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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90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90

    才下得馬車,就聽見一群女子清脆的笑聲,說道:“……終于來了?!敝灰姴恢螘r,周圍竟已多了許多的人,有男也有女,看起來面目依稀都有些熟悉之感,此時一群金釵羅裙的侍女滿面是笑,上前簇擁著北堂戎渡,身周鶯聲燕語繚繞,其中有人卻不禁掉淚,隨即以袖遮掩著面容,哽咽道:“王爺果真長大了……”說話間,就有一群人上前拜道:“……見過王爺?!北碧萌侄梢娏?,環視左右,一眼掃過去,突然之間卻是一驚,微微怔忪地看著這么些人,雖然先前心中已經有些朦朧的猜測,但此時見到這一個個隱約熟悉的面孔,還是不由得頓住了。

    就見一些當初吟花閣已死的丫鬟似乎都在這里,再游目看看周圍,不少自己曾經的下屬竟然也在其中,北堂戎渡甚至還發現當年群雄逐鹿之時,戰死沙場的幾個得力手下也融匯在人群里,此時此刻,由不得他不為之神思恍惚,一時之間,宛若時光倒流,竟是不知身在何處。

    正神思恍惚間,那個方才喚他起身的丫鬟已自上前,一手攙了北堂戎渡的右手肘,柔聲提醒道:“……王爺,小姐已經等候多時了?!北碧萌侄苫腥粑绰勔话?,停了停,才依稀說道:“……嗯?!币粫r北堂戎渡隨著那丫鬟一路而行,沿途看見路上婢女仆從往來,都依稀是有些印象的,沿途景致幽美,花開繁盛,盡是昔年記憶當中的模樣,只這么游目看去,許多已經模糊或是塵封的記憶就紛紛從腦海當中跳了出去,仿佛時光還在當初,變得漸漸鮮活起來。

    未幾,兩人來到了后園,彼時日光照在園內,一派青翠欲滴的蔥郁生機,是天成的雅致美景,但聞流水潺潺之聲,雀鳥唧唧喳喳在枝頭喧鬧,置身其間,盡顯閑逸,北堂戎渡見了此情此景,不由得恍然若失,卻聽那丫鬟笑道:“小姐就在里面,王爺請過去罷?!闭f罷,輕輕推了北堂戎渡一把,頓時北堂戎渡便身不由己地朝前滑出了一大段距離,但眼下北堂戎渡卻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只因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經定定聚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影身上。

    周圍柳色依依,水聲瑯瑯,一架精制木橋斜跨水面,花木將亭臺掩映其中,平添幾分雅趣,偶爾有清風吹過,便送來一陣花香,北堂戎渡透過郁郁蔥蔥的花木,依稀能夠看見一個身穿鵝黃色宮裝,秀發如云的麗人正手執噴壺,正在給一株白牡丹澆水,此等情景,直可入畫。

    此時眼看著這一幕,饒是北堂戎渡一向心志堅定如鐵,一時之間卻也不由得如遭雷擊一般,看得有些癡了,盡管在先前已經猜到了什么,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在這一刻,北堂戎渡仍然覺得自己的胸腔當中,一顆心正在劇烈地跳動著,跳得那樣快,那樣緊,幾乎抽走了他全身的力氣,雙手在袖中攥握成拳,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一雙眼睛前所未有地死死看著遠處花叢中的那個纖細身影,他平生第一次這樣完全失去了以往的鎮定,如此失態,此時此刻,再沒有其他,花草,亭臺,小橋,流水,統統都已經褪去了顏色,鳥鳴,水聲,盡數充耳不聞,眼前除了那個鵝黃的人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多余事物,連一絲一毫也不能夠容納。

    北堂戎渡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恍惚間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是又回到了很久以前,遠處那個人含笑而立,容顏如花,目光溫有如春水,即使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已是物是人非,但北堂戎渡卻只覺得,這所有的一切,都好象就只是在昨天……北堂戎渡幾乎是竭盡全力,才壓抑住自己那想要不管不顧地沖過去的念頭,他緊緊地盯著那個苗條的熟悉人影,目光當中流露出狂熱,懷念,傷感,追憶等等無法言說的復雜感情,可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口來,只看著那個數年之后再次重逢的身影,不知不覺間,腳下已自動舉步而前,走進了園中。

