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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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陳文武對那人形象穿著的描述,盛清風很快便查到了師院的這名老師,果然不叫趙小二。他姓溫,叫溫阮,美術系油畫專業的研究生導師。 “溫軟……哪個軟?” 盛清風蘸著杯里的酒寫下了個“阮”字:“就是一種樂器,阮咸的阮?!?/br> “沒見過。溫阮,這字有點兒意思,阮……”陳文武品味著那人的名字,用手在盛清風寫下的“阮”字上描摹了一遍,當下只覺得開心,嘿嘿直樂。畢竟生的那么好看的人還是得有個配得上他的好名字。 “溫阮不是本地人,聽說是院長挖空了心思,好不容易才從外頭調來的,在整個師院都很有名。欸,好像還是個美人呢?!?/br> “這話不假?!?/br> 盛清風抬眼瞄了下正對著桌上的“阮”字出神的陳文武,心里當下就有了數,也不多言。 “他住師院的教職工宿舍,單間。被校長像神仙似地供著?!?/br> “挨著紅星影院的那個宿舍?” 盛清風點點頭:“還有啥不清楚的?” “夠了,剩下的我自個兒去弄清楚,走了老弟?!?/br> 陳文武拍拍身站起來,準備出門,卻被盛清風叫住。 “老哥,我說一句也不一定對。要想搞定文化人吧,還得多用用這兒?!笔⑶屣L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道:“注意分寸,可別太當真了?!?/br> 待陳文武走后,盛清風往躺椅上一靠,隨手打開了收音機。 一段“呲呲啦啦”的電流聲后,盛清風翹著二郎腿跟著收音機唱起了小曲兒:“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兒閑尋遍。在幽閨自憐。小姐,和你那答兒講話去……” …… 溫阮近來很苦惱,因為本學期被安排了教大一新生基礎的人體素描課程。 校長陪著笑臉站在他面前一口一個小地方師資力量不足,搞得溫阮也不好拒絕。 “這個,溫老師啊,咱們學校的情況你也知道,聘請模特這塊的經費可能不是特別夠,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抓緊時間解決!但這個課吧,咱還是得按時上……”教務辦主任搓著手,低著頭,像個認錯的小學生。 “知道了,我盡量想想辦法吧?!?/br> “誒誒!哎呀,辛苦你啦溫老師?!?/br> 溫阮離開教務辦后還是嘆了口氣,安城相對于他以前所在的城市來說,思想觀念都較為閉塞,自己答應的雖快,但要想找個專業的裸體模特還是相當困難的。且不說愿不愿意脫的問題,就是保持一個姿勢站上很久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辦公室內的窗子沒關,透進來的夜風已經帶著暖意。正是柳絮紛飛的季節,屋內上下起伏著許多飛絮,搔的人直犯困。溫阮伸了個懶腰,將桌上的教案整理碼放整齊,便起身離開學校朝職工宿舍走去。 前往宿舍的路程不遠,但沿途的街燈卻不多。 溫阮自打出了學校后就總覺得有人在跟著他,當他走到巷口轉角時,一雙手突然將他拖進了黑暗里,緊接著便是一個急切的帶有侵略性的吻。 溫阮下意識狠咬住了那人的嘴唇,那人吃痛地發出一聲悶哼。 “溫阮,你他媽的到底想干什么!”那人壓低了嗓子,抓住溫阮雙臂的手透過衣服,摳進了他的rou里。 透過晦暗的光線,溫阮只能看到黑夜里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溫阮不說話,任憑那人發泄,待他終于稍微冷靜下來后,他才掙開了那人的禁錮。 “蕭城?!?