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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49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49

    其實心里也不是不知道,這么做是不應該的,甚至是在以后很有可能會后悔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樣?無論一個人再如何有本事,也是照樣管不住自己的心,說不出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那人在某處扎根,發芽,就此成為心魔,并且一旦開始了,就已經再不能回頭……

    此刻春光如斯絢爛,連眼眸都好似有些不能承受這樣明媚嬌麗的光影,那么靜,那么悠然,在心底悄然開出一枝明艷璀目的花朵,牧傾萍低頭用雪白的指尖慢慢地撥弄著手腕上的一串玉珠,那樣一顆一顆溫潤的模樣,光澤流轉就宛若那人微笑時的眼眸,仿佛讓人不能、也不想去抗拒一般,她微微抬首,輕輕吁一口氣,眉目之間依稀有一絲溫柔神往的顏色,說道:“韓煙,我以前和人說過,若是我喜歡,便是尋常人我也嫁,若是我不喜歡,憑他什么人,也免口休提……”她說到此處,忽然想起父親一直以來的那個冀望,不禁自嘲一笑,眼中卻微見瑩瑩水光,捏住一朵桃花徐徐簪在鬢邊:“韓煙你知道么,我爹其實,是有意期望讓我嫁與北堂戎渡的,我爹以為我平時跟他關系很好,應該是喜歡他的,況且以他的人物品貌,地位權勢,又有什么可挑剔的,哪個女子能不喜歡?更重要的是,王上只有這么一個兒子,日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我若是能嫁了他,也算是親上加親,對家族的好處不知有多少……”

    這些話若不是對著關系極近之人,是決計不會說出口的,更何況沈韓煙與北堂戎渡之間存在的關系?眼下牧傾萍竟然能夠將這種事情也當面對他吐露出來,不作絲毫保留,就實在已是將他當作了極親近的人,但沈韓煙聽了這一席話,心中其實也并不覺得如何驚訝,在這個世上,家族利益顯然高于一切,不要說女子婚姻基本不得自專,即便是男子,也未必就可以真正隨心所欲,只看北堂戎渡當初娶了宋謝二女,不就是一時的權宜之計么,說到底,就是為了北堂氏的利益,更何況牧傾萍一個女子?即便是公主王姬之流,也是一樣!如果是男人也還好些,若是對婚姻不滿,大不了將人娶來之后,不多作理會也就罷了,眼不見心不煩,照樣可以尋歡作樂,依紅偎翠,可是作為女人卻只能忍受,不得自由,除非是許昔嵋那樣強勢以極的女子,不然,又有幾個能夠把握自己的命運?說到底,只因為是你是女子,是弱者!

    想到此處,沈韓煙一時也無話可說,此時北堂佳期在他懷里待得有些不耐煩,便纏著青年,含糊不清地道:“阿爹,露兒去玩……沈韓煙見狀,便彎腰將她放到地上,叮囑道:“不準亂跑?!北碧眉哑谀睦镞€管這些,雙腳一經觸地,便頓時撒歡兒跑了,沈韓煙招一招手,遠處幾名路過的宮人會意,連忙朝著北堂佳期走過去,小心看著她不要磕到摔著了,牧傾萍眼見她這般無憂無慮的小女孩模樣,豐麗清艷的面龐上情不自禁地閃過一絲片刻的羨慕之意,但立時就又消弭殆盡了,有些凄清的意味,自袖中取出一柄象牙團花小扇,徐徐擺弄著,道:“是啊,看起來我和北堂戎渡確實還挺要好,但我知道他并不是像男人喜歡女人那樣喜歡我,而只是把我當作親戚——他的表姐罷了,而我,也從沒想過作他的女人……是,他哪里都很好,好得叫人嫉妒,可我卻偏偏就是從來沒有旁的想法,又能怎么辦?”此時牧傾萍眼中忽然多出了幾分旖旎溫柔之色,面上依稀浮起一分的紅暈,鬼使神差地道:“我有自己喜歡的人……”

