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雙[重生]_分節閱讀_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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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毓這個年紀做了縣令,竟不是靠父蔭,而是中了狀元嗎?還是,堂堂六首狀元? 這般想著,看陳毓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卻轉而想到一點,神情頓時變得難看: “兄弟以狀元之名卻被貶到這里,莫不是和,嚴家有關?你實話告訴我,若真是如此,鄭家就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定擒了那嚴釗來?!?/br> 堂堂狀元卻來東峨州一個窮山僻壤做縣令,和發配有什么區別?想來想去也只有被人設計陷害這一條了。 “那嚴釗的手還伸不了那么長?!标愗故?,還是鄭大哥這樣的性情中人合自己胃口,“就只是以后,怕是少不得有事情麻煩鄭大哥?!?/br> 正發愁怎么樣整支自己的隊伍出來呢,鄭大哥的山寨可不是現成的地方?更不要說有鄭大哥這樣的猛人相助,一個嚴釗又算得了什么?要知道上一世鄭家兄弟靠幾百人起事,愣是把嚴釗打的一愣一愣的,若非嚴釗后來整合了成家軍所有的力量,更有朝廷的大力支持,怕是根本不可能是鄭家軍的對手。 “容小弟先賣個關子,”陳毓眨眨眼睛,明顯心情很好,“慢則三年,快則兩載,嚴家必亡。屆時鄭大哥你們就可重返故里?!?/br> 決定了,大舅子送的人到時候就直接送入山寨,歸鄭慶陽統領,也算是自己的一支奇兵。 “兄弟你是說——”饒是鄭慶陽之沉穩都差點兒繃不住,所謂樹高千丈、葉落歸根,不獨鄭家二老,便是鄭家兄弟又何嘗不日夜想著能重回西昌府? 一句話未完,卻被一個氣急敗壞的女子聲音打斷:“混蛋,我要殺了你——” 房門隨之被推開,卻是李信芳正拿了把劍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 就在方才,趙城虎得了陳毓的令,送了一顆解藥過去,李信芳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會突然昏倒,卻是之前就著了陳毓的道。 再加上之前親眼瞧見鄭子玉和陳毓“相偎依”的情景,李信芳登時就炸了。 “子玉救我——”陳毓解決了一大難題,心情自然好的緊,哧溜一下站起來,卻是掠過鄭家其他兄弟,一下竄到鄭子玉身后,一手自然的攬著鄭子玉的腰,又親昵的從鄭子玉肩上探出半個腦袋來,那模樣,真是要多親熱有多親熱。 李信芳堪堪送出來的劍頓時就僵在了那里—— 要知道離的阿玉這么近,整個山寨中除了鄭家人外,就自己有這般殊榮罷了,可饒是如此,自己也沒敢抱過阿玉呢。 這個小混蛋,他憑什么? 急怒攻心之下,手中長劍朝著陳毓就扎了過去。 “信芳,不得無禮——”鄭子玉沒想到李信芳這么禁不得激,忙出聲喝止。 卻不想這一護著陳毓不當緊,那邊李信芳頓時紅了眼圈。 以陳毓的功夫,即便李信芳不跑神也不是對手,更何況這會兒受了刺激,心神不寧? 陳毓使了個巧勁,輕輕巧巧的就奪走了李信芳手里的寶劍,隨手挽了個劍花,下一刻已是手握劍柄,劍尖朝前。 李信芳淚眼朦朧之下那里看得清陳毓的動作?手中瞬間一輕,不獨劍被奪走,人也被帶的往前撲去??刹徽约旱哪潜麆?? 這要扎上去,非得弄個透心涼不可。 “信芳——”鄭子玉一瞬間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哪還有半點平日里針對李信芳刻意營造的清冷疏離?竟是張開雙手就把李信芳抱到了懷里,然后用自己的背朝著劍尖撞了過去。 李信芳也終于回神,眼瞧著那明晃晃的劍尖就要插入鄭子玉的后心,直嚇得魂兒都要飛了,竟是反手抱緊鄭子玉就地一個急旋身,明知道這次要被穿個透心涼的怕就是自己了,卻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臉上的笑容: “子玉,你,你心里也有我的,對不對——” “你肯這樣子對我,我就是死了也值了!” “我做夢都想嫁給你,要是我死了,就讓我做一次你的新娘好不好?” “咳咳咳——”一連串刺耳的咳嗽聲隨之響起,連帶的還有一個似是拼命憋著的悅耳笑聲。 正拼命訴說衷腸的李信芳終于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不對——尼瑪,怎么被劍給刺了個洞穿,竟是一點兒也不疼呢?