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放肆
沈疏睜開眼,周圍黑漆漆的,窗簾嚴絲合縫地阻擋了所有的光線,外面天光大亮,屋內宛若黑夜。 他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側躺在床,揉了揉眼睛,記憶在他到酒吧后就斷層了,后面的事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 酒后忘事誤人??! 他這是在哪?酒店?不像,于杰家?也不像,他家那白窗簾薄得透光。自己家?更不是,自聯姻一事后他就沒回去過,于杰那缺貨再怎么缺腦子也不會把他送家去吧。 那他這是被拐了? 視線定格在他羨慕已久的厚重藏青色窗簾上,他一直想要一個這樣的窗簾,早上起來不會被陽光晃眼。 目光所及的邊緣,一張便簽紙平整的貼在床頭柜上,伸手拿到眼前,這熟悉的打印體,他瞬間明白他這是在時倦家里,不,是他們的家里。 便簽上寫著:早餐在冰箱,自己熱一下,請一定吃。 “我怎么會在時倦家里?”沈疏邊疑惑邊從床上爬起來,動作間大腿內側微微有些火辣辣的疼,他沒在意,下床去了衛生間。 打來水龍頭,水柱泄流而出,手掌捧了一捧涼水撲到臉上,guntang的灼燒感稍稍退去,剛睡醒的萎靡不振被消減不少。 鏡子里映出俊朗的臉,他穿著略微寬大的睡衣,上衣扣子沒有扣全,大片雪白的肌膚連同半截鎖骨裸|露,紅痕明顯。 沈疏瞬間精神爽朗,對著鏡子扯衣領,他瞪圓了眼睛,把上衣脫去原地轉圈,擰著脖子看鏡子里滿身吻痕的自己。 后肩處和頸側紅了一片,鎖骨和腹部都有零星的啃咬痕跡,胸前也紅腫的厲害。 沈疏忍不住脫口而出:“我他媽被狗咬了?” 回想起大腿內側的火辣感,沈疏醍醐灌頂,低聲狠狠道:“好你個時倦” 他忽然想到什么,摸向了自己的臀部,沒有異常感,提起的神經如松懈的弦線,緩出一口氣。 賣腿為榮,保住了后方安定。 他郁悶不已,蔫蔫地走出衛生間,床頭柜上的手機振動的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他悶頭拿起手機,一看來電人火氣騰地而起,接通電話就對著那邊一通罵:“于杰,你丫的是飛升了還是入墳了,把我拋給時倦,你怎么想的,腦子被狗吃了還是被驢踢了” “你自己跟他走的”于杰道。 沈疏被一口氣噎住,頓了幾秒,強詞奪理道:“那你不會攔著點” “要吃虧也是時倦吃虧啊,為什么我要攔”于杰不解道。 沈疏徹底無言以對,誰能想到心心念念的小兔子一夜之間變成了獵殺他的獵人,他這只狼崽子完全被時倦玩弄于股掌之間。 “沈哥,你們到底什么情況了?”于杰問道。 “還能什么情況!我現在是時倦的丈夫兼情人”沈疏打死不愿承認他是被娶的那一方,他一個1,實至名歸的1,偏偏遇到佯裝0的真1。 “呃?” 雖然于杰只發了一聲呃,但沈疏能想象得到電話那邊于杰抽搐的臉,接著他說了一句讓于杰的臉徹底變形的話:“我打算繼續做他情人,留點出軌的證據,然后透露給媒體,到時作為丈夫出場,我不信嚇不死他,我要讓他知道狼是長牙的,會反咬人” 于杰遲疑道:“行嗎?萬一暴露了呢?” 沈疏漫不經心地走出房間進了廚房,打開冰箱,里面塞滿了水果蔬菜酸奶之類的,除了中間一格空蕩蕩的獨放了一個保鮮盒,拿起來一看是夾層飽滿的三明治。 “放心,我就錄個不露臉的視頻,不會有人認出來的,只要我這個丈夫光榮登場,抵死不認,他就算有八百張嘴說那視頻里的人是我也不會有人信”他邊說邊把三明治倒在一個盤子上,放到微波爐里加熱。 電話那邊悄然無聲,久久沒有回應。 沈疏說了句“掛了,拜”就把電話掛了。 微波爐叮的一聲提醒,他拿出熱好的三明治,邊吃邊隨意走動。 大屏電視,玩游戲肯定很爽,柔軟的沙發,在上面睡一覺應該挺舒服的,窩著看電影也不錯,落地窗,這地段夜景很棒,簡單的燈飾,不是他討厭的那種華麗亮閃閃的吊燈,空調的溫度剛剛好,屋子里沒有油煙味也沒有膩人的腥味,干干凈凈飄著清新的香。 這個房子和時倦一樣完完全全對他口味。 他將手里最后一口三明治塞進嘴里,舔了舔手指上的碎渣,坐到了沙發上,深深靠進沙發背,他想,如果時倦是個0,那命運安排給他的結局美好得不像話。 他與時倦互看對眼,往后雙入雙出,領養個孩子,一生順風順水,因為涉及到企業合作他們的婚姻會持續到很久,甚至雙方白頭。 