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伴憑欄看月生_分節閱讀_59
書迷正在閱讀:永久的敵人、遇見席北城、BOSS都有??![快穿]、一條魚的都市生活、[名柯同人] 赤井他男朋友又失憶了、競劍之鋒[重生]、算命、[綜漫] 身為Mafia干部的我變成了警視總監、人魚飼養日記、[名柯同人] 松田先生請多指教
馮思定嘔吐稍微平緩后,七師兄忙給他灌水,花長憐則是將他衣衫攏好,最后兩個人再一起將他搬到了陰涼處,馮思定暈暈乎乎的閉眼靠著花長憐睡了過去。 于是七師兄不但讓出了最陰涼的地方,還要站起來收拾嘔吐的穢物。都收拾完,七師兄坐回了方才花長憐坐得地方,看著這兩人。馮思定身上的“某些傷痕”,該不會是花長憐弄的吧? 052試試 七師兄看著那兩人,心思千回百轉。 那趙雁樂雖然過去也總是尋著馮思定的麻煩,但有他爹趙興年壓著,做事總還不至于太過。 而趙興年多少對馮思定有些愧疚,畢竟馮思定性子沉穩,武功在年青一代里也是拔尖的,模樣也不錯,若是他單身一人闖蕩江湖,闖下個好名聲是一定的,可現在卻只能當個紈绔公子的跟班。所以趙興年雖然從沒有把馮思定從趙雁樂身邊調開的意思,但是卻也不會理會趙雁樂的誣告——雖然這說要是起來,根本上還是為了他兒子…… 但現在對馮思定的追殺,卻顯然是趙興年也點了頭的,而且當初看趙雁樂的意思,是要挑斷馮思定的手腳筋。 尋常逐出師門,但凡還念著點往日恩情的,即便是廢武功,也無非是擊破丹田,心狠手辣如挑斷四肢筋脈,都是對仇敵的時候才會如此,畢竟這已經不只是武功的問題了,整個人都廢了,連做個普通人都不行了。 馮思定做了什么,竟然讓趙興年下了如此的狠手? 七師兄視線在馮思定身上停留了片刻,或許不應該說他做了什么,而是應該說……花長憐做了什么。 如此一想,七師兄又看向花長憐,在看到馮思定身上那些痕跡之前,他并未將這二人朝那方面去想,因為花長憐雖然是個無節cao的花花公子,但馮思定卻持身甚嚴,他雖因為一天到晚跟著趙雁樂,以至于到了如今的年紀還未娶妻,但卻是連花酒也不曾喝過——當然,七師兄自己過去也是沒喝過的。 這兩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會走到一塊的,甚至直到現在,花長憐對著馮思定時,面上有愧、有悔、有憐,卻獨獨沒有愛。 七師兄面具下的眉緊蹙了起來,如果馮思定身上的“傷”真不是花長憐弄的,那還好,但如果是…… 七師兄腦海中正翻江倒海著,一身是泥的墨峴背著個大包裹回來了,且那包裹皮竟是他的外衣。七師兄立刻迎了上去,將他這包裹接了下來。 花長憐見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你遇見強敵了?怎么弄成這般模樣?” “沒。挖野菜怎能不弄得一身是泥?”墨峴挑眉,無論武功多高,挖菜他也得彎下腰去挖,更何況墨峴還尋了水塘邊的爛泥里,外帶砍了一頭鹿的鹿茸,能不是現在這幅模樣嗎?隨即墨峴又挑眉看看馮思定,“中暑了?” “嗯?!?/br> 墨峴又看了看馮思定,但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一摸他額頭,已然是熱得燙手了。因為中暑而發熱?但是不對啊,他身體雖虛弱,但還沒到在外邊站了那么一會就中暑的地步。還燙得這么厲害…… 花長憐也覺出不對了,也是他抱著人半天,但因為怕馮思定不舒服,所以根本不敢動彈,也就沒摸額頭試溫度,現在這一摸,頓時嚇得他不清。 “他傷口發炎了?” “不會……”消毒再好,人在重傷之后也會有些發熱,這是身體的自我免疫,現代大手術后一樣如此。但是,也不至于燒成這樣啊。忽然想到了什么墨峴抬眼問花長憐,“你做完之后給他清洗身體了嗎?” “???!”