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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輕塵有一種策反敵人的成就感。 “是有什么線索嗎?”常淑好奇。她們和林品如相安無事好幾日了,突然去找傾夏是為哪般呢? 不過她是真不愿意去那“醉夢樓”,一想到密密匝匝的蒼蠅往臉上撲,她就頭皮發緊。 但傾夏顯然不這樣想。 彼時他正把大堂里的條凳挨個翻上桌,不情不愿的往地上灑著水,邊灑邊罵“老子日他仙人板板!下雨天洗啥子地嘛,洗得堂子又腥又臭!” 結果一抬眼,就見慕輕塵牽著一清雅恬靜的姑娘。他當即一喜,蹬蹬蹬地跑到她們跟前,用那一口成都府口音親切道“我的媽呀,這不是土財主……財神爺嘛,來,先坐先坐?!?/br> 他把水桶一扔,從桌上抽下張凳子殷勤地擺好,臨了還用袖子擦了擦凳面,將“有錢能使鬼推磨”演繹得淋漓盡致。 常淑被腥味嗆了一口,貼近慕輕塵兩分,沒有要坐的意思。 傾夏這才注意到她,翹起蘭花指,用老媽子看姑娘的眼神端詳常淑“小jiejie,你是哪家樓坊的呀,從沒見過你,哎喲喲,憑我的經驗你一定是位紅倌人吧?!?/br> 她哪里像館人了? 常淑慍怒,差點撂臉子,倏然想起上次是扮了耶主裝束,也難怪傾夏認不出。心想不知者不罪,便不打算多做計較。 倒是慕輕塵,雙眼瞇成一條線,牙齒咬得咯咯響,常淑對她再了解不過,拍拍背為她順氣,一口一個“辦正事要緊”。 傾夏腦子缺根弦,沒發覺她們不對勁,仍舊興奮道“你們坐一哈哈兒,我去廚房看看有啥子吃的東西,我們醉夢樓晚上才開張,這時候廚子都在偷懶呢?!?/br> 說完咧出個妖嬈且油膩的笑,高抬腿式跑向后院。 慕輕塵目送他遠去,目光悠悠,許久才誠然道“他和林品如還挺配的?!?/br> “何解???”常淑問。 “腦子都不清晰唄!” 常淑眉梢一挑,嘀咕道,你還有臉說別人?。?? 緊接著就聽傾夏暴躁的聲音遠遠傳來“劉掌勺腳(jio)摳完沒有!摳完了炒盤花生米!前頭有兩個土財主急著吃!” 慕輕塵和常淑“老子日你仙人板板??!” 插入書簽 作者有話要說 傾夏小哥哥又來了,哈哈哈哈 — 高級感真的在努寫,快了…… 第34章 替身駙馬上線 “來來來, 先吃,不要客氣?!眱A夏在前頭為她們帶路,一路回到二樓房間,將油亮亮的花生米擺在桌中央,擺出了一種莊嚴肅穆之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祭拜老祖宗。 慕輕塵不屑一顧, 呸,祭拜老祖宗只用一盤花生米? “稍等稍等!”傾夏又說了句,一溜煙地跑走了, 回來時手里提了壺酒,為慕輕塵和常淑一人斟上一杯“別客氣, 吃呀,我們劉掌勺炒出來的花生米, 嘎嘣脆!” 他自信滿滿,為了增強說服力, 還特意豎起大拇指。 換來的卻是慕輕塵和常淑毫不掩飾的嫌棄。 “嗚, ”傾夏很是受挫,臉上的五官擰成一團,拍案而起,罵罵咧咧道,“你們不吃就不拿我當兄弟!” 誰要和你這個過氣的十八線小倌當兄弟。慕輕塵腹誹道。 常淑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 手指握成拳, 抵在嘴邊壓住笑意,另一只手戳戳她的腰, 示意她看窗外。 慕輕塵順著常熟的示意偏過臉,發現陰云還未完全消散,但天空已在不知不覺中添上些許暮色,陰沉沉的,像是即將壓下來。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辦正事,咱們好趕著回宮?!背J鐑A在她耳邊提醒道。 慕輕塵沖她眨眨眼,讓她放寬心,清清嗓子鄭重其事地問傾夏“林品如近日有來找過你嗎?” 傾夏把嘴撅得老高“我被你們氣糊涂了,記不清了?!?/br> 慕輕塵一臉鎮定淡然,悄悄向常淑丟去個眼色。常淑會意,從袖子里掏出一沉甸甸的錢袋擱到桌上。 傾夏是個見錢眼開的主,水靈靈的眼睛里立馬迸發出團團火焰,锃光瓦亮的,以魚躍龍門的姿態撲上桌,死死捂住錢袋。 卻被慕輕塵推開了臉,與此同時,錢袋也被奪了去。 “記起來了記起來了,一連五天,他每晚都有來?!?/br> 慕輕塵取出一枚銀鋌給他,其光芒差點閃瞎傾夏的狗眼。 傾夏并不嫌少,在吻遍銀鋌全身后,將它揣進懷里,轉身從銅鏡后取出火折子,點亮屋內的每一盞燭火。 屋內一下子亮通通的,明亮又溫暖。 常淑沒由來的舒心,深深呼進一口氣,嘴邊漾出平靜且滿足的笑。 “都是來找你的?”慕輕塵追問。 “當然了,不然還能找誰?!?/br> “你有問過他之前受傷的事嗎?” “問過一兩次,他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我就沒再問了?!?/br> “那……他有帶過別人來過這嗎?” 傾夏想了想“有?!?/br> 終于問出點眉目了,慕輕塵登時來了精神“你認識嗎?長什么模樣?” “……長相嘛……不似我們中原人,高鼻深目濃眉大眼……高高壯壯的,穿一件方領長衫,不過說話有些磕巴,好像不大會說漢話,肯定剛來帝京不久。反正啊神秘兮兮的,林品如也不讓我伺候,找個理由把我支走了,切,跟誰樂意和他呆在一起似的,老子眼不見心不煩?!眱A夏迎來送往多年,遇到的人多了,自然琢磨出一套看人的本事。話雖答的有一句沒有句,但字字都在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