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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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或許能了解那種辛苦,而現在,我卻完全能夠體會。 雖說是我一廂情愿地脫離了任家,一開始的時候身邊總還是有程辰幫忙,日子再苦也苦不到哪兒去——李玲不一樣。她終究是一個人在現實中掙扎,吃的苦頭又比我多出了許多。我記得,李玲的家里狀況不太好,父母沒有美國護照,做什么都辛苦,后來大一些父親因為工傷瘸了一條腿,沒幾年就過世了。她的繼父,對她和幾個弟妹并不是很好,她還是強撐了過來,并沒有以為生活而扭曲,卻依舊保有美好的心理。 這樣的她,我只覺得心疼,說不出的心疼。 程辰要追求李玲這回事,在我拉著程辰語帶威脅地說:“你這次是不是認真的?你要是不是真心的,就別去招惹別人?!?/br> 程辰先是“哎”了一聲,撓了撓頭,臉上泛著紅暈,笑笑不語,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程辰整個人跳竄起來,抓著我的肩搖動:“是不是我的女神打來了?快接快接!啊啊啊——給我聽吧給我聽吧——” 說起來,程辰也算是個年輕有為的好青年,家世又是極好的,在大學追女孩的時候,幾乎是無往不利,沒一次失手。 但是這次似乎真是碰到了鐵板,先不說李玲對他的態度只屬于親切這個范疇,對他的約也多是推脫,程辰唯有拉著我一起去,李玲多半才會答應。 根據程辰的解釋,那是因為他的女神矜持害臊,需要多個人做伴,再加上我又曾經激發她的母性等等的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看得明白,李玲對程辰,確實沒那方面的意思。 可是誰知道呢? 說實話,我希望李玲這一世能有個好歸宿,程辰是個有擔當的男人,總歸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 或許這種事情總得要慢慢熬,才能熬出味兒也說不定。 情情愛愛什么的,是年輕人的事,我一個都能做壽的老人家這是在攪和什么呢? 這般胡鬧了一小段時間,杜亦捷在一個下午來了電話,說是查到了關于雷德?曼若的一些事情。 有鑒于戴斯?金的案子沒有什么可觀的進展,我和凱薩琳商談之后,決定還是從雷德?曼若這個可疑人物下手,雖然凱薩琳本身并不抱著樂觀的態度,畢竟戴斯?金本身的背景就有相當大的問題。 雖說美國的法律是就事論事,然而難保陪審團不會因為戴斯?金黑道背景而影響最終判決,如果能證明雷德?曼若不可信,對戴斯?金能否輕判或是脫罪有絕對的影響力。 其實,我協助戴斯?金,為他辯護的這件事情,程辰并不知道。 他是個死心眼的孩子,又對杜亦捷存了點芥蒂。至于我,只能說,那是作為師父的凱薩琳親自欽點的工作,另外,則是戴斯?金本人,以這個案子來看,他的確有可能是冤枉的,即便他確實有點問題,但是就算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也有辯護的權利。 再來,就是杜亦捷。 對他,我心里還是有點在意的,就像程辰說的,他或許是變了不少,但是,我還是愿意相信當年那個伸手環抱著我的腰,像個孩子一樣地靠在我的頸窩的少年。 杜亦捷說是有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實在是讓陷入死角的凱薩琳驚喜萬分,但是她還有另一個大案子纏身,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去赴約。 在餐館包廂內,杜亦捷將一疊資料遞給了我。 我稍微翻了翻,不由得感嘆杜亦捷的情報網,感激地抬頭對著他道了聲謝。杜亦捷為我倒了杯葡萄酒,說:“小祺,你不用向我道謝,畢竟戴斯要是出什么事,會帶來不小的麻煩?!?/br> 我抬頭看了看他,在燈光下,他的左臉眼角的疤痕更加明顯,不知那是否是我的錯覺,連帶著他的左眼顏色,感覺也有些輕淺。 “小祺,我臉上有什么?”杜亦捷抬起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頓了頓,忙說:“沒、沒事,那個……到后來還是得麻煩你,我——” 杜亦捷擺手示意我打住,垂頭輕笑一聲,兩眼直至看著我,一言不發。 那目光有些銳利,我下意識地移開眼神,杜亦捷突然道:“其實,我這么做,也不是沒有要求回報的?!?/br> “呃……???” 杜亦捷含笑轉了轉酒杯。 “呃……什、什么回報?” 杜亦捷不做正面回應,只賣關子地說:“你慢點就知道了?!?/br>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就是江湖。 貌似在九十年代的港臺黑道劇聽見到類似的話。 咳,當我已經換下不知第幾套的西裝,這句話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從更衣室里走出來,身上穿的那身久違的高檔西裝,杜亦捷坐在沙發上,女店員領著我又到杜亦捷面前轉了轉。 “杜先生,您看這一套——” 杜亦捷站起來上下打量我,神色嚴峻得仿佛在鑒賞一個價值名貴的藝術品。 “嗯……還行,袖子這里,似乎不是很合稱?!?/br> “您放心,我們這里還有這一套,是意大利的名設計師拉斯維托所設計裁縫的——” 不夸張地說一句,我零零總總好歹也試了將近三十來件,也不知是杜亦捷的眼光刁鉆,還是我這個人真沒有有錢人的樣兒。 “后天晚上有個重要的酒會,我打算讓你陪我出席?!?/br> 我驚異地看著他。 杜亦捷笑了笑,親自替我整了整領結,不等我拒絕,便笑說:“很好,這些……全都要了?!?/br> 來人,誰來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亦捷帶我來的這間服飾店極具名氣,不過看店員熟悉親切的模樣,杜亦捷想來是這里的???,他身上的西裝做工和這里頭的其他衣服相似。杜亦捷身材高挑幾近魁梧,能把西裝穿得筆挺,人也更加好看帥氣。 我很是糾結地看著杜亦捷敗家,心里默默盤算著這要我吃多少年的泡面才足夠還他這一大筆的置裝費,眼光一轉,卻瞧見大門有一雙人走了進來—— 哈里路亞,阿門。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上帝,我昨晚忘了做睡前禱告,我跟袮懺悔。 舒媛親昵地勾著王箏的手臂,微笑著走了進來,我正打算別過頭的時候,卻聽見舒媛在后頭喚了一聲:“Eustace,那個是不是……” 不是不是,這一切都是錯覺、錯覺…… “任哥哥?!?/br> 杜亦捷聽到了叫喚,垂頭問我:“小祺,那是不是你的朋友?” 我吐出一口氣,舒媛已經微笑著款款走了過來,“任哥哥,我們真巧,你也來置辦衣服?” 她又換了個發型,將頭發都盤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成熟而有魅力。 我讓她燦爛的笑臉弄得整個人一晃一晃,強撐起笑容,卻在看到她身邊的王箏的時候,扯起的嘴角終究是不甚自然地僵在臉上。 他只淺淺地瞥了我一眼,便將目光移開。 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我這是在緊張什么啊……啊哈。 任祺日,看你窩囊的。 “小祺?!倍乓嘟葑吡诉^來,攬過我的肩,語氣溫和地笑說:“怎么不介紹介紹你的朋友?” 我立馬回神,難免有些口吃地說:“這、這是……吶,以前我們——還一起念過一間學校的,這、這是王箏……” 杜亦捷點了點頭,想來已經是不大記得他了,我抿了抿唇,“這是王箏的未婚妻,舒媛?!?/br> 杜亦捷聞言,向舒媛笑道:“恭喜?!?/br> 舒媛臉紅地微微一笑,幸福的神色全數坦露在臉上。 王箏卻在這時候抬了抬眼,一雙眼瞧著我,微張了張唇,卻暗啞道了一聲:“……失陪?!彼麊问治嬷?,回頭往廁所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