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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如果小師叔想要道侶,為什么只找男修士呢?女人不好嗎?” 御花說話的時候,大部分小魔修們都不敢插嘴,只有郁堂能冷淡的嘲諷過去:“小師叔找誰都和你沒關系,好好演你的戲就是了,一會兒還有大餐呢?!?/br> “我不想吃大餐,我出去一趟,你們吃吧……”御花說著,又不管不顧的跑出去,沒兩下便用傳送符消失不見,連郁堂都來不及阻止。 等御花離開,有兄弟表情古怪的找到郁堂,搓了搓手,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老實巴交的告狀說:“小堂,最近御花好像和一個掃地的走得很近,那掃地的老頭總是和御花說一些讓她修煉的話,你看……” 郁堂身為整個小魔修團隊的班長,立即皺眉,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怎么回事???怎么不早和我說?!” 那兄弟又聳了聳鼻子,說:“御花不叫我們告訴你,說你老在小師叔面前撅著猴子屁股,看著就討厭,告訴你就是和你一國的,會被打的!” 郁堂愣了愣,心里有些難過,卻梗著脖子,說:“她才是猴子屁股,對了,你能不能認出來那個掃地的長什么樣子?我去見見他,看他安的什么心!全鏡山門都知道我們是不修煉的,他說那些話,是想要我們犯規嗎?!” 小兄弟見壯,抿了抿唇,嘟囔道:“小堂,可我聽御花說,咱們都是天生的修煉苗子,小師叔這樣攔著,是生怕我們占了鏡山門其他弟子的資源……他并不是擔心我們誤入歧途,只是擔心鏡山門的弟子……” 郁堂臉色一變,一拳打在這人臉上:“閉嘴!你以為你在說什么?!以后你再說一次,再跟著御花胡鬧,再說一句小師叔不好,小心你的舌頭……” 小兄弟頓時哭喪著臉,眼淚到處流:“你光打我,有本事打御花去??!你就不敢打她!” 郁堂看著地上打滾撒潑的兄弟,還稚嫩的臉上掠過一絲愧疚:“好了,對不起,但是以后不要那么說了?!闭f著,他將小兄弟拉起來。 小兄弟卻還是扁著嘴巴,很委屈的說:“可我覺得那個掃地的,說的很有道理嘛,小師叔是救了我們,可是他也關著我們,不讓我們亂跑不是嗎?我看,他就是把我們當成動物寵物,一種玩意兒了……外面的傳言……都沒有錯……” 郁堂搖頭:“夠了,你還想吃拳頭嗎?” 小兄弟立即躲開,說:“你就知道護著小師叔,可小師叔又不是半魔,我們才是,他和我們怎么可能是一條心?我現在越來越不信了,你還信?” 郁堂點頭:“我信!” 小兄弟哼了一聲,一邊轉身一邊說:“你和御花兩個都被小師叔籠絡了,自然是向著他說話,御花喜歡他,你喜歡御花,還把小師叔當爸爸看,當然是不會違背小師叔的意愿,小師叔也最愛你和御花,就我們沒人管……大概活個四五十歲,就這么作為顧北芽的寵物,默默無聞地死掉……” “小堂,我就問你一句?!毙⌒值苷f道這里,忽然又想起什么,回頭小聲問,“你記不記得當初魔界大門打開,這個修真界的人有多害怕?” 郁堂沉沉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那天我非常開心,因為你是我的兄弟,我才和你說實話,我希望有一天,魔界大門再此打開,他們踏平這片土地,讓我們從此抬起頭來,不要再這樣寄人籬下,小心翼翼的,為了能夠活著,去取悅別人……小堂,你呢?” 郁堂閉上眼,說:“你最近太累了,余宵,我們當時來到這里的時候,覺著活著就好,我沒有變,你也不要變?!?/br> 余宵許久之后,才‘哦’了一聲,跑著離開,而郁堂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決定還是追著御花去看看,那個掃地的混蛋日后再揪出來好了。 這邊談話并不如何愉快,等郁堂追著御花的氣息到了天鳶宮去后,發現這邊的氣氛也十分膠著。 那御花十分混蛋的正膩歪在小師叔的身上,發育夸張的地方毫不客氣的擠著小師叔的手臂,腦袋歪在小師叔的肩膀上,正笑地特別欠揍的看著喝茶的魏修士。 ——靠!她以為小師叔在這里,魏修士就不敢殺人了嗎?! 化神期修士動動手指頭,御花這種等同于凡人的半魔就會死的好不好! “小師叔,以后我需要叫魏修士師娘嗎?” 郁堂在這里冷汗直冒,卻聽妖嬈的御花有恃無恐裝著天真無邪,這么問道:“哦,對了,師娘,聽說你在比武的時候直接讓對手灰飛煙滅了,那真是太血腥了,小師叔討厭暴力,以后要改呀,像我,我就從來不使用暴力,都是以德服人?!?/br> 郁堂:生死決斗,你特么來試試以德服人??! “小師叔!魏修士,不好意思,御花她總是這樣,口無遮攔的?!庇籼脹]有法子,即便恨不得也暴打御花一頓,卻還是出言相救。 哪知御花根本不領情,鳳眼上挑著,說:“我說的是實話嘛,小師叔從小就教育我們,不要打架,打架是野蠻人的運動,我們要融入世界,而不只是融入修真界,要時時刻刻的居安思危,要想象一下倘若某天這個世界沒有了靈氣,該如何生活,不是嗎?” 顧北芽笑了一下,沒有反駁。 魏寒空看了一眼顧北芽,嘴角勾了一下,繼續喝茶,心里卻是似乎又對面前的玉觀音陌生了幾分,想他到底什么話是真話,什么話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