/br> “我找了你快半年,你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干什么?你的追求呢,在這種地方怎么還能有追求?” “我覺得這里挺好的。沒有自以為是、相互攀比的藝術家;沒有嘴上理想萬歲、背地下流骯臟的夢想家;沒有滿口意識形態、概念主義的批評家,更沒有因為別人一句‘技不如人’,就在背后捅刀子的……王八蛋?!睖厝罾湫Φ溃骸氨煌钡哪莻€,還是他曾經的戀人?!?/br> “你可真是個詩人!”被喚作蕭城的男人煩躁地點了根煙,恨不得將其嚼嚼吃了:“那、那都是誤會?!?/br> “要我拿證據出來么?” 蕭城躲閃的眼神澆滅了溫阮心中最后一絲妄想。沒來由的,夾雜了憤怒悲傷的復雜情緒里,竟多出了幾分輕松。 “回去吧,蕭城。無論朋友還是愛人,都不帶這么賣的?!囆g家為尋靈感深夜約會多名男子,同床共枕?!氵€真敢寫。興許放棄畫畫,去當個小報記者會更適合你?!?/br> “溫阮,我錯了。我承認我就像嫉妒蕭紅的蕭軍……” “不?!睖厝畲驍嗔耸挸堑脑挘骸笆捾姴粫衲氵@么卑鄙無恥,我也不是蕭紅??傊?,這次你沒壞到我,以后也別想?!睖厝钚笨吭趬ι?,一如既往地慢條斯理著:“不然我就把你嗑那東西的事說出去?!?/br> 蕭城的手突然猛地掐向溫阮的脖子,將他抵在墻上。他的眼神中滿是乞求,手卻在不斷用力。 “跟我走吧阿阮,我們重新開始!一切都會好的!” 溫阮沒有防備,被逐漸收緊的手掐地眼前直泛黑。 “誒誒,人家讓你滾,聽不懂???”一雙手將蕭城掐向溫阮的手猛地掰開,緊接著生風的拳頭便狠狠砸向了蕭城的臉,將他掀翻在地。 “你這家伙也太壞了,我在旁邊都聽不下去了?!标愇奈浜谥?,將溫阮擋在身后。 溫阮臉上露出了片刻意外的表情,隨即明白了方才跟蹤自己的人正是他。 蕭城被陳文武這一拳打得躺在地上直倒氣,半天起不來。 “我再朝他頭上來一下,他能當場死這兒,信不?” “信?!?/br> “要看不?” “算了,讓他走吧?!?/br> “哦?!?/br> 溫阮整了整自己被弄皺的領子,彎腰在地上尋著被扯掉的紐扣。 陳文武一低頭剛好看見,便彎腰撿起,交給了溫阮。 “溫老師,我送你回去吧?!?/br> 溫阮瞥了眼還躺在地上的蕭城,沒有拒絕陳文武的提議,徑自向前走去。陳文武心下一喜,趕忙跟了上去。 兩人并肩走在無人的巷道里,陳文武全程都在想找個什么話題跟美人聊聊。 “謝謝了?!钡降走€是溫阮先開口:“你為什么跟著我?” “啊,哦,我聽你的學生說,你最近在找模特。你看我成不?” 溫阮停下來,頗為意外地看著他。 陳文武趕忙接道:“那群小孩兒說,只要能站久一點就行,我覺得我可以?!?/br> “為什么幫我?” “你看過《蝴蝶君》么?” “聽過?!?/br> 陳文武笑了下:“沒啥,就,閑得慌?!?/br> 溫阮用探究的眼神看了陳文武半天,直看的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明天下午三點,畫室等你?!?/br> 看著溫阮離開的背影,陳文武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 他轉身先后去了樂無憂和面館,推了胡爺晚上的大酒。 “咋了老弟?”胡子正被一群裸露的陪酒女郎圍在中間,見到突然造訪的陳文武后還以為出了什么大事兒。 “哈,就跟老哥說聲,明兒我有點私事。大酒下次再喝!”陳文武擺擺手,笑道。 一旁的盛清風聞言抽了下嘴角,也不多言。倒是老蛇開了腔:“瞧黃二哥這一臉春風得意,怕是夜里要拋下哥兒幾個,到哪兒逍遙快活吧?” “黃皮子,明兒到我店里來一趟。給你開個方子再扎上兩針,保你威猛如虎,一柱擎天!”白老三跟著打趣道。 “嗐,全安城最美的妞兒都在樂無憂,我上哪兒逍遙快和去?”陳文武順著話搪塞過去,不想眾人知道過多關于溫阮的事。 “老弟最近忙啥呢,總不見人?