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_分節閱讀_67
這部電影能有這么好的成績,連高導都不得不承認,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于陳言的宣傳。 很多人都在調侃陳言和楊軒為了電影票房也是拼了。 但在楊軒本人面前,不會有人說這件事,畢竟這給楊軒帶來的,最初只是負面影響和痛苦。 而另一個當事人陳言的父親在近期過世,而且陳言是戀情受挫求而不得,無論怎么看,電影的大熱都是建立在這兩人的痛苦之上的,沒有誰會那么沒有眼色在當事人面前揭他們傷疤。 楊軒很顯然瘦了不少,但風度不減,氣質依然溫潤,在之后的問答環節,對于有記者問起投資人陳言沒有來的原因,楊軒也并不諱言,“陳總父親過世,他最近還在悲痛里,我們也都很傷心?!?/br> 于是記者又大膽追問起他之后是否會和陳言旗下的影視投資公司合作的事,楊軒道:“我們之間的關系,并不是非黑即白,即使我們在某些事情上并不能達到觀點一致,以至于在事業上分道揚鑣,但我一直以來都非常感謝他對我的栽培,對我的照顧,對我事業上的指點和引導,這些也是我今天能夠成功并且坐在這里的原因。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以后在事業上也不會因為忌諱什么而避開對方,所以,如果有好的合作方向的話,我們還會合作的。甚至可以說,我更愿意和他合作,因為我們互相了解對方,也尊重對方的意見,更容易在很多觀點上達成一致意見。這樣的合作是愉快的,也更容易出成果?!?/br> 這是楊軒第一次親口說他和陳言的關系,有人便得寸進尺地問:“現在很多人都非常喜歡陳總,非常支持他,畢竟陳總又有風度又真誠,被人說是男友力max,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陳總嗎?” 楊軒在鏡頭前臉露驚訝,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陳總的確非常好,但感情的事,不是這樣簡單的事情。很抱歉,這方面的問題,我希望不要再問我了?!?/br> 又被問到他之后的工作時,楊軒便說:“之后還有很多計劃,明年會出新歌,還會參演電影,到底是什么電影,希望大家可以期待?!?/br> 再被問的時候,他就不愿意再說了,將話題踢給了高導,以免這個活動全圍著自己轉了。 楊軒在家里發霉了二十天,之后重新恢復工作,事情堆著事情,忙得腳不沾地,而在十一月初,在法院開庭了楊軒家被監視和偷拍侵犯他的隱私權的案子。 被告人是歌手郝杰的經紀人詹云雄,還有一個社會閑散人士高偉。 警察查貨了證據,詹云雄和高偉手里有很多對楊軒家里的監視視頻,他們手里還有作案工具,作案地點則在楊軒家對面更高一層的房子里,除了楊軒家里,楊軒隔壁的鄰居和樓下的一些住戶家里的一些視頻也在,有一位年輕主婦甚至被拍了非常多隱私,楊軒這棟樓是大戶型,房價不菲,住戶自然都是有錢人,在警察聯系了他們之后,他們自然非常憤怒。 因造成的影響實在太壞,兩人被判處了罰款和侵犯隱私最高有期徒刑年限3年。 兩人被起訴時,這個案子就出現在了大眾的視線里,這自然把歌手郝杰也帶入了輿論的旋風之中,民眾都把矛頭指向了他,雖然他說他對他經紀人的行為不知情,但依然平息不了民眾的怒火。 陳言在一月中旬去了A國,他的女兒陳憫靜在一月十六日晚上出生,新生命的到來,減弱了陳言之前連續失去兩個親人的痛苦,他從這個孩子身上得到了很大慰藉,在脆弱的生命面前,他第一次明白為人父母的滋味,老爺子的容顏還在眼前,但一切逝去的,已然無法挽回了,每一個人,在生命面前都沒有任性的資本。 【第一卷完】 【第二卷】 第一章 重逢 兩年后。 G城白云機場。 臨近春節,機場人流量較之平常更大,很多人帶著大箱小箱在托運處辦理行李托運,楊軒太過出類拔萃,加之身邊又帶著助理保鏢,被一眾人等簇擁著,自然特別引人注目。 很多年輕男女,甚至于上了一定年紀的大叔阿姨,都在看到他后驚喜地圍過來,有人想要合影有人想要簽名,更多人則是拿著手機便一陣狂拍。 楊軒一向脾氣好,此時高挺的鼻梁上架著墨鏡,手里扶著一個箱子,很抱歉地對被保鏢攔住的人說:“不好意思,我們趕時間?!?/br> 他雖語氣溫和,但氣場強大,那些想要擠到他身邊的人,不得不停住了動作。 助理前去辦理行李托運,楊軒便帶著保鏢先一步安檢了。 一向人少的貴賓候機室,在這段時間里也幾近人滿,楊軒進去,依然引起了好些人的打量,但這些人大多非常矜持,最多因為他的身份多打量他幾眼,不會圍著他要合影簽名,即使有幾個小女孩兒在盯著他看后躍躍欲試想過來,也被家長叫住了。 楊軒因兩年前首部電影《反目》中的絕佳表現而摘得了雙料影帝的桂冠,至此事業更是走上了如日中天的道路,不過即使如此,他也一向謙遜,很好相處。 那兩個小女孩兒總算鼓起了勇氣,在mama的陪伴下來到了他的跟前,那位mama說:“你好?!?/br> 楊軒含笑和她們打招呼,“你們好?!?/br> “我家兩個小姑娘是你的粉絲,不知道可不可以請你合個影呢?真的很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眒ama非常有禮貌,兩個小姑娘也非常有教養,期待地看著他。 楊軒說:“好啊?!?/br> 兩個小姑娘趕緊說謝謝,楊軒因為太高只能坐著,兩人站在他的左右兩邊,楊軒非常體貼地讓她們可以更近一些,mama用手機拍下了照片,又不斷對他說謝謝。 “不用謝?!睏钴幓卮鹬?,從一邊通道口突然傳出了一聲哭叫,聲音很響,不少人都因此露出了煩惱的神色。 楊軒也看了過去,瞬間便是一愣。 抱著孩子的是陳言的女管家古女士,而陳言走在古女士的旁邊,跟著他們的還有陶毅和一個保姆。 陳言沒有在意貴賓室里的情況,所有注意力都在古女士懷里的孩子身上,他伸手對古女士道:“先把她給我抱著,還有多久登機?” 古女士把孩子給了他,陶毅回答,“馬上就該登機了?!?/br> 小女孩兒依然哭著,那哭不是好哭,好像是生病了難受才哭。 陳言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哄著:“好了,寶貝,爸爸抱?!?/br> 但她還是哭,只是聲音小了很多。 古女士把一個奶嘴給她咬著,她抽泣著在陳言的懷里動著腦袋。 古女士對貴賓室的其他乘客道歉,“不好意思,孩子病了才哭個不休……” 話沒說完便看到了楊軒和跟著他的保鏢。 楊軒站起了身來,他已經有近兩年沒有見過陳言了。 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時候,不想見的仇人,每隔幾天又遇上,甚至還會在一起合作,但是想要見的人,卻無論如何見不到。 再說,陳言這兩年在國內待的時間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