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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朔云飛渡在線閱讀 -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6

朔云飛渡_分節閱讀_16

    北堂戎渡一動也不動,只道:“方才你不是給我療傷了么,用不著再喝這東西了……這玩意兒苦得很,比黃連還惡心?!北碧米鹪綉械煤退嗾f,直接把少年拖起來,捏開嘴就將藥湯往里灌,等到一碗藥灌完,北堂戎渡便掙脫了男人的桎梏,有些狼狽地咳嗽了兩下,瞪了對方一眼,怒道:“你這人!”一面說,一面報復性地故意一把扯住了北堂尊越的袖子,用那華貴精美的衣料去用力擦嘴角上殘留的藥汁,北堂尊越卻仿佛沒看見一般,任憑他糟蹋自己的衣袖,心中忽然想起從前之事,不禁低低譏笑道:“你小時候只要本座一欺負你,你就在本座身上撒尿,現在卻光糟蹋一只袖子……果然是年紀大了,懂了幾分禮數?!?/br>
    北堂戎渡聽見北堂尊越將他的老底毫不客氣地抖摟了出來,饒是他臉皮向來足夠堅韌,也不禁微微有些發臊,只好干脆渾不承認,道:“哪有這等事,定然是你隨便捏造的……反正我年幼時的事情也不可能記得,自然由著你信口亂說?!北碧米鹪酱竭叕F出一抹玩味的淺笑,手上隨意把玩著北堂戎渡的一縷頭發,揚揚眉毛,嗤聲道:“你不信也沒用,本座自己清楚就是了?!北碧萌侄陕犃诉@話,悶悶地盯了男人一會兒,突然間撲嗤一聲笑出聲來,拖長了聲音道:“好罷,我信了……其實你應該覺得慶幸的,起碼我只是尿在你身上,卻總算沒有在上面大解?!北碧米鹪揭宦?,臉色仿佛就有些發黑,片刻之后,才冷聲哼道:“當時你若真敢如此,本座早就一掌打死了?!北碧萌侄伞畤K’了一聲,故意現出滿臉不信的模樣,用手推了推北堂尊越,狡黠笑道:“真的假的?我不信你只因為親兒子在你身上拉了一回屎,就會下死手……噯,要是把我打死了,你可就沒有這么好的兒子了?!?/br>
    北堂尊越此時已脫了靴子坐在床上,聞言,倒是挑了挑眉,嘲笑道:“……你這是在自賣自夸?”北堂戎渡覷著眼瞧他,右手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板著臉做出一副嚴肅的模樣,聲音懶洋洋地道:“這怎么能叫自賣自夸?我明明說得都是實話……你看,像我這么聰明,孝順,知書識禮,武功高強,長得也不錯……的兒子,你上哪里找去?以為是地里的蘿卜,一拔一個準么?”他這樣說完,連自己也繃不住了,悶悶憋笑不止,北堂尊越卻是沒有笑,只是伸出雙臂將北堂戎渡抱起來,就仿佛他還是小時候那樣,將他抱坐在自己腿上,一雙犀利的金色鳳目細細打量著距離自己頗近的少年。北堂戎渡除了年幼時之際,已經很久沒有被北堂尊越這樣抱過,此時坐在男人腿上,只覺得很有些別扭和不慣,雖然沒有抗拒,卻還是皺了皺頎挺的雙眉,問道:“怎么了?”

    面前的少年黑發垂身,長睫如同蝶翼,發絲與面容是純黑與絕白的強烈鮮明對比,如此英逸,卻又如此清儷絕頂……北堂尊越用一根手指緩緩劃過北堂戎渡的眉眼,鼻梁,下頜,似乎是在摩挲著一件自己耗費了心力的杰作,既而低笑道:“你說得也是,這樣的兒子確實只有一個……你是本座的兒子,不論好還是壞,都是完全屬于本座一個人的?!北碧萌侄晌⑽⒉[起眼睛,漫聲道:“我又不是一件什么東西……我雖然是你兒子,可也只是完全屬于我自己而已?!北碧米鹪铰犃?,倒也沒有什么不悅的表示,只是獸一般的瞳孔里慢慢浮上了濃重的笑意,然后笑起來,伸手摸了摸北堂戎渡的臉頰,放緩了語氣,然而卻是不容置疑地慢慢說道:“你是本座的骨rou,這身上每一滴血,每一塊rou,都是本座的精血所化,就好比本座在園子里埋了種子,時常澆水施肥,才讓它發了芽,又經年累月地,才令它逐漸長成了樹苗……沒有本座,它就沒機會破土而出,沒有本座,它就不可能長大,既然耗費了這么多的精力和心血,如此,它自然是屬于本座的?!?/br>
    四十一. 不肯分享

