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204
書迷正在閱讀:luanlun那些事、當重生遭遇穿越[演藝圈]、[綜英美劇]業界敗類、[快穿]別說話,愛我、重生之希堯、重生之寫文、安妻、【黑籃】愛情狂現(簡體)、天生尤物【快穿】高H、被腹黑王爺強娶之后
時光流轉到最后一刻,一切霎然靜止,竟是一張全黑的畫面,好似在嘲笑現在一無所有的自己。 與此同時,背后突然光芒大盛!靳雨青轉過身去,立時被那憑空出現的光亮出口晃了眼睛,腳邊零星的碎片拼湊成一條蜿蜒通往出口的道路,簡直是黑暗迷途中突然顯現的北極星。 “雨青……” ——誰在那里? “來這里……” ——是誰? “靳雨青!跑!” 轟??!身處的系統虛空開始坍塌。靳雨青恍惚聽到那門后傳出一聲咆哮,他將將認出到那是周蔚的聲音,就連思考也都來不及。地震般的搖晃已經迫使他行動起來,危險地飛躍在搖搖欲墜的碎片之間,險險擠進了歪斜的“門縫”中。 …… 意識回歸本體。 而周圍的震動卻并未停止下來,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不斷有雜物碎落在自己身邊,發出砰砰的聲響。這種劇烈的搖晃并不是靈魂融合產生的識海動蕩,而是真實的、存在于現實當中才會有的感覺。 地震?! 靳雨青猛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燈光閃爍的天花板,還有一支已經傾斜了大半的、僅余幾根電線懸連著的白色燈管。 眼看在震蕩中那燈管也岌岌可危,他下意識抬起手擋住可能會被砸中的頭部,卻無意扯下了一大團的電極線。另一頭的電極片是粘在皮膚上的,更有不少是直接用微型針頭埋在皮下,被這么蠻力一扯,絲絲拉拉的直拽得發疼。 遠處的墻角掛著一臺還在工作的電視機,另一頭的墻壁上是一整面的液晶顯示屏,屏幕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按鍵和按鈕。 兩名白大衣正仰著頭收看電視里正在播放的晚間六點半的節目,一個相當眼熟的短發女主持人面帶微笑,一邊播報著s城各區的天氣,一邊介紹著各區久負盛名的旅游景點……顯然這只是事先錄好的節目,電視臺恐怕還沒來得及對突然發生的地震做出應對。 “不用擔心,地震中心離這里很遠,不會波及到這里的,我們很安全?!逼渲幸幻芯繂T安慰同事道。 另一人愁道:“可是s城震感都這么強烈,我有點擔心老家的父母孩子……” s城……s城?! 頭上燈光一閃,靳雨青陡然清醒過來——s城,不正是自己上大學的城市嗎!難道在系統虛空碎裂以后,是那股被抽離的力量為他打開了回往現實的大門?難道自己已經回來了?! 靳雨青閉上眼睛細細感受了一番,發現不管是共享系統還是原本的世界系統,都完全感受不到了。楞了幾秒鐘,一股回歸現實的驚喜漸漸涌上心胸,他匆匆扯開身上連接的管道和電線,拔除插在血管里的針頭。 ——如果他回來了,那么周蔚一定也回來了! “數據怎么驟變了?”一名研究員轉頭瞥到大屏幕上示警的紅色數字,這才轉頭注意到已經蘇醒的靳雨青,喊道:“天吶天吶,他怎么醒了?快去叫人,拿麻醉劑來!” 另一人匆忙從醫用冷柜里取出一套針劑,掃視一遍了然道:“麻醉管道被墜物壓斷了?!?/br> 視線中的兩人仿佛是步步逼近的獵人,針頭在白晃晃的燈光下反射著冷意。雖并不明白自己到底身處何地,但靳雨青也明白這些人看起來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他冷靜下來,身側的拳頭用力握起,在那名研究員伸手去按床頭的自動束縛帶按鈕時驟然揮出! 按理說在病床上躺了這么久,人該覺得虛弱無力才是,靳雨青卻覺得拳頭揮舞出去的那刻渾身都充滿了力氣。 “砰!”