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英豪_分節閱讀_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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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不能?!背桃嗪靡粋€大夫的職業拒絕了長官的要求,“至少再過1小時20分?!?/br> 江揚遺憾地看了看床頭的飲水機才吩咐:“叫安敏送一套衣服過來,我明天直接去辦公室。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蘇朝宇和秦月朗?!?/br> “對不起,不能?!背桃嗪谏捻永锸菆远ǖ墓?。他知道江揚不愿意把胃疼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甚至包括自己和蘇朝宇,江揚認為這是一種軟弱,身為指揮官,不管能力與否,他必須是個神。這讓程亦涵覺得難受,他不想要一個神做哥哥,相信蘇朝宇也不愿意要一個刀槍不入的人當情人吧。 江揚搖搖頭:“亦涵……” “對不起,不能?!背桃嗪镜霉P直,恍然間,江揚覺得他回到了幾年前,程亦涵帶著脾氣站在門口跟他賭氣就這樣,字字鏗鏘,絕不回頭?!澳枰菹?,而不是工作?!?/br> 房間里的氣場很詭異,江揚胃疼得難受,卻只是躺著望著他的萬能副官,眼睛里一副被欺負生病的哀傷;程亦涵為對方的逞強氣結,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沈默,終於,眉頭皺了起來,轉身從柜子里取出一套早叫人拿來的軍服遠遠放在江揚可以看見的地方,又擰了一個熱毛巾遞過來。 “亦涵?!苯瓝P只是輕聲叫他的名字,自己掙扎起來擦臉。程亦涵知道他疼得發抖都不肯讓醫生瞧見,便也不幫忙,又扔下一句:“明早晨檢不合格的話,您就請簽假條?!闭f著,從燈下拿起一摞基地指揮部的專用信紙,字跡工整語氣得當的假條已經寫了5天的量。 “好,好……”江揚無奈又放心地嘆了口氣,臉色蒼白,因為太累而沈入睡眠,卻時不時醒來,迷蒙地看看表,又繼續合上眼睛。 凌晨4點半,程亦涵狠心把剛剛睡穩的江揚叫起來,按數吃藥喝水,又叫人從家里煮了香綿的紅棗小米粥,讓他吃了幾口。清晨6點,江揚醒來洗澡,7點接受晨檢,7點30分,看過晨檢報告的程亦涵從微波爐里拿出熱乎乎的粥給江揚當早餐,8點,邊境基地最高指揮官江揚中將如常地準時坐在指揮官辦公室里。 秦月朗在飛機上睡得很沈,美貌高挑的軍務空乘從身邊來回好幾次,他全然不覺。 陰雨來臨前的那個下午,盧立本對跟他一起長大的好兄弟的調令十分迷茫:“為什麼?” “唔,換個空氣?!鼻卦吕什[著眼睛躺在吊床上望著他蜂蜜色頭發的友人,“你去不去?” 盧立本不說話,握搶的手卻推了吊床一把,秦月朗是交叉著雙腳窩在那里的,沒料到對方力氣那麼大,立刻臉朝下摔在草坪里,等爬起來的時候,盧立本早就愧疚地逃到玫瑰花叢後面去了。秦月朗毫不猶疑地追過去扭打,兩人都是擅長近身搏擊的,一時間像電影里決斗的高手一樣花樣繁復,非常好看,擦玻璃的勤務兵和修枝丫的園丁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兒過來看。 秦月朗直擊對方小腹:“為什麼?” 盧立本輕巧地抓住他的手腕一擰:“這話該我問你?!?/br> 秦月朗借力打力,就勢扭翻:“我等過……”又踢對方左腿:“愛過……”再勾右膝:“試過……”最後終於在盧立本屁股上給了狠狠的一腳:“都不愉快?!?/br> 盧立本如同他們成長中的無數次對練一樣,讓他踢,然後轉身抓他腰身:“要怎麼愉快?” “分開?!鼻卦吕屎鋈凰尚?,整個身子便直直倒了下去,盧立本慌神,用力攬住,第一副官的後背離地面只有兩拳。他注視著他的眸子,他深呼吸,他也深呼吸。 盧立本忽然放手,秦月朗毫無懸念地摔在一片花叢里,玫瑰的刺在他脖子里劃出了血痕,香媚的花瓣如血滴似的兜頭而下。秦月朗笑著流淚,灰藍的天空開始落秋雨,點點滴滴,他等自己被澆濕了才站起來,卻再一次邁不開步子。盧立本站在十步以外,撐一把黑傘,眼神里看不出是傷感還是歉疚。 “長官?!笨粘溯p輕推了推他,“請系好安全帶,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br> 秦月朗想了一下:“涼毛巾?!?/br> “請稍等?!笨粘俗唛_,很快回來,有淡淡男士香水氣息的涼毛巾,秦月朗擦擦眼角、鼻翼、太陽xue,看著地面軍隊規劃的建筑整齊到像玩具一樣,還是覺得非常不清醒,干脆破沒形象地把毛巾頂在頭上,又要冰水。 他扣好風紀扣,準備開始新生活。 