    連天不斷的淡淡白云閑閑飄悠在天際,似乎莫名地生出一種令人安詳的力量,一見之下,就連心神也能夠逐漸地沉靜安穩下去,沈韓煙聽到這里,自是本能地微微一怔,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面前的韶華美麗女子,卻發現對方此時的目光十分奇異,簡直溫軟得能幾乎能夠沁出水來,這種眼神其實很有些熟悉,不過,究竟是曾在哪里見到過?他一時間百思不得其解,卻只見牧傾萍似乎遲疑猶豫了一下,半晌,才好象是豁出去了一般,同時面上又有一分含羞帶怯的顏色,以團扇半遮了麗容,低聲徐徐說道:“我不信……你當真會一點兒也不知道?!?/br>
    心下突然就這么微微一震。一瞬間沈韓煙猛地就好象想起了什么,心口位置突地一驚一跳,他已經記起來了,這種眼神,就連北堂戎渡也沒有,他只有曾經從殷知白那里,才見到過!

    一時之間仿佛石破天驚一般,沈韓煙是何等心性聰慧通透之人,已然明白了過來,隱隱約約地清楚了什么——是的,他其實已經不止一次地察覺到了牧傾萍偶爾有些飄忽的神情,但他卻從來沒有真正注意過,亦不曾放在心上,甚至從未往某處想過,但如今細細思量起來,卻一件一件,皆是歷歷在目,方才牧傾萍言談之間所說的那個人,他已經猜到了究竟是誰……

    彼時滿地都零散著溫柔的落花,沈韓煙心底一震,卻是別過了頭去,避開了對方望過來的微灼眼光,這才微微抬眼,心下一時似乎是很有些亂,牧傾萍眼望著他,眸光灼灼發亮,心口忽然有些怦怦跳得厲害,只覺得嗓子里好象有什么堵得慌,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緊張還是別的什么,她從來不缺乏勇氣,不過此時還是忽然有點兒后悔終于說出了方才那一句話,但是,好象又是不后悔的,只心口熱熱地癢,連太陽xue也深深一突一突地直跳——面前這個人是有家室的男子,且情況再特殊不過,她知道自己實在不應該把某種情緒表露出來,可是,可是……一時間饒是牧傾萍向來膽大,卻也還是滿面通紅,囁囁嚅嚅地倒也不知道應該說出什么話來。

    但沈韓煙卻只是仍然瞧著眼前的桃花,唇齒間輕輕吐露出不顯一絲異樣的話語,就仿佛渾然不覺一般,用指尖撫上一朵嬌嫩的花朵,緩聲說道:“……哦?那么,倒也是很好……”這句話說得根本就是不倫不類,完全只是對剛才的事情避而不談罷了,牧傾萍心下一涼,手中的一朵桃花險險當場被揉碎,滿腔小心翼翼的期盼頓時化為烏有,如同被一整盆冷水澆上去一般,心口洶涌出滿滿的無助與無措,但隨即,就又轉為一股說不上來的怒氣,她筆直看向青年,但無論她平日里怎么驕縱恣蠻,卻畢竟還是情竇初開的女子,被這樣當場拒絕,哪怕是十分委婉,照顧了她的自尊心,但眼角也還是不覺已有了些微的淚意——難道你就真的完全也不在意?一時間胸口微微起伏,再也顧不得別的,只口不擇言地道:“……你這是在裝著什么都不明白嗎?你明明,我見你方才明明就是知道了……”沈韓煙卻立時截斷了她的話,轉過身來,但卻依舊回避著對方的目光,道:“……有些事情,于己于人,都不是好事?!彼f著,目光看向遠處正在玩耍的北堂佳期,有什么倒映在他柔黑的眸底,只緩緩開口說道:“沈韓煙已是有家室之人,早與北堂有結發之實,因此給不起旁人任何東西,也不會給……”

