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柳婉玗好像看著他笑了下,不過收得很快:“來了,回去吧?!?/br> 說到這,柳婉玗還能不知道男子是誰,站起來行禮,男子側身受了半禮“這位夫人不必多禮?!?/br> 林芩越插開話題向他介紹:“這是我好姐妹,是沈大人家的,”拉住柳婉玗行禮的手“你也不用這么客氣?!?/br>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府吧?!?/br> 下樓時,林芩越拉著柳婉玗和前面的林大人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扒埔姏],我家這位爺都不知道有多木訥,你行禮他還真就敢受?!?/br> 柳婉玗笑:“都知道接你回去了,還說木訥?!?/br> “那是我上次看著沈大人來接你,專門在他面前提了好幾次,終于長點記性了?!焙掼F不成鋼:“我要是不提,他永遠都想不到這上頭?!?/br> 柳婉玗不經意看見前面走的林大人好像微側頭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柳婉玗:我覺得你有點危險了 林芩越不明所以:(歪頭)嗯? 第39章 心里大概有了個猜想, 但她沒把話說明白,畢竟這是人家家務事。 而且林芩越覺得自家夫君是個兔子的模樣還挺搞笑的。 走出茶樓,街上晃悠來一輛馬車, 標志很熟悉。林芩越也瞧見了,幽幽嘆了口氣:“瞧瞧,這沈大人對你可真不放心?!?/br> “你莫打趣我了,你家那位不也來了?!?/br> 瞟了她一眼, “強迫來的和自愿來的,這能一樣?”林芩越說這話時提了嗓子, 像專門讓某些人聽的。 林大人輕飄飄的瞄過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 跟沒聽到一樣。 林芩越臉色差了,拽著柳婉玗的袖子和她使眼色。 ‘看見沒,就是這樣的, 天天一副你說什么我一點都不想知道的表情?!?/br> ‘我覺得有情況?!?/br> ‘要有情況早就有了, 成親幾年了整天冷冷淡淡的?!?/br> ‘林大人看起來挺溫和的?!?/br> ‘是啊, 對內對外一個樣?!?/br> 怕不是一個樣的, 就你沒看出來。 中書家馬車停下來了,沈修宴撩簾子下車一氣呵成。 “來晚了點, 還趕上了?!?/br> 瞧瞧, 人家這才叫疼夫人,再看一眼自家的爺,兩手空空站著,都是一樣的科考出生, 還都是江南來的,怎么差別就能這么大! 林芩越心里憤憤對自家的就更看不眼了:“婉玗,我先走啦?!眲e到外面丟人現眼了,趕快把人拎回去吧。 “嗯,你和林大人路上小心?!?/br> “好,下次見?!?/br> 一行人分別上了自家馬車。 “你先回家了一趟?”她出來也沒和沈修宴說過,但是他卻能摸過來,一定是先回的府。 嗯了一聲,“看你不在家,我估計就在這邊?!鄙蛐扪绨讶死瓟n半抱著,胳膊側環著她,柳婉玗動了下沒掙開,索性就由著他了。 沈修宴看起來面色疲憊,聲音懶散:“今天靖王給我傳話了?!?/br> 自從被害得“小產”后,她也很關注靖王的動態,抬起頭問:“傳的什么?” “讓我明天上折子說他能干什么的,”沈修宴半瞇著眼,下巴墊在她肩上,“你說他是不是有病,還是說他還想再被卸一次輪子?!?/br> 柳婉玗警惕:“你可別亂來,已經被害了一次他肯定有所防備?!?/br> 聽著是困了的低啞嗓子:“我說笑的?!?/br>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頸側,燙的耳垂泛起紅暈。她發現沈修宴格外喜歡這個姿勢:她正襟危坐然后沈修宴纏著從側面抱著她。 柳婉玗沒忽略重點:“知道靖王為什么要這樣做嗎?”他現在又沒打算造反,就算把他夸上天不還是個王爺。 沈修宴不當回事,蹭著柳婉玗:“估計是又想從戶部撈錢了?!?/br> 她蹙眉,“我記得你兩天前才和我說過靖王從戶部提了一筆款走了?!?/br> 嗤笑一聲,“他好不容易能動國庫的銀子,自然想多撈點給自己練私兵?!?