    北堂戎渡偏了偏臉,避開北堂尊越在他面容上緩緩劃動著的手指,心中雖然不太喜歡男人的這種言論,但也明白對方向來就是這樣掌控欲極強的人,何況北堂尊越畢竟是他親生父親,待他也確是好的了,因此便不再去駁北堂尊越的說法,只道:“好罷,我既然是你兒子,當然聽你的話……”北堂尊越大笑,用手拍了拍少年的臉頰,把他放回到床上躺好,然后自己也在他身旁躺了下來,雙手交疊著墊在腦后,低聲笑道:“說起來,本座三個月前的壽辰之際,卻沒見你獻上什么壽禮……”

    北堂戎渡側過頭,瞧了一眼北堂尊越線條完美無倫的面孔,微微打了一個哈欠,道:“這天下間還有什么奇珍異寶是你沒見過的,你想要什么,那還不容易?我即便是搜羅出一份壽禮,也無非都是那些尋常東西罷了?!北碧米鹪铰犃?,正欲開口,卻聽北堂戎渡又繼續道:“……父親何不先回去?孩兒眼下,倒是還有些私密之事要做?!北碧米鹪揭惶裘?,目光看向身旁的少年:“什么事?”北堂戎渡也不避他,大剌刺地將身上的毯子一揭,嘆道:“方才我說躺一會兒就好,眼下看來卻似乎不大容易,若要自己壓制下去,當然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又何苦讓自己不舒坦……還是讓人幫忙解決了罷?!北碧米鹪侥抗庖粧?,就看見了北堂戎渡雙腿之間的白褲已微微隆起了一處,不用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以他精純至極的真氣在腹部游走,由于亦同時沖擊了幾處敏感xue位而激起的男性本能沖動,遠遠強烈于正常情欲所帶來的刺激,人為的克制,顯然就不那么容易了,北堂戎渡雖然不是不可以自己強行將其平息,但他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去委屈自己,至于說到眼下他傷勢并未盡愈,怕歡好時會傷了身,但解決身體sao動這樣的問題,并不是只有交媾這一種方法的……北堂尊越的眼底現出一絲揶揄之色,嗤笑道:“可要本座去給你叫人過來?”他說完,忽然間似是想到了什么,那笑意中就仿佛有了一股玩味的味道,將毯子隨手替北堂戎渡重新蓋上,頗有幾分肆佞之意地低低笑道:“你是要叫你那個貼身的寵侍過來罷?也是,像他那般絕色的,的確罕有,難怪你頗為寵愛,本座如今,倒也覺得他出落得比從前更好些……不如改日,讓他去本座那里伺候一回,如何?”

    北堂戎渡原本已經合上了眼,此時聽了北堂尊越的話,便重新睜開了雙目,懶懶道:“父親可是在開兒子的玩笑么,若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韓煙不是父親床上的那些一心邀寵的紅男綠女,我也不會把他送給別人,他既然已是我的人,我就不肯與人分享,我從前也曾經對他說過,不會讓除我之外的人碰他?!北碧米鹪皆疽膊贿^是隨口那么一說罷了,并未認真,此時聽見北堂戎渡拒絕,自然也沒有什么不悅,只是無所謂地淡然扯了扯菲情的薄唇,毫不在意地笑道:“混小子,先前還說自己孝順,如今卻連個男寵都不舍得,嗯?”他說著,已下了床,徑直朝外面走去:“記著,給本座老老實實地養傷?!?/br>
    北堂尊越走后,北堂戎渡便喚人進來,吩咐其去讓沈韓煙來此,沒過多久,有輕微的腳步聲自外面傳來,隨即沈韓煙便進到了室中,道:“公子有事?”一面說,一面已走到了床邊坐下。

