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郎_分節閱讀_71
“不知道?!蹦侨耸终埔欢?,上面已是干干凈凈,不見任何灰塵,可縱是這樣,他還是掏出條潔白的絲絹,將并沒碰過干尸的手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他擦的很認真,也很用力,那指頭都被他搓紅了,可是他仍像沒有感覺一般,繼續平靜的敘述著,“成為邪靈珠寄主的人越來越多,三天兩頭就有怪事發生,這世間,無法太平?!?/br> 這似乎預兆著,人間將有大事發生,可是誰也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什么。 “走?!?/br> 惟公卿正在思考,那人突然冒出這么個字,他怔然抬頭,‘去哪?’ “送你回去?!?/br> 歇了這么久,惟公卿早已不再顫抖,見他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人便打算離開。 ‘可是……’惟公卿往身上望去,他是有對方給他的外袍,可是他沒有鞋子沒有褲子,這天寒地凍的,他穿這么一身出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截肢。 看出了惟公卿的擔憂,那人的眼珠慢慢垂下,最后落到了自己的褲子上。 看他那模樣,惟公卿突然想起了之前他把外袍給他時的掙扎,這家伙難不成在考慮,要不要把褲子給他…… 他正想著,對方突然抬頭,惟公卿發現他似乎很喜歡這一驚一乍的,總是冷不丁做出舉動。 “你想穿我的?” 不知為何,這話聽著很不對勁,惟公卿連忙搖頭。 那人的視線轉向了地上的干尸,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 惟公卿抽了口氣,難不成這家伙要讓他穿他的回去? 聽到抽氣,那人又突然轉了過來,“你想穿我的?” 同樣的問題,讓惟公卿頓時氣結。 …… 他半閉著眼睛將干尸身上的衣特弄了下來,幸虧這家伙是這種死法,要是化成灰燼了這衣服打死他都不會穿。 那花匠體型略魁梧,惟公卿穿他的衣衫有些大,他把袖口褲腳都卷了起來,他一邊穿一邊問那人,‘對了,你叫什么?’ “重華?!蹦侨丝粗胺?,靜靜回答。 ‘我叫惟……’ “我不要了?!蔽┕涞脑掃€沒說完,就被重華打斷,他似乎對他的姓名身份毫無興趣,他只是告訴他,那件他穿過的外袍他不要了。 惟公卿看了眼他薄薄的棉袍,二話沒說就把那外袍重新穿上了,是他自己不要的,他不嫌冷自己當然不介意。 重華的視線始終沒在他身上,可惟公卿這邊才一穿完,他立即邁開步子,向洞口的方向走去。 重華并沒有表示他的身份,不過惟公卿大致也猜了出來,這家伙并非尋常人,不然他不會這么淡定的面對花匠的尸體,還有那些連江沐都不知曉的事情。 至于重華的身份如何,惟公卿并不想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只要知道,這家伙不是來害他的就夠了。 滿地都是枯死的霜美人,這一腳下去卷起無數干枯的葉子,聯想起之前的畫面,惟公卿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地上除了枯枝敗葉,還有無數陶盆,不想刮傷腳就得一步一步的來,重華不像逝修那樣性急,他很有耐性,惟公卿走的慢,見他跟不上,他干脆就站在前面等著,也不催促。 惟公卿只注意腳下,并沒察覺重華什么時候遠離了他,他走著走著,就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腳下的塵土夾雜著枯葉的碎屑,飄的到處都是,由于數量實在龐大,山洞內已經霧蒙蒙一片。 無論是心里感覺還是眼前看到的一切,都讓惟公卿由衷的反感,可是他越想離開走的越慢,最后那嗓子很不配合的疼了起來,干啞的感覺像是他正在咽木頭,磨的他整個呼吸道都跟著疼。 他開始咳嗽,不是一聲兩聲,又是那種心肝脾肺一起往外咳的感覺。 重華看著他站在山洞中央咳的昏天暗地,過了很長很長時間,在惟公卿咳的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重華走了過來。 惟公卿就覺得周遭的空氣突然清新了,再一抬頭,重華那張平靜的連表情都看不到的臉就在他面前。 他剛想說話,重華突然挑起了他的下顎,然后,親了上去。 惟公卿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第六十二章 你需要我 嘴被堵上了,重華連停頓都沒有,舌頭往前一拱,直接就要往里鉆。 惟公卿的反應十分迅速,他咬緊牙關,凸起的指節向他太陽xue砸去,盡管小侯爺的身體力量薄弱,但這些技巧惟公卿都記得,有些時候,大腦直接反應快過他的思緒。 重華的眼珠微微一斜,惟公卿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被他硬生從空中截斷,他的手包裹著他的拳頭,在惟公卿用力的時候,重華一松手,那手掌緊貼著他的手背滑到腕間,然后這么一握…… 惟公卿就覺得自己的神經被那家伙用力扯住,渾身上下通電一般瞬間沒了力氣,那拳頭也是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吸?!敝厝A沒有執著的撬開他的嘴,他往后退了些,然后按著惟公卿的腦袋,下一瞬倆人的嘴巴就再無間隙。 那家伙的舌頭蠻橫的頂了進來,嘴里那點空氣全被掃了出去,惟公卿皺著眉頭往后躲,可是重華的力氣很大,他的頭發都被弄亂了,也沒能與他分開分毫…… 他的呼吸全被堵上了,被逼無奈,惟公卿含住了他的舌頭…… 這個吻并不激烈,甚至沒有多少情緒,只是霸道又蠻橫,還有,這家伙親人的時候,是睜著眼睛的。 就算惟公卿想從這吻里找到點感覺,被他這么看著他也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重華那雙眼睛像照妖鏡一般,被他看著就算不是妖怪都不僅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人類。 換做是誰,親吻的時候被這樣一雙眼睛看著都會渾身不自在。 這了一會兒,重華放開了他,他第一個動作不是回味,而是掏出絲絹,開始擦嘴。 惟公卿留意到這絲絹不是剛才那條,那條是白色的,這條是奶黃色。 他又不是大姑娘,隨身帶著這么多絲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