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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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文府說道:“所以得盡快將人找回來?!?/br> 縐隆安聞言瞬間苦了臉:“我也知道要找人,可哪兒那么容易啊,這荊州城外都被翻了個底朝天了,可就是找不著人,這些人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br> 蘇阮突然說道:“那城里呢?” “???” 縐隆安愣了一瞬,才開口,“可他們都跑出城外了……” “是誰說他們出城了?”蘇阮看著縐隆安。 縐隆安仔細想想,好像的確沒人說過。 那天出事之后那些人就直接跑了,而府衙這邊的人去追的時候,那些人消失的干干凈凈的,城內四處都沒他們蹤影。 那會兒所有人都想著,那些人怕是沾了人命不敢再留在城中,而且按照常理,他們怕被抓了也該直接逃出城去才是,所以這段時間城里只是簡單搜了兩次,就一直在城外搜。 縐隆安一拍腦門,氣聲道:“燈下黑了?!?/br> 祁文府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對著縐隆安道: “你先讓人將畫師尋來,叫他們把王婆子和陶秀才的人像畫出來,然后讓人傳消息出去,就說之前那個通判身受重傷還未氣絕,且朝廷欽差也來了荊州?!?/br> “若有人問起,便把我的身份也傳出去,叫人知曉我來了?!?/br> 縐隆安知道祁文府這么做,是想要安撫那些人的心,而且當初是祁文府將那些人帶去京城的,他們應當對祁文府要更信任一些。 縐隆安點點頭道:“好,我這就讓人去辦?!?/br> 蘇阮看著縐隆安匆匆忙忙的走了,不由說道:“四哥,不如叫他們知曉我也來了?!?/br> 她曾經和那些人一起跪宮門,告御狀,后來帶著他們討賞,又安頓他們回荊南,也算是同患難一回了。 薛嫂子等人要是知道她來了,說不定愿意露面。 祁文府搖頭:“不用?!?/br> 他總覺得荊南這事蹊蹺,而且那些人和官府翻臉的也太過突然,讓他心中有絲不安。 不確定緣由之下,他不想拿蘇阮冒險。 “四哥……” “我說不用就不用?!?/br> 祁文府沒讓蘇阮將話說完,就低聲道, “如果他們愿意露面,還相信之前京中的事情,覺得我們會護著他們,那我來,或者你來,他們都會來見的?!?/br> “可如果他們不愿意見我,就代表他們不再將我們當成同盟,不再信任我們,甚至對于以前共患難的經歷生了懷疑?!?/br> “這般情況下,來荊州的是我還是你,結果都一樣?!?/br> 蘇阮聞言沒說話,她知道祁文府說的真的。 其實這邊的事情很容易就能夠看明白,而眼下只差的就是那一根挑動薛嫂子等人,對官府不信任,甚至懷疑朝廷謀害他們的原因。 這原因如果在別人身上還好。 可如果在她和祁文府身上…… 蘇阮輕嘆了口氣。 祁文府看著她微垂著眼愁緒滿面的模樣,伸手撥弄了下她肩上的發穗,“別擔心了,莫家大哥午后就能回城,蕭勉晚一些也能到?!?/br> “到時候官府和鹽幫的人一起找,只要他們還在,總能找到?!?/br> 蘇阮低嗯了聲:“但愿?!?/br> 第421章 意外 縐隆安找來畫人像的人是個據說極為擅長畫畫的,可畫出來的卻和實際遠了去了。 “不對,眉毛要高一些,王婆子的臉是圓的,三角眼,瞧著很精明……” “陶秀才的臉還要瘦一些,眼睛大一些……” 幾個幫工的人在旁說著話,那畫師照著一通修改,可結果卻還是不盡人意。 彼此畫人小像時本就難以描出真容,大多都靠形容神態和衣著等物彌補,更何況是這種他人口述的方法。 那畫師是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本是極為有耐性的,可后來被周圍幾人七嘴八舌說的也惱了,他一擱畫筆惱怒道:“你們這個說一句,那個說一句,一會兒眼睛大,一會兒眼睛小的,就沒個準的嗎,你們這樣叫我怎么畫?” 那幾人忍不住道: “可他們就是長那樣的啊,那個王婆子一臉精明相,瞧著就是個不好相處的,陶秀才長得挺俊,瞧著挺精神,說話也斯斯文文的……” “哪個讀書人不是斯斯文文的?” 那畫師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后,直接撂攤子不干了,“縐大人,這活計我當真是接不了,我沒瞧見過那兩個人,他們又說不清楚,我這真的是沒法畫?!?/br> “你們還是去找別人吧,不過我想照著你們這要求,這活也沒人能干?!?