他偏過頭,望向落地窗,遙遠的城市邊緣,那盡頭的淡藍色一抹與天相連。 可……他的心被判了無期徒刑,困在世界的另一端,那個不知是否還記得他的人身上,他在這個城市里流浪,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中,他的軀殼已失去了方向,心卻未曾偏離一分。 他這輩子就這樣了,玩心起玩心落,和一個人長長久久一輩子他做不到。 沈疏拿起手機,打開百度,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敲打,輸入文字,搜索如何做一個好情人。 有勸他不要破壞別人婚姻的,有罵他不知廉恥的,有講述自己悲慘被出軌或做情人的經歷的,就是沒有教他如何做情人的。 唯有一個不在題的還是告訴他如何抓住男人的心。 他點開那個如何抓住男人的心的鏈接,進去后傻眼了,什么抓住男人的胃就是抓住了他的心,這是逼他下廚啊。 他關了百度,給于杰發去一條短信,讓于杰把時倦公司的地址給他,于杰幾乎秒回。隨后他打開了美團外賣,不會做可以買,換個包裝假裝是自己做的就好了。 沈疏jian笑幾聲,默默佩服起自己的機智。 他換好衣服等待著門鈴聲的響起。如他所愿,外賣很快送到,從櫥柜里取出保鮮盒,把買的菜倒進保鮮盒里,又從冰箱里拿出一些相應要用到的蔬菜rou扔到垃圾桶里,拿出鍋、刀、鍋鏟在水龍頭下一沖裝出剛洗過的樣子。 他一手提著裝有外賣包裝和白白浪費掉的蔬菜rou食的垃圾袋,一手提著裝有保鮮盒的布袋,興高采烈出門去。 下樓將垃圾扔掉后,他擺手打了個車去往時倦的公司。 —— 大廈林立,中心處樓林中最高的那個是時倦的公司,沈疏提著布袋大大方方走進大廈,比走進家門還坦蕩。 前臺小姐看見來人,沒見過的臉,脖子上沒帶工作證,思緒及此她已經上前攔住沈疏的去路,客客氣氣道:“請出示工作證” 沈疏皺眉道:“沒有” “那您有預約嗎?”前臺小姐中規中矩道,語氣平和,不急不緩。 “沒有”沈疏的眉皺得更緊了。 “不好意思,您不能進去”前臺小姐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做了個請回的動作。 沈疏耐心告罄,提起手上的布袋,耍賴道:“我送外賣行嗎?” “請您交給我,我幫您轉送”前臺小姐說著伸手去接。 沈疏躲開前臺小姐的手,轉身就走,走了幾步不甘心地停下來,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了時倦的電話。 沈家把沈疏藏的很好,臉都沒露過,哪怕是聯姻報道滿大街他的臉也沒有出現,所以前臺不認識他很正常,但他就是氣悶,悶得很,一團氣卡在胸口。 “怎么了?”電話很快接通,時倦溫柔的聲音像水浪一樣蕩漾而來,沈疏的氣瞬間順了不少。 “我在你公司門口,進不去”沈疏聲音低啞,委屈和撒嬌的意味若有若無,懶洋洋的聲線像是睡醒的貓。 “你把手機給前臺”時倦道。 沈疏把手機遞過去,前臺小姐用雙手接住,輕貼耳邊,沈疏聽不見電話那頭時倦說了什么,只見前臺小姐再次用雙手將手機遞給他,微笑著做出請的動作。 他被前臺小姐帶進電梯,電梯一路升到最高層。電梯門向兩側打開,熟悉的身影進入沈疏的視線,挺拔修長的身形和完美契合他審美的臉映入眼簾。 時倦伸手將沈疏拉到身前,摸了摸他的頭,哄道:“不生氣了” 沈疏心里癢癢的,像一片羽毛在心尖上拂過。 時倦帶著沈疏去到自己的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簡單的家具配置,沒有多余的色彩。沈疏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將布袋放在面前的茶幾上:“給你做的”,語氣隨意自然,聽不出任何虛偽。 他用余光瞄向時倦,時倦沒戴眼鏡,此刻眼睛泛著光一樣,漆黑的眼眸暗澤流轉,溫柔的眉目如一池柔情化進他心里。 沈疏將布袋里的保鮮盒一一取出,得意洋洋地向時倦一挑眉,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他盯著時倦的薄唇緩緩張開,期待著那晶瑩剔透的嘴唇相碰間吐出的贊美,然而,輕微的聲響凍結了這一切。 他和時倦同時循聲望去,在他腳邊掉落了一個小紙團,他霎時如遭雷擊,愣在那里。 那是……外賣訂單。 他撕下來去冰箱里對照菜名扔菜,然后隨手揣兜里了。百密一疏??! 