    北堂戎渡見青年一身月白錦衣,黑發中只簡單插有一枚烏木簪子,越發顯得容顏似玉,清姿雋逸,便道:“方才在做什么?”一邊隨口問他,一邊握住他的右手,放進毯子里,覆上了自己雙腿之間已經飽漲起來的部位。沈韓煙見少年發問,便答道:“在練字……”話剛說到這里,右手已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毫無預兆地碰到了一個發燙的東西,沈韓煙毫無準備之下,略吃了一驚,本能地便縮回了手。北堂戎渡枕著自己的胳膊,含笑道:“韓煙,替我弄一弄罷?!?/br>
    沈韓煙聽了,面上不由得微微閃過一分赧意,既而正色道:“公子傷勢未愈,若是再做這等事,豈非容易傷身……”北堂戎渡笑道:“你放心,我并不是當真要你,只是讓你給我簡單解決一下就行?!闭f著,已握住沈韓煙的手腕,將他拉到床上……

    紗帳半垂,青年身上不著寸縷,頭伏在北堂戎渡的雙腿之間,漆黑的頭發垂下,遮住了臉容,床內隱約響起著一股曖昧的水聲,北堂戎渡躺在床上,一只手隨意搭在自己的胸腹位置,另一只手則輕輕撫摩著肚臍下方處青年的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纏繞把玩著對方的青絲,藍色的雙目微微閉合,享受著青年頗顯生澀的服侍。

    沈韓煙口中勉強含著那guntang之物,費力而緩慢地吞吐著,他雖早已與北堂戎渡有了肌膚相親之實,但眼下這等事,卻也還是頭一回,做起來頗不流暢,更談不上有多少技巧,但好在他唇舌之間柔軟濕滑得足以銷魂蝕骨,因此不知過了多久之后,北堂戎渡的喘息聲已漸漸加重,修長的手指插進了沈韓煙的青絲當中,將他的頭更加往下地壓了下去,片刻之后,一股濃白的熱液便噴濺進了沈韓煙的喉中。

    沈韓煙全無防備之下,不禁嗆得咳嗽了起來,北堂戎渡此時正舒適至極地微微瞇著眼,聽見沈韓煙連連咳了幾下,便問道:“韓煙,很不習慣么?!鄙蝽n煙眼下全身赤裸,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搖頭道:“……還好?!北碧萌侄杀犻_眼,伸手握住沈韓煙的一只手,將他拉到自己懷里,一面撫摩著青年細膩如綢的肌膚,一面笑道:“以后就習慣了……”說著,掌心已經肆無忌憚地沿著沈韓煙的胸膛向下滑去,途經小腹,最終握住了一處溫熱的敏感部位,或輕或緩地揉搓了起來。

    這種事沈韓煙自己極少做過幾回,而除了北堂戎渡之外,這一處私密位置也沒旁人碰過,此時一旦被北堂戎渡掌握住,沈韓煙只覺一股極致的酥麻之感從小腹下面一直爬升到頭皮處,連發根似乎都受到了刺激,隨著北堂戎渡輕攏慢捻的動作,胸口依稀逐漸起了密密的一層細微汗意,面上也微微潮紅起來,一絲被壓抑得低促的喘息,亦從柔軟的雙唇中被輾轉泄露了出去……

    懷里的青年略略皺著眉,面色暈淡,呼吸急促,北堂戎渡見他似乎已經差不多了,便從身旁青年剛脫下的衣堆里摸出一條雪白的綢帕,用其裹在了沈韓煙的小腹下面,然后隔著手帕繼續嫻熟地擼弄揉套著,直到沈韓煙全身一松,徹底發xiele出來,這才將那沾滿了白液的綢帕隨手扔到了地上。

    北堂戎渡坐起身,將自己被解開的長褲重新系好,然后回頭看了一眼正赤身伏在床上休息的沈韓煙,用手放在他弧度極好的光滑臀瓣上,恣意揉搓了幾下,道:“累了么?!鄙蝽n煙低聲應道:“沒有……”

