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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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端起合巹酒上前,將其中一杯遞給她,朱鸞伸手接過去,陸謹神色溫柔道:“鸞兒,咱們共飲此杯?!?/br> 朱鸞眼底露出一抹羞澀,她舉起酒杯,與他輕輕一碰,兩人飲下交杯酒。 待喝完交杯酒,陸謹替她卸下頭頂的珠翠翟冠,朱鸞感覺頭頂一松,抬手往后去揉脖子,手按在柔軟的雪頸上時,被另一只手給抓住,她回過頭一看,對上陸謹溫柔的眉眼,他薄唇微動道:“我來幫你揉?!?/br> 說著,手上的力道不輕不重的在脖子上按壓起來。 按摩了一陣,朱鸞感覺舒服多了,陸謹柔聲道:“鸞兒,你若是餓了,便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一會兒還要去前頭招呼客人,你等我回來?!?/br> 朱鸞乖乖的點了點頭,陸謹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后,才起身離開。 陸謹一走,朱鸞將喜婆也打發出去了,屋內的氣氛便輕松了許多,浮碧滿臉笑容道:“殿下,陸大人對您可真好,又溫柔又體貼?!?/br> 朱鸞眸光流轉,眼底充滿甜蜜滋味。 直到和他喝過合巹酒,她才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做夢,她真的嫁給陸謹了。 她感覺她的心已經完整了,再也沒有任何遺憾。 朱鸞紅唇掀起,她眼底含著笑看著浮碧,她道:“如今你這張嘴倒是越發的會說話了?!?/br> 惹來屋內伺候的仆從發出愉悅的笑聲。 朱鸞一早就被拉起來梳妝打扮,到現在為止都還未用膳,的確有些餓了,她吃了些東西墊肚子,聽著外頭喧囂熱鬧的聲音一直在持續,想著陸謹也沒那般快回來,于是她便先讓浮碧和風絮伺候她沐浴。 朱鸞脫掉大袖衫來到凈室,浮碧替她將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解下,朱鸞將身子沒入浴池中,沐浴后,她的身體泛著一股淺淺的紅色,浮碧替她擦拭的時候,暗暗驚心,殿下這般妖嬈絕色,一會兒駙馬同殿下行周公之禮時還希望他能憐惜些。 朱鸞換上身粉色衣裙,外頭照著輕薄的羅衫,從凈房內出來,雪枝用干凈的帕子,一下下的替她擦拭頭發。 前頭,陸謹敬酒敬了一輪下來,臉上染上了薄薄的緋色,也不知大家是不是合起伙來整他,前來勸酒之人一個接一個,似篤定主意要將給灌醉一般。 ?;∫豢催@情形不對,趕緊上前來替陸謹擋酒。 酒席上,豫王看著一旁喝悶酒的林紹晟,嘴角露出譏誚道:“則肅,做兄弟的也只能幫你到這兒了,你若是真真舍不得,便去洞房里將鸞兒給劫走算了?!?/br> 林紹晟雙目血紅,卻始終是沉默不語。 ?;∫娺@些人來勢洶洶,根本就擋不住,只得吩咐下人去拿了幾壇摻了水的酒過來,那邊太子看到這種情況,原本要管,轉念一想,又放棄了。 宴席持續到深夜方歇。 陸謹雖然喝了不少酒,可他的神智卻極為清醒,雖然如此,但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踉蹌,一路上是?;》鲋氐暮笤?。 到門口時,陸謹推門而入。 朱鸞坐在床榻上等了許久,她昨夜本就沒睡好,一股倦意襲來,眼皮不住的打架,但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還是瞬間清醒過來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踉蹌著走路的陸謹,見他喝的不少,她起身過來攙扶他,低聲道:“為何喝了這么多?” 陸謹偏頭看著她,嘴角勾起一絲溫柔的笑意,他道:“自然是高興?!?/br> 兩人坐在床榻上,陸謹握住她的手,低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柔聲道:“鸞兒,到如今你終于是我的人了,我覺得此生再無憾事?!?/br> 朱鸞聽他這般直白的言語,心中涌上一股酸澀之意,這輩子她到底是等到他了。 