回想了兩秒無措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要及時毀滅證據,腰一彎伸出手,視線里一只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撿起紙團。那只手從他眼前掠過,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指腹上的指紋,指尖修剪的整齊干凈的指甲。 時倦打開紙團,看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將紙團扔進了垃圾桶。 沈疏臉上的表情仿佛凍結一樣凝固住了,好像不知道下一刻該擺出一張怎樣的臉面對時倦。他無地自容又羞赧不已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的臉,悄咪咪地從指縫間的縫隙去偷瞄時倦,這一瞄無比巧合地對上時倦的視線。 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時倦攥在手里,時倦微微一用力,全身就止不住的顫抖。他坐立不安,也不知如何開口,像個當場被抓獲的現行犯,提溜著脖子。 終是承受不住這尷尬的氣氛,坦然道:“我承認,我騙了你,這些是我買的,不是做的”,他的臉埋進手掌里,臉上發燙得厲害。 時倦坐到沈疏旁邊,攬住沈疏的肩膀把人帶進懷里,聲音柔得讓人受不了:“是買的是做的不重要,我也不忍你去碰那些柴米油鹽,你來我就很開心了” 沈疏把手慢慢放下,摟住時倦的窄腰,額頭抵著時倦寬厚的肩膀,這個人的味道很好聞,有一種淡淡的春天的味道,閉眼能幻想到周圍清風在吹,蝴蝶在飛。 他差點迷醉,然而一個念想如雨后大樹下的小蘑菇,眨眼之間冒出頭來。猛地推開時倦,厲色道:“我憑什么不能騙你,就騙你,你還騙我呢” 時倦被沈疏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一愣怔:“我騙你什么?” “明明是個純1,干嘛裝0” 時倦聽完微微一笑,雙手扶住沈疏芊細的腰身,曲腰俯身,把人往肩上一帶,扛起沈疏就走。 “你放我下來”沈疏在時倦肩上無力地彈動著雙腿,手肘抵著時倦結實的背,臉因為血液倒流的緣故漲得通紅。 視線里的景色除了地板再無他物,隨之出現了門邊框,然后“砰”的一聲關門聲后是白色的門。 不一會兒,沈疏被時倦甩了下來,他“啊”的一聲尖叫以為自己脆弱的后背就要撞上堅硬的地板,身體幾乎下意識地去拽住時倦,手疾眼快抓住時倦的肩膀帶著人一塊下落。 但他摔進了一片柔軟之中,而時倦及時撐開雙臂支在沈疏身體兩側,沒有壓在沈疏身上。沈疏閉著眼睛等了良久,沒等來一絲疼痛,他緩緩睜開眼睛。 好個妖孽美人! 他移開停留在時倦臉上的視線,左右掃視。 怪不得時倦的辦公室占了頂層的一大半,原來他把家搬來了,這大屏電視,專門為了打游戲的,放著蠟燭的餐桌,要吃燭光晚餐嗎?還自帶小廚房,這是打算在辦公室大顯身手?還有這么大床,一個人睡不顯空曠嗎?兩個人睡也多余??! 沈疏以為辦公桌后面那面墻上的門只是個獨立衛生間的門,沒想到,那是通往他另一個家的門。 不對,正事要緊! 沈疏把視線挪回時倦身上,直視那看一眼就足以攝人心魄的桃花眼:“我不做0的,咱們今天把這事定了,別搞什么反攻,更不許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 時倦微微皺眉,一言不發。 沈疏沒等到回復,心生一計,自信滿滿地提議:“要不咱倆比比,看誰更適合做1?” “比什么?”時倦問。 沈疏暗自思量,身高他比不過,廚藝他比不過,財產他比不過,比什么他能贏?臉嗎?臉他也不一定能贏。 他的目光稍稍下移,停留在時倦的褲腰下面的位置,比大??? 時倦注意到沈疏不懷好意的視線,嘴角勾起,壞笑了一聲。 笑聲傳進沈疏的耳朵里頓時成了不屑,難道他的比我大? cao…… “比力氣”沈疏趁其不備,雙腿盤住時倦的腰,雙手銜住時倦的肩膀,身子用力一起,一股比他更強的力量壓過來,時倦反客為主,卸掉他的力氣,沈疏毫無還手之力,眼睜睜看著時倦桎梏住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狠狠按在床上。 