    正說著,北堂戎渡的手里已多了一塊質地細膩的玉飾,用其在沈韓煙的后腰與臀部輕輕劃動著,低聲笑說道:“父親剛才已為我療過傷,大概再有十日左右,就應該好得差不多了?!鄙蝽n煙聽說他很快便會痊愈,心中自然十分喜悅,還未等開口說話,北堂戎渡手上的那塊玉件便已游走在青年的臀上,肆意撩撥起來……

    “想不到天氣倒還好,原本我還以為,今日或許會下雪?!?/br>
    北堂戎渡平展著雙臂,一面由著五六名侍女替他穿上褚紅菱紋羅綿的擊鞠(馬球)服,一面隨口說道,沈韓煙已換好了窄袖的勁服,正在一旁為北堂戎渡擦拭球杖,那球杖長數尺,杖端彎曲,呈偃月形,十分精致,聞言,便微微笑道:“眼下已是十一月,像今日這樣的和暖天氣,委實并不多見?!?/br>
    北堂戎渡用手整了整侍女剛為他扣好的衣領,他的手指修長膩潤,十片略長的指甲暈白如梅,修飾得光潔無瑕,透明勝玉,目光微微一轉,便有著說不出的氣韻凝在眼底,隱隱流動,眉挺似刀,眼角略微上揚,又因年紀尚還太輕而并不顯剛硬,一邊抬起右足讓人給他穿靴,一邊說道:“前陣子因我內傷未愈,整日里只在房內憋著,如今既已大好,自然要去散散心才是……等再過一陣,找個時間,便隨我出去打獵罷?!?/br>
    四十二. 舊識

    今日天氣晴好,球場上的風亦不覺得有那么涼,北堂戎渡騎在馬上,黑發扎束成髻,看著球場上分別整齊排列著的一紅一黑兩個共計二十余人的隊伍,不覺便對身旁的沈韓煙笑道:“有日子沒玩過了,也不知道手生了沒有?!彼f著,已動手戴上了一張黃銅面具,用以保護面部,手里持著木質的彩繪球杖,另一手則握著個大小如拳頭,中間挖空,表面涂有紅漆的質輕堅韌木球,雙腿一夾馬腹,便帶著沈韓煙一起朝著球場正中緩緩過去。

    偌大的球場豎木為門,東西各設一間,高達丈余,柱頂刻龍,各自有一人守門,二人持小紅旗呼報進球得分,球門兩旁置繡旗二十四面,并設有小架,每射中一球,就有專人將小旗插入架中,終場時就以獲得旗數的多寡來較出勝負。

    一時間滿場馬蹄隆隆,黑紅兩隊二十四匹馬一齊撒開四蹄,狂奔互逐,眾人呼嘯吆喝之聲不絕于耳,北堂戎渡手持球杖,縱馬急馳,奔向木球而去,其余隊伍中諸人各自馳馬走位,或是準備接應,或是策應保護,行動有據,絲毫不亂,北堂戎渡馳到馬球附近,于馬背上俯身前傾,揮動鞠杖就去與一身黑色窄袖勁袍的沈韓煙爭奪目標,兩杖幾乎同時碰到了馬球,但由于過程中并不動用武功內力,因此沈韓煙卻是略快了一線,終于搶先片刻,手腕一翻,便輕輕巧巧地用球杖將馬球擊得斜飛而起,向他右后方的同隊之人飛去,北堂戎渡猛地一勒馬韁,生生將馬撥轉方向,口中一聲呼哨,猛然催馬加速,手中的鞠杖伸出,帶人緊追攔截。

    二十余匹駿馬在場上東驅西突,如同疾風掣電一般,來回速馳的紛亂馬蹄更是令人目不暇接,眾人將手中的球杖揮得呼呼生風,將球打得忽而貼地疾滾,忽而又在地面上猛彈亂跳,好似追星逐日一般,十分精彩,不知何時,場外已三三兩兩地聚起一群年輕侍女,羅裙曳地,脂粉生香,望著場上的眾人巧笑倩兮,時而掩口偷笑,偶爾見到有人擊球入門,亦不覺‘啊’地一下,小小地歡聲贊嘆起來。