地拳頭正中研究員的太陽xue。 對方吃痛地嚎了一聲向后栽去,另一人見狀不好,退后兩步就要摁上呼叫器。靳雨青一個彈跳從床上蹦起來,隨手抓起床頭一臺監護儀就甩了過去。然后跳下床一手奪過他手里的麻醉針,直接扎進了那人的手臂里。 “呼……呼……”直到這人喘著粗氣卻愣是推不開靳雨青,最后慢慢昏睡了過去。 確定兩人短時間內都不會醒過來以后,靳雨青這才從對方身上起來,癱坐到一邊喘氣,同時速掠過房間里的設置。 這里看上去是某個研究機構,擺設著許多臺從未見過的高精尖儀器,從儀器上的英文標識來看,似乎是神經學方面專用的玩意。他站起身翻看了幾本桌上遺留的病歷夾,大致是關于自己生命體征和身體每日變化的記錄,其間還有幾次搶救記錄和小手術記錄。 靳雨青掀起自己的衣物,記錄中所提到的手術與身體上遺留的傷痕都一一吻合。 看時間,這種記錄已經持續了最起碼一年。 可是一年的時間說短也不短,足夠警|察|局將他立為失蹤人口的了。更何況自己還正處于畢業季,畢業后整整一年都了無音訊,難道近在臨城的母親不會疑惑他的去向嗎。 或者說……這個機構在他的履歷上造了假,掩蓋了他失蹤的消息。 靳雨青將視線停留在液晶屏幕上,右上角自己的照片還是那張剛入學時其丑無比的學生照。他走到鍵盤前,想滑動翻看一下里面的記錄,也許就能搞清他們在自己身上研究些什么。 “……快去看看!”突然門外遠處傳來說話聲,腳下的地板也應聲劇烈晃動起來——震感更加強烈了。 靳雨青望著屏幕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決定先逃出去再說。 三下五除二把地上一人弄上病床,剝了他的衣服給自己換上,然后把另一個人藏在床底。短短三五分鐘就手腳麻利的變了裝,戴上口罩和防護帽,把自己遮得只剩下一雙眼睛。 一翻口袋,發現一張出入卡,一支手機,一個裝著身份證和幾百塊錢的皮夾,和一串車鑰匙。 “小劉。q城發生了地震,我們這里震感強烈,里面儀器怎么樣?”剛刷卡出門,就有人把他叫住,見他低著頭不言不語,才狐疑到,“你這是去干什么?” 靳雨青看了一眼對方的胸牌,咳嗽兩聲淡定道,“張主任,我去上個廁所?!?/br> 張主任皺了皺眉頭:“你聲音怎么了?” “感冒了?!苯昵嗟皖^說了一句,但微俯的視線里卻看到對方向后卻開的腳跟,他心想不好,登時一腳撩了過去,一只手捂住張主任的嘴避免他喊叫。 就在此時,整座建筑猛地震宕起來,靳雨青險些連自己的方向都控制不住。伴隨這突發震動的,是一種刺耳的金屬擦鳴,和rou|體可明顯感知的溫度驟升。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靳雨青捂著耳朵已經大汗淋漓,連后背的白大衣都洇濕了一大片。 再看被自己撂倒的張主任,左耳鼓膜想是被這金屬刺響震破了,從耳道里流出了一些血水,正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痛苦地在地上翻來覆去地打滾。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似是一顆炮彈在遠處炸開,余勢襲擊了這座建筑。一塊破碎的石板從頭頂掉下來,靳雨青來不及叫出聲,那薄而硬的石板已經齊齊切斷了張主任的手臂。 “啊——!”哀嚎散開,卻也迅速湮滅在余波不斷的震動里。 s城和q城均坐落于物饒豐富的大平原中,并不處于地震帶上,而且幾百年來的歷史中聽說過發洪水的,卻從未聽聞q城發生過地震。靳雨青被金屬擦鳴折磨得痛苦之余,莫名其妙的,他好像潛意識里就覺得這并不是一場簡單的地震。 建筑里接二連三地有人慘叫起來,他站在其中,仿若身處酷刑煉獄。 “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