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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奕不緊不慢道:“附近全是你大哥管轄的工廠?!?/br> 秦生愣了愣,還想著哪里來的大哥,回過神才明白,原來男人又故意占他便宜,平時楚軒昂、楚軒昂地叫著,也沒見他喊一聲哥,現在拿來埋汰他—— 秦生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喝多了?” “可能吧?!背o奕擱下酒杯,輕笑道:“寶寶,你是不是忘了開視頻的初衷了?” 秦生清傲的神情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僵了僵,染上一層粉暈,灼灼芳華,嬌艷欲滴。 夜晚的時光似乎過得格外緩慢。 楚辭奕深沉如水的眼眸暗了暗。 “別遮,那里很漂亮?!?/br> “讓我仔細瞧瞧?!?/br> 監督秦生細致地為自己涂上膏藥,他這才滿意了。 說是監督,就是在屏幕前看著,一分一毫,像欣賞一朵褪去保護,又肆意綻放的柔嫩桃花。 羞羞答答,顫顫巍巍,在花骨朵兒上,掛滿了流淌的藥霜。 還是走之前,惹人疼愛的小模樣。 再說了,秦生那處嬌弱。 被沒被碰過,他一看便知。 “好像還有些紅腫?!?/br> 秦生聲音清冷,臉卻比新鮮的番茄還要紅,又急又氣,惱道:“我關視頻了?!?/br> “不準關?!背o奕語氣壓制著,拇指輕輕摩挲著手機屏幕:“陪我聊會天?!?/br> 秦生氣得要死,連連冷笑。 整天欺負他,還想讓他當陪聊? 人遠在申華,難不成能特地趕回來教育他? 秦生沒好氣地、直接關掉了視頻。 很快,手機再次“嗡嗡”叫起來。 他想也沒想,又點了掛斷。 緊接著,手機便開始不停地震動。 還沒完沒了了—— 床邊的小白睜著一雙紅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他驀然想起阿素,可能會將小白剪成碎片。 秦生覺得焦躁,漸漸坐立不安,最后忍無可忍,才按下接聽鍵,瞪他道:“你好煩?!?/br> “嗯?!背o奕慢條斯理道:“我很煩?!?/br> 不痛不癢,像打在棉花上。 楚辭奕想達到什么目的,從沒失敗過。 兩人面對面僵持。 楚辭奕道:“寶寶,我們都好久沒見了?!?/br> 良久,秦生別開視線:“隨便你?!?/br> 哪有硬逼別人聊天的。 秦生陷進床單里,有氣無處發,踹了兩下被子。 “你要聊什么?!?/br> 楚辭奕沉吟片刻:“寶寶最近在干什么?” “……你好無聊?!?/br> …… 楚辭奕除了喜歡說不堪入耳的話外,還特別嘮叨。 隨便應付,都能扯上兩小時。 兩小時一過,秦生再暴躁,都沒了脾氣。 抬眸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半。 楚辭奕終于肯放過他。 “睡覺之前先去刷牙?!?/br> 小東西愛吃甜食,卻不注意刷牙,從前被人管,更沒有這種習慣,長此以往地,里面四顆大牙都生了黑點,幸好楚辭奕發現及時,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人拎進了牙防所—— 雖全補上了,但遭了不少罪。 “哦?!鼻厣掏膛榔饋?。 領口的紐扣早被挪開,自己卻沒發現。 楚辭奕的視線絲毫不避諱,反正里面的每一寸都是屬于他的,看過嘗過,甚至親手留下過記號。 平時敏銳得像小野貓。 一犯困,稀里糊涂,被看光了都不知道。 養這樣一只小金絲雀真是傷腦筋。 “以后離楊若博遠一點?!?/br> 看得楚辭奕想拿床單把他裹起來藏進禮物盒里。 幸虧秦生沒聽清,直接走向洗漱臺。 不然一定反應過來,男人一番折磨人的舉動,不是腹中有火無處發泄,而是聽了遮遮掩掩,略帶心虛的謊言,想查他的崗了。 若意識到了,還指不定怎么發火。 臨睡前,楚辭奕叮囑道:“晚上不要總踢被子?!?/br> “我沒總踢被子?!?/br> 秦生刷完牙,打了個哈欠,渾身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勁。 被來來回回地嚇唬,加上真不早了,困意襲來,把手機放在床前,身體縮進被褥里,剛剛好好,半點不露。 “去年換季,是誰吵著嚷著覺著熱,硬要蓋一半踢一半,結果還發燒了?!?/br> “那是去年十月的事,天氣一會冷一會熱……”秦生狡辯道:“今年已經十一月了?!?/br> “快圣誕節了?!?/br> “嗯,可以吃雪橇蛋糕了?!?/br> 前年吃的雪橇蛋糕,甜而不膩。 去年沒有吃成,他和楚辭奕吵架了。 被褥里暖洋洋,秦生眼皮子黏在一起,一臉無精打采。 楚辭奕道:“睡吧?!?/br> 雖這樣說,但還想再看一會近在咫尺的臉頰,便沒有動。 秦生掀起一只眼皮:“你還想跟我說什么?” “嗯?”楚辭奕挑眉。 第27章 “婆婆mama的?!鼻厣洁熘?“我看到你欲言又止了?!?/br> 楚辭奕笑了:“沒什么,手機別放床頭?!?/br> “知道了……” 秦生昏昏欲睡,關上視頻,手機朝著后一扔——精準地陷進沙發里。 他迷迷糊糊想,今年應該能吃到雪橇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