    直至將近中午,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才終于算是結束,北堂戎渡下了馬,揭去面上用來護臉的銅面具,朝著正向這邊走來的沈韓煙笑道:“累了么?還好,我總算是手還沒有生?!鄙蝽n煙亦取下面具,光潔的額上微微滲著細汗,亦含笑道:“并不很累……公子眼下是要回去么?!北碧萌侄呻S手將球杖遞給旁邊的一個下人,同時接過其他人奉上的水和毛巾,先是暢快喝了一通,又用擰干的熱毛巾擦了擦臉,這才說道:“你回去罷,我昨天已應下了,今日午間會隨父親一同用飯,大概還會在那兒歇一陣午覺?!鄙蝽n煙聞言,于是便獨自返回了碧海閣,北堂戎渡則是系緊了身上的披風,隨即就往遮云居方向走去。

    北堂戎渡進到遮云居,一路自然暢通,無人阻他,北堂戎渡轉過一道暖廊,隨手掀開錦云厚簾,便走了進去。

    極盡奢隆的居室當中,一張足夠數人躺著的大床前用貔貅獸面金鉤輕挽著羅帳,北堂尊越站在床前,犀利的金色鳳目中不帶任何情感的色彩,仿佛是一頭野獸,只如同打量著一樣捕獲到的獵物一般,冷淡掃視著榻間躺著的人。

    男人大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模樣,穿一身纖塵不染的白衣,神色之間清傲而孤寒,面色亦是微微的蒼白,漆黑的頭發散落在枕頭和被褥上,劍眉形狀優好,長長入鬢,雙目深邃而微斂,鼻挺唇薄,給人以冷酷之感,單以容貌來說,倒是個頗為好看的男人。

    此時男人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亦不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床前的北堂尊越,北堂尊越目光銳利,里面隱藏著幾分嗜血的的意味,雙眼微微瞇起,但卻并不說話,只是忽然間隨手一劃,真氣便割開了男人的衣物,卻又不曾傷到半點皮rou,露出結實的胸膛,那上面的肌膚略微呈現出蜜色,結實而極有彈性,北堂尊越毫不在意地用右手挑起男人的下巴,漸漸冷笑起來,道:“這等劍法造詣……你是牧傾寒?”一邊說,一邊右手已不徐不疾地向下,一路將對方的衣物除去,動作既不溫柔,也不粗魯,就如同剝開果皮一般,沒有任何或喜或怒的情緒顯現。

    那人沒有說話,也無法說話,只是目光中充滿了屈辱,憤恨,和nongnong的不甘與殺意,而隨著最后一件衣物被剝下,同時北堂尊越的手隨意扯住了他的乳尖時,這種目光中又隱隱閃過了一絲不可覺察的絕望與抗拒,同時身上的肌rou,也瞬時間緊繃起來……北堂尊越毫無情緒流露,亦沒有做任何準備或者愛撫,只是將男人的雙腿輕松一掰,便直接沖了進去。

    男人的身軀驟然僵硬了,冷汗直流下來,然而北堂尊越卻連片刻的喘息時間都不肯給他,沒有任何憐惜,沒有絲毫緩沖,將對方的雙腿架在腰上,立時就開始了單方面的強行掠奪……

    北堂戎渡隱約聽見有異樣之聲自內間傳出,待到他進到里面之時,就乍然看見北堂尊越衣物整齊,唯有下擺微微撩起,正肆意在榻上一個身段修長的赤裸男子臀間大力進出,那男人仰面躺于床上,全身不著寸縷,雙腿被大大分開,頎長的軀體被撞擊得劇烈搖擺顛簸,每一下,都結結實實地楔入到最深處,那矯健優美的身體富有彈性,雙腿被迫打開,恥辱地露出所有的秘密,蜜色的肌膚上已經全部沁著細細的薄汗,雙目緊閉,薄唇牢牢合起,自始至終都不肯發出一點聲響……便在此時,北堂尊越猛然開始了一陣暴烈的大力抽送,毫不在乎對方是否承受得住,直到將大量guntang如巖漿一般的液體狠狠噴射進了男人體內的最深處之后,這才拔身出來,隨手略整了一下自己身上幾乎不見凌亂的衣物,目光看向北堂戎渡所在的位置,方才還冰冷的眼底,此時卻依稀有些逐漸緩和了下來,打量了一下少年身上穿著的衣裳,挑眉道:“……剛才在打球?”

