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說師兄的壞話[穿書]_分節閱讀_114
君衍之若有所思,自言自語道:“若真是如此,《五行歸元劍法》本就是清虛劍宗的傳承,他想搶回去也無可厚非。但是為什么要陷害段軒呢?” 文荊著急道:“誰陷害師父的?” 第75章 恨不得好好補償你你要怎么樣就怎么樣怎么樣我都愿意 “不知道,應該是清虛劍宗的人?!本苤皖^尋思一會兒道,“我也只不過是猜測……恒陽宮有兩千多年的歷史,又沒有《五行歸元劍法》的出處和記載,我才有些懷疑,其實一點證據也沒有?!?/br> 文荊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的本名是長孫少儀,這姓氏是怎么來的?” 君衍之也皺眉:“我也早想問你,你怎么知道‘長孫’這個姓氏?” 文荊心想,都已經跟他這么親密了,也沒必要隱瞞什么了,便道:“我生平的經歷有些奇特,我要是說了,你千萬不要覺得我胡思亂想?!?/br> 君衍之似笑非笑:“嗯?!?/br> 文荊想了想說:“這一說起來就要好幾個時辰,不如回去坐下來說?!?/br> 君衍之笑著拉起他的手:“走!” 兩人不到片刻便回了小客棧,君衍之叫伙計端來一壇酒和幾盤小菜,在房間里與文荊對飲。文荊不太經常喝酒,拘謹推辭了幾句。君衍之云淡風輕地說:“你不喝,我就喂你喝?!?/br> 一句話說得文荊臉紅起來。 幾杯酒下肚,文荊把衣領往下拉了拉,有些微醺之意:“我要說的事真的有些匪夷所思,師兄聽了之后,不要把我當成異類?!?/br> “嗯,不把你當成異類,你說吧?!?/br> 文荊便把從小到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不漏地告訴君衍之。說起刺傷君衍之那一幕時,文荊心中后悔難耐,又生怕勾起他難過的回憶,支吾著說不下去。 君衍之見他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哽咽,連忙撒嬌似的將他抱?。骸爱敃r你被人誘導誤會我,刺了我一劍,過錯也不全在你身上?!?/br> 文荊抿著唇點點頭,臉色蒼白道:“我這一生都……” 溫香抱滿懷,文荊又愧疚得可憐,君衍之怎么受得了他這副“恨不得好好補償你你要怎么樣就怎么樣怎么樣我都愿意”的樣子?于是后面的事情也暫時不聽了,輕輕脫下他的衣服道:“我們既然要在一起,便有的是補償的機會?!?/br> 文荊含淚點點頭,便順理成章地被他壓著,又行了一度。 深夜。 君衍之懷抱著熟睡的文荊,輕輕撫摸他身體上的疤痕。 幾年來這樣的夢不知做過多少,一覺醒來,卻全都是一場空。 如今失而復得,固然叫人欣喜若狂,但每每看到這些傷疤,他便想起文荊受過的苦楚,從心底覺得痛,委屈得他想流淚。 而且,三昧真火燒出的傷痕,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無法修復。 文荊要是不在意也就罷了,可他嘴上不說,心里卻未必這么灑脫,連入睡時,都下意識地把左臉埋在枕頭被子里擋住,只把無恙的右臉露出來。兩人交歡時,文荊也不喜歡點燭,總是下意識地垂頭側身,不想讓君衍之看到他毀掉的容貌。 這分明是有些自卑,讓君衍之心疼得說不出口。 一只溫暖的手抬起來摸著君衍之的臉,文荊困倦地半睜開眼睛:“師兄……怎么哭了?” 君衍之連忙把他摟緊,輕聲道:“我把你吵起來了?” “不是,我睡夠了?!蔽那G抹著君衍之臉頰上的淚水,輕聲安撫道,“我們今后能在一起,應該高興才對,師兄別哭了?!?/br> “嗯……我知道?!本苤p輕抓著他的手,“接下來你想做什么?我陪你?!?/br> 文荊無語,提醒道:“師兄忘了么……還有人在追殺我們?!?/br> 君衍之沉吟片刻,輕聲道:“那人只得傳承的一半,必然大發雷霆。我是恒陽宮唯一的傳人,他便會以為我已經得了傳承的前半部分。你猜他會怎么辦?” “不知道……” “他兩年前以你為誘餌,這種手段都做得出。如今你猜他會對誰出手?” 文荊“撲騰”一下半坐起來。 “慧石峰!” “別急……師父那里已經準備好了?!本苤谖那G耳邊輕聲道,“我們慢慢往清虛劍宗去,不必太著急,只等師父那里有了消息,便能……” 聲音越來越低沉,嘴唇又輕輕貼著他的耳垂。 文荊有些忐忑。師父雖然是個金丹修士,但是慧石峰的師兄們修為卻不高,而且那人貌似還是個道行高深的血修…… 只不過既然君衍之說做好了準備,那便是萬無一失了? 那人究竟是誰! 文荊想起兩人白天沒有說完的話:“師兄,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姓氏長孫是什么典故?” 君衍之皺眉道:“家父曾提起,祖先本復姓長孫,后來為了避難,才改姓云。我是恒陽宮少宮主,直系嫡子,因此才被告知本姓。這件事連我母親和meimei都不知道?!?/br> “避難……不知避什么難……” “如果恒陽宮真的源出自清虛劍宗,那必然是在兩三千年之前。那時枯木道人治理清虛劍宗,正是繁榮鼎盛之時,并沒有聽說發生什么爭端、分裂?!?/br> 分裂……爭端…… 文荊低頭喃喃自語:“……清虛子一生喜清靜,門下只有十五徒弟,各占洵陽一峰。大弟子枯木道人進入金丹期后,在洞府中閉關不出。其余各脈因無法結丹,或者早夭,或者死于爭斗之中。幾百年中,徒孫之中資質平庸者居多,竟無一人能擔當重任,反因清虛子留下的幾套傳承古卷斗得你死我活,殘害同門。其中,紅秀峰一脈遭人陷害,被逼出走,且帶走了清虛子留下來的兩套古卷……” 兩道古卷! 君衍之挑眉:“……這是你所說的那本書上寫的?” “嗯……”文荊小聲猜測道,“你說,恒陽宮的兩套古卷傳承,會不會就是三千多年前紅秀峰峰主帶走的那兩套?” “當年那紅秀峰峰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br> “如果他姓長孫——” 門口突然傳來“咚咚咚”的聲音,像是一塊堅硬的石頭兇猛地敲著門。 “誰?”文荊眼睛一瞇。 君衍之捋著他的頭發:“……大龜?!?/br> 文荊連忙下床,開門一看,果然是黑黝黝的大龜從臨間爬了過來,緊緊張張地趴在門口,輕輕蠕動著轉圈,似乎有點不知所措。 文荊連忙把它抱起來回到床沿:“怎么了?緊張成這樣?” 君衍之半坐起來,低頭望了它一眼:“這幾年是比以前聰明點了,似乎靈智快要開啟?!?/br> “附近有危險?它覺察到了?” 君衍之淡淡地說:“它唯一比我靈敏的時候,是跟我搶東西吃的時候?!闭f著又覺得有點不公,不甘心地說:“……它偶爾也比我早覺察到你的存在。不必擔心,靈智慢慢開啟時,總有些驚慌、不知所措的反應?!?/br> 文荊給它下了一道安神術,大龜果然慢慢平靜下來,溫順地躺在文荊懷里。 “還累不累?想不想睡覺?”君衍之輕摟著文荊的腰,“我們在這里再停一晚,明早就啟程,你先好好休息?!?/br> “師兄說了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