    清風蕩漾花間,使得亂花輕揚如雨,花樹秾夭,一時卻是模糊了視線,無邊絢美的景色中,牧傾萍只覺得心口憋悶得難受之極,她緊緊捏著手里的象牙扇柄,指尖都隱隱有些發顫,似乎連汗也要出來,卻又到底說不出什么,半晌,才總算是好容易壓住了情緒,不至于失態,一時唇角漫上幾許莫名之意,四肢百骸都有一點酸軟,微微側臉,眼中有某種清澈的溫柔之色,注目于地上的如茵青草,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婉些,輕盈而不見沉重,只意有所指地道:“……這青宮里的桃花開得不好,悶得很,雖然名貴些,卻也比不上外頭開得自在?!鄙蝽n煙沉默片刻,終究徐徐說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毖援?,看著一抹蒼白之色染上牧傾萍艷麗的面頰,繼續道:“況且,既是青宮里生著的桃花,又有誰能移得走它,移不走,也……移不起?!蹦羶A萍頹然一愣,手里的團扇輕輕滑落,掉在地上,她頓一頓,忙低頭去拾,卻見沈韓煙已蹲身下去,撿起繡有一雙玉色蝴蝶的白紈扇,既而遞了過來,靜靜說道:“這蝴蝶繡得很好,不過……卻不應該是一對?!蹦羶A萍見他如此,心中沉沉一墜,接過扇子,用力攥在手中,掌心里的汗水膩濕了扇柄,一雙妙目直直盯著面前的青年,周圍有嬌柔的花瓣零星飄飄而墜。許久,她突然將團扇拋在地上,一轉身,便跑得遠了,沈韓煙見狀,到底也不能如何,只負手站在原地,看一眼扇上雙雙翩躚的彩蝶,唯輕輕嘆息一聲而已。

    ……

    卻說北堂尊越一行順水北上,于四月下旬返回京中,一時百官忙碌于接駕之事,自不必說。

    這一日天光晴好,北堂戎渡忙了一陣政事之后,倒是想起宋氏腹中的胎兒也快足月,離臨盆之期不遠,因此便決定去探視一番,如今事隔許久,北堂戎渡也算是對此勉強心平氣和起來,畢竟那總有一半的可能是自己的骨rou,即便不是,那也是北堂尊越的,好歹沒和外人有什么干系,管他怎的,總之一床錦被遮住了事,他愛屋及烏,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

    一時到了麗鴻殿,眼下既是暖春時節,草木自是扶疏含翠,北堂戎渡從外面便瞧見宋氏正坐在窗邊,手里拿著針線不知道在繡著什么,露出半張瑩白剔透的側臉,仿佛一彎皎潔的下弦月,面上滿是即將初為人母的歡悅與溫柔之色,就連嘴角也不自覺地彎著一痕淡淡的安心笑容,恬美且溫潤,北堂戎渡見了,忽然就覺得這場面何等眼熟,當年他尚且年幼之時,北堂迦不也是如此?時常就這么坐在窗前為他親手縫衣做鞋,此情此景,宛若昨日重現,勾動了他心底深處那抹柔軟的記憶,北堂戎渡見狀,揮手示意宮人不必出言通傳,自己徑自走了進去,宋氏渾然未覺,只仍舊斜坐在一張貴妃榻上,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玉蘭色淡花宮裝,秀發挽作一個簡單的樣式,插一只象牙小梳,正低頭聚精會神地一針一線繡著,身邊自有幾個宮人侍奉照顧,但諸人見北堂戎渡微微擺手示意,因此便也不敢作聲,北堂戎渡細瞧了一下,這才看清楚她手里繡著的原來是一件嬰兒所穿的肚兜,大紅的底子,說不盡地溫暖喜慶。

    此時胎兒快要足月,宋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體力也不比平常,因此繡了一陣,便覺得乏,遂停下針線歇一歇,如此一來,她這才發現北堂戎渡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站在了室中,因此連忙扶著身旁一名宮人的手,費力站了起來,迎上去柔柔一笑,盈盈說道:“妾身見過爺……”