    北堂戎渡點了一下頭,一面走到床前,那男人躺在榻上,雙腿很大程度地張開著,那畫面簡直令人血脈賁張,由于不能活動,因此甚至連合攏兩條腿都辦不到,只能恥辱地將自己的狼狽情狀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當中,大量的鮮血和jingye沾染在他的大腿之間和小腹下方,身子底下的被褥更是被血濕透了一片,但就是這樣的情景,卻偏偏令人自心底隱隱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欲望,想要去折磨侮辱他,去肆意傷害他,去強行把獰惡的欲望塞進他的身體,以便可以看到他痛苦的模樣……男人原本閉著眼,臉色慘白,全身大汗淋漓,此時聽見室內又多出了一個人,便猛然睜開了雙眼,那目光凌厲如刀,幾乎能夠將來人刺出個窟窿,但只是一瞬間的工夫,在他看清了來人的面容之后,他的瞳孔便驟然收縮,同時臉色亦且更加慘白了幾分,其中亦帶有nongnong的屈辱……北堂戎渡頓了頓,隨后沒有說話,也沒有看男人不著寸縷的身體,只是從一旁拉過一條厚厚的絨毯,蓋到了男人的身上,然后抬眼看向一旁的北堂尊越,慢慢道:“父親……牧傾寒怎么會在這里?”

    北堂尊越雖然剛剛才在男人的身上發xiele一番,可此時眼底卻根本看不到有什么情欲的痕跡,漫不經心地道:“本座今日在密閣中練功,卻見到這人潛入盜取秘籍,自然便出手將他拿下……”北堂尊越說到這里,掠了一眼牧傾寒身上蓋著的毯子,隨即就看向北堂戎渡,淡淡道:“……你和他有交情?”

    北堂戎渡微微頷首:“當年我在滄州不慎被人設計圍殺,是他偶然經過之際,施以援手……此事倒是沒有其他人知道?!北碧米鹪降⒁曋倌?,道:“無遮堡密閣之中,除北堂氏以外,其余擅入者,皆為死罪,你可還記得?”北堂戎渡垂目道:“孩兒自然記得?!北碧米鹪剿菩Ψ切Φ乜粗?,揚眉道:“本座隨后便會將他賞給底下的人,潛進無遮堡,入密閣私盜,這些自然都是死罪……那你,莫非還想要為他求情不成?”

    北堂戎渡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既然與我相識,且救過我,那我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他死?!彼{眸淡淡劃過牧傾寒冷汗涔涔的蒼白面容,微微垂目:“他這人,生性頗為高傲,父親既然已經這樣教訓過他,對他而言,便是最大的恥辱了,想必比死還難受?!闭f罷,看向北堂尊越,道:“父親,饒了他的性命,把他賞給我罷?!?/br>
    四十三. 牧傾寒

    北堂尊越注視了北堂戎渡片刻,或許是從那雙眼睛里看出了少年平靜但又堅持的決心,或許是他自己混不在意,又或許是并不想拒絕兒子破天荒的一次鄭重請求,總之北堂尊越并沒有回絕,只是隨意起身拍了拍北堂戎渡的肩頭,道:“難得你求本座一次,賞你也罷了……”北堂尊越說著,薄唇微扯,笑意卻并未到達眼底,只是冷眼將目光從床上的男人身上掃過,對北堂戎渡道:“原本他潛進無遮堡,入密閣盜書,本座會將他賞給下面的人,定不會饒了他性命。不過他既是救過你,這一回,就當是還了他……現在,陪本座去用午膳?!北碧萌侄傻溃骸啊??!币膊辉俣嗾f什么,只是跟著北堂尊越一同走了出去。

