的真相或者說是打擊,但這一切在此時此刻,依然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鮮活氣息,是整個人都要從蒙昧的灰暗中活過來的驚喜,那種散發著芳香的痛楚,充斥著苦澀的幸福,擁抱在一起翻涌著,攪拌著,可以品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但是卻不能夠否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因為夢境,又怎會如此清晰?

    北堂戎渡被男子緊緊擁在懷里,擁得那樣緊,甚至都有些喘不過氣來,其實理智已經要他去推開這個人,可是這一次他卻并沒有推開對方,是啊,為什么要推開呢,明明并不厭惡的,而且這個人抱著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就拂在他的頸窩里,他甚至能夠清楚地從中感覺到這個人的滿腔異樣而復雜的情緒,而這些,都是因為他,全都是因為他……北堂戎渡久久沉默著,半晌,才低聲道:“……你不恨我?”回答他的是一個緊接著一個的吻,不是狂風暴雨,也不是細雨綿綿,牧傾寒只是不住地親吻著他,不停的,不斷的,將雨點般的吻細細落在他的面孔上,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誰也說不清楚,可卻依舊纏綿,牧傾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清醒著,但他知道自己是如此渴望著這個人,想要死死地抱緊他,再也不松開,不放手。

    若有緣,待到燈花百結之后,三尺之雪,一夜發白,至此無語,卻只有灰燼,沒有復燃?曾經以為連再看上一眼都是奢望,曾經以為一生都只能夠與珍藏著的記憶相伴,曾經以為再也不會攜手,可是現在,就在這時,就在此刻,那張并不是烙在心底深處的臉龐就近在咫尺,鼻中聞到一股依稀陌生而又熟悉的香氣,懷里擁住的是并非纖細的身軀……他怎么能松手?

    北堂戎渡沒有動,就這么任憑牧傾寒抱著,讓對方宣泄著情緒,可他畢竟又是冷靜的,即便心中不忍,也還是在長久的擁抱之后,輕拍著牧傾寒的肩,低聲說道:“現在你看見了,我離你想象中的那個人十萬八千里,不是‘蓉蓉’,而是‘戎渡’,我甚至,不是女子……你明不明白?”牧傾寒更用力地抱緊了北堂戎渡,啞聲道:“……我知道?!北碧萌侄蔁o聲地輕輕推開對方,道:“那么,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么,而且,還有很多事情,你現在也許還來不及仔細去想,不過……”但牧傾寒卻只是再次堅決地環住了北堂戎渡,手指緊緊地扣牢了對方的肩膀,他這一生,在遇見某一個人之前,從來都沒有強烈地想得到過什么,可是后來他就有了這種念頭,想要擁有一個人,心心念念地想,不肯被人奪走,即使是現在,也依然想要這個人,哪怕是‘他’,而不是‘她’……牧傾寒伸手抱住對方,抱緊這個他不能夠再失去的人,道:“……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在乎這些,是不是能接受,可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對你講過的話,發過的誓,全都是真的,我一生也不會后悔,愿意為你一世簪花’,這些話,不是因為你換了一張臉,換了聲音,換了身份,就會改變,就當作什么都沒有過……”

    是的,不能,他已經失去過很多東西,可是只有這個人,他不能再失去了,他仍然是想要此刻懷里的人的,無論這個人到底是男還是女,他都不想欺騙自己,他就是深愛著這個人,需要著這個人,比起其他的事情,比起任何事,這個人就在這里,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北堂戎渡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也不想說,他曾經想過很多種可能,想過牧傾寒會猶豫,會憤怒,或者拂袖而去,甚至拔劍相向等等,但偏偏此刻的這種境況,卻并不是他曾設想過的,可是這似乎又是很自然的結果,沒有半點突兀是怎樣的深情,才會不計一切愛到這樣盲目的地步,值得嗎?不值得嗎?這個人是否真的看清楚了自己的選擇,明白自己要面對什么?

    北堂戎渡忽然有些想笑,可是他笑不出來,甚至連稍微扯一扯嘴角的動作都做不到,曾經在他的想法中,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牧傾寒,除了出自于其他種種考慮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擔心這個人會憤怒,不希望彼此之間的關系破裂,可是事到如今,北堂戎渡才知道,原來面對自己的坦白,牧傾寒會做出這樣的回答原來,竟是這么簡單嗎。

    二百六十一. 如何舍得他傷心

    北堂戎渡忽然有些想笑,可是他笑不出來,甚至連稍微扯一扯嘴角的動作都做不到,曾經在他的想法中,他之所以一直不肯將事情的真相告訴牧傾寒,除了出自于其他種種考慮之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擔心這個人會憤怒,不希望彼此之間的關系破裂,可是事到如今,北堂戎渡才知道,原來面對自己的坦白,牧傾寒會做出這樣的回答原來,竟是這么簡單嗎。

    思及至此,北堂戎渡下意識地輕拍著牧傾寒的肩,輕嘆道:“先別動,你好好躺著……”牧傾寒方才情緒激動,還沒有感覺到什么,此時宣泄一番之后,略略平復了下來,這才覺得身下裂痛無已,一時不由得皺起劍眉,卻沒出聲,北堂戎渡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僵硬,于是便彷佛明白了什么一樣,在對方耳邊道:“……很難受?”說著,扶住牧傾寒的身體幫他慢慢躺下,起身去桌前將盆沿上搭著的毛巾浸了水,擰干后回到床邊,開始給牧傾寒擦拭手和臉,北堂戎渡擦得很認真,一點一點,極其耐心地拭去對方肌膚表面的潮意,牧傾寒躺在床上,目光一錯也不錯地看著他,此時牧傾寒已經稍微平靜了幾分,定定瞧著北堂戎渡與自己記憶中并不相同的面孔,似乎是想從中挖掘出什么熟悉的東西,口中不自覺道:“蓉……戎渡……”

