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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和楊欣霖退婚了?!?/br> “我不信……” “為什么不信?” 秦生揚起細白的脖頸,痙攣了一下,無法說出完整的話,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失了焦。 “呃,因為,呃,你總……騙人……” 含含糊糊,跟小鳥唱歌似的。 沒過一會兒,又被濃重的鼻音和咽嗚替代。 …… 秦生醒來后,楚辭奕已經離開了。 爬起來時腿還在發軟,盥洗臺擺著新拆封的剃毛器,已經用過一次了。 老/變/態。 秦生在心里罵道。 他被迫答應了很多事情,有些意識模糊自己都記不太清。 當他準備賴賬時,阿素已經把清單遞了過來。 秦生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斗不過這個十八歲就跟著父親管理企業,還混得如魚得水的男人。 清單上零零碎碎寫了一大堆,第一行是不準挑食,下面附著一周的菜譜。 秦生不喜歡雞蛋,也不想頓頓吃rou。 阿素恭敬道:“小少爺,菜譜是霍醫生親自制定的,自從您上次低血壓住進醫院,先生叮囑我一要讓您多吃點蛋白質和rou類?!?/br> 也不是不能忍。 “……隨便你?!?/br> “先生還邀請你下周二一起去看話劇?!?/br> 阿素指了指清單上的第二行,說道:“這里也有寫?!?/br> 秦生喜歡話劇,每個月都會看一次,但楚辭奕不感興趣,他只熱衷于陪秦生看,結束后還意猶未盡,裝得跟真的似的,其實每次看途中都會睡著。 他寧愿自己去。 一條一條看下去,秦生的表情越發不佳。 到最后一行,他的臉直接綠了。 楚辭奕要他喊老公。 “他做夢!”秦生指尖泛白,迅速把清單揉成了廢紙。 “先生說,這些都是您昨天晚上自己答應的?!卑⑺氐闹形囊琅f不太流利,結結巴巴地爭辯著。 “我沒有!” 兩人僵持片刻,阿素便把錄音拿上來,一遍一遍放給他聽,摻雜著細細碎碎的呻/吟和求饒。 “我不要聽……”秦生的臉全紅了,難堪得想要鉆進被子里,然而楚辭奕比他了解自己都要了解他,總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軟肋。 “那么,您是同意了嗎?” “……其他的可以?!鼻厣ε鲁o奕又用其他方法折騰他,連對他請來的保姆都有點發虛:“最后一樣不行?!?/br> 阿素詫異:“一個稱呼而已,先生只是偶爾想聽你撒撒嬌?!?/br> 秦生惱羞成怒:“誰要跟他撒嬌?我又不是他老婆!” “好吧?!卑⑺仃P上了錄音。 先生讓她循序漸進,太過著急容易物極必反。 “這周過后,先生都有空?!?/br> 連時間都安排好了,一周陪未婚妻,一周陪他? 秦生摳著沙發:“怎么?他不忙著訂婚了?” 阿素露出一副“先生沒有跟你解釋過嗎”的表情。 如果一邊頂他一邊解釋也算解釋的話。 “沒有?!鼻厣鏌o表情地回答。 “再說,他有沒有未婚妻跟我有什么關系?” 很明顯,男孩已經被惹毛了。 阿素輕咳,趕緊轉移話題:“您之前不是提過要當美術老師嗎?” 她聲音微頓,然后笑道:“先生已經同意了?!?/br> “哦……真是寬宏大量,我進去能教什么?”秦生側著臉,柔順的劉海遮住了半只淺棕色的眼瞳,淡淡地諷刺道:“如何完善地躲避跟蹤?” 他是提過留校保籍當輔導員,并考取了教師資格證,但這個提議在一年前就被否決了,過段時間畢了業,他也曾參加招教,過了筆試沒能通過面試,楚辭奕正好借此機會把他留在家里。 秦生當然不會聽之任之。 但楚辭奕是個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極強的混蛋,他覺得秦生男女通吃,上能勾/引同事,下能蠱惑學生,放在哪里都不安全。 秦生大學畢業,自顧自找了幾份工作,沒有一樣超過一個禮拜。 每到新的公司,保姆阿素總像癡/女一般徘徊在他rou眼可及的范圍內,試想繁忙的同事聚精會神地做完工作,無意中抬頭,發現皮膚偏黑的陌生女人定定站在辦公室門口,用詭異且直愣愣的眼神朝著里面看,換成誰都接受不了。 “這次我不會再跟著您了?!?/br> 秦生慢慢停下了摳沙發的動作,抬眸看她。 阿素又補充道:“您可以安心工作?!?/br> “哦,所以我可以準備招教了?” “不?!卑⑺販睾偷卣f道:“您將去一所私立學校?!?/br> 連學校都安排好了。 秦生咬著指甲。 楚辭奕假意放寬限度,兜兜轉轉,還是想拿繩子拴住他。 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了新目標,卻不肯放手舊人。 唯一的好處是將來可能會減少和這個禽/獸見面的機會了。 這樣想著,卻沒如釋重負的感覺。 反而開始生氣。 具體在氣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第4章 到了晚上,楚辭奕的車再次停進郊區別墅的車庫。 一直做到深夜。 清理了一次,又抱他去了花房。 換成平時,秦生死活不肯,但他害怕浴室攝像頭的事被發現,就猶豫著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