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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想知道孟桓背地里到底在胡羼什么,那就只能按兵不動,等明天夜里,跟在他身后便能一探究竟了。 定好了對策,符念心中倏地有點微弱的興奮。 說不上來是為什么,也許是這三個月來根本沒注意過什么事。 符念風平浪靜地度過了一天,翌日,白天的時候,他恰好與孟桓撞了個面。 想起昨夜的事,符念便醉翁之意不在酒地開了口:“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我最近沒、沒干什么啊……” 孟桓沒料到符念會同他突然開口,臉上掛著生硬的笑,目光閃爍,從頭到腳皆是不適應。、 符念見此模樣,更覺得孟桓是做賊心虛。 心里冷笑兩聲,罵著這小子果真有鬼,面上卻是不顯山不漏水。過了一會,說了幾句話,他便讓孟桓走了。 結合白天的狀況,到了晚上,符念心中的狐疑越發強烈了。 他心中有氣有怒,簡直恨鐵不成鋼。 他也不去想孟桓素日的為人了,直接斷定他在外面學壞了,養了個狐媚子。 談情說愛這事不算壞,可這晚上天天出去算個什么事兒? 符念向來是不在意自己yin靡聲色的,就是江燁修、左鑲日日出去同人鬼混,他也決不會說什么。 可孟桓不一樣。 孟桓是他師尊一手□□出來的小徒弟,是他和他師尊共同看著長大的一個人。 這樣一個人,從來就是好的。 抱著這樣強烈的憤怒與不滿終于捱到了晚上,符念把左鑲叫了來,將自己的“捉jian”計劃和盤托出。 左鑲聽了這話,驚得下巴都要掉了。 他支支吾吾,說不利索:“尊、尊主……你你你要我……去捉少主的jian?” 符念白了他一眼:“怎么,你有意見?” 若不是怕那場面太過難堪,他才不愿意叫左鑲去。 可此刻左鑲完全不是執著在去還是不去里,他是陷入在震驚當中,他們家少主那個性子,怎么可能在外面養人? 他覺得要是有這個可能,絕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但是對著符念信誓旦旦的眼,他又不好道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于是囁嚅半晌,只能唯唯諾諾地答了句“是” 達成協議,兩人在窗戶口蹲點。一左一右,一坐一立。守株待兔。 到了夜色濃郁的時候,果不其然,孟桓再一次出現在了雪夜中。 這一次,左鑲感覺自己的腦門被磕了。 難道……孟桓真、真的在外面…… 他的疑慮還來不及理清,符念就一把把他踹了出去。 “給我盯仔細了,要是跟丟了唯你是問!” 冷冰冰的聲音撂下,左鑲叫苦不迭地點頭稱是,然后跟著孟桓潛入了渺茫的夜色中。 符念雙手交疊,靠著椅子上,看著消失的在遠處的兩個身影,莫名有些心煩意亂。 孤擎立于木案之上,向周遭撒著昏黃的光。 燭淚順著燈座緩緩滑落,有種終結之感。 一個時辰后,左鑲敲響了符念的殿門。 “進來” 符念忍著胸腔里的怒火與一絲激動,開了口。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股風雪之味灌入。 左鑲是從門縫里擠進來來的,進了門,也不看符念,整個人就跌到了地上。 符念微微蹙眉:“見著人了?” “見、見到了……” 左鑲口齒不請,符念聽全了,登時怒火一沖,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孟桓這個混賬小子,看我回頭不抽死他! 一天天不學好! 五迷三道的…… “尊、尊主……” 符念正在起頭上,忽然又聽得左鑲顫巍巍開了口。 他沒心情去聽,惱怒道:“還有什么?” 左鑲難為情地抬頭:“那、那人你可能認識……” “誰?” 符念從肺腑里擠出一個字來。 左鑲戰戰兢兢:“他……長著一張和陌卿一摸一樣的臉……” 第115章 贖罪 話落,猶如雷劈。 轟得符念四分五裂。 剛才他有多氣憤,這會他就有多震驚。 他呆呆地立在原地,咀嚼著左鑲說的那句話。 “尊、尊主,你怎么了?” 左鑲見符念久久不語,不由得出聲發問。 符念怔愣著,終于抬頭看他:“你、真的……看見了?” “屬下看的真切,錯不了,那人就和陌卿長得一模一樣?!?/br> 左鑲說話的時候,眸子里透著堅定的光,仿佛唯恐符念不信。 信么? 他有什么理由不信? 鋪天的狂喜已經淹沒了他,符念指節屈伸,往后退了兩步,坐在椅子里,感覺腦子里嗡嗡響個不停。 可左鑲若真的看見了陌卿,他之前抱回來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燈座上的燭火搖曳,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愈發明亮。 符念浸在這光輝里,整個人籠上了一層柔和的光。 半晌,他喉頭攢動,壓抑著開了口:“你……還還看到了些什么?他的言行舉止……可和陌卿一致?” “嗯。言行舉止倒是瞧不出,因為我離得遠,又很少看見他開口?!?/br> 左鑲的話就像一陣激流,一個字一個字聽到耳朵里,能夠沖刷一切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