    北堂戎渡一開始好象還沒有反應過什么來,或者說不習慣,等到頓了片刻,才微微應了一聲,低聲道:“……什么事?”既而又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說道:“一下子聽了這兩個字,還真的是有點兒挺不習慣的……我長到這么大,這名字好象只有父親才叫過,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弊炖镞@么說著,同時目光已經轉到了男子因身體不適而略顯蒼白的臉龐上,牧傾寒看著北堂戎渡明亮的雙目,北堂戎渡這種狹長的眼睛形狀其實算是北堂家男子的特點,有著自然開的長長眼角,如果是憤怒或者凌厲起來的時候,就很容易顯出掩飾不住的冰冷殺氣,但若是心情不錯,亦或專注看著什么人時,那眼睛就會無意識地將‘顧盼生姿’這四個字詮釋得淋漓盡致,實在是妖嬈勾魂得緊,牧傾寒從前并沒有留心這些,他既然心系戀人,又怎么會對其他人生出絲毫念頭,即便是恍惚覺得有什么異樣,也不會多想,但眼下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那么當再次這樣細細端詳著這個人的時候,就從中看出了一直以來沒有留心過的一些東西這樣風華嫵妍的眼睛,多情的眼神,與那個印象中的人,真是可以重疊在一起的。

    北堂戎渡察覺到了牧傾寒目光當中的某些難懂的復雜情緒,于是便笑了笑,說道:“……為什么這樣看我?!蹦羶A寒伸手覆上北堂戎渡的一只手,將其整個包裹了起來,掌心在對方光滑如脂的手背上輕輕摩挲著,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但忽然之間,牧傾寒卻仿佛猛地記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手上的動作滯了一下此時在一開始的激動之后,等到逐漸冷靜下來,他才想起面前的這個人,在拋卻其他的種種問題之余,卻還是自己的妹夫,親生meimei的夫君……

    牧傾寒的嗓子有些滯澀,他動了動雙唇,卻似乎發不出聲音,方才那種震驚混合著狂喜的情緒也冷卻了些許,北堂戎渡見了,低聲問道:“怎么了?”牧傾寒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因此只是慢慢從口中擠出幾個字來,道: “你和傾萍……”北堂戎渡聽了,頓時便明白了過來,一拍額頭,道:“哦,你說的是這件事……”他如今面對這個樣子的牧傾寒,實在也不好繼續隱瞞下去,因此便將當初娶牧傾萍一事的來龍去脈都細細說了一遍,末了,才輕聲說道:“……說起來,或許她這么做有些胡鬧,但我當時瞧她的意思,卻也不是一時沖動,所以也就幫她一把,既然她怕遇人不淑,不愿意嫁人,那我又何吝幫她一次,給她一個體面的好借口,在家里也能應付得過去,她在我這里,永遠不會受什么委屈,我自然能讓她一輩子都安安穩穩地過好日子……我和傾萍之間,只有親友之誼,至于什么男女之情,卻是沒有的?!?/br>
    牧傾寒聽了這一番話,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因為牧傾萍與北堂戎渡其實并無瓜葛而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還是應該為meimei的任性妄為、輕易決定終身而掛心,他沉默了一會兒,想不出自己應該說些什么,北堂戎渡見狀,也不打擾他,自己起身走到窗邊,呼吸著迎面而來的清新空氣,暖暖的風吹拂在臉上,帶起柔軟的發絲,很是愜意,但此時北堂戎渡的心情卻并不是那么輕松,眼下自己已經跟牧傾寒攤了牌,說了實話,而牧傾寒看起來卻是沒有放棄的意思,如果現下不是牧傾寒,而是隨便的一個什么人的話,只不過是將其收入宮中也就罷了,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而偏偏牧傾寒卻是很特殊的一個例外,更重要的是,北堂尊越那里又應該怎么樣呢,對方可以接受自己懷擁各色的美貌男女,對此并不是多么在乎,可是這卻決不意味著,北堂尊越就能夠接受牧傾寒這樣在北堂戎渡心中有一席之地的人……況且,這樣對北堂尊越似乎也很不公平,他沒有道理去無限制地包容和忍讓,看著自己的情人和其他人卿卿我我,北堂戎渡還記得北堂尊越曾經說過,‘你可曾想過,你父親他,也會傷心難過’,一想到這里,北堂戎渡的胸口就隱隱有些悶,他不想讓北堂尊越傷心,一點兒也不想,不舍得。

    那么,到底應該怎么辦……北堂戎渡苦惱地長長吐出了一口氣,他很清楚,自己在感情上其實是一個十分優柔寡斷的人,也特別貪心,總是猶猶豫豫當然,經常牽扯不清,這樣的性格,很容易傷害到涉及的人,他很多東西都要,都不想丟掉,這樣的心態,真是很自私的罷。



<u id="0bgj4"></u>
  • <wbr id="0bgj4"><source id="0bgj4"></source></wbr>
  • <sub id="0bgj4"></sub>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legend id="0bgj4"></legend></wbr>

        <sup id="0bgj4"></sup>
        <wbr id="0bgj4"></wbr>
        <wbr id="0bgj4"></wbr>
        白嫩美女在线啪视频观看,国产色精品VR一区二区,岛国三级在线观看,久99视频精品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