對蘇朝宇他們小分隊來說,秦月朗的到來是一個徹底的災難日。當然,心平氣和地講,秦月朗本人對此不承擔任何責任,但是,一紙“執行參謀長兼暫代特別行動小分隊直屬長官”的書面委任,宣告了蘇朝宇被徹底架空。就在吳小京不分青紅皂白地數落未見面的新長官和江揚的時候,蘇朝宇的書面申斥就到了,訓練營的三日無探視無身份禁閉,意味著他連接聽緊急電話和接受不可替代軍務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在眾人還沒回神的時候,第三紙申斥被程亦涵親自帶來。向來冷面的副官代表指揮官召集所有參與行動的人員開小范圍會議,從軍部和邊境基地的高度把蘇朝宇等人一一斥責,耗時一小時四十八分。最後的處罰決議相當簡單明了:特別小分隊隊員在例行的書面和小范圍口頭檢查這些必要的精神處罰以外,兩周內的公私活動限定在中心防區內,并無限期喪失緊急行動權,所有參與此次非常態行動的人員取消當月軍官津貼、戍邊補助和全年獎金,從蘇朝宇開始,由全額為起點,按照軍銜等級遞減扣除下月起的工資,直到能夠彌補所有行動的消費損失。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程亦涵面無表情地合上文件夾,從另一個紙袋子里抽出一張紙來:“最後一項最高指揮官特別命令,我就不宣讀了,請諸位自行領會?!闭f著就以非常標準的軍人姿態離開了會議室。 程亦涵雖然年輕,卻絕對是個氣勢如虹的副官,加上他從私人感情上很生氣這一場意外行動加重了江揚的胃病,因此一場批斗會開得毫不留情,此時,七個人看著那張紙,都沒勇氣拿,過了一陣子,還是蘇朝宇安靜地站起來,第一個拿起紙看了一眼,遞給王若谷,然後第一個離開了這個令人尷尬的地方──外面正在為秦月朗舉行短暫的交接儀式,好多人都想看看聞名帝國的元帥第一副官,熱鬧非凡。 王若谷讀完,怔了怔,雙手使勁揪著自己的頭發,最後,抱著膝蓋哭了。田小萌拍拍他的肩膀:“別這樣?!?/br> 江揚明文強制軍犬明星退休,并宣布可供校級以上有獨立經濟能力和穩定收入的軍官領養,還允許它享受獸醫站的終身免費基本醫療──這是近乎神話的結局,大多數類似的軍犬都會在喪失了行動價值以後,在孤獨傷痛里度過下半生或者接受毫無痛苦的人道毀滅。 吳小京手指緊緊相扣,緊緊皺眉,糾結地想了很久,最後嘆了口氣問身邊發呆的康源:“你說,江揚這家夥,是好人嗎?” 去關禁閉的人沒人什麼好收拾的行李,蘇朝宇只拿了最簡單的洗漱用具和手機──雖然通訊工具一定被沒收,但是他還是希望在“出獄”後的第一時間看見任何有喪報或者喜訊的短信。 他徘徊了一陣子,還是下意識地順著小路走向指揮大樓。走到大樓前的花壇附近,蘇朝宇想,他還要為昨晚的決絕和沖動向江揚致歉,用情人的身份。他并不是有意刺激江揚,只是當感情在原則面前顯得相當柔軟的時候,他最信任的情人選擇了過於冰冷的原則──於是他放棄了以往的理智,順手抓起沖動并真的砸疼了那個一直愛他、護他的人。他何嘗不知道那些看似悄無聲息卻令人動容的愛,那些沒有海誓山盟卻始終如一的愛,他的江揚始終站在背後,無條件地回護,不計較地關注,但是自己卻說了什麼? 江揚,對不起……蘇朝宇低頭匆匆走著,把從昨晚就想好的話重復了默默重復了一次。 “蘇朝宇!”集訓營的教官齊冠軍在蘇朝宇都快要走到中心大樓刷卡器旁邊的時候厲聲吼:“你還亂跑!”說完指指身後的車,又拎起蘇朝宇收拾好放在鋪上的小袋行李。 海藍色頭發的年輕人猶豫了一下:“我要……” “不行!”齊冠軍的大嗓門整個衛戍部隊聞名,“你趕緊的,咱也是熟人了,最好客客氣氣地走??!” 蘇朝宇仰望江揚所在的樓層,最終把門卡插回口袋里。 34 禁閉時間 按照規定,蘇朝宇應該坐在帶活動擋板的後倉,但是齊冠軍不忍心,讓他坐副座,一路上,這個集訓營人見人怕的黑臉教官就從國家高度和私人感情上不停地絮叨,非常擔憂遺憾,非??嗫谄判?。 “軍人私自離開防區可以被直接開除軍籍的,比如吧,我一哥們兒……” “你們毀了多少好裝備啊,哎對了,怎麼罰薪的……” “你說萬一第四軍那孫子翻臉不認人,多懸……” “蘇朝宇啊,你也是冠軍,我也是冠軍,咱冠軍對冠軍說說交心話,你這麼干對嗎你????要救,你就應該……” “要不罰你吧,我都替江揚中將氣得想揍你,要罰你吧,唉,還真不忍心,你好好地去,好好地回來,還救人……” 蘇朝宇不得已應和著,真恨不得有顆子彈把自己貫穿了,這樣這些善意的絮叨就可以左邊進去右邊出來,不占大腦內存,加快他的思考運行速度:羅燦到底是什麼情況,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的前提下,既然納斯已經入侵了迪卡斯、甚至連布津帝國的後援隊都已經出發,那麼,總該對維和部隊有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