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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等頭腦徹底清醒,秦生便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楚家兄弟要把他送去娛樂會所…… 但秦生原本打算等他們離開,朱校長一人,淬不及防的情況下反抗。 ——他被打了,暈了過去。 耳邊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 有人在洗澡…… 這是酒店?還是會所里? 臉頰上的疼痛遠比不上心靈上的恐懼來得嚴重。 秦何瓊曾經給他灌過藥,是那種全身發軟,動彈不得的春/藥。 吃下去后剛開始沒有任何不對的感覺,等到了發作,那種渴望、空虛、仍由他人擺布的無助感,才讓人一輩子難以忘記—— 他才不要被那些會所里的人碰。 繩子有一半已經松了。 秦生不斷地上下扭動著,花了不少力氣,終于解開了繩子。 這個時候,門被打開,又關上—— 秦生這才發現,不知什么時候,淅淅瀝瀝的沖刷聲已經停止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把嘴上的抹布扯出,丟至一邊。 下一秒,秦生就被攬著腰,輕而易舉地托了起來。 睡衣經歷過波折,早就半脫半解,有雙手,把他的睡衣徹底掀開。 好冷。 比冷還要可怕的,是對方曖昧的凝視。 就算看不到那人的眼神,光想一想,便寒毛直豎。 秦生心中警鈴大作,一邊揮舞著手臂胡亂掙扎著。 “你是誰啊——” 有人在親他的紋身。 紋身在后腰處,是他渾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 秦生想打他。 手臂卻被反絞身后,使不出勁。 “放開我!” 他知道了,是會所,他在會所,一定又被送到別人的床上去了。 誰在碰他?誰在親他? 是滿身贅rou、年過半百的富商,還是猥瑣油膩的禿頭導演? 秦生心理防線塌陷,崩潰地哭了。 作者有話要說:老公來啦。 第35章 他的動作非常嫻熟,一下子便找準了碰不得的地方,秦生害怕、恐慌、感覺自己的身體輕而易舉地承受控制擺布,腰上那片紋身也是楚辭奕親自畫上去的,以為他死了的秦生不愿另一個人親這里。 特別是骯臟的會所。 不知玩過多少具身體的老頭—— 秦生抽泣得厲害,睡褲被褪下,卷縮成一團,像剝了殼的蝦rou,十分熟,任人采摘品嘗。 一張白皙的小臉上全是淚痕。 屁股被打了兩下,不輕不重,但他皮膚嫩,很容易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秦生在發抖。 他要咬自己的舌頭卻被及時捏住了下巴。 兩人僵持不下。 一只手解下了綁在他眼睛上的布條。 “現在知道害怕了?” 秦生暈厥時,楚辭奕就好好打量過他。 才離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小家伙身上好不容易養出來的那點rou不僅癟了回去,還更纖瘦了,臉色有點暗沉發黃,大概沒休息好的緣故。 不是最討厭他嗎? 怎么自己一不管,竟變成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有那么一霎,楚辭奕真想隔著眼罩把小家伙辦了。 嚇壞了就知道什么時候不該魯莽不該沖動。 阿素有失職,但秦生的膽子,未免太大了。 可他剛把睡衣剝了,便受到幾近癲狂的反抗,又哭又鬧,還想著自盡,他養秦生這么多年,沒讓他受過委屈,脾氣硬性格倔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楚辭奕做了個開頭又覺得不忍。 算了,摘下眼罩也不是不能好好教育。 秦生哽咽著,視線已經被淚水糊得看不清了,只曉得他被搬到男人腿上,鼻尖傳來一股似有若無的薰衣草清香。 很熟悉,很溫暖。 秦生睜大眼睛,任憑大顆大顆的眼淚滑落面頰。 他看到一張溫文爾雅的臉,形狀姣好的嘴唇,高挺的鼻梁,鼻梁上掛著一副熟悉的金絲邊眼鏡。 就是楚辭奕那張討厭的臉。 秦生仔細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 往常恨不得離楚辭奕遠點,特別是含笑戲謔的眼睛,做任何事一本正經,更能倒映出他慌亂失控,被折騰到面紅耳赤,無助啜泣的可憐模樣。 男人再攬著他腰間往里收的時候。 秦生掙扎的力度變小了。 臉順勢貼在楚辭奕的胸膛。 精致清冷的臉龐上,流露出一抹茫然。 楚辭奕抹了一把秦生的臉。 沾了一手的淚水,半邊有傷,高高腫起。 仿佛壞了一只關節的玩偶娃娃。 “你是楚辭奕嗎?”秦生小聲問道。 “嗯?!?/br> “不是雙胞胎兄弟?” “不是?!?/br> 哦,原來這個混蛋沒死。 果然,這個混蛋不會死。 秦生傻愣愣地,安靜了一會兒。 他現在多狼狽啊,酒店的燈開著,眼角全是淚珠。 衣褲被褪去,沒了遮擋物,還在楚辭奕腿上。 活生生像一只剝了毛的孔雀,焉了吧唧,驕傲不起來了。 “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話?!?/br> 明明一進門,就能把黑布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