    那澆花的麗人似乎也發現了北堂戎渡,手上的噴壺一頓,已是轉過身來,環佩叮當中,就見秀眉如煙,眸含秋水,漆黑的長發挽作繁復的飛仙髻,釵環盡攏其中,唇心一點花瓣狀的鮮紅胭脂,襯得肌膚尤勝初雪,一身華美宮裝,長裙及地,容貌一如當初,赫然就是北堂迦。

    彼時北堂迦這般驀然回首,母子兩人四目相對,只聽‘啪嗒’一聲響,北堂迦手中的銀質噴壺已經再無力把持得住,一下掉落在地,兩人卻都一動不動,時隔多年,母子二人再次相見,此時此刻,任憑千言萬語也道不盡心中之情,卻竟是一時相顧無言,兩兩寂靜無聲,只看見北堂迦眸中水光點點,只一頓,便登時淚落如雨,想說什么,卻或許是情感濃烈到了極致的緣故,就趨于平淡,只剩下默默,咸澀的淚水自眼中簌簌而下,順著細膩的肌膚一直蜿蜒下去,在眼睛下方滑出兩道晶瑩的水線,雙眼定定看著面前的北堂戎渡,仿佛除了他之外,這天地間的一切,都已不曾存在,北堂戎渡見此情景,眼看著北堂迦熟悉的眉目,花貌如昨,嘴唇不由得微微翕張了幾下,依稀有著極輕微的顫抖,就好象是在醞釀著無數重逢之后想要吐露的話語,但良久,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最終,只近乎嘶啞地從喉嚨里壓迫出兩個字

    “母親……”

    話音未落,北堂戎渡已是‘撲通’一聲拜身而下,雙膝重重地磕在地面上,跪了下去這世間除了北堂尊越與許昔嵋兩個以外,也只有面前的這個人,才能夠當得起他這樣甘心一跪。

    仿佛過了一世,又或者只有一時,一雙纖纖素手已搭在北堂戎渡的手肘上,將他慢慢地扶了起來,北堂迦淚痕滿面,卻是噙著淚珠笑靨如花,口中哽咽說道:“好,好……我的渡兒……”忽然間猛地一把抱住了已經比自己還要高的北堂戎渡,放聲痛哭起來,北堂戎渡一頓,隨即反手緊緊擁住了北堂迦,眼中酸熱,直欲落下淚水,可不知道為什么,卻根本流不出眼淚來。

    一時母子相擁,北堂迦痛哭了一場之后,漸漸止住悲聲,雙手捧住北堂戎渡的臉,細細端詳,半晌,方欣慰道:“……我的渡兒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北碧萌侄捎性S多話要說,卻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北堂迦似乎什么都清楚一般,只笑而不語,攜了北堂戎渡的手,柔聲道:“渡兒,來,跟娘過來?!北碧萌侄晌罩娜彳?,只覺得入手處,毫無溫度可言。

    母子兩人沿路而行,回到吟花閣,此時大廳中眾侍女往來如梭,捧盤端果,正在布置酒席,且有絲竹瑤琴之聲,北堂迦口角含著微笑,拉著北堂戎渡入座,與他說話,席間北堂迦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默默拭淚,道:“當初是娘不好,將你一個人拋下,你當時還那樣年幼,就沒了母親……我那時候一心只想著一死,卻沒顧及到你?!北碧萌侄纱瓜卵酆?,說道:“娘……”

    北堂迦搖頭道:“是我不好,當初自私如此,你不必寬慰我?!北碧萌侄衫”碧缅鹊氖?,道:“那年安氏的事,我已經親手給娘報仇了?!北碧缅戎皇俏⑽⒁恍?,伸手像小時候一樣撫摩著北堂戎渡的頭頂,北堂戎渡感覺到她掌心的柔軟,一時間心頭百感交集,即便他是心腸冷硬的男子,但此時面對著母親,想起前事種種,仍然眼窩發燙,欲要落淚,但卻不知道怎么了,只管心中酸楚著,卻硬是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北堂迦見此情景,似乎早有所知,以手愛憐地撫著北堂戎渡的臉頰,道:“……傻孩子,你父親他曾經說過的,一生都不許你為其他人落淚,他如今乃是天子之尊,金口玉言,言出法隨,你在我這里,又豈能流得出淚來?”

