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沉云奪日_分節閱讀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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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命娶了舒媛,才能有了乖仔,把從來沒有機會去過的迪斯尼樂園都玩了一遍,還和兒子一起玩了兩人三腳,過過做老子的癮——雖然到后來才知道兒子不是我親生的。 認命簽了轉讓書,才能保下任氏上下六千人的飯碗,避免國家失業率飆升——雖然我一轉身,任氏原來的員工都歡天喜地地慶祝新董事長上位。 可能是就連上帝也看不過我上一世太懶太窩囊太聽話太認命,才又讓我再活過一次多折騰一回,我總歸還能長點智慧。 芯姐上次臨走的時候,留下了電話和聯絡地址,沒想到這時候卻用上了。 只不過,車上除了老何,又多了兩個西裝筆挺的保鏢。老何有些坐立不安,可能是景叔的臉色太沉。從醫院調車出來的時候,景叔難得沒攔著我。 這件事我會如實向三爺報告。 小少爺,為了保證您的人身安全,請您多帶兩個人。 景叔說話和做事一樣,一板一眼,很少有商量的余地,瞪直眼的時候,還隱隱帶著一股血氣。 “小少爺,為了三爺,請您保重您自己?!?/br> 我揚了揚嘴角,這冷笑話挺好笑的。 老何還沒給任氏工作的時候,曾在報館打工送報,路認得廣。車子駛進上回程辰帶我來過的舊區,前邊是有些年代的商店街,后邊就是住宅區。再后一點就是上次遇事的地方,多是地下娛樂場所,還有窯窟。一直到之后政府提出改建計劃,這地方才拆除重建。 這事兒我記得清楚。 十多年后,杜亦捷名下的地產建筑公司和任氏的合作案,其中最大的工程,就在這一區。 再深入一些,車子就駛不進去。我記得這里小徑彎道挺多,手里的門號寫著B樓五零二,只是單看這幾座舊公寓,一時間也分不清楚。老何拿著手帕直擦汗,估計景叔那包涵威脅的交代起了一點作用。老何盯我盯得死緊,就連那兩個保鏢也緊緊跟著。等我們找到B樓的時候,已經將近一個小時。 老何和那兩個保鏢原來也想跟著我上去,可哪里有人上門拜訪還帶著三尊門神的,有時候,任氏小少爺的名號,就是拿來唬自己人的。 特別管用。呵呵。 只不過,上了樓才發現更不好找。多半是沒了門牌,要不就前方十號,走到后邊又多出了三號??赡苁桥f樓,衛生工作并不是很好,走廊和樓梯口堆滿了垃圾廢物,一路走來,喧鬧聲不少,環境堪稱糟糕。 我對了對門號,確定是五零二,才呼了口氣。眼睛睜得太久,又有些發疼,我也不敢抬手去揉,估計現在有些發紅。 我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聽見一聲“來了”,不是芯姐的聲音。門霍地一聲打開,一個男孩兒站在門邊,上身只著了件背心,下身穿了件短褲,就到大腿處,脖子痕跡點點,以我的心智年齡而言,那痕跡……著實、著實不陌生…… 哈里路亞。 我、我……嚇得不輕。 那男孩兒上下打量我,年歲看起來還挺輕,卻對著我露齒一笑,“小弟弟,生得挺可愛的,找誰呀?”那男孩兒說著話,眼神飄忽,唇色挺紅,臉蛋是屬于中性的那一型,我只覺得眼前一晃一晃。他笑了笑,手正要搭到我的肩上,突然另一只手竄了出來,把那男孩兒整個人扯開,我只聽見一聲尖叫,就瞧見那一張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臉盤。 頭發染回了墨色,耳環也拿了下來,看起來倒像個斯文人。 “杜、杜哥!很痛耶!” 杜亦捷沒看著他,臉色微白,說了一聲:“滾?!?/br> 屋子里收拾的挺干凈,就是有些空,角落放了幾個箱子,像是要搬家一樣。杜亦捷從廚房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杯白水,遞給了我,嘴角扯了扯,說:“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剩下白開水?!?/br> 杜亦捷找了張椅子,伸手擦了擦,對我說:“坐吧?!?/br> 我稍稍環顧四周,杜亦捷扯了扯嘴角,笑得挺帥氣,“我姐上個星期才結婚,去我姐夫那兒住了?!蔽乙活D,說:“啊,哦!恭、恭喜?!?/br> 杜亦捷噗哧一笑,“你跟我說恭喜做什么,不過這婚禮辦得挺趕,沒幾個人知道……”杜亦捷頓了頓,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半晌,說:“其實也委屈她,一生只有那么一次,說什么一定要在我去香港前辦了?!?