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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迎天的抓狂。 和同門們其樂融融。 在霍清允把敗魂宗宗主玉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他在黃泉林里逃竄,修士、妖獸都在對他窮追不舍。 千辛萬苦回到敗魂宗,當年嬉笑玩耍的同伴們驚訝的目光,以及赤/裸裸的蔑視。他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當年霍清允為了混淆視聽,給他貼了易容符,追殺他的修士自然不曾見過他真容。 顧戚行殺了霍清允拿回妖丹后,讓敗魂宗封派四十年,此事也算是解決了。 但封派期間也不是沒有要報仇的人找到敗魂宗去的。 長老和修為高的弟子都跟著霍清允犯事,被殺光了,留下一干小弟子。 敗魂宗處于封派期間,君向若拿著宗主玉,他哪也去不了。各種原因讓他不得不出戰。 半塊宗主玉確實沒有那么大的威壓,再加上大家都不服他,出戰時,其他人甚至是連作秀都沒有,直接躲進了敗魂宗堅不可摧的結界里,留君向若一個人浴血奮戰。 十五歲的君向若帶著面具,冷笑連連,對著身后結界里的人諷刺道:“原來敗魂宗養了你們這群孬種?!?/br> 他以金丹修為,勢單力孤,打退近百人,其中包括元嬰修士,可謂一戰成名,敗魂宗新宗主驚才艷艷??刹贿^沒人知道他的樣貌和姓名。 他自然是受了很重的傷,他拼死保護的人卻對他心懷不軌,他只能在敗魂宗的后山養傷、修煉。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后山過的是什么日子。和妖獸搶地盤的日子,能有多好? 十年后,他以分神期的修為一掌轟開敗魂宗的結界。 從塵煙里走出來的,不再是當年稚嫩的少年了,而是一個身型頎長,俊美無雙的青年。眼睛里滿是戾氣。 敗魂宗的人再一次以為他死了。而他又出現了,以這樣逆天的修為和威壓。 “看來這十年你們過得不錯嘛?!鼻謇实穆曇粼谫即蟮牡钐美镯懫?。 敗魂宗的弟子都被威壓壓得跪下了身形。 靜得可怕。 一個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眼睛一直看著坐在宗主位上的某人,連余光也懶得給周圍跪著的人。 溫行舟趕緊從宗主位上站起了身,“師……師兄……” 話還沒說完,一記長鞭已破風而來,打在腿彎上,瞬間吃疼,直直跪了下去。 君向若臉上掛著冷笑。敗魂宗封派,他不能走出敗魂宗,這些人欺人太甚,他要想在敗魂宗安身立命,不拿出點威壓怕是不可能。 更何況他既然盡了宗主的義務,為什么不享受宗主的權利呢?霍清允不是要讓他當宗主嗎?那他就好好的當吧。 他走上去,在宗主位上坐了下來。 殿堂下面跪著的人感覺威壓又加大了,頭也不敢抬。 君向若捏住一旁跪著的溫行舟的下巴,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吹侥请p老是帶著輕蔑和不甘的眼里,多了幾分恐懼,君向若的冷笑更深,“師弟想當宗主又干嘛在這里跪著呢?” 這明知故問、帶著嗤笑的樣子,讓溫行舟青筋直跳,這個人從小就天賦好,學不得敗魂宗的功法卻總是壓他一頭,他以為自己十年突破元嬰已經是讓人望塵莫及的佼佼者,可這人還是壓他一頭,這分神期的威壓已經壓得他喘不過氣了。 “師兄誤會了,我哪敢啊。不過是估計你快回來了,為你撣了撣灰罷了?!?/br> 君向若松開了手,靠在宗主位的白玉背靠上,有幾分隨意,卻冷峻得讓人不敢逼視?!斑B我的住處都給砸了,這個撣灰撣得真是徹底?!?/br> “我是嫌你原來的住處不好,準備給你換間更好的?!?/br> “師弟費心了?!本蛉粜毖劭粗?,“可我就喜歡原來那處?!?/br> 溫行舟已經被壓得冷汗直流了。 君向若終于看向了下面的人,收了收威壓,“你們誰砸過?站起來吧?!?/br> 無人敢動。 “看來是都砸過了?!本蛉粜α?,一掌把跪在旁邊的溫行舟拍到了殿堂下面。 溫行舟重重地摔下來,吐出一口鮮血,人群趕緊上去扶他。 好得人心啊。 君向若突然覺得有點意思,祭出了一把劍,輕輕松松地插進了石板地里,“怎么砸的,不如就在他身上給我演示一番?!?/br>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威力無窮,劍風凜冽地飛出,眾人瞬間被劍風掀翻在地。 “不然,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出去?!本蛉羧匀秽咧唤z冷笑。 眾人有幾分猶豫。 “不必了!”溫行舟甩開了扶他的人,捂著胸口站起來,“我自己來?!?/br> 他一掌拍斷了自己的腿,又祭出劍來砍斷了自己的左手,鮮血四濺。 被鮮血灑到的人不由退了幾步。 修士的手砍了可以長出來,但是那種疼痛卻是免不了的,溫行舟滿頭大汗,嘴唇已經發白了,“宗主……滿意……了嗎?” “很好?!本蛉魶]有看他,狀似低頭理著自己的袖子,卻怎么也理不平被自己緊抓著而留下的褶皺,手甚至有些抖?!巴舷氯グ??!?/br> “兩天之內,我的住處,要原原本本、一處不差得給我建出來?!本蛉籼ь^看向眾人,“都出去?!?/br> 沒人敢為這個幾乎不可能的“兩天”發任何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