    北堂戎渡聞言,心中微微一跳,隨即面露苦笑之色,喃喃道:“娘你都知道了……”北堂迦凝視著他,口里輕嘆道:“渡兒……”說到這里,卻止了聲,起身望向外面,頓了頓,方徐徐說道:“渡兒,今日一聚,日后再不會相見了,娘即將臨世,往后,還要蒙你多加顧惜愛護?!北碧萌侄陕勓?,不明所以,卻見北堂迦轉過身來,笑靨如花,道:“母子之情雖斷,到底尚有骨rou之緣?!北碧萌侄陕犃诉@話,突然就好象想到了什么一樣,心中隱約清明起來,便在此時,有小丫鬟道:“小姐,馬車已在外等著了?!北碧缅嚷犅?,忍住悲意,拉了北堂戎渡的手,送他到外面,臉上含悲強笑,說道:“前緣已盡,今后再不必掛念了?!北碧萌侄赡睦锟线@么與她分開,一時卻身不由已地進到了車里,方一坐定,馬車便動了起來,迅疾而去。

    一時馬車奔馳而去,片刻之后,就已回到了寢殿之外,北堂戎渡下得車來,一群侍女仍舊簇擁著他回到內殿,服侍他脫了衣冠,重新在床上睡下,北堂戎渡后腦剛一挨到枕頭,猛然間就聽得有人在耳邊輕聲喚道:“……爺可是魘住了?流了這么多汗!”北堂戎渡身子一緊一顫,隨即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兀地睜開了雙眼,只見翠屏正彎腰關切地看著自己,手上拿了噴香了繡帕,細細給自己擦額頭上的汗水,見北堂戎渡醒了,這才放下一顆心來,隨即以金勾熟練地挽起床前的軟紅羅帳,一面笑著道:“爺做了什么夢,出的汗都把衣裳給濕透了?!?/br>
    說著,自去推開了一扇扇的雕花長窗,北堂戎渡恍若未聞,轉首只見殿中一片隱隱淡淡的光亮,卻是晨曦灑在地上,北堂戎渡掙扎著坐起身來,只見窗外朝霞如錦,絢爛壯美至斯,卻是黎明已至,一陣清爽的微風吹入殿中,帶來淡淡的芬芳氣息。北堂戎渡一時間不知身在何處,尤還覺得隱隱有幾分暈眩之感,想起方才之事,仿佛還就在眼前,一瞬間百感交集,情緒莫名,只喃喃低聲道:“……翠屏,本王昨晚……似乎做了個夢?!贝淦谅勓?,笑道:“爺的夢好象不大好,要不怎么魘住了?!北碧萌侄伸o了靜,忽然間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抬頭看向窗外,只見那朝陽宛若金瀑,燦美難言,昨夜之事,夢耶?非耶?卻好象都不重要了。

    北堂戎渡看了片刻,想起夢中之事,心中已是漸漸一片通明,此時晨風徐徐吹入,如同吹散了前塵,自此往事種種,再不能縈懷……北堂戎渡感覺到身上的濕意,于是輕聲道:“……翠屏,讓人燒水來,本王要沐浴?!?/br>
    這正是:輾轉紅塵別親恩,我輩豈是無情人,前緣一朝風吹盡,自此再無魂夢縈。

    二百四十六.政見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絲竹嬉笑聲中,一陣輕柔婉轉的歌聲裊裊飄散在湖面間,水上畫舫游船來往,白云朵朵在天邊靜浮,天空明凈如洗,即便在春日,也算得上是難得的好天氣,此處乃是大慶朝龍興之地,天朝上京,自是比別處繁華許多,彼時潑天的富貴迷醉當中,渾然令人忘記了天地歲月。