今兒叫你來你也不來,明兒又說不來?!焙鸂斒疽馀憔婆蓚兺吷献?,給陳文武騰個地方,朝他招招手,半真半假地打趣道:“可不要玩物喪志哦?!?/br> 陳文武大喇喇往那兒一坐,開了瓶酒仰頭直接吹到見底。 “真是私事兒老哥,給諸位弟兄賠不是了——!” 盛清風見狀笑道:“一瓶可不成,黃二哥今兒既然來了,就不能放過你?!闭f著一連撬了一排的酒,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文武也不推脫,舉起酒瓶就喝。在陪酒女們的歡呼聲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黃二爺的海量吸引了去。 盛清風拿余光瞥了眼一旁的老蛇,卻見他明顯在思考著什么,表情陰晴難辨。 …… 次日午時,陳文武便如約到了師院。 下午的課還沒開始,校園里到處都是學生。陳文武特地穿了件講究點的衣裳,卻還是被校門口的保安攬了下來。但在他眼神的威脅下,那保安也只是隨便問了兩句,便趕緊放行了。 墻里墻外是兩個世界,隔絕了煙火與市井氣,校園里充斥著滿滿的青春明媚與歲月靜好。 “美術系往哪兒走???”陳文武隨便攔下了三個女學生。 “您、您找哪個專業?”大概是被陳文武的一身匪氣嚇到,女學生結結巴巴道。 “呃……cao,什么來著?”陳文武一時間忘了溫阮是哪個專業的老師。聽到他爆粗口,三個女學生都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 “我找的人叫溫阮?!?/br> “哦,溫老師??!”一聽溫阮的名字,三個女學生一改剛才膽怯地樣子,臉上掛起了出奇一致的笑容。 “我們帶你去吧!” “啊,謝謝?!标愇奈浔慌⒆觽円话侔耸鹊膽B度大轉變搞得有些摸不清頭腦。 教職工辦公室內只有溫阮一個。他有午睡的習慣,因而特地選擇這個大家都去吃飯的時間段,靠在椅子上休息。陳文武進來時,看到的正是這幕。 春日午后的陽光很柔和,將溫阮臉頰朧上一層光影。他閉著眼睛,世界便安靜下來。 “快看溫老師臉上的蝴蝶光!”帶陳文武前來的女孩子們壓低了聲音,竊竊私語。 “什么叫蝴蝶光?” “又叫美人光,是一種布光方法?!绷硪粋€女孩接著道:“主光源在鏡頭光軸上方,也就是在被攝者臉部的正前方,由上向下45°方向投射到人的面部,在鼻子下方形成陰影,就像蝴蝶一樣?!?/br> 陳文武聽不懂,只知道不論是蝴蝶君還是蝴蝶光,都跟溫阮很相稱。 蝴蝶是他的認知里,最美麗的生物。 溫阮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吹秸驹陂T外的陳文武后,反應了一會兒才認出是誰。 “怎么這么早就來了?”溫阮戴上眼鏡,起身朝陳文武走來,那束光便從他的臉上飛走了。 “也沒什么事兒,就來了?!?/br> “吃飯了么?” “吃了?!?/br> 溫阮看看腕上的表,點頭道:“走吧,我們先到畫室去?!?/br> 陳文武隨溫阮一路走向畫室,沿途總有女學生明里暗里地朝溫阮投來愛慕的眼光。陳文武跟在后頭,有些不爽,還有些得意。 畫室內陳列著許多雕塑,有的上了色,有的還沒有。窗上安裝著深藍色的遮光窗簾,圍繞著中央空出區域的四周,散落著一些畫板。 待陳文武進屋后,溫阮便關上了門,打開照燈,隨后走到窗前將遮光窗簾拉上。 屋內只有陳文武和溫阮兩人,窗簾上的浮塵在照燈下起起落落,搞得陳文武總覺得身上不知道哪兒癢。 “冷么?”溫阮問。 “不冷不冷?!?/br> 溫阮點點頭,繼而隨意往邊上一靠,輕聲道:“那快脫吧?!?/br> “啥?!” “衣服褲子,全脫光?!?/br> 陳文武的眼睛瞪得像倆大燈泡,他做夢也沒想到居然會進展的這么快。 搞藝術的都玩的這么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