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瘋[快穿]_分節閱讀_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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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譚啟明到底還是沒能見成司雪衣,被判了終身監|禁,收押在帝國監獄里再也不能繼續作妖了。而相關部門在清查了杭氏國際的資產之后,將已經亂成一盤散沙的集團拆分重組,由國家注資進行整改。 很快,一個煥然一新的國有集團重新掛牌上市了。 原本被杭氏國際壟斷的行業也漸漸都放開,短短幾年,各種中小企業層出不窮,市場靈活起來了,崗位需求也便越來越大。僅僅靠力量種植人已經不能滿足各種崗位的需要,大量新興的第三產業開始招募外形占先天優勢的花種來工作,尤其是在靳雨青的支持下,越來越多的花種走出自怨自艾的境地,活躍在社會的各個角落。 雖仍有不少“力量種癌晚期”的植人對此頗有成見,但也阻止不了輿論的大傾向,和這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 與此同時。 在帝國新年慣例的祝福節目上,靳雨青頭戴一頂象征“瑞雪兆豐年”的新年白色毛絨帽,攜著周蔚的手肘,共同入框。周蔚細心地整理了靳雨青的圍巾,與他笑了笑,才轉過頭去看向鏡頭。 當靳雨青宣布自己是個花種的時候,全國一片嘩然。 而之后靳雨青所言,更是掀起了整個植人世界的熱評浪潮,幾乎大大小小所有的媒體和載體上,全部都是關于“黑金帝國之王”的報道,靳雨青的照片更是占了頭版一整張的封面圖,而緊跟著的黃金第二頁,就是他與周蔚的合影,鏡頭前的兩人,彼此相視而笑,安靜美好得似一副畫。 而這件引起世界轟動的事,是靳雨青已經籌劃了好幾年,做過數不清的調查,并經過內閣無數次爭吵和刪修才最終定稿的文件——《黑金帝國植人婚姻法》。這期間,靳雨青受到的阻撓讓他患上了偏頭痛,也得過很嚴重的失眠,最終,它仍然是在靳雨青的手上誕生了。 從此花市里曾經的園丁關系和肥料關系都會步入歷史,所有的花種都將擁有獨立、自由的選擇所愛的權利。 而就在婚姻法初步實行的階段,眾人彷彷惶惶不敢做那吃螃蟹的第一人,新成立的婚姻司大門前門可羅雀時……卻有一對新人挽著雙手走了進去。 婚姻司的工作人員都是人美心善的年輕小姑娘,她們是最向往純粹愛情的,也熱衷于在這里工作。 一名白玉蘭花種將新人引到登記科,羨慕地望著二人,這可是繼他們陛下之后,第一對敢來約定終生的眷侶!年輕的工作人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微笑著遞出兩張登記表,邊問道:“請問兩位叫什么名字?” “霍斐?!?/br> “司雪衣?!?/br> 一切塵埃落定。 靳雨青也終于可以心平氣和地走進皇家墓園,駐足在那個明顯比旁的要小一號的墓碑前,彎腰掃干凈了上面的塵土,低聲道:“安安,沒能給你一個幸福的家,真是對不起……” 墓園里清風徐徐,無聲地撫摸過他的臉頰,仿佛一個溫柔的安慰。 他在碑前呆了一會兒,與安安說了說話,正要離開時收到了周蔚的短訊。 ——是約他共進晚餐。 靳雨青看了看地址,就在離中央宮不遠處的一間定制餐廳。聽說可以根據不同的賓客專門制定獨一無二的菜單,也因此預定爆滿,他此前曾流露出想去的意愿,卻也不愿意用特權打亂別人的預定,便就此作罷了。 倒不知周蔚是什么時候開始排位的,也從沒在他面前提起過。 驚喜? 靳雨青走出墓園,不禁低頭笑了一聲。 他是做了簡單的變裝去赴約的,畢竟是兩個人的約會,靳雨青不想搞得像是外交會見一樣身后跟著一大堆保鏢。抵達餐廳時,確實沒有人認出他來。 靳雨青謝絕了服務生的引領,自己向約好的房間走去。 房間是在三層的露臺上,周圍夜景一覽無余。滿懷期待地走到二層半的時候,靳雨青忽而覺得胸口一陣澀疼,肩膀搖搖晃晃直接撞上了旁邊的鐵藝扶欄。 攝進的空氣似乎都到不了肺里,他憋得厲害,叫也叫不出只能跌坐在樓梯上大口喘氣。 恍惚的視線里,似乎有個路過的服務生見到他的窘迫之象,嚇得失了色,大聲叫喊著人,一邊丟下盤子就朝這邊跑來。 這種靈魂被強制抽離的虛浮感覺靳雨青實在是太熟悉了。 他掙扎著解鎖通訊手環,在扭曲分裂的視線里艱難地找出周蔚的號碼,顫|抖著手指輸入了幾個字符。他甚至都沒打完一句話,就在靈魂剝離的痛楚中昏了過去,一頭栽下了樓梯。 而就在半層不到的室外露臺上,周蔚正小心翼翼地做著最后的確認。 蛋糕到位、音樂到位、餐點到位。 最重要的一個……重新著人打造的配對戒指,也到位了。 周蔚對著玻璃正了正自己的領結,心里還盤算著待會兒求婚詞該用什么語氣說出來。要是萬一靳雨青感動哭了怎么辦,他淚腺那么發達,說不定能一直哭到回家去。 他會心一笑,正想確認一下對方到了哪里,手環突然收到了一條短訊。打開一看,恰好是靳雨青的—— 雨青(19:32:54) 我愛ni …… “我愛你,周蔚?!?/br> ☆、第124章 世界的盡頭1 第124章 離開世界的時候,靳雨青感覺到一股力量從自己的體內抽離,化成星星點點的金屑,消融在黑暗的盡頭。眩暈之中他仿佛聽到了雜七雜八的叫聲……有周蔚倉惶的呼喚,也有蜂鳴的機器聲音,以及分辨不出的交談聲。但是在這片漆黑而不穩定的虛空里,他甚至不能夠分辨這些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迷茫了幾分鐘,似有人攪動般時空霍然發生了漸變扭曲,最后整片虛空都開始碎裂,如一面被敲碎的玻璃。 靳雨青踩在其中一個碎片上,落腳點小得他只能掂著腳搖搖晃晃才能站穩。 腳下是一望無際的時空深淵,身邊是空渺無人的黑暗。參差的碎片之間漸漸凝出斑斕細碎的往昔,與任何一次靈魂剝離的際遇都不太相同。靳雨青點足漂浮在那里,模糊的視線里似轉起了一盞琉璃璀璨的走馬燈——只是自己這幾生幾世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浮云白衣、斯須蒼狗,有些細節他自己都記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