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日月_分節閱讀_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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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拉氏沒有胤禩想得那么多,但隱隱也察覺不妥,無奈現在府里沒了主心骨,她只好朝胤禩望去。 胤禩暗自皺眉。 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是一個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京城戒嚴,平頭百姓至多只敢私底下抱怨一陣,但是對于達官貴人,卻是擺在眼前的疑問。 九門提督這么做,必然要經過太子首肯,而皇上親征,太子監國,京城的一切,原本就是他說了算,這也無可厚非。 只不過一切都透著一股不對勁。 一些官階小的人去問,齊布琛尚可閉門謝客,但是阿哥王爺們去問,齊布琛就不可能不回答。 捉拿欽命要犯。 這是他的回答。 再往下了問,就說與前明反賊有關。 這個答案很是冠冕堂皇,所有質疑的人一下子都沒聲了,就算有人敢提出反對,那么不小心將反賊放了出去,責任誰擔? 胤禩想到的卻不是這一層。 太子做這些事情,本也不關他的事,但是四阿哥胤禛卻在他那里。 無論太子做了什么,以他所知的記憶,康熙絕不可能一去不返。 那么當康熙回來的時候,看見京城的異動,看見四阿哥與太子殿下在一起,他會怎么想? 別人也許不清楚,他卻再了解不過,這位皇阿瑪,也許英明強勢,卻也有著所有帝王都有的通病——多疑。 漢武帝僅僅因為多疑,就逼死自己的兒子與皇后,結縭數十年的感情,還比不過別人一句讒言。 康熙,自然也不遑多讓。 到時候,只怕受到懷疑的,就是胤禛了吧。 盡管他被軟禁的原因,有待商榷,但是當意圖謀反的帽子扣下來時,初衷是什么已經不重要了。 胤禩微微嘆了口氣,抬頭看向天際。 天氣并不晴朗,甚至還有些陰霾,烏云聚集在京城上空,緩緩盤繞著,如同此時此刻的局勢,晦暗不清。 之前他已經做了那么多,不去救,別人也不能苛責他。 但是如果一貫低調的胤禛,早早便被他們的皇阿瑪疑上,那么往后,他還能去爭奪那個位置嗎,還會有二十五年后的雍正皇帝嗎? 如此一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有希望了? 這個念頭畢竟只在腦海中盤旋了片刻便消弭無蹤,他這輩子,不是去爭那把椅子的。 爭到手了,又有什么意思? 像他四哥那樣,日日防著政敵,打壓兄弟,每日批閱奏折到深夜? 胤禩苦笑,他發現自己的腳步,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向永和宮邁去。 也許,他不過是想找個理由,承認那個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其實已經很重要。 失落 德妃并不承認自己偏心。 又或許,是有一點點,但是自古父母偏疼小兒子,是理所當然的,胤禛如今已經十七有余,早就應該獨當一面,而不是像胤禎那樣承歡膝下撒嬌耍賴,然而他不僅沒有當哥哥的榜樣,反而還將同母弟弟推下水。 這令德妃心里頭,難受得如同有一把火在燃燒。 是對胤禎的憐惜,是對胤禛的憤怒,還有其他一些痛苦,擔心的情緒。 卻沒有半分,是對大兒子的內疚。 在德妃看來,從胤禛被佟佳氏抱走的那天起,他就不再是自己的兒子。 除了那點微弱的血緣關系,胤禛看著自己的目光,對自己的疏遠有禮,甚至是說話的語氣,都與在佟佳氏面前,截然不同。 她忘不了當年眼睜睜看著那女人抱著自己的親生骨rou,笑逐顏開的模樣,忘不了那種撕心裂肺卻無能為力的痛苦。 她對自己說,總有一天,她也可以撫養自己的兒子。 所以德妃覺得,只有胤禎,才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孩子。 他會撒著嬌叫額娘,他會牽著自己的袖子耍賴,他會…… 這些,都是胤禛不曾對他做過的。 那么,她縱然偏心些,又有什么不對呢? “額娘……” 胤禎的眼睛還沒掙開,嘴里已經嘟囔著這兩個字。 他昏迷了三天,德妃就在榻前守了三天,除了必要的事情,幾乎都沒有離開過半步。 小兒子轉醒的那一刻,她自然第一時間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