/br> 我手中的杯子差點滑落在地。 杜亦捷問:“你吃過飯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杜亦捷又說:“就當給我踐行,陪我吃頓飯?!?/br> 估計,上一世所有人都想不到,東南亞的地下龍頭,不止出得了廳堂,也入得了廚房。我那時候沒回神,愣愣地看著他走進了廚房,期間還問我—— “小祺,你吃不吃辣?” “你喜歡咸一些還是甜一些?” “小祺你會吃苦瓜么?” 我呆坐著一小時,就聽著廚房里時不時有鍋鏟敲動的聲音,再來就是陣陣飄香味兒,原來被嚇得挺脹,看著小桌上擺著三道家鄉菜,也不禁有些懷念起來。 上一世我接管任氏后,就讓老何一家住了進來,芳嫂有通常會做些福州家鄉菜給我嘗嘗。后來娶了舒媛,舒媛從小在美國長大,吃不慣中國菜,才又請了廚子,等工作開始忙的時候,回家的時間晚,也很少再嘗芳嫂的手藝。 杜亦捷流了一身薄汗,見我動筷急急嘗了幾口,臉上掛著笑,說:“我還怕你吃不慣,以前見你還挺營養的,現在跟難民似的?!蔽矣行┠樇t地一咳,這舊事不提也罷,還在我現在終于擺脫球型外貌,挨一次打,比去減肥中心還有效,值了。 說不上頂好吃,就是對胃,轉眼就吃了不少。杜亦捷扔了芯姐結婚相冊給我,讓我別妨礙他洗碗。芯姐的丈夫看過去一表人才,像是做學問的,照片拍了三套,芯姐生得挺標志,笑得時候,尤其好看。照片里的笑容,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些差距,挺好。 “我姐夫是做律師的,姓許,那場官司也是他給擺平的?!倍乓嘟莶恢朗裁磿r候,已經坐在我旁邊,指著照片里的新郎官,說話的時候挨近我,身上……有股清香味兒。我捏了捏鼻子,聽他說起那事兒,心里有些悵然,眼睛也微微犯疼。 “小祺?!泵冀峭蝗灰慌?,杜亦捷的手覆了上來,我臉上做了去疤手術,那時候技術還沒這么好,還有點印能瞧得出來,左眼做了手術,看起來和平常沒兩樣,就是比較容易受感染,用眼的時間一長,就會發紅。 “你的眼睛……” 我吸了吸鼻子,擺了擺手,說:“都好了,對面那只麻雀有幾只腳我都看得出來?!倍乓嘟萋勓砸恍?,手一轉,和在學校的時候一樣,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用杜亦捷的手機撥給了老何,原來想讓他們先回去,只是景叔威力過盛,幾個人堅持在樓下等我,我不好讓他們等晚了。 我坐在玄關處穿鞋的時候,后邊突然傳來一股暖意,一雙手慢慢覆了上來,環住我的腰。 他在我耳邊,就像是怕嚇著我一樣,很輕地說:“我是……同性戀?!彪m然很難以置信,他的手的確在顫抖。 我點了點頭。 上一世,杜亦捷縱橫黑白兩道,沒聽說過他有什么紅粉知己,早前代表任氏出席過幾次電影發布會,雖然沒碰見杜亦捷,不過當時所有人心照不宣,那時候挺紅的一個男明星,就是讓杜亦捷捧的。 這種事情很平常,只要不像我,讓人在社會媒體面前曝光,基本上是沒什么人會去特意苛責,再加上,杜亦捷那時候的勢力,應該沒有一家媒體行業,愿意冒這種危險。 我說:“你什么時候去香港?” 突然想起了乖仔,“我……給你送機?!?/br> 杜亦捷的手勁很大,環緊我的腰的時候,基本上我是連動都動不得。 他說:“小祺,你以后會走哪一行?” 呃,這是個嚴肅的問題。 我還沒想到答案,杜亦捷就說:“小祺,做律師吧,你做律師,以后……我只給你一個人辯護?!?/br> 第十一回 重生之沉云奪日 第十一回 杜亦捷怎么說也是個大男孩兒,再過一年也就成年了,跟我這還怎么發育的身板子比起來,實在讓人氣餒得很。 他從后面摟著我,兩個人坐在玄關,剛開始還說些話,后來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攬住我的肩,感覺很窩心、很舒服。等到他放開我,也過了好一些時候。 杜亦捷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了揉我的眼角,輕輕說:“我送你?!?/br> 他牽著我的手下樓,說真的,我不太明白男孩兒相處的方式,以前在王箏面前,我就跟小媳婦似的,他往哪兒我跑哪兒。杜亦捷的手比一般同齡的男孩兒寬大,骨節分明,食指指腹和虎口處有著薄繭,和景叔一樣——那是只有長年使槍才能落下的。 老何一干人見著我的身影,連忙走了過來。 “哎,小少爺,您不知道,表少爺那電話跟催命似的,真把我給……呃,這位是……”我正要開口給老何介紹,杜亦捷搶先一步說:“我就是他……同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