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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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媛有些擔憂地往他離去的方向看了看,說:“Eustace最近因為訂婚的事情搞得身體都壞了,我讓他去看看醫生,他就是不聽?!?/br> 王箏的氣色確實不太好,我說:“妳一定要多多看著他,王箏的個性就是愛逞強?!?/br> 杜亦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扔下一句:“我去聽個電話?!币哺吡顺鋈?。 一時間,就只剩下我和舒媛兩個人。 舒媛嘆了一聲,慢條斯理地翻了翻衣架上的衣服,抽出一件,對著我說:“任哥哥,你說這件Eustace穿好不好看?” 是件淡藍色的襯衫,我點了點頭,給了個中肯的評價:“這個其實挺適合王箏的,不過他比較喜歡穿白色的,妳可以問問他?!?/br> 舒媛“哦”了一聲,偏頭說:“任哥哥,你和Eustace感情真的很好吧?” 我笑了笑,“還行,小時候玩在一起?!?/br> 舒媛點了點頭,又走了幾圈,語氣淡然地說:“其實,Eustace這個人是很重感情的,任哥哥,你別看他這樣不冷不熱的……” 我看著鞋尖,我記得這雙鞋是前年生日的時候,程辰送給我當禮物的。 “我從第一次見到Eustace的時候,就很喜歡他了,后來知道Eustace在英國,不管爹地怎么反對,我還是要去英國?!?/br> “Eustace和我在一起很多年了,我們真的很相愛?!笔骀峦蝗皇诌叢环€,衣架子從手里跌在地上,放出脆響。 我一驚,舒媛也頓了頓,服務員急急上來將衣架子撿了起來。 舒媛甩了甩發,揚著魅惑美麗的微笑,對著我問道:“任哥哥,你會祝福我們的,是吧?” 第五回(下)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五回(下) 杜亦捷提供的資料里,包括雷德?曼若的生平以及在金家任職前曾經的工作,以及雷德?曼若和金家成員的關系,詳細程度甚至連雷德抱著還是幾歲孩兒的戴斯?金的照片都有。 照片上的那個褐發黑眸的中年老漢,單看樣子,就是個忠厚溫和的先生,且就像戴斯?金所說的那樣,他和雷德的關系曾經可說是十分融洽的,即便到現在,也沒什么事情是足以讓這個合該是“忠心耿耿”的老仆人突然背叛自己的主人。 凱薩琳一開始對戴斯就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在雷德?曼若身上著手也是在無計可施之下——戴斯?金毫不配合且堅稱自己是無辜的態度,根本不愿意認罪,從這點來看,我們根本無法向法官要求從輕發落。 “他難道不知道現在的狀況對他完全不利嗎?雷德?曼若可是提出了足夠的證據?!眲P薩琳就算耐性再好,再過不久就要開庭,現下一點進展也沒有,她也難免著急起來。 “雷德是用什么為理由而對警方如此坦然地供出服侍了二十多年的主人?警方難道不會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么?”我遞給了凱薩琳一杯咖啡。 凱薩琳甩了甩頭發,帶著微微嘲諷的語氣說:“聽說是雷德?曼若在偶然的機會下接觸了上帝與圣經,深深感悟自己如果包庇主人就只會讓他的主人下地獄,所以選擇——那句話,就是中國人常說的,為了大義而——那是?” “大義滅親?!蔽姨嫠卮?。凱薩琳用筆頭指了指,頻頻點頭,笑說:“沒錯,任,就是大義滅親?!?/br> 我搖頭笑笑。 資料里也有幾份雷德?曼若年輕時的照片,旁邊和他合影的應該是戴斯?金如今已經失智被安置在療養院的父親——羅勃?金。這個曾經勢力遍布整個北美的黑道前輩,最后的下場卻也不得善終,雷德作為他的好友,心里總該是惋惜的吧。 只是,按照資料看來,雷德?曼若和金家的每個成員一樣,都是無神論者,又怎么會突然轉為虔誠的基督教徒呢? 凱薩琳對我的疑問攤了攤手,道:“這可是有證據的,檢方曾經去拜訪雷德常去的一間教堂,教堂的神父可以為他作證,這一年來,雷德?曼若確實天天都到教堂,虔誠地敬拜上帝?!?/br> “你知道的,如果運用宗教的立場,這絕對會是很好的借口?!?/br> 只可惜雷德?曼若作為受保護的污點證人,我們是無法去拜訪他的了。我輕嘆一聲,突然想起了老何和芳嫂——和上一世的記憶一樣,芳嫂年頭生了一對龍鳳胎,只可惜我沒陪在他們身邊。 前陣子,芳嫂打了通越洋電話,說是孩子的名字取了——兒子取名叫何陽、女兒叫何馨。 我聽著的時候還有些訝異,上一世,老何的這雙兒女名字還是我給取的,沒想到這一世的名字居然還是一樣的。 