    大約兩柱香的時辰之后,北堂戎渡獨自一人又重新回到了室中,此時空氣里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以及赤裸裸的情事混合著汗水的rou欲味道,牧傾寒仍舊像先前那般躺在床上,哪怕是察覺到了北堂戎渡進來,卻依然沒有睜開眼,而北堂戎渡也沒有過多停留,用男人身上蓋著的那條厚毯連頭帶腳地嚴嚴實實將其裹住,只露出一點墨色的黑發,然后才把對方抱起,出了遮云居。

    北堂戎渡回到碧海閣,隨口吩咐人將沐浴用的水送到他房內之后,便將懷里的男子抱回內室,放到榻上。

    包得密不透風的毯子被解開,露出了里面赤裸裸的身軀,北堂戎渡看了看男人身上的那些污跡之后,就用手分開了對方的雙腿。

    一直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兩只寒意四射的眸子里,是不可掩飾的恥辱與殺氣,蒼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一絲血色,那混合著強烈恥辱的眼神,已是冰冷到了極點。

    北堂戎渡伸手解開了男人的一處xue道,讓他可以說話,但卻沒有解開另一處xue道,令他能夠自由活動,只是盯著對方的眼睛,沉聲道:“我不給你解xue,是不想讓你一時沖動,去我爹那里找死……我現在要給你看看傷,你總不希望再讓更多的人,看見你眼下這個樣子罷?!?/br>
    牧傾寒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北堂戎渡的臉,半晌,忽然合上了雙目。

    北堂戎渡這才開始低下頭,仔細打量著牧傾寒被分開的雙腿之間位置,就見他的下體私密處,臀縫內的洞口可以說是被傷得血rou模糊,周圍的鮮血里還混著白色的精斑,就連壁腔里面的嫩rou也微微翻出來了些許,一看就知道是被強行凌辱過的,并且手法毫無輕重。北堂戎渡皺了皺眉,正要說些什么之際,隔著屏風就聽見外面已有人抬來了沐浴用的熱水,北堂戎渡讓人都退下去,然后才將牧傾寒抱起來,送到屏風后裝滿熱水的浴桶里,替他洗去身上的污跡,清理全身。

    牧傾寒泡在水中,赤裸的身上倒是沒有什么其他痕跡,只是下身污濁不堪,一入水,便有絲絲血紅洇散在熱水里,北堂戎渡將手指摸索進他體內導出里面的濁白液體,見牧傾寒全身繃得死緊,不知是因為痛楚還是因為覺得恥辱,便道:“你若是因為疼,那也沒辦法,我畢竟不會服侍別人;要是因為覺得受辱,那更沒有別的法子,你肯定更不愿意讓其他人來幫你罷?哪怕就是我解了你的xue,你自己應該也不會清理這個?!蹦羶A寒閉著眼,任憑他動作,只是一言不發。

    沐浴過后,北堂戎渡取了些傷藥,將牧傾寒的雙腿打開,道:“你這傷若是不上藥,便麻煩了?!闭f完就用手指蘸了藥膏,緩緩地探了進去,均勻將藥抹在里面,同時發現牧傾寒體內有許多細碎的傷口。等到上好了藥,北堂戎渡又拿了自己的衣物給對方簡單穿了,好在他眼下即將十四歲,身型長得也比同齡之人快些,如今已隱隱是個身材頎長結實的少年了,因此牧傾寒穿上他的衣物,倒也勉強還算合身。

    北堂戎渡做完這一切之后,便在床邊坐了,看著牧傾寒那緊閉的雙眼,以及面無表情的模樣,忽然冷笑道:“怎么,在想著報仇?”

    緊合的長睫驀然打開,牧傾寒冰冽的黑眸冷冷看向少年,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今日之事,他日必當雪恥!”

