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20
書迷正在閱讀:廢太子的失業生活、命中偏愛、豪門父母和頂流哥哥終于找到了我、重生之長兄如父、重生之周少、皇后命(重生)、極品天醫、一紙寵婚:神秘老公惹不得、[綜英美]優秀的綠燈俠要努力脫貧、我被影帝一見鐘情了
好在杜亦捷穿了一件淡色襯衫,頭發也染了回去,他模樣生得俊俏,笑起來的時候,會讓人有莫名的好感。老何連忙點了點頭,友好地打了招呼。 杜亦捷沒讓我去機場送他,只微笑說:“你知道我這人亂的,別攪和進來,又不是不回來了?!倍乓嘟菡f話的時候,喜歡湊近我的耳邊。他低聲說話的時候,很有磁性,或許我應該介紹他走多媒體路線,就他那模樣和嗓音,估計也能紅遍亞洲。 我的身高只剛和杜亦捷的胸膛同高,他說話的時候,會微微傾身,他的身上有著讓人安心的氣息。我揉了揉耳朵,頭暈沉沉的,心里泛起一種模糊的感覺。 “要、要怎么聯絡你?不讓我送機,好歹也留個聯絡電話?!蔽议_口的時候,聲音有些啞。 我跟老何拿了隨身攜帶的紙筆,杜亦捷靠在我的肩上,感覺筆尖動了動,然后再慢慢把紙折成一小張,放在我的手心,然后緊緊覆蓋。 我走的時候,杜亦捷還站在樓梯口。我不斷回頭,只瞧見那英俊的少年沖我笑了笑,眼眶挺紅,我覺得我的眼睛也跟著疼了起來。 上車之后,我把手心緩緩攤開。 那張紙被揉成一小團。 我慢慢打開,然后,輕輕揉了揉眼。 只是一張白紙。 我笑了笑。 上面什么也沒有。 任氏股東常年宴對任氏而言就跟春節中秋一樣,所有任氏的股東都會出席,任家所有在外的旁支多半都會出席,本家除了在我還沒出世就嫁到加拿大的二姑和我媽,都會出席這個晚宴。 記憶中,任老太在我升上了高中,才慢慢把手中的權交托到任三爺手中。這一世,有一些東西遠遠超乎我的記憶范圍?,F在整個任氏乃至新國的建筑貿易,幾乎是任三爺一手遮天的局面,任老太卻早早就去紐西蘭牧羊養老。 說來,上一世這時候,三叔雖然擁有任氏五分之一的股份,卻鮮少過問任氏的運作,頂多是個掛名總經理,公司一年到頭指不定都沒露過臉。三叔的病是自小帶著的,是生存率不高的呼吸管道疾病,卻也讓他活活折騰了二十幾年。 有句話這么說——禍害遺千年。 于是,我覺得,還有另外的九百七十多年夠他折騰。 這一世,任三爺一方面積極就醫,另一方面將任氏大權慢慢攬入手中,估計現在任老太說一長串的話,也不及任三爺輕輕咳一聲有力。 上一世,從我懂事開始就出席常年宴,最后一年的印象最深刻——王箏和那衰人一起站在最上頭,相互碰著酒杯,鎂光燈閃爍,跟一對璧人似的,看得我胃里的酸水不斷冒泡。誰讓我前些天還犯賤地走到那衰人的辦公大樓,站了一天,最后連他的面也沒見著,就讓人好聲好奇地請了出去。 后來,才知道他們是一伙的。 咳,他們不只是一伙,還、還真有那么一回事…… 兩個人合著把我往死里整,我還傻傻地以為那人能看在我和他曾經……我、我只希望他拉任氏一把,好歹、好歹也是同樣姓任的。結果,在常年宴上沒頭沒腦地沖上去,指著他罵不要臉——啊哈,估計那是我做過最偉大的事情。 其實,真正不要臉的不是他。 是我。 大門一打開,一瞧見那坐在沙發上,臉陰得可跟某包同志媲美的王箏孔雀,我有種掉轉回醫院挺尸的沖動。 從杜亦捷那兒回來,也就剛好天暗了的時候。王箏作為王家的長孫,這時候還在主宅晾著,跟我重生的玄幻程度有得一拼。 不過,王箏身上的確穿著禮服,手上戴著白色手套,頭發也用發蠟固定,一副準備就緒的模樣。大門打開的時候,王箏的目光正好瞥了過來,我頓時心一涼,就見他走了過來。黑色燕尾服很合身,再加上王箏身板子高,標準的模特兒身材,臉蛋精致得很,那雙唇也是自然紅潤,現下緊緊抿著。 老何小心翼翼地把門合上,王箏離我五步遠打住,語氣有些冷:“去哪兒了?現在才回來?!?/br> 我對老何說:“小何,替我把東西放上樓去,對,二樓轉角左邊那間房,麻煩你了?!?/br> 以上一世的經驗來說,王箏動氣的時候,特喜歡拿周圍的人開刀,李玲就是最好的例子。 “任祺日我在和你說話,你那是什么態度——!”王箏霍地大步走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肘,我暗嘆一聲,他這不是明知故問么。 “抱歉,去看朋友了,沒和你們說一聲?!?