/br> 柳婉玗驚詫的問:“皇帝沒和他翻臉?” “還沒呢,等著我把賬本偷出來,一舉殲滅?!?/br> “偷賬本?石凡能讓你碰這個?” “他當然不會傻到這個地步,不過他的每筆花銷我都記著?!彼⒅瘾]泛紅的耳垂,“不說他們了,我們談點別的?!?/br> 柳婉玗沒發現沈修宴神色變了,“談什么?” 眼神幽暗,沒在意的說:“談我喜歡的唄?!闭f完就撲上去,咬上她耳垂。 “嘶!”柳婉玗被嚇了一跳,“你干什么,還在馬車里呢?!?/br> 沈修宴沒回答,把那只耳朵咬出了個牙印才松口,耳根附近的皮膚被燙成緋色,本來都準備放過她的,結果聽她的軟聲嘟噥,蕩蕩漾漾,舔著下唇從耳根輾轉親到唇上。 柳婉玗被壓得向后仰,沈修宴眼疾手快護住她后腦勺避免和馬車親密接觸。 唇舌糾纏間,柳婉玗被親得呼吸不順,使勁掙扎。身上的人微微拉開點距離,啞聲問:“怎么了?” 她大口呼吸“你想憋死我啊?!?/br> “你是沒被親習慣,多親親就好?!?/br> 把她捂嘴的手撥開,目標明確的又湊上去,等他唇貼上來的時候,柳婉玗抓住機會狠狠一咬,沒出血也夠他受得了,沈修宴果然停下了。 她推開人胸膛說:“起來,你這樣壓著我不舒服?!?/br> 沒想沈修宴是按住她的手壓在馬車壁上,先是咬回來,哼哼一笑,又頂開她牙齒探進去了。 剛開始還有力氣彈兩下,到后面已經放棄掙扎了。 回府的時候,她只好一直拿帕子捂著唇,雖然看著怪異了點但總比被人瞧見親得破皮的嘴好。 她咬了一口沈修宴,沈修宴啥事都沒有,結果沈修宴親她居然能把她親破皮,這是什么道理。她悶聲往前走。 “你怎么又不高興了?” 換我給你親破皮你能高興? “你走這么快干嘛?” 柳婉玗蹙眉。 “你今天喂饅頭了嗎?” 她忍不住了,回頭不耐煩的看身后喋喋不休的人,“沈大人你能不能安分點!” 沈大人不光沒被嚇著,還覺得可愛,失笑說:“我挺安分的?!?/br> 想再譴責他兩句,但被撲上來的饅頭打斷。兜住毛絨絨的貓屁股,順了兩把毛。 沈修宴皺眉,很不滿的勾起貓脖子:“它在地上走來的多臟啊,你別抱這么緊?!?/br> 柳婉玗故意和他嗆聲:“貓是你送給了我,我想怎么抱就怎么抱?!?/br> 聞言,沈修宴垂眼,耀黑的眸子深處藏著戲謔:“我什么時候說送你了?” 饅頭被他拎著后頸皮rou提起來放到地上,“全是灰多臟?!?/br> 得,全大梁就你說話最有理。 不巧,今天飯桌上多是重口的,破皮的嘴被辣得疼。也有兩盤清淡的不過放在沈修宴面前。 可能是家鄉影響,沈修宴口味很淡,幾乎可以天天吃素,是一個匪人所思的男子。 沈修宴不見外的把兩人面前的菜換了,體貼的說:“破皮了別吃這些?!?/br> 看他換了菜就沒動幾筷子,柳婉玗想了下還是忍不住心軟:“你要是不喜歡這個,讓廚房重新做?!?/br> “不用麻煩,就是我有一個問題” 柳婉玗上下打量他,疑惑的問:“什么?” “你一直都吃這么膩?” “不就是多了幾塊rou怎么膩了?” “是啊,我不就多親了會,你怎么就膩了?!?/br> 柳婉玗急忙反駁:“我沒說我膩!” 屋里守的婢女不知道是哪個笑出聲了,一個接一個的憋不住了。 要不是看他手指不自然的蜷縮了下,柳婉玗就要以為他臉皮就有這么厚了。 飯后,沈修宴才想來一件事,“明天皇帝備了晚宴?!?/br> “是薛將軍回來了?” “對?!?/br> 吃飽了,懶得動,腦子都懶得轉“薛將軍走這么快?” “不清楚,反正皇帝明天辦宴?!?/br> “進宮的話,規矩好多啊?!绷瘾]捂唇打了個哈欠,“算了,我先去睡午覺,你要去中書省就去吧?!崩ьD的爬起來去內室找床。 ……… 說進宮規矩多這句話絕不正確的,明明皇宴是晚上開,但從早起就要為這事忙活。 衣裳,配飾不用多說,進宮前還要和當時上學的時候做功課一樣,把今日會出席的幾位嬪妃過一遍,免得沖撞了還不知道。 臨走前,再檢查一遍,最后包了點點心放荷包里,沈修宴看她動作不解問:“你中午還沒吃飽?” “皇家辦晚宴我們要提前一個多時辰,等開宴的時候,不知道餓成什么樣了?!卑煤砂?,一個遞給沈修宴,“拿著,沒人的時候還能頂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