花長憐驚叫,七師兄也差點叫了出來——雖然他也想知道。 “不是你?” “是……是我……” “那就回答?!?/br> “沒有……”花長憐這個花花公子,自忖他已經是夠“大方”的了,但看著墨峴平靜和緩,毫不遮掩的問著他那方面的問題,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大方。 “你們什么時候做的?” “……” “大聲點?!蹦珝s皺眉,以他的內力都沒聽見花長憐說了什么。 “兩天前?!?/br> “你們被追殺之前?剛做完,就開始逃命了?” “不、不是……” “那他有時間自己清理?”那馮思定的腳筋怎么回事?逃跑打斗中被挑斷的? “不知道……” “嗯?” “剛做完,我就……有事離開了,但我很快就趕回去了。然后就看見他……再然后我就帶著人逃了?!?/br> “他被逐出師門,還要被挑斷腳筋,不是因為你吧?” “我也是被陷害的?!?/br> 墨峴挑眉,冷笑,那是明顯得再不過的鄙視:“陷害?不如說是你自己貪花好色,還連累了別人,不過你怎么會和他春風一度?他不是讓你獸性大發的那一種吧?!?/br> “……”花長憐那表情是想笑,不過怎么看怎么像是中風的嘴歪眼斜患者。 “不只是中了陷阱,你不會還中了藥吧?” 這下連嘴歪眼斜的笑都笑不出來了,那臉完全就是哭了。想他雖然不屑于用藥用強,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花花公子,那方面的藥物還是很熟悉的,偶爾也會用來增添情趣,可是卻被人家藥翻了,真是丟臉啊…… “在這傻站著干什么?還不快帶人去清理?他現在的情況可是比我原本預計的要糟糕,再耽誤下去,他的命都要保不住了?!?/br> 花長憐立刻帶著人站了起來,卻又聽墨峴喊:“等等!”身子僵僵的一回頭,卻見墨峴扔過來了幾條布巾,一瓶藥:“記著別讓他傷口沾水,還有,那地方有水源?!?/br> “是、是!”忙不迭的應著,順著墨峴手指的方向去了。 對于馮思定的狀況,墨峴可并不是危言聳聽。結合花長憐的這番“招供”,很可能馮思定那地方的傷口早就發炎了,但是他兩人逃亡時遇上了大雨,雨水一澆,恰好把他這熱度給澆滅了下去。 但熱度沒了卻并不代表他好了,甚至該說更嚴重了,原本不過是外傷炎癥引起的發燒,反而變成了內熱,暑氣一激,強壓下去的熱度就全被勾出來了,且來勢洶洶,他現在又是氣血兩虛,心情抑郁的時候,要是一個弄不好,真的要沒命的。 花長憐走了,墨峴轉頭看向七師兄:“要我宰了花長憐嗎?” 七師兄這才意識到,墨峴竟然是為了他問的。 雖然具體的還不知道,但是事情的大概輪廓卻已經清楚了,分明是趙雁樂利用了某個色鬼,陷害了馮思定。不過花長憐雖然混蛋,但終歸是在關鍵時刻察覺了不對,趕回去把人救了出來,可馮思定也已經被逐出師門,外帶斷了腳筋了。 “花長憐對馮兄是并無他意的,但是馮兄我不知道……”要是馮思定對花長憐有意思,那就是對方兩個人的私事,他們倆也就不便插手了。 “花長憐那樣的,誰看上他,誰倒霉。長痛不如短痛?!?/br> “……”七師兄覺得墨峴這話也對,但終歸是有點猶豫。 “要不然,咱們試試他們?” “怎么試?”這么問,也就是七師兄答應試了…… 花長憐帶著人回來時,墨峴已經換上了身月白的干凈袍子,靠著樹喝茶了。七師兄則在另一邊朝著剛挖出來的土灶里塞著泥團,那是兩只雞和兩只兔子。野菜墨峴在河邊上的時候就已經清洗干凈了,鍋里正在煮著第二盆開水,稍后用開水燙一下,剁碎了,和上車里帶的麻醬,撒上鹽,也就能吃了。 花長憐也是餓的厲害了,聞著空氣中飄散的香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差點都忘了把他橫抱著的馮思定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