興許是冥冥之中真有注定吧?我都能詐尸……不對,是重生了,這世上也合該沒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讓我大驚小怪的了。 坦白說,我心里還是有點舍不得的。 有些東西也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要和任家完完整整地斷絕所有來往,和老何他們的聯系也難免斷斷續續起來。 芳嫂在電話里談著談著就掉下淚來,我還記得她那會兒淚聲俱下地說——小少爺,您也不能這么狠心,一走就是走個六七年,過年了也不會來看一眼,真的有這么忙么? 唉。 后來還是老何奪了電話,電話的另一頭只聽他說—— 小少爺,您別聽那婆娘亂說,您好好在外面努力,別擔心我們,都好好的。 連著上一世來說,我也和老何相處了將近大半輩子,又怎么不知道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有多么地口不對心,卻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我是如何,也不想回去了。 老何在電話那頭沉寂了好半晌,就在我以為他掛了電話的時候,那帶著一絲哽咽的聲音響了起來—— 小少爺。 您心里苦我們也明白,小少爺……我和阿芳也實在把您當成親生兒子。 小少爺,您不回來沒關系,我和阿芳今年過年,帶著老大老二去看看您,您說……這,成不? …… 戴斯?金的案子還沒理出個頭緒,杜亦捷倒是提醒了我必須給他的“回報”。 也不知是什么樣的晚宴,杜亦捷老早就讓我請了半天假,穿戴整齊了他又覺著不太滿意,又是換鞋又是整理行頭,折騰了大半天,他拉著我在鏡前轉了轉,滿意地笑了笑,雙手按在我的肩上,在我耳邊說:“真迷人?!?/br> 我噗哧一笑,“杜大爺,這話應該要對女伴說?!?/br> “不,我說的是實話?!蹦巧裆床怀鍪钦J真還是戲謔,只聽他嘆息地說:“你一直都是最好的?!?/br> 我微微臉紅地擺擺手,這孩子怎么幾年不見,嘴甜得跟什么似的。 呃,我暗爽個什么勁兒。 杜亦捷沒注意的時候,我暗暗扇了扇自己的老臉。 看樣子這晚宴應該是挺盛大的,杜亦捷整裝之后,那外型確實和記憶中相去不遠,遠遠看去威懾力十足,劍眉星目,純白外衣合著黑色襯衫,頭發梳至后頭,用發蠟整齊地固定。 等我們到酒宴會場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人,四處晶光閃耀,酒杯碰撞以及交談輕笑的聲音不絕于耳,杜亦捷攬著我的肩,入場前在我耳邊輕聲說:“不用太緊張,放輕松,我知道……你可以做的很好?!?/br> 我笑了笑,原來微微縮回來的腳又硬生生踏了出去。 我是覺著有些緊張,這種久違的陌生感覺,周圍頻頻投來的目光,讓我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杜先生?!睅讉€人圍了上來,看過去身份不低,紛紛來向杜亦捷招呼寒暄。杜亦捷應對自如,只是一個微舉酒杯的動作,就能讓在場不少女士臉紅心跳。 “杜先生,這是……”突然有人將話題轉到我身上,我原來微垂頭站在杜亦捷身邊,聽見聲響也禮貌性地抬頭笑了笑,眼前是個白人漢子,一身西裝筆挺,也是事業有成的模樣,看他和杜亦捷相談甚歡的樣子,想來也是和杜亦捷有些利益來往的人。 “你好?!蔽疑斐鍪窒蛩麊柡?,他走前來輕輕攬著我的肩,熱情地想親吻臉頰示好,只是還沒碰到,我突然感覺到一個力道往后扯。 那白人漢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從侍應生那里接過酒杯,道:“只是打聲招呼?!?/br> 杜亦捷雙手按著我的肩,笑笑不語。白人漢子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又說了一句:“抱歉……杜先生?!?/br> 杜亦捷“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那白人漢子才臉色不佳地找了個借口走開。 我干笑一聲,杜亦捷拍了拍我的肩頭,對著圍觀的人大方地介紹說:“這為是任律師,是我目前最重要的助手?!?/br> 來人皆是睜大眼點了點頭,而后紛紛向我問好遞名片,我扯著笑都接下了塞進口袋里。 “杜哥?!卑⒌峦蝗粡暮箢^走了上來,瞧見我的時候友好地笑了笑,又轉身對杜亦捷沉聲不知說了什么。杜亦捷臉色不變,只是看去有些訝異地“哦”了一聲,然后喃道:“沒想到他親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