    一條小巧精致的畫舫在水面上悠悠穿行,船頭有人身穿一襲姜黃錦衣,足蹬麒麟靴,正負手筆直地站著,掌心里捏著一柄泥金綃麋竹扇,任春日里微帶一絲暖意的清風溫柔地拂在面龐之上,心境一片平和,此時恰巧有一條船從近旁經過,船上一名清秀少女倚窗而望,正看見了這年少的男子,頓時神情一滯,呆呆地瞧著,那人見了,不由得微微一笑,就見少女一張粉面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幾乎滴出血來,忙低下頭去,但等到她忍不住再抬眼看過去時,船已經漸漸行得遠了,只能隱約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那少女眼見如此,心中不禁有些悵然若失。

    北堂戎渡獨自在船頭站了一陣,只覺得微風撲面,十分清爽,使得心情也頗為暢快,這時,卻忽然聽見有人在身后道:“……看起來你心情不錯,嗯?”北堂戎渡心中若有所動,回過頭去,就看見身穿深豆綠紵絲立領織錦罩甲,腰系深棕色寬腰帶,打扮得像是一個世家公子模樣的北堂尊越正往這邊走過來,心里頓時一陣歡喜,一陣閑適,遂笑道:“……確實不錯?!?/br>
    北堂尊越聽了,微微一笑,一時并不接什么話,倒是北堂戎渡眼見北堂尊越肌膚白皙得耀目,頎高的身軀裹在薄軟的衣裳里,勾勒出健美勻稱的身型,心下卻是不禁微微一熱:北堂尊越比自己年長許多,但如今看起來,兩人倒是活像親兄弟一般,自己曾經為他搶來‘玉精’,增添二十年的壽數,為此,屠滅了畹州吳氏滿門,從前笑話過書上那些為美色做盡荒唐事的帝王,但輪到自己時,才知道未曾身臨其境,就沒有資格嘲笑旁人,只為了與面前這個男人一同多聚些歲月,莫說徹底抹去一個家族,就是滅盡了一城,滅盡一國,又有什么不能的呢。

    似乎是感受到了北堂戎渡比往日略略熾熱些的目光,北堂尊越微揚了一下狹長的眼角,顯出一絲帶點兒揶揄味道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即使他眼下打扮成一副世家子弟的模樣,但也依舊流露出一股威嚴氣派,一時間語氣懶懶地開口道:“看朕看得這么入神?……在打什么主意呢?!北碧萌侄烧麄€人都沉浸在徹底的放松當中,聞言舒展了一下腰身,隨口笑答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的男人,我為什么不能看了?”他說話間含笑帶謔,雖然相貌俊美精致以極,卻絕沒有一絲柔軟嫵媚之色,北堂尊越見他笑靨如花,頓時被勾起某些芙蓉帳暖、鴛鴦成雙的旖旎記憶,不免有些情熱,目不轉睛地盯住北堂戎渡,灼灼看了片刻,之后才抬手摸了摸北堂戎渡光潔的臉龐,低笑道:“你這樣子,倒是長得和朕越來越像了……不過朕倒寧可你生得尋常些,不然剛才那條船上的丫頭,也不會看你都看得傻了?!?/br>
    北堂戎渡聽到這話,不禁‘嗤’地一聲笑,故意說道:“原來你剛才在盯我的梢呢?這味道酸的吶……”但笑過之后,卻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迫雌伏在北堂尊越身下的場景,那日自己痛極之余,不免輾轉哀求,卻偏偏北堂尊越一味孟浪,不住索要,當時只顧得上惱恨心灰,恨北堂尊越美色當前,便不顧及自己,但此時想想,即便自己生得普通,甚至容貌粗陋,北堂尊越只怕也一樣不肯放手。想到這里,向來鋒銳硬實的一顆心卻是軟了一軟,其中不乏一絲淡淡竊喜的意思,不由得暗自想到:這個人那樣強烈的情意……自己是不是能當得起?