/br> 我抬頭看著那臉蛋兒——上一世,我連睡著都在夢里勾勒出那張臉的輪廓,帶著傻笑入眠,這一世沒好好看,又蒙了將近兩個月的眼,仔細瞧瞧,王箏……似乎瘦了點。 “任祺日!你少說這些糊弄我!”我還真不知道王箏少年時候脾氣這般沖,原來還以為他那時候是壓力大,敢情這暴力因子是打小就養著的。 老何見王箏扭過我的手,趕緊沖了上來,一把擋在我跟前,急急叫道:“表少爺你在做什么!少爺剛病好你別這樣拉著!” 張媽聽見動靜也從樓上急急跑了下來,遠遠看倒像是我和王箏打了起來,張媽驚叫一聲“小祖宗??!”一把摟住王箏,叫道:“哎哎!張媽的好少爺,這是怎么了、怎么了,話好好說唄!”奈何他們兩人怎么拉,王箏依舊死死扯住我的手肘,偏是不放開,眼看張媽就要叫人進來,我心下一急,低吼一聲:“老何,讓開!張媽你也別扯著王箏,怎么扯還不是連著我一起扯了!王箏,氣夠了就上樓!” 老何頓了頓,嘟噥了一聲“怎么叫我老何了”,乖乖地往一邊兒站去。張媽還挺掙扎,看了看王箏,又瞧了瞧我,拍著王箏氣得抖動的肩膀,安撫地說了一聲:“有話好好說,別拉拉扯扯的,啊……” 王箏跟著我上了樓,除卻緊緊拉住我的手,倒好算安分。 我才剛把門合上,王箏就跟瘋了似地把我推到了門板上,臉猛地靠了過來,我一驚,退一步,腳下卻一個踉蹌,整個人跌了下去。 “任祺日!” 疼疼疼……這地板沒事擦這么滑干什么——疼疼疼…… 王箏也來不及興師問罪了,連忙把我扶了起來,放到了軟椅上。我疼得眼淚估計也流了出來,王箏慌忙地說了一聲:“祺日,你等等,我去叫張媽!張媽!張媽——!” 我、我……欲哭無淚。 這么一折騰,老何打小就看著我,正打算卷下我的褲子,我疼歸疼,面子還是要的,雙手便死死抓著褲子不放。老何只好趕緊讓人拿了藥酒,見我那模樣,嘴上難得沖著王箏硬氣說:“表少爺,您也知道小少爺這骨子跟什么似的,您開心就拉不開心就推,怎么說小少爺也是您哥!” 張媽拿了藥酒遞了過來,見我痛得厲害,只說:“這……小孩子打打鬧鬧,表少爺,您也別這般氣,再說,小少爺,表少爺從早上忙完了就等著您,您也……” 王箏突然說:“張媽,好了,妳先出去?!闭f罷,又轉而將藥酒拿在手里,對老何說:“小何,這事是我不對……你也忙了一天,這邊我給祺日擦藥,你也下去休息?!崩虾我活D,跟見了鬼似的。 王箏坐到了床邊,垂頭看著我,我還來不及反對,張媽和老何就識相地和一干人退了出去。王箏的手已經搭在我的腰上,我趕緊說:“不、不用麻煩,我、我、我自己來……” 我…… 哈里路亞。 王箏一把扯下我的褲子,也不讓我掙,一只手壓著我的肩膀,見我又掙了掙,慍怒道:“怎么!你讓小何看就行了,我看就不行了?” 這、這——這能放在一起說么真是! “任祺日——你再掙我就把你全身都脫了!” 這——流氓!道道地地的流氓! 王箏的手挺涼,滑過我的股骨,一股刺鼻的藥酒味兒傳來,虧他還能忍著。我別過頭去,就當請了俊美童工給我全身按摩得了。王箏是天生的大爺命,從來沒伺候過人,好在手下的力道挺輕,要有他拉我的手的那股狠勁兒,我估計直接回醫院報道去。 王箏揉了好一些時候,弄得我眼皮挺沉,突然出聲:“還疼么?” 我急忙搖了搖頭,快速地拉回我的褲子,王箏驀地一把抓住我的手。 又怎么了。 我回過頭,就見那雙黑曜石一般的雙眼,陰晴不定,看著我的手,微微泛著紅,估計是適才拉得兇狠,還留了幾道刮痕。我輕嘆一聲,扶著床頭坐了起來,王箏在醫院陪了我一些時候,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攬過我的肩,讓我扶著坐好。 只可惜,他這會兒攬著,卻沒放開,順勢坐在床頭,沉聲說:“我等了你一個下午……”王箏身上有淡淡的古龍水味兒,“我本來想去接你的,爸那里需要人手,我想說,這樣趕緊忙完了,你剛好回來,下午還能空出來陪你……” 我吸了吸鼻子,說:“我又不是重癥患者,你要是忙也用不著陪我……你別捏我,疼?!?/br> 王箏這小樣兒的,怎么說我也是長輩——咳。 “任祺日,你和杜亦捷一個下午都干了什么?我打了十幾通的電話,小何都說你在忙,你們忙什么?任祺日你老實說——” 這話怎么聽怎么怪。 王箏手頸又大了點:“任祺日,你別再和那些人扯上關系!” 我輕嘆一聲,拿出哄兒子的手段,輕輕拍了拍王箏的手。事實證明,基因你是神奇的,血緣你是偉大的。 王箏冷哼了一聲,靠著我的頭,環著我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