兩人十指相扣,緊緊地握在一起,朱鸞道:“我也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今天結婚了。 本章留言掉落紅包。 第63章 洞房 新房內的下人們, 見兩人你儂我儂的,都識趣的退到門外去。 新房內紅燭高燃,儷影成雙。 林紹晟趁著夜色走入后院, 他站在暗處看著新房透出來的紅光, 雙目一陣刺痛。 待他再要往前行走一步, 忽然有人旁邊閃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溃骸肮咏淮? 若是看到林大人闖入后院, 就當是后院進了賊,若是屬下們誤手將林大人給殺了,公子也不會怪罪下來?!?/br> 外頭?;⒘纸B晟給攔回去。 新房內,卻是一室濃情。 陸謹和朱鸞齊齊倒在床上,陸謹捧著她的臉輕吻了一會兒,朱鸞打了個哈欠, 一陣困意襲來。 陸謹挑眉道:“困了么?” 朱鸞點點頭:“有些?!?/br> 陸謹的手放在她的腰眼處,手掌在那個地方輕輕的摩挲著, 他勾唇笑道:“還有正事沒做呢?!?/br> 朱鸞愣了一下:“什么正事?” 察覺到腰上系著的帶子已經被他輕輕解開, 臉上便暈開一抹羞澀, 雖然兩人之前就毫無保留的見過面了, 可陸謹終究還是沒有對她做過那事, 現在是洞房夜, 他就沒有什么可顧忌的了。 陸謹見她垂著眸子,眼神躲閃,似有些緊張, 他捏住她的下巴,被迫她看著自己,柔聲哄道:“鸞兒,別怕,看著我?!?/br> 他這般溫柔似水的模樣,朱鸞就像被灌了迷魂湯一樣,果真就聽了他的話,與他四目相對。 陸謹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解下來,都滑在地上,最后是大紅色繡鴛鴦的肚兜和小衣。 陸謹扯了一下系帶,肚兜滑落堆到了腰間。 不是頭一次看,可每次看都讓陸謹驚艷到窒息,他的喉結吞咽了一下,將她的身子拉入自己的懷中,他握住她纖纖玉筍般的手指放置在腰間的革帶上,他啞聲道:“殿下,幫臣解下來?!?/br> 朱鸞被他渾身散發的男子氣息和酒味所籠罩,瞬間迷亂了心智,并身體軟的不行,她嬌聲道:“好,我來伺候夫君更衣?!?/br> 這一聲“夫君”,讓陸謹頓時血液沸騰起來。 男人臉上的神色激動而壓抑:“鸞兒,你適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可好?” 朱鸞抬起眸子,水波瀲滟的眸子緊緊盯著他,她咬著唇,聲音軟若游絲拖得老長:“夫君……” 陸謹心上繃緊的那根弦徹底斷了,他俯身將她壓下去,扯掉她挽發的玉簪,滿頭青絲如綢緞般的披在腦后。 衣裳落地。 朱鸞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這還是朱鸞頭一次,看到陸謹的身體沒有遮掩。 陸謹是個文臣,平日里瞧著清瘦斯文,可一脫掉衣裳,身上的精壯便露出來,肌rou線條流暢結實,沒有一絲多余的贅rou。 朱鸞抬手碰了下他的身體,硬的像烙鐵一樣,皮rou根本掐不起來。 朱鸞在他的腹部掐了一下,想要將手收回,卻被陸謹一把抓住,朱鸞被燙的一縮,陸謹卻將她緊緊按住,他啞聲喊了句:“鸞兒……” 朱鸞羞的臉頰guntang,他挺拔的身軀壓下來,男人時而溫柔,時而野蠻,她忍不住嘴里嬌哼出聲。 陸謹聽到這個聲音,越發像野馬似的,朱鸞身子軟的厲害,雙手抬起抱住他的脖子,陸謹啞聲道:“鸞兒,忍著些?!?/br> 朱鸞輕輕的“嗯”了一聲,陸謹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鼓勵,往上一沖,攻下了城池。 朱鸞雙手指尖都掐入了他的rou里。 陸謹見她死死的咬著唇,他抬手將她的牙齒撬開,柔聲道:“別咬?!?/br> 朱鸞難以克制,聲音從屋內傳出去,浮碧和蘇仁對視了一眼,皆羞得將頭埋下去,浮碧臉紅,公主殿下那般嬌嫩的身子,駙馬爺也不知道憐惜些。 以往公主殿下身上的痕跡須得好些天才能消除,這次還不知道要留多久呢。 里頭,朱鸞被弄哭了,眼角暈著一抹嫣紅,淚眼汪汪的求著他:“夫君,你憐惜些鸞兒……” 她的聲音帶著顫意,被他狠狠用力便破碎不堪,偏偏陸謹極愛她這般委委屈屈,又嬌又可憐的樣子,她根本不知道他忍得有多么厲害,若不是顧念她是頭回,他會更加瘋狂。 他俯身含住她的耳珠,輕聲哄道:“乖乖,叫哥哥?!?