    北堂戎渡的口吻卻出乎意料地和氣,用手虛扶了一下,說道:“你如今身子不便,就不用多禮了?!彼问弦娝袢站故沁@樣語氣柔婉,一時不免有些驚訝,卻還是不露在臉上,只輕柔地一笑,模樣十分寧靜恬淡,北堂戎渡看了看她,點頭道:“瞧你的氣色倒是還好?!彼问涎壑杏幸唤z淺淺的笑意與安慰之色,略有些吃力地扶一扶自己圓隆的肚子,一抹雪白的秀頸彎出柔和的弧度,微微垂首婉約一笑,道:“下面的人照顧得很是周到,妾身自然沒什么不好的?!北碧萌侄伞丁艘宦?,隨手拿起她剛才繡著的那個肚兜,見上面原來繡的是仙鶴祥云的圖案,栩栩如生,便道:“這手藝倒不錯,我小時候,也穿過和這差不多的圖樣?!彼问享杏腥舸核?,只含蓄低頭,盈盈溫婉笑道:“這點粗陋手藝,讓爺見笑了?!北碧萌侄上肓讼?,眼內淡漠之色微融,旋即說道:“你既然快要臨盆了,便讓家中母親來陪伴一二罷,有親娘在側,也好讓你安心生產?!彼问下勓源笙?,忙謝過了,北堂戎渡在此又坐了一會兒,既而抻一抻衣領,起身道:“……如此,你先歇著罷,不必送我?!闭f著,自己出去了。

    北堂戎渡回到自己宮中,眼下他身上傷勢已經大致好得差不多了,待叫人上了藥之后,便坐在窗下看著外面幾只丹頂鶴悠哉悠哉地踱過草地,一時見暖陽明麗,天光清朗,不覺就起了幾分興頭,吩咐宮人取出一小壇收藏的海棠醉,再搬一張春榻放在樹下,且不讓人靠近打擾,自己便安安靜靜地就著春光自斟自飲,一時間賞花品酒,倒也快活,待一壺酒下肚,只覺被暖陽照得神思倦怠,索性就慵懶地臥在榻上,徑自閉目養神,輕風徐來,吹落靜花如雨。

    春光如斯醉人,不知過了多久,卻是似乎有人在身旁坐了,且又拿起他一只手把玩,北堂戎渡想也不想,只聞那風中的熟悉香氣,就知道必是北堂尊越無疑,嘴角不覺含了輕快之色,因此只依舊躺著,北堂尊越見他仍是閉著眼不起來,便伸手夾住北堂戎渡的鼻子,不讓他喘氣,只低一低頭,笑意愈濃,道:“……還裝睡,起來?!北碧萌侄芍还芊笐?,頭發松散著,身上也是隨便用質地輕柔的白絲羅外衣蓋著,怎么看都是一副懶洋洋的味道,用手把北堂尊越捏住他鼻子的手扒拉下去,這才開口說道:“我正睡著呢,干什么非把人弄起來……”北堂尊越摩挲著他露在衣領外的一截脖子,既而仿佛逗貓一般地去緩緩撫著兒子的下巴,笑意款款,道:“喝酒了?”北堂戎渡面上神情散漫,閉著雙目道:“喝了一點兒……你要不要?”

