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_分節閱讀_41
其實他跟這個范明輝有過一面之緣,祁宗鶴依稀有點印象。只不過交易兩清后,錢已到賬,他十分忌諱還跟過去下單辦過事的主顧有任何牽扯,所以他干脆裝失憶。 這范明輝……祁宗鶴皺皺眉,無所謂了,能不能出得了這個荒島還兩說,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留著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不耍什么滑頭,都好說。 這個荒島所處的地理位置,熱帶氣候,高溫多雨,三個人沒走一會兒,太陽還高高掛著,驟雨就傾盆而下,把三人澆了個酣暢淋漓。 雨,就是淡水,祁宗鶴先是一愣,拔腳就往原先待的那棵椰子樹的方向狂奔。 “誒誒誒?”徐泗甩了甩被完全打濕的頭發,抹了把臉,一跺腳,一瘸一拐地跟上。 等他好不容易趕上了,就看到祁宗鶴把之前扔掉的椰子殼一個個又重新撿回來,盡量保留砸得比較完美的、起碼還是規規矩矩半圓形狀的殼,口朝上放置著,周圍墊著小石頭固定住,防止它因為底面是圓的站不穩倒下來。 雨下得很大,很急,也很短,前后不過二十分鐘時間,雨勢就戛然而止。 “收集淡水?”祁宗鶴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還看不出來的,那就是極度缺乏生活常識的人。徐泗覺得自己跟著大佬是完全正確的選擇。 大概七八個椰殼里,裝了滿滿半瓢的雨水,混合著殘留的椰汁,有點渾濁,但祁宗鶴還是松了口氣。雨水雖然比不上純凈水,但現在是情況也輪不到他們挑三揀四,水的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而且這里幾乎天天都會下雨,只要多弄些椰子殼放著,不愁渴死。 一身衣服被雨澆得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身上分外不爽快,祁宗鶴抖了抖領口轉身,對上徐泗一雙亮晶晶的眼,和唇邊一抹勾人的笑。 順著他灼熱的視線,祁宗鶴低頭看了看自己,白襯衫有一點很致命,那就是——容易露點。 徐泗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極具挑逗,徐泗表示寶寶也很冤枉,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哪哪都很正常的男人來講,眼前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不是他說不想看,眼睛就能不往上貼的。 祁宗鶴的襯衫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開了四粒,跟塊破布似得搖搖欲墜,露出大片蜜色的胸膛。胸前那兩點隱隱約約看不真切,濕透的布料跟肌膚貼的嚴絲合縫,那兩點蜜汁凸起十分不要臉地招惹著徐泗的注意力。 濕身誘惑勝就勝在遮遮掩掩,比脫光了更撩人,透過形狀跟大小,徐泗完全不受控制地描摹、想象著襯衫下的光景,越發覺得那塊破布襯衫礙眼得很,想親手上去撕了它。 祁宗鶴看到某人的癡漢樣,沒來由地,起了逗樂的心思。他把打濕的劉海撩到腦后,露出立體如刀裁的五官,眉角、眼底、唇邊,處處張揚著霸道和肆意,壓著低低的誘惑。 當祁宗鶴緩緩抬起帶著手表的左手,解開第五??圩拥臅r候,徐泗聽到自己喉骨聳動的聲響。 解開第六??圩拥臅r候,勻稱的六塊腹肌顯露無疑,窄窄的腰身,肌理線條分外流暢,徐泗抽吸一聲,聽到自己雜亂無章的心跳聲。心里大喊:繼續??!別停??!不要大意地來侮辱我的眼睛??! 仿佛是看穿了徐泗的心思,祁宗鶴解第七??圩拥氖钟肋h落不到實處,瞪著無辜的桃花眼,挑釁地微笑看他。 大有“你盡管意yin,我解了扣子算我輸”的架勢。 完了?就這么不負責任地撩完了?