/br> 朱鸞一連叫了好幾聲“哥哥”,仍然是半點用也沒有,他就像個急于攻城略地的士兵一般,勇猛無匹的沖入她的城池里,將她的一切都推翻覆滅,在她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他的印記。 朱鸞喉嚨都哭啞了,陸謹到底憐惜她,怕她承受不住太久,過了緊要關頭后停下來。 兩人身上皆是一身黏膩,陸謹將她摟在懷里,抬手將她頰邊汗濕的發絲撩到耳后,她雙頰酡紅,陸謹湊過去親了親她的臉頰和眼睛,柔聲道:“鸞兒,我抱你去沐浴?!?/br> 朱鸞累的手都抬不起起來,微抬起睫毛,輕輕眨了眨,算是回應他了。 陸謹扯了一下床上系著的鈴鐺,浮碧和白芷聽到聲音,便推門進入,正瞧見陸謹抱著朱鸞起身,朱鸞白生生的身子上,布滿了紅痕,兩人的臉具是一紅,又匆匆低下頭,去收拾床榻上的被褥和衣物。 陸謹將朱鸞抱去凈室,兩人一起進入浴池,朱鸞無力,陸謹便摟著她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點點的清洗,將皂角抹在她身上,那柔軟滑膩的觸感,讓他再次沖動起來。 停下后,浴室地面都被雨水淋濕了,像是下了一場大雨,陸謹將她的身子放在玉床上,用干凈的浴巾替她擦干后才抱著她出去。 外頭,白芷和浮碧已經將被褥換成了新的,陸謹放下朱鸞后,白芷拿著手巾來給朱鸞擦頭發,陸謹朝她伸出手道:“有勞姑姑將手巾給我,我來替公主擦?!?/br> 白芷頗有深意的看了陸謹一眼,男人看朱鸞時的眼神溫柔藏都藏不住,若說他不喜歡朱鸞,白芷簡直不相信,難道這陸大人經過這新婚之夜后,對朱鸞的美色動了心,因此才生出這些溫柔小意出來? 白芷心情復雜的將手巾交給他,陸謹拿著手巾,一下下的替朱鸞擦拭起來。 朱鸞累壞了,沾了枕頭眼皮就開始打架,不多時便陷入夢鄉,等陸謹替她將頭發擦干,耳邊已經傳來了清淺的呼吸聲。 陸謹將擦濕的手巾交給白芷,白芷識趣的出去了,陸謹俯身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隨后躺在她的身側,擁她入睡。 兩人進入甜美的夢鄉后,直達次日清晨才醒來,朱鸞睜開眼睛,察覺到有什么東西壓在她的腰上,她低頭一看是陸謹的手臂,她的腰肢被壓得發酸,她想將陸謹的手移開,正抓住他的手,還沒動,耳邊便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醒了?” 朱鸞側頭一看,陸謹已經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輕垂著,眸子溫柔又炙熱的看著她。 朱鸞還沒說話,就被他再次摟入懷里,朱鸞怔怔的看著他的臉,抬手摸了摸他的鼻梁和薄唇。 陸謹見她眼底閃過莫名的情緒,他問:“怎么這樣看著我?” 朱鸞低聲道:“總覺得這一切仿佛是做夢一般?!?/br> 陸謹抱緊她,柔聲輕哄道:“鸞兒,這不是做夢,我們真的已經成親了?!?/br> 朱鸞心里像被蜜泡了一般,她上輩子朝思暮想的,不就是有一天能像這樣,與他相擁而眠么。 她猛地抱住他的脖子,內心激動又喜悅,她道:“那讓我多抱一抱?!?/br> 兩人正是情濃之時,白芷姑姑從外頭進來,走到床榻邊上,見兩人又親昵的摟在一起,就像許多新婚夫妻那般如膠似漆,白芷上前道:“殿下,該起床了,一會兒陸府諸人要過來拜見您了?!?/br> 浮碧說起這個,兩人便不得不從被窩里起來,陸謹先下床,風絮和雪枝正要上前伺候他更衣,陸謹擺擺手道:“不必,我自己來?!?/br> 陸謹身邊并無貼身伺候的侍女,平時都是?;『蛣δ咸嫠螯c身邊之事,至于穿衣這種小事,他都是自己親自動手。 風絮見他給自己穿衣的速度非常利落,暗暗驚訝,心想著駙馬爺的品性真真是世所罕見,怪不得公主執意要嫁給他,外頭傳言駙馬爺不喜歡公主,可她覺得駙馬爺對殿下專情的很。 連侍女近身都不許,可不就是專情么? 那邊吃,浮碧和白芷伺候朱鸞起身,比起陸謹的神清氣爽,朱鸞的狀態卻沒那般好,她扶著酸疼的腰肢起來,中衣滑落,露出大紅色的肚兜和一片片的雪白肌膚,肌膚上紅梅點點,可見昨夜里的激烈。 陸謹在場,有些事情白芷不能說,只好將朱鸞的中衣拉好,扶著她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