    這分明就是有些患得患失的意思了……北堂戎渡自失地搖頭笑了笑,卻是懶懶地伸出手臂,挽住了北堂尊越的腰,閉目把臉龐靠在對方的頸窩處,膩進父親懷中,嗅著成熟男子身上自有的氣息以及與龍涎香混合在一起的淡淡好聞味道,一時間無論朝堂還是其他方面上的事情都不再縈懷,只笑著問了一句:“噯,你說,你是從什么時候起,對我動了那種心思的?”

    北堂尊越聞言一怔,頓了頓,才凝眉說道:“什么時候……這個,朕也不清楚?!彼麚崮χ碧萌侄深^頂光滑的發髻,心中卻知道北堂戎渡雖然經常會在自己懷中表現得頗為柔順,可這卻決不表示對方當真愿意做一朵被自己恣意愛憐呵護的花,想到這里,拍了拍北堂戎渡的背,哂道:“……怎么,在撒嬌?”北堂戎渡聽了,笑著推開了北堂尊越,否認道:“誰說的?!?/br>
    兩人一時站在船頭,看著往來的游船穿梭,水色連天,北堂戎渡凝神聽著遠處畫舫中傳來的陣陣歌舞之聲,過了一會兒,忽然偏過頭來,對著北堂尊越笑道:“……這時節,倒是讓我覺得很有些太平盛世的樣子了?!北碧米鹪睫D動了一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輕哼道:“……如今朝廷法度嚴明,天下各世家門派盡數歸順,不服者,則即刻灰飛煙滅,他們大批的門人子弟都要在衙門軍中等處任職,補充人手……朕容不得天下間,再有不受控制的勢力存在?!?/br>
    北堂戎渡聞言,似是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就罷了,但是朝中曾有人提議,發布‘禁武令’……這些文臣,說什么‘俠以武犯禁’,要求除了朝廷統一建立的部門之外,不再允許平民自由習武,對各江湖門派要集中管理、約束,這事情看起來似乎是對我們有百利而無一害,加強了朝廷對天下百姓的控制,維護一家統治,但說實在的,卻是愚不可及了?!?/br>
    北堂尊越看了他一眼,面上就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悠然道:“……朕其實,也有些意動?!北碧萌侄晌⑽Ⅲ@訝地望向男人,說道:“你怎么……”北堂尊越意態懶懶,發絲被風淡淡吹起,拂在了旁邊北堂戎渡的臉上:“起碼這對朕的統治有利,讓朕這江山坐得更安穩,不是么?”北堂戎渡皺眉道:“你說的,確實沒錯……”他說到這里,眼望遠處煙波浩淼的水面,平靜說道:“不過,什么樣的王朝也不可能千年萬年一直不倒,一家一姓的朝廷總有朽壞的那一天,但如果天下武風盛行,那么漢人就總還會有倚仗,不然有朝一日有外族侵入中原,我不知道這些手無縛雞之力,早已沒了武者硬氣,只會吟詩作對的漢人,要拿什么來抵擋?”

    北堂尊越在一旁認真聽著,卻突然間低低笑出了聲來,道:“……朕還不知道,朕的兒子居然這么憂國憂民,嗯?”北堂戎渡哈哈一笑,用扇子輕敲著手心,道:“不過是在其位則謀其政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北堂尊越負手而立,先前那等溫柔體貼的模樣半分也不見,此時此刻,這般桀驁放誕的形容,正是當初笑談殺人,狷狂暴烈的北堂尊越,口中只漫不經心地輕笑道:“……其實朕很想說,反正人不過能活百年而已,朕只顧眼下,管自己死了以后的事干什么?不過既然這樣……也罷了?!北碧萌侄陕犃诉@話,細細打量了北堂尊越幾眼,莞爾道:“你這么說,讓我忽然有一句話?!北碧萌侄蓜γ嘉⑻?,饒有興致地道:“是什么話?”

