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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飯粒粒分明,味道不錯,就是太油了。 拿筷子夾上兩口,秦生細嚼慢咽吃著,覺得有些膩了,便皺了皺眉,推至一旁。 吃得太飽,夜里胃會不舒服。 寫完報告已經夜涼如水。 舒舒服服洗完熱水澡,正打算躺下,阿素敲響了房門:“小少爺……您睡著了嗎?” 秦生探出腦袋:“有事?” 他穿著蠟皮小新睡褲,頭發蓬松,衣服紐扣從上到下沒有一顆松的,只露出細白的天鵝頸,小兔子乖乖的模樣。 楚辭奕不在的時候,沒人總惹他生氣,攻擊性自然消退了許多。 阿素指了指樓下:“您的電話,是先生的?!?/br> “哦,他還記得我啊?!?/br> 秦生陰陽怪氣地回答。 上次吵架,他還沒消氣。 這次說好走三四天,結果又一個禮拜沒聲音。 沒聲音挺好的,眼不見心不煩。 他巴不得楚辭奕一年都別回來。 秦生自己有手機,但喜歡掛楚辭奕電話。 還愛裝作沒聽見不接。 楚辭奕便在家里裝了電話,打給秦生不接,就直接撥家庭電話,反正有阿素。 秦生拿過電話筒,干巴巴道:“喂?” 耳邊傳來低沉熟悉的嗓音:“……寶寶?” 寶寶寶寶的。聽上去像故意戲弄他。 從前只在床上這么叫,現在倒越發順口了。 秦生語氣略兇:“干什么?!?/br> 聞言,楚辭奕輕笑了一下:“被楊家大小姐欺負了?” 不用想都知道誰透露的。 “她不敢?!?/br> 秦生抬眸,狠狠瞪了阿素一眼。 阿素輕咳兩聲,提著裙擺識相地下樓。 倒是他剛說完,楚辭奕便沉吟道:“不是楊欣霖……難道是楊若博?” 秦生一愣,左腳踩著右腳,慌亂道:“我困了?!?/br> 楚辭奕停頓了一霎:“這么早?” 時鐘剛剛指向十點,秦生有輕度失眠癥,通常情況下,不到十二點是不會覺得困的。 “……身體不舒服?!?/br> “哪里不舒服?頭痛,腹痛,肩酸?” “腰疼?!彼郧厣挪粣壅f謊。 撒一個謊要用無數謊言彌補。 楚辭奕又精明狡猾,幸好不是面對著面,不然第一句的時候就被拆穿了。 楚辭奕問:“那里還難受嗎?” 話筒離得近,跟貼著耳畔問似的。 連著耳后根都一起癢癢。 稍稍將話筒拿遠了一點,秦生聽著就不對味。 都一個星期過去了,弄得再疼再深都不會到現在不好,不然早進醫院做檢查了。 沒得到回答,楚辭奕一點不意外,慢條斯理道:“放在浴室里的膏藥,有沒有按時抹?” 突如其來轉變的話題讓秦生辭不及防。 ……哦,是護理傷口的藥。 姜醫生給的,說是等傷口好了,要堅持涂抹,他身體纖弱,一天連續幾次便承受不住了,涂藥膏護理,柔韌性好了,不至于用力過猛事后受傷。 但太羞恥了。 楚辭奕在,會乘著他睡覺幫忙涂抹。 秦生自己絕對不會做的。 秦生怕男人知道了追究,扯著電話線,應道:“嗯?!?/br> 養了五年的小東西,就算撒謊心虛隔著話筒,楚辭奕也能聽得出來:“別含含糊糊的,抹了還是沒抹?” 秦生不吱聲了,話筒握在手里格外guntang。 楚辭奕道:“把視頻打開?!?/br> 秦生驟然縮緊了身體,警惕道:“我沒視頻?!?/br> “先把電話掛了,拿手機連接視頻?!背o奕語調慢慢悠悠卻不容拒絕:“有沒有涂藥,親眼看一看,不就知道了?!?/br> 第26章 “以前從來沒有過——” 秦生還想反抗,卻聽楚辭奕嘆息:“是啊,以前每天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阿生,現在卻不行了?!?/br> 因為,他偷偷拆了浴室里的監控器。 楚辭奕在借題發揮。 秦生明白了,白皙的臉頰一瞬間變幻了多種顏色,終于知道楚辭奕打這通電話的含義了,一方面受到了阿素的通風報信,更重要的,是剛洗完澡腹中有火無處發泄,故意來看看他。 想看的,也不是他的臉,而是其他地方。 掛了電話,秦生將自己鎖屋子里,瞪著表在墻頭的綠王八,覺得不在邊上把“楚辭奕”三個字寫了,對不起這張花半小時制作出來的畫。 可筆還沒來得及拿起,手機又響了。 楚辭奕果然剛洗完澡。 桌上擱著一瓶洋酒,圓形水晶瓶,是路易十三。 秦生的目光在敞開的真絲睡衣上停留半晌,這樣的穿法根本什么都遮不到,輕易就能看見窄而緊致的腰線和一層薄薄的肌rou。 他注重健身,沒有贅rou是正常的。 楚辭奕自持冷靜,依然看不出情緒。 他優雅地續上洋酒,隔著屏幕與秦生對視:“好看嗎?” 自戀個什么勁。 都是男人,楚辭奕有的他沒有? 秦生冷哼:“怎么,楚家現在落魄了?連酒店都盡選郊區的了?” 其實酒店不錯,裝修豪華,后背靠江,算江景房,但一到夜晚,沒有燈光,沒有街攤,寂靜無聲,再說,申華是國際金融貿易都市,誰談生意往偏遠的地方跑……飯局完回趟酒店都得開一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