更無法接受的是,周圍那一雙雙目瞪口呆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鄭大哥,我瞧著,咱們山寨里怕是要辦喜事了?!标愗箰炐χ谝粋€往外走去,臨離開時還不忘把一個椅子往前一踢,好巧不巧,正好送到鄭子玉身后。 鄭子玉被撞到腿窩處一個站立不穩,噗通一聲坐下,連帶的李信芳因為慣性,一下撞上了鄭子玉的胸膛。 直到陳毓并鄭家兄弟全都魚貫而出,鄭子玉并李信芳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同一時間,陳毓笑嘻嘻的聲音再次響起: “子玉,切記惜取眼前人啊?!?/br> 自己和鄭子玉都是幸運的人呢,雖然曾受盡苦楚,可也算是苦盡甘來,各自找到了相伴一生的摯愛之人…… 兩日后。 陳毓一行終于到達了此行的終點,遠遠的瞧見“苜平縣衙”幾個大字,幾人長長的舒了口氣。 趙城虎剛要上前表明身份,卻不妨一個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去去去,大人今兒個有事,不升衙,不趕緊走的話,小心挨板子!” 那般猖狂的模樣,當真是和打發叫花子差不多。 ? ☆、第 176 章 下車伊始 ? 趙城虎就有些發愣,又瞧瞧自己幾人并陳毓的模樣,不免明白了些什么—— 剛被“打劫”過,幾人的模樣自然就顯得很是狼狽。尤其是領頭的陳毓,因是個“文弱”書生,這么一路步行跋涉而來,早沒有了之前豐神俊秀的模樣,不獨身上袍子被掛爛了了好幾個口子,便是頭發也有些凌亂,再加上卷起半截的褲腿上沾滿的泥水,就是跟路邊的叫花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 陳毓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層。 什么叫大人有事不坐衙?是因為前任縣令離任,以致縣衙中沒人主事嗎?可即便如此,也不對啊,畢竟,今兒個就是自己的到任期限,苜平縣衙怎么著也得派人去迎一下吧?倒好,城門處一個人沒有,甚而都自己個走到這縣衙門前了,還面臨著馬上就要被人轟出去的危險。 此情此景,實在不合常情啊。 眼看那差官轉頭就要往回走的模樣,陳毓蹙了下眉頭,上前一步:“你們主事者在哪里?讓他——” 一句話未完,身后又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連帶的還有個男子聲音響起: “真是反了天了!張雄,這幾個刁民就交給你了!” 卻是一個中年男子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他的身后則明顯跟著一群腰跨武士刀、明顯是東泰人裝扮的男子,正推推搡搡押著幾個鼻青臉腫的當地百姓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那叫張雄的差官愣了一下,方才還無比兇悍的臉上這會兒卻是布滿了笑意: “啊呀,這不是阮爺嗎,又是哪些不長眼的惹了阮爺您不開心???” 徑直拋下陳毓幾人,朝中年男子迎了過去。 “混賬!” 本身是錦衣衛,更是在鎮撫司指揮使李景浩大人面前也頗有幾分臉面的人,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擁?而一個縣衙的小小差官,竟是眼睛長到了頭頂上一般。趙城虎等人哪兒受過這般冷遇?一個個臉色難看之極,幾人臉色一寒,登時就要發作,卻被陳毓不動聲色的攔住—— 真沒想到,竟能在這么偏遠的苜平縣都可以再碰到。 那帶了一大群東泰武士,儼然一副高高在上老爺樣子的人,可不正是老相識阮笙? 要說這阮笙跟自己還真是有幾分孽緣啊。先是十年前想要謀奪自家產業被識破,然后四年前又指使李成去搶劉娥母女…… 這會兒自己出任苜平縣令,阮笙竟然又大模大樣的出現了,而且看情形,這位阮二官人在苜平縣可比自己這個縣令吃香的多啊。 “差官老爺,是這些東泰人搶了我們上好的蠶絲,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見到張雄,那些鄉民眼睛里也閃過一線希望—— 幾人都是本地百姓,家里種有數畝桑園,趕巧今年風調雨順,各家蠶絲都獲得了大豐收。除了品相不好的留著自家紡紗織布用之外,但凡上等的,全拿了來指望能賣個好價錢。 不成想,卻是碰到了阮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