    話音未落,已恍惚有什么溫軟的東西正落在唇上,緊接著又移到下巴,耳朵,脖子,北堂戎渡‘哈’地一聲笑出聲來,眉目濯濯,再忍不住那種癢,抬手挽住對方的脖頸,同時睜了眼,道:“你一天不擺弄別人,就閑得慌是罷……”又見北堂尊越只穿了淡白的里服,上頭疏落勾繡著片片竹紋,外披一件石榴紅的軟縐敞袍,盡是暗香盈袖,打扮得好比翩翩公子也似,越發顯得修眉鳳目,每一處,都滿滿散發著男性的魅力,因此臉上不由得浮起一絲玩味之色,嘴角揚起宛若勾月,迎面對上男人一雙幽深狹長的金眸,笑嘻嘻地調笑道:“紫藤掛云木……香風流美人……嘖,大美人兒,給小爺親一個?!币徽f完,便爬起來團身就是一個熊抱,將北堂尊越抱了個結實,扭股糖似地粘在身上,照著臉便啃了兩口,北堂尊越神情微微一愕,隨即轉顏笑罵道:“……你又沒喝醉,耍什么酒瘋!”北堂戎渡微微瞇起一雙蔚藍的眼睛,滿臉憊懶之色,悠悠然道:“誰說我沒醉了,我現在就正頭暈得很呢……噯,頭暈……”

    北堂尊越捉住他的腰側,不讓他亂動,只揶揄道:“真暈了?”北堂戎渡趴在父親肩上,笑容亦自歡愉:“唔,真暈了,不騙你?!币贿呎f,一邊抽著鼻子聞男人身上的香氣,只覺得那味道還夾雜著暖暖的體溫,好聞得緊,心中不覺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扒著北堂尊越的肩頭,打趣笑問道:“喂,你是不是熏了催情香?”北堂尊越愕然挑眉:“……本王在身上熏那種東西干什么!”北堂戎渡哈哈笑道:“那怎么這么好聞?”

    一百九十一.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北堂尊越愕然挑眉:“……本王在身上熏那種東西干什么!”北堂戎渡哈哈笑道:“那怎么這么好聞?”說著,便把一張臉整個兒拱在北堂尊越身上,不住地嗅著,北堂尊越被他鬧得忍俊不禁,索性一手圍住少年的腰,將北堂戎渡從春榻上整個抱起來,哈哈笑道:“……以為自己還是小孩兒呢?”北堂戎渡掛在他身上,輕輕巧巧地一個側身便落到了地上,把微亂的衣物稍微一整,面色溫晴,猶自覺得歡喜,‘哧’地一聲莞爾低笑說道:“好了,別在外面說話,咱們進去罷?!闭f著就去牽北堂尊越的手,卻又忽然想起這里是室外,待會兒一路上要是被人看見了可不好,因此便松開了手,卻不料手上忽然一緊,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掌已攥住了他的幾根手指,就見北堂尊越似笑非笑,乜斜了眼看他,道:“……這是你想松就松的?”

    彼時天色明澈如同一潭靜水,春日里的景致極好,但聞有不知名的鳥兒在樹間滴瀝鳴叫著,啼聲婉囀,花開如錦如霞,佳木欣欣向榮,一樹一樹全都是鮮艷的花朵,北堂戎渡聞言,半抬了臉看著父親,又低頭瞧了瞧兩人相扣在一起的手,只見衣袖里北堂尊越瑩白的右掌連微藍的血脈都能夠隱隱透出,緊緊握住另一只模樣差不多的手,北堂戎渡如今已經十七歲,但北堂尊越的手和他比較起來,卻還是顯得那樣熱,掌心里甚至帶著一絲灼人的溫度,手指韌長,并且要比他的大上一圈,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北堂戎渡一怔,心中生出一點漫漫然的欣慰,隨即連眼角眉梢都是情不自禁的笑意,就如同春日里明媚燦爛的一道陽光,滿是輕松和愉快,自心底依稀浮起幾縷歡喜,雙瞳澈若清潭,深不見底,只說道:“你也不怕讓人看見……”剛說完了這句話,心頭卻好象忽然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整個人都猛地一頓——

    是的,不能被其他人看見,因為面前的這個男人和他一樣,也姓北堂,并且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每一寸身體發膚的來源者,這世上無論什么人他幾乎都能夠光明正大地攬入懷中,可偏偏就是這個男人,卻是不可以的,并且兩人似乎也沒有什么清楚可見的未來,彼此那樣相似的五官,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雙方之間的親密血緣關系,這種身份令兩人天生就有斬不斷的牽連,是獨一無二的羈絆,但即便能夠拋卻了道德、廉恥,可有時候,卻仍然不免讓他有一種隱隱的微妙罪惡感,此刻所有的一切就如同一朵開在黑暗中的罌粟花,邪惡,且墮落——