沈疏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敗在他人手下,想當年他是縱橫沙場,無一敵手,不是專業的但對上專業打手也不示弱啊,怎么就偏偏敗給了時倦。 他想不通。 沈疏無計可施,只后悔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時倦這個妖孽,欲哭無淚道:“你tm練過吧?” 時倦將身子完全壓在沈疏身上,臉埋進沈疏頸側,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靠”沈疏身心俱疲,不再抵抗,全身放松癱在床上。 “服不服?”時倦貼在他耳邊問他。 沈疏悶聲不應,時倦湊過去吻他,他就躲,時倦無奈地笑笑,抽出一只手掰過他的臉,低頭親了下他的嘴角。 “服但不情愿”沈疏賭氣道。 時倦伸出舌頭舔了舔沈疏的嘴角,粉紅的舌尖順著微微張開的縫隙探進去一點,上下舔舐著沈疏的唇,偶爾碰到堅硬的牙齒。沈疏緊閉牙關,打算閉關鎖國,來一場守城戰。 時倦屢次碰壁,攻城不成,便退守其位,張嘴含住沈疏的下唇,輕輕**,唇齒磨合,兩人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沈疏被吻得忘情,防守松懈,時倦趁機一攻而成,靈巧的舌尖鉆進沈疏的嘴里,迅速攻城略地,在濕熱的口腔里橫沖直撞。 糾纏不休的一吻稍作停歇,時倦退了出來,轉換戰場親吻沈疏的耳垂,粉紅的舌尖碾過黑色的耳釘,柔軟的耳垂被含入兩唇之間。 沈疏半睜著迷亂的眼,聲音低沉喑?。骸白蛲砟銥槭裁床蛔龅阶詈蟆?/br> “沒有裝備”時倦含著他的耳垂故而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時倦說話時熱乎乎濕漉漉的氣體吹到他耳朵里,沈疏難耐地哼唧了一聲:“嗯,現在有嗎?” “想做?”時倦微微起身看向他。 “不想”沈疏堅決決絕。 “那就沒有” “那就沒有什么意思?是有還是沒有?” 沈疏剛把話說完還沒問出個所以然呢,時倦又低頭吻上了沈疏的嘴唇,才探舌進去,外面響起了幾聲敲門聲,緊接著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板,您在嗎?有個文件需要您看一下” 時倦皺著眉從沈疏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門去。沈疏沒了桎梏,騰地一下坐起身來,邊尋思著時倦話里的意思邊翻箱倒柜地尋找。 他拉開床頭柜的第一個抽屜,里面各種裝備齊全,還有一些小玩具,沈疏后背一陣小涼風吹過,兩股之間一緊,把裝備全部破壞。把能倒的倒掉,把byt里的tt抽出來扔掉,把小玩具放在腳下踩壞。 收拾完混亂的現場,把零七八碎的東西通通扔進垃圾桶后,沈疏得意洋洋地走到門口,背靠著門框等著時倦欣賞他的大作。 時倦正和他那個金發碧眼的秘書商量文件的事,神情嚴肅,比起面對沈疏的時候多了冷峻之感,狹長的眼睛看上去冰冷無情,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這家伙雙標??!面對帥哥的時候兩眼放光。沈疏想。 沈疏站了大概三分鐘也不見眼前這兩人有結束的想法,遂自便回了房間,癱在床上一動不動。 腳步聲漸近,他坐起身,放肆地朝時倦揚了揚下巴,時倦看了眼垃圾桶里沈疏的得意之作忍俊不禁地笑了。 沈疏沒從時倦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反應,失望地撇下嘴角。 時倦走過去,站在床邊,伸手向前摟住沈疏的腰把人往前一帶,將人拉到了床邊,沈疏坐在床邊仰著頭看他,他嘴角勾起,壞笑著俯身伏在沈疏耳邊:“我真沒想要做什么,但你這么一調皮,我突然想做點什么” 沈疏身子反射性地推開時倦,抽身出去,逃似的跑掉,跑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時倦,硬氣地說一句:“你自己做吧” 時倦望著早已沒了沈疏身影的門口,掩嘴笑個不停。 對他而言,做1做0無所謂,只要對方是沈疏,他都情愿,但現在看來,做1也是有別樣的樂趣的,他就暫且先裝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