/br> 縐隆安臉色有些難看。 祁文府皺了皺眉,正想說話時,外間就傳來道譏諷聲音。 “不過就是畫幅畫兒,有那么難嗎?!?/br> 屋中幾人都是抬頭,透過打開的窗欞就瞧見對面的房頂上,坐著個半大少年,穿著粗布麻衣,腦袋上帶著個氈了補丁的帽子,吊兒郎當的盤著腿,不知道在那兒瞧了多久的熱鬧。 “你是什么人?” “是你?” 縐隆安和蘇阮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縐隆安詫異回頭:“縣主認識他?” “之前見過一次?!?/br> 蘇阮解釋了一句后,望著那半大少年道,“你怎么來荊南了?” “天大地大,小爺想去哪兒去不得?” 那少年哼了聲,“俏丫頭,之前都說了你身邊那人就是個小白臉兒,連找個畫像的都找不著,怎么樣,還不如帶著小爺一起呢?!?/br> 蘇阮被他的稱呼叫的挑了挑眉,那少年瞧著還沒她大,洗干凈臉后模樣倒是好看,可瘦瘦小小的,看上去也就是和謝青陽差不多大的年紀。 祁文府也覺得有點被冒犯到了,冷然開口:“寒山?!?/br> 寒山騰空而起,直接飛上的房頂,伸手就朝著那少年抓了過去,可當他靠近時,那房梁后面卻一道身影突然跳了出來,直接擋在了少年前面,橫手就朝著寒山打了過來。 寒山沒料到房頂上居然還有一人,連忙伸手去擋,卻不想與那人的拳頭撞在一起時,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傳來,冷不防的竟是將他打的倒飛出去。 寒山在空中旋了一圈后落在地上時,還忍不住倒退了幾步。 臉上滿是驚色。 好大的力氣! 那半大少年從房頂上站了起來,身邊站著個十分壯碩的人,看身形瞧著像是個成年人,可那張臉上卻帶著憨傻和稚氣,瞪圓了眼睛不高興道: “不準打我哥哥!” 那少年也是站起身來,嗤笑了聲:“小白臉兒,上次在臨門是我大意,你當小爺吃了一次虧還會上當?” 祁文府瞧著房頂上的兩人眼皮微跳,寒山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哪怕那少年身旁的人出現的突然,可是能夠一擊之下逼退寒山的,也絕不是什么易于之輩。 “你到底是什么人?”祁文府沉聲道。 那少年哼了聲沒回答,只是朝著身旁道:“阿大,帶我下去?!?/br> 他身旁的那人甕聲甕氣的應了聲后,就直接伸手半攬著少年的胳膊,帶著他下了房頂。 等落到地上后,那少年才開口道,“小爺是什么人你用不著管,要不是見你們蠢頭蠢臉的可憐樣兒,找個畫像的都這么不靠譜,小爺才不稀得見你們?!?/br> 那畫師被接連嘲諷,忍不住怒道:“豎子狂言,老夫是荊南最好的畫師,這人像就是旁人來也畫不出來?!?/br> “呸?!?/br> 少年吊兒郎當的啐了聲,“老家伙,你自個兒沒本事畫,可別賴著旁人?!?/br> “你!” 那畫師被氣得吹胡子瞪眼。 蘇阮卻是一直瞧著那少年,輕聲道:“你能尋著更好的畫師?” “那當然?!鄙倌暄鲋掳?。 縐隆安連忙道:“是誰?” 少年卻沒理會他,只是看著蘇阮:“俏丫頭,我要是幫了你,你怎么謝我?” 蘇阮問道:“你想要我怎么謝?” 那少年模樣稚嫩,眼珠子一轉后笑瞇瞇的說道:“以身相許好不好?” 祁文府面色微沉,看著那少年時眼底帶了幾分冷意。 蘇阮聞言卻只覺得莞爾,她能感覺得出來,眼前這個半大孩子對她沒有惡意,哪怕說話有些不著調,可言語中卻是帶著些親近之意的。 蘇阮不知道少年的親近從何而來,可她卻能感覺到,這孩子不會傷她。 她也沒惱怒,只是認真的搖搖頭:“這個不行,我有喜歡的人了,你可以換一個條件?!?/br> 祁文府眸中微怔,忍不住側眼看向身邊的小姑娘。 她臉頰白凈,粉唇微啟,十分認真的說著她有喜歡的人了。 祁文府心里那絲不快突然就被抹平,反而絲絲繞繞的泛著甜,連帶著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揚。 對面那少年頓時臉色泛黑,不高興的瞪著祁文府:“你該不會喜歡這個小白臉吧,他有什么好的?” “我喜歡的,自然都好?!?/br> 蘇阮說完后,看著對面那半大孩子,“而且不管我喜歡誰,我都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大事與人當籌碼,你若是愿意幫我,那便換個別的條件,不然我給你銀子可好?” “誰要你的銀子!” 少年氣呼呼的說了句后,轉身想走,可沒走幾步又倒了回來,哼了聲道,“荊州城南有個賣文房四寶的妙容齋,里頭有個斷指的徐老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