就解了兩粒該死的扣子?好歹脫了上衣???? 徐泗平復呼吸,優雅地翻了個白眼,裝作云淡風輕地收回視線,一副你愛解不解老子還不稀罕看的表情。心里實則百爪撓心。 看老子哪天不扒光了你!他在心里暗暗發誓,憤憤轉身。 祁宗鶴看著他幽怨的背影,一掃被困孤島的抑郁,心情大好。 徐泗聽著身后傳來放肆的大笑聲,心頭萬匹大羊駝呼嘯而過,后面還拖著一條鮮艷的橫幅,上面寫著:癡漢徐泗…… 嘿,不就是撩嗎?玩兒套路誰不會???這筆賬先給你欠著。徐泗忍了忍,突然聽到前方的灌木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草葉抖動間,一個身影忽隱忽現。 腳步猛地一頓,徐泗心下飛快地算計著,除了他之外其余的兩個活人,祁宗鶴在后面,范明輝在前面不遠處,島上會動的是什么動物? 而且看那抖動的體型,好像還不小…… 瞬間各種長相猙獰、極具攻擊性的野獸模樣涌入腦海,黑熊?老虎?不對,一個海島上哪兒來的黑熊老虎?在他的認知里,海島上會有的動物,不外乎鳥、蛇、各種昆蟲、蜥蜴這些,這里面還有他比較喜歡的物種……他從來不知道還有體型這么大的…… 隨后趕來的祁宗鶴看徐泗楞在原地,周身氣場十分的警惕謹慎,他下意識地放輕腳步。 徐泗輕輕抖著腿,小心翼翼地接近那片灌木叢,越靠近呼吸越重心跳越劇烈,這是人類在面對所有未知情況時會有的緊張本能。 只剩一步之遙的時候,灌木叢的抖動猛地停止了,身后脖頸上突然傳來溫熱的呼吸,心里忽地一涼,悚得他“哇”地一聲叫出來。 隨著他的叫聲,灌木叢里也發出一聲幾乎破音的尖叫。 這是……人的聲音?徐泗瞬間不緊張了,拍拍手直起貓著的腰,好像之前嚇得叫出來的人不是他。 “你在干什么?”反倒是祁宗鶴,被他一聲慘叫驚住了,想拍他肩膀的手頓在半空,疑惑地瞅著他。 “沒什么?!毙煦魯[擺手,扯扯嘴角,面上還帶著一點過度緊張后的慘白,“看來我們又有新伙伴加入了?!?/br> 第27章 我拒絕當魯濱遜5 撥開熱帶灌木叢濃密的葉子, 一個瘦削的人影蹲在地上, 抱著頭不停地顫抖, 身上是一件深藍色的夾克衫。 這件夾克衫徐泗有印象……那位狗仔先生? 徐泗默默地跟祁宗鶴對視一眼,祁宗鶴點點頭,伸手, 輕輕拍了拍那人聳動的肩膀。 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那人猛地一顫, 把頭埋得更深了, 緊接著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 邊叫邊大吼:“啊啊??!你們別過來,別過來!啊啊??!” “?” 徐泗跟祁宗鶴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疑惑。 聽這音色……怎么比太監還尖利?徐泗不自在地抖了抖。 正當祁宗鶴想扳過那人的身子,想看看正面,并嘗試安撫時,身后突然躥出來一個人影。噼里啪啦一陣重物掉落的聲音后,那人橫在祁宗鶴和那個不停尖叫的人中間, 張開手臂, 戒備地望著祁宗鶴, 非常強悍的防御姿態, 母雞護小雞似得。 “你們是誰?”那人的黑框眼鏡,左邊的鏡片不見蹤影, 右邊的鏡片碎成冰裂紋,鏡框歪歪扭扭,卻仍然堅強地架在鼻子上。 “啊,狗……額, 周先生,”徐泗瞬間認出這張人畜無害的臉,一把把祁宗鶴拉到身后,自己上前,“你還記得我嗎?” 周聰認出這是飛機上幫忙拉架的空少,緊繃的面色和緩下來,露出些喜色,他收回手擦了擦,伸到徐泗面前,“你好,原來除了我們,還有其他幸存者?!?/br> 徐泗握了握他的手,扭頭看那個依舊蹲在地上抖個不停的背影,“這是……?” “哦,”周聰做了個稍等的手勢,也蹲下來,摸了摸那人的頭,“顏瑜?顏瑜,是我?!彼p聲道。 被喚作顏瑜的人猛地抬頭,看清來人后,一個轉身撲到周聰懷里,周聰本來單膝著地半蹲著,下盤不穩,一撲就被撲倒了。那人在他懷里像只寵物狗一樣一直蹭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