    他只是這樣用力說話,便牽動了傷口,使得身下更是痛楚連綿,牧傾寒恥辱地緊抿著薄唇,一陣陣撕痛自那羞恥的部位蔓延開來,再一次地引起了當時不堪的回憶,北堂戎渡見他如此,便微微緩和了語氣,嘆道:“父親說你潛入密閣,盜取秘籍……我大概也能猜到是為什么,青帝門密傳的沖陽劍法流傳至今,因故已是殘篇,而世人皆知,北堂氏密閣之中,數百年內幾乎齊集了天下大多已失傳的武功,你如今想必是修為到了瓶頸,這才潛入無遮堡,想要找到完整的沖陽劍法整篇罷?”

    北堂戎渡說到這里,見牧傾寒表情冷然,沒有任何反應,便淡淡道:“密閣一旦有外人擅入,則必死無疑,你可知方才我爹說的,‘本座會將他賞給下面的人,定不會饒了他性命’這一句話是什么意思?那是要把你青帝門少主牧傾寒,送入無遮堡的天牢之中!像你這等模樣,又是被定為死囚的,必定是要被人在牢里虐辱jianyin而死!”

    牧傾寒面色如冰,只從緊咬的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畜生?!北碧萌侄陕犃?,微微瞇起雙目,語氣平靜地道:“我不想從你嘴里再聽見對他不好的話……沒錯,江湖上有不少人暗地里都說他是什么魔頭惡人之類的,秉性暴虐無常,行事殘苛狠毒,但他畢竟是我爹,對我也是真的好,這世上唯有他,是我血脈相連,最親近最信任之人,所以……”

    北堂戎渡看著牧傾寒,輕聲道:“……所以你雖然救過我,但是假如日后你若對他不利,我也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蹦羶A寒沒有說話,兀自隱忍著雙腿之間還很強烈的痛楚,仍然只是冷冷地看著少年,北堂戎渡搖頭道:“你救過我,后來你我又偶然見過幾次面,雖然相處時日不多,但也算是朋友了,今天這件事不會有人知道,等你的傷好了,我就送你出堡……其實你并沒有什么立場說報仇的話,你做了不該做的事,當然就要承擔后果,我爹在擒拿你時認出了你的身份,所以他才會這樣對你?!?/br>
    北堂戎渡扯過床內的一條錦被,給男人蓋上:“無遮堡的堡主,要什么人沒有?只要他想,什么樣的絕色男女都會曲意逢迎,他其實根本對你就沒有rou欲之念,但是‘斷情劍’牧傾寒,江湖上誰人不知?你這人生性冷傲,目下無塵,就因為這樣,所以我爹才會那般對你,因為他知道,死對你來說未必會特別在意,而只有這樣的行為,才會最大程度地折磨打擊你……越是耀眼干凈的東西,他越有興趣去踐踏,去毀滅?!?/br>
    牧傾寒牢牢盯著北堂戎渡,半晌,忽然閉上了雙目,北堂戎渡起身脫了外面擊鞠時穿的衣裳,一面換上一件家常袍子,一面繼續道:“但是不管他怎么樣,無情殘忍也好,嗜血暴虐也罷,也仍然是我父親,對我來說,他比誰都重要,所以你不必想著報仇的事了,因為但凡你有任何輕舉妄動的預兆,我就會將今天這件事傳遍江湖,哪怕是對于一個普通男人來說,這也是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何況是你?不僅如此,你爹,你娘,你meimei,整個青帝門,都是用來威脅你的籌碼,只要你有所動作,你家中所有人就會體驗到想都想不到的下場……沒錯,我就是這么卑鄙陰狠,我父親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會對你分析利害得失,也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他才把你交給了我,不然你憑什么以為,他會輕易地留下你的性命?只因為,他不怕任何人恨他,向他報復?!?/br>
    北堂戎渡說著,看了一眼牧傾寒,淡然道:“想要報仇么?可是你怎么報仇?青帝門確實是名門大派,你的修為也確實是一等一的,江湖中實在罕有人可及,可青帝門能勝過無遮堡?還是你的武功能夠勝過我爹?別意氣用事了,你以為我怎么能從父親手底下把你要出來?那是因為他完全有把握,你沒有辦法能夠報復到他,如果今天換做是一個無論勢力還是修為都與他不相上下的人,哪怕我求上三天三夜,哪怕我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也決不會放過對方,必定是即刻殺了,以絕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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