    北堂戎渡一笑,款款說道:“……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北碧米鹪较仁且活D,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一手按著北堂戎渡的肩頭,道:“果然貼切得很?!眱扇怂哪肯鄬?,不由得都笑了。

    一時父子兩人不免談起政事,北堂戎渡狀似無意地道:“我前天聽見下人說,康平侯府僅在城外,就有二十多個莊子……這些權貴名下的東西,也太多了些?!北碧米鹪铰牫隽吮碧萌侄稍捓锼哪撤N東西,因此沒出聲,示意他說下去,北堂戎渡見狀,繼續道:“我在想,這天下是北堂家的,其他人,不應該占去太多的東西……不過朝廷有朝廷的法度,總不好強行剝奪臣子的身家,不像樣,也容易惹出不滿,甚至動搖根基,既然這樣,不如來軟的?!?/br>
    北堂戎渡說著話,一面動手輕搖著折扇,一面在心中快速組織著語言:“……總的來說,朝廷現在有規定:在沒有太大的變動的情況之下,那么一般都是優先由嫡長子來繼承爵位,而其他的一些嫡子,則可以平分財貨田產奴仆等等,至于庶子么,只能夠得到很少的一部分銀錢,來作為安置,基本沒有土地等物的繼承權……而我的想法就是,實行‘遺產平均’制?!?/br>
    北堂尊越聽到這里,眉峰微聚,似是在品味著這四個字當中的深意,北堂戎渡覷了他一眼,緩緩繼續道:“……爵位不變,還是優先考慮由嫡長子來繼承,而除了爵位之外,余下的田地財貨奴仆之類,就讓其他的兒子平分,或者庶子少分一些,這樣一來,既然人人有份,那么朝廷就可以向更多的人征稅,稅源會大幅度增加,充實國庫?!北碧米鹪铰牭竭@里,眉心一動,似乎已經從中敏銳地捕捉到了最關鍵的意思,北堂戎渡見狀,遂笑道:“而最重要的是,這么一來,不用很久,經過一次次的分割,還剩下多少呢?不過是一盤散沙罷了,一個權貴,一個世家,一個豪門,能堅持幾代?很快也就和普通人沒有太大區別了罷?……或許有人心里明白這些,但他們怎么反對?朝廷這是施恩,而并沒有剝奪他們的任何利益,除了嫡長子以外,他們所有的兒子都會為了爭取自己的利益而來支持朝廷的這個決定,不是么?”

    這才是北堂戎渡話中隱含的深意——真真正正的中央集權過程,無限削弱權貴的勢力,與之相比,增加稅收只不過是小道而已……一時間周圍除了絲竹歌舞之聲,再無其他,北堂尊越用手撫摩了一下北堂戎渡的頭頂,輕笑道:“……這些年來,你漸漸也很精于權術了?!北碧萌侄尚闹形⑽⒁粍?,有些拿不準北堂尊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否別有深意,他握住北堂尊越的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過了一會兒,才輕聲說道:“真是的,咱們倆出來之前都說過的,今天只談風月,不講政事,卻到底還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北碧米鹪讲惠p不重地在北堂戎渡的腦袋上拍了一下,嗤嗤笑道:“……不是你自己說過的么,‘在其位則謀其政’?!?/br>
    北堂戎渡亦笑,摸摸自己的額頭,道:“沒辦法,還真是擺不出富貴閑人的款段兒來?!闭f著,忽然抱住北堂尊越寬廣的雙肩,讓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起,認真地說道:“……我答應你,我會待你好的,永遠也不會變心?!北碧米鹪铰犃诉@話,卻是一怔之后,便笑罵道:“成日里只說朕rou麻,朕看你現在,不也挺惡心的?你說的這些話,給女人聽還差不多?!北碧萌侄梢层读耍骸笆菃??我倒沒覺得?!毕胍幌?,又笑了:“……反正你不是最喜歡聽甜言蜜語嗎,那就湊合聽著唄,還嫌東嫌西的?!北碧米鹪經]好氣地撇了撇嘴角,道:“……朕又不是來者不拒!”

    北堂戎渡聽了,但笑不語,只埋首在北堂尊越懷里,不說話……男人和女人確實是不一樣的,一個女人愛上了誰,那個人就會是她的天,甚至一些男人也是如此,但很顯然,他與北堂尊越父子兩人卻是決不在此列的,即使彼此之間有了肌膚之親,有了人與人之間所能有的最親密的關系,自己或北堂尊越也絕對不會是對方的天,另一個人的全部,永遠都不會。

    二百四十七.北堂尊越之后,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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