    相知相許這種東西,對于他們父子兩個這樣的人而言,似乎多少有些過于奢侈了一些……

    其實人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或者可以這么說,是由于‘習慣’的力量太過不可思議了些?總之明明一開始是充滿無奈與消極的抵拒的,但如今,矛盾跟掙扎卻似乎不知道去了哪里,仿佛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勉強之意……此時北堂尊越就站在面前,一張俊美的面容在逆光里有些看不清楚,北堂戎渡自嘲一笑,目光清透如水,看起來十分澄凈,卻是不著痕跡地默然反手握住了北堂尊越的手,慢慢捏了幾下,似乎正無聲無息地笑出來,然后又松開了男人的手,亦不做聲,改為用雙臂攬住北堂尊越的脖頸。北堂尊越似是略略一愕,大概是不太習慣的緣故,但很快一雙金色的眼眸當中就逐漸慢慢地籠上了一層近乎于溫柔的顏色,低頭將目光停住在北堂戎渡的臉上,直視著他,聲音柔和好似四月的春風,笑道:“……怎么了?”

    四周風和景明,春光如畫,北堂戎渡凝神打量,牢牢地看著北堂尊越眼中自己的身影,忽然間展顏一笑,將心中的雜亂念頭暫時統統壓了下來,只在面上微笑如花,蔚藍的眸中似有一朵幽異的火光一閃而過,只是盯著北堂尊越,輕輕笑道:“……我只是覺得你好看得緊?!彼手碧米鹪降牟弊?,眼底唯見對方的身影,笑意從心底漫了出來,這樣真心誠意的笑容,融融地漾出幾分暖意,似乎也感染到了北堂尊越,連心境也變得平和了起來,就見北堂戎渡摟住男人的頸項,略緊地把對方擁在懷里,四月里的風光正好,千萬條柳絲隨風輕擺蹁躚,翠華匝地,繁花芬芳如錦,點綴于草木之間,周圍靜得能夠聽見自己的呼吸,只輕佻地笑道:“大美人兒……”北堂尊越挑一挑眉,打量了北堂戎渡一眼,嘴角微抿道:“……本王可不喜歡聽你這么稱呼?!北碧萌侄商а垌幌?,軟語愉悅笑道:“怎么,以前從來沒有人敢這么當面稱呼過你嗎?”北堂尊越張口咬了一下少年的鼻尖,嘴角輕輕向上扯起一個弧度,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膽大?恃寵生驕?!北碧萌侄尚Φ脷g暢,道:“怎么,長得俊還不讓人夸夸?這算是什么道理,我還偏就要這么叫了……大美人兒,大美人兒,大美人兒……”

    北堂戎渡這么一口一句的‘大美人兒’叫得分明得意洋洋,樂不可支,北堂尊越除了無可奈何地罵了一聲,又能把他怎么樣?索性由他胡說八道去,北堂戎渡找夠了樂子,這才握住北堂尊越的左手臂,又順著光柔的衣裳料子往下直滑,自然而然地捏了捏男人的手指,笑道:“好了,我不鬧你了,今天也沒什么公事,我陪你去踏春怎么樣?”他見北堂尊越面色稍霽,便更是搖了搖父親的手臂,道:“剛才逗你玩兒罷了,我都答應陪你一天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生氣了唄?!北碧米鹪奖凰玫降住汀匾贿?,用力捏了一下少年的下巴,道:“哪有這么便宜,跟本王過來?!闭f著,一手按在北堂戎渡的肩頭,將他帶出了青宮,去往大內。

