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鑰匙
27 盛朗腦子里很亂。 應廣白從小區里走出來的身影,燕葳鎖骨上的紅痕,柏奕初坐在沙發上擦手的動作,還有前幾天燕葳跟他接吻時的眼睛。 不斷回閃的場景框在鑰匙孔圈內,盛朗只能看見自己所能見到的。他被關在門外無法進入,透過鎖孔笨拙地去猜測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燕葳到底和這倆人發生了什么。 理智告訴盛朗,燕葳并不屬于他,但見到應廣白的那一刻,他心底冒出的念頭是——燕葳要被搶走了。 盛朗相信自己對于燕葳的了解要超過其他人,青梅竹馬的身份擺在那兒,誰也無法越過,連他哥都不行。年歲的差距注定了燕葳不會向他敞開心扉,不常見面的父母更是無法深談的對象。 盛朗曾以為自己是唯一真正了解她的人,而燕葳卻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成了不可捉摸,不可探尋的燕葳。 燕葳變了。 她換了鎖,沒有鑰匙的盛朗無法開啟那道門。他以為那個吻就是鑰匙,事實并非如此,他仍舊被關在門外。 盛朗一夜未眠,連著好幾天都意志消沉。 燕葳猜他估計是知道了點什么,想找個機會跟他攤牌,柏奕初卻一直以比賽的借口纏著她。 每次燕葳剛想發火,瞥見他的臉氣就又消了。 燕葳從小就跟盛朗和季行帆這種帥哥相處,對于外貌的要求高得離譜,這么些年來也就應廣白入了她的眼,讓她生出跟人談戀愛的心思。 柏奕初是第二個。 他帥得很直接,以至于燕葳見到他后不由得起色心把人給上了。 但真正勾住燕葳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那些無聊的綠茶手段。 柏奕初皮囊之下的反差讓燕葳覺得特別有意思。 就像應廣白平??偸菙[著撲克臉,到了床上就成了sao得沒邊的小狗一樣。應廣白心里那些陰郁癡狂的情緒燕葳不是不知道,相反,燕葳正是因為知道才會跟他有進一步的接觸。 柏奕初那些小心機燕葳也清楚,明白他這是喜歡自己。 燕葳此刻并不想談戀愛。談了戀愛就沒法跟應廣白上床,也不能跟盛朗接吻。當然柏奕初也很好,可只有一個的話,貪圖新鮮的燕葳遲早會膩。 燕葳后來又跟應廣白做了次。 那天柏奕初找她聊比賽的事,聊著聊著握上她的手被應廣白看見了。他神情落寞得有些可憐,燕葳被他身上那股可憐勁勾住了,晚上跑去他家跟人做了次。 第二天柏奕初約她到家里吃蛋糕,說話時指尖在她掌心里蹭著。校服領口扣子解開了一顆,露出頸間的銀質項鏈。燕葳想起這條項鏈隨著動作垂落搖晃的場景,有點饞,答應了他的邀約。 前一晚應廣白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還沒消,柏奕初看見后什么都沒問,只是更用力地制造新的痕跡將其掩蓋。 奶尖被吮得發紅,從胸到小腹沒一塊好地,全都是情愛的痕跡。柏奕初在她腿根咬了口,燕葳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到高潮,水噴了他一臉。 柏奕初的初吻里夾著她的味道。 從她體內流出的水透過唇舌回到她那里,嫉妒不滿的情緒被燕葳輕飄飄的一個吻吹散。她主動抱著他的肩膀,湊過去貼著他的唇舔舐。 燕葳其實不怕被知道。 知道了也不能拿她怎么辦,她沒和人交往,不存在出軌背叛之類的問題,都是你情我愿的事。 看他們扯頭花有意思是有意思,但善后太麻煩了。上次盛朗跟應廣白打架,還得她去送應廣白去醫院。燕葳很怕麻煩,不太想他們碰到一起。 往往最不想發生的事,后面總會發生。 在班上還好,大家都忙,碰到一起也沒時間沒精力打架。出來研學就不一樣了,很閑,還有各種團體活動,爭風吃醋的機會一抓一大把。 比如此刻。 燕葳有些頭痛地坐在車上,旁邊的座位空著。 盛朗和柏奕初兩個人站在過道,誰也不肯讓誰。 好想死。 燕葳想到未來這三天兩夜的研學之旅,抬手推了下眼鏡,深深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