    外面是開得如云如錦的繁盛桃花,春深似海,順著一扇半開的花窗縫隙往里望去,正好是一道芙蓉引燕的十二扇落地大屏風,上面模模糊糊地映著兩個人影,只聽屏風另一面有人掙扎著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無聊……松手……”聲線十分清朗,聽起來應該是個少年,另一個沉穩些的聲音卻只是低笑著說道:“老實點兒……你不是說賠罪么,那就給本王聽話些?!毕惹澳侨怂坪跬讌f了,微微哼了一聲:“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罷?!?/br>
    北堂尊越站在一張鑲貝母的妝臺前,一手扶在坐著的北堂戎渡肩上,另一只手則拿了一把精制的月牙形銀梳,一遍一遍地為少年篦著頭發,北堂戎渡坐在鏡前,身上卻穿著華美的羅衣長裙,黑發垂散在身后,乍一看,倒似乎是個絕色的少女,他瞧了瞧面前并蒂蓮花的螺鈿圓鏡,只覺得身后北堂尊越的手勢頗為輕柔,齒梳劃過頭皮時,有些酥麻麻地癢,便轉了轉頭,好象是嫌棄北堂尊越的手法不怎么樣,干脆從他手里一把奪過銀梳,道:“得了罷,你也就讓別人伺候還差不多?!闭f著,熟稔地將一頭青絲慢慢梳通,既而把頭發攏好,反手挽起一個式樣尋常的垂花髻,手勢極為熟練,然后稍微挑選了一些步搖流蘇等物,在上面一一裝飾好,北堂尊越看著他,不覺笑了笑,一手扳正了北堂戎渡的臉,用右手拿起妝臺上的一支螺子黛,給他描起眉來,北堂戎渡見男人神情似乎十分專注,便索性閉起雙目,只是一味微微淺笑,任他在自己臉上隨便擺弄,薄施胭脂。不知過了多久,北堂戎渡閉著眼睛懶洋洋地問道:“……還沒弄好么?”北堂尊越應道:“……好了?!彪S即就是一陣水聲,去洗了手。

    北堂戎渡睜開眼來,對鏡相照,就見鏡中正正映出一個絕色美人來,五官只略作了一絲變動,說不清究竟有什么變化,但卻讓人難以再認出是北堂戎渡來,雙眉逶迤如橫山,眉心位置貼著珊瑚色的花鈿,綽約多姿,活脫脫就是一個容色傾國的少女。北堂戎渡從前易容時無論男女老幼,都不是沒有扮過,眼下北堂尊越一時惡意捉弄之心發作,將他改裝成女子模樣一同外出踏春,對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用手摸了摸鼻子,哂道:“虧得是春天,倒也可以穿得多一點兒來掩飾,還看不出什么大破綻來,若是夏天的話,都穿得再單薄不過,我如今不比以前身量未成,一下就能讓人瞧出不對來?!北碧米鹪酱藭r已經洗完了手,聞言并不答話,只托起北堂戎渡的下巴細細端詳,方低笑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北堂戎渡忍不住哼了哼,推開他的手,站起來道:“好了,這回總算可以走了罷?!?/br>
    但北堂尊越卻只吩咐道:“……先別動?!鄙焓謴呐赃呉慌枘椎暮L纳险巯乱欢湔_得嬌艷動人的,既而簪在北堂戎渡黑亮的鬢邊,凝神打量了一下,這才滿意道:“……行了?!北碧萌侄上乱庾R地朝男人瞟了一眼,隨后便用手摸了摸鬢發,只覺得那花瓣密密挨挨地十分嬌嫩,心中出乎意料地涌出了一絲世俗安樂完滿之意,因此也沒再說什么,只一手挽起了北堂尊越袖中的左掌。

    時值四月,楊柳依柔,便連空氣中也似是被薰添了一抹煙綠,柳絮朵朵紛飛如雪,北堂戎渡因是裝扮過,一副女子模樣,除了似乎過于高挑了些之外,倒并不會被人瞧出什么不對來,于是與北堂尊越如此攜手同游,人面桃花,倒也真真是一對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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