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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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呢。再不走,我可報警了?!?/br> “媽的,滾蛋!” 小伙計正打在興頭上,見巷口來了個這么沒眼色的玩意兒,張口罵道。 陳文武抹了把額上的汗,拎著木棍朝那人走去。 他瞇起眼打量眼前的人,甚至還真地湊近嗅了嗅,確認那股香氣是不是他身上帶的。 離近了看,陳文武只覺得這人生的也未免太標致。有著高挺的鼻翼和夜色中白到有些近乎透明的皮膚,一雙藏在眼鏡后的桃花眼畔還有顆小小的淚痣。清瘦高挑的身形穿著修身版型的西裝,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 仿佛是被陳文武毫不避諱的目光冒犯到了,那人微微皺眉,向后退了一步。陳文武只覺得這人模樣長得好看,連皺眉頭的樣子都好看。一時間竟忘了身后麻袋里還躺著個半死不活的人。 “你是老城人?”陳文武啞著嗓子問。 “我是師院的老師?!?/br> “哦,文化人。那你應該不認識我?!标愇奈湫π?。 “你們為什么打人?”那人直視著陳文武,倒也沒怕他。 “他是壞人,又壞又有勢力還有錢。不打,以后更壞?!标愇奈溥呎f邊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美人臉上的表情:“懲jian除惡,除魔衛道,不應該么?老師?!?/br> “他是不是壞人我不知道。但你們這么多人打他一個,就是恃強凌弱,勝之不武?!?/br> “少廢話,快滾!”小伙計沒來由地被沖出來的路人教育了一通,很是不爽。 陳文武擺擺手,示意小伙計收聲。 “我這輩子最討厭老師,滿口的仁義道德,肚里全是壞水?!标愇奈涮统龈鶡?,徐徐抽著:“不過,要是我當年的老師生成你這惹人模樣,沒準兒我還真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br> 陳文武頗有些調戲意味的話,惹得幾個伙計跟著起哄。 豈料那人充耳不聞,自顧自說道:“若這人真如你所說是個壞蛋,教訓也得講個度。真把他打死了,對你們有什么好處?況且如你所說,他還既有勢力,又有錢?!?/br> 這人最后一句話說的慢條斯理,意有所指。很顯然,在場其他人在冷靜過后都被他說動了。 既有勢力,又有錢,可他們什么都沒有。真要是把人打出個三長兩短,把自己搭進去就太不值了。 陳文武也覺得現下氣已經出了,起先也沒想過要真拿這小子怎樣。隨即沖一個沒正面跟酒樓小子打過照面的小伙計招招手,附耳跟他交待了幾句。 那小伙計點點頭,朝麻袋走去一把將人拎起來,跟他說了句話。只見麻袋里拼命掙扎的人瞬間癱軟下來,隨即瑟瑟發抖。 陳文武見目的達成,揮揮手讓大家撤了。 那人轉身也打算走,被陳文武喊住。 “喂老師,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輕笑一聲,淡淡道:“趙小二”。 看著那人漸行漸遠地身影,陳文武擼了把自己的小平頭。 咋這么美一人叫了這么個名字。 …… 之后不到一個月時間,那家酒樓就倒了。酒樓老板到了沒追究兒子被打的事兒,認了倒霉,一家人很快就撤出了安城。 陳文武拎著兩壇子自己老爹埋在老槐樹下的陳釀跑到了新拜把的兄弟“灰五爺”盛清風家,二人把酒言歡直到天明。 “二哥,咱這手藝可以吧?”盛清風手上靈活地把玩著一枚鋼镚兒,看它在五指間來回游走。 “這回多虧兄弟幫忙,讓老哥出了這口惡氣,賊王的名號不假。喝!”陳文武端著裝酒的搪瓷缸一口氣悶了。 “啥賊王,俠盜、是俠盜、嘿嘿嘿?!笔⑶屣L笑著看陳文武將酒喝盡,自己?;^只是抿了一小口。 原來,早在陳文武決定要找酒店小子算賬前,灰五爺盛清風便已潛入酒樓,從上鎖的柜子里拿到了他們通篇記錄著黑賬的賬本兒。還貼心的又將那小鎖修好,重新掛回了柜子上。弄得酒樓老板好幾天后才發現賬本不見了,又不敢聲張,急得差點背過氣去。 “要想讓人閉嘴,就得講究個平衡?!被椅鍫攲①~本往陳文武面前一撂,笑道:“報仇去吧!” 于是乎,陳文武便讓伙計跟酒店小子放了話——賬本在我這兒。 酒店小子瞬間就垮了,為了不讓賬本流出,只得認慫吃癟,白挨了一通揍。 “其實,事兒到這里就剛剛好了。以后相安無事,誰也不用擔心著萬一狗急跳墻?!被椅鍫斶吅染?,邊抬頭留心著陳文武的臉色。 “我明白你意思兄弟,賬本不是我呈上去的?!?/br> 盛清風狐疑地看了陳文武一眼。 “是老蛇?!标愇奈溲鲱^喝光了酒,繼續道:“老蛇說要斬草除根,以絕后患。我起先不同意,畢竟人我也給打了,這樣剛好兩不相欠。結果老蛇還是將賬本拿走曝出去了。事后我問過他,他說就是替我感到憋屈,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标愇奈溥肿煲恍Γ骸八懔?,老蛇他也是替我抱不平?!?/br> 盛清風點點頭,思索了片刻。本打算再說些什么叮囑這‘黃皮子’兩句,但念及自己也只是猜測,便笑道:“也是?!?/br> …… 在胡爺和‘黃皮子’陳文武拜了把子后,“白”、“柳”、“灰”三個名號也陸續被對號入了座?;沂鞘⑶屣L,這柳,便是老蛇。 老蛇是胡爺引薦給陳文武認識的。他與胡爺是同鄉,起先本打算帶著農村媳婦兒來安城做些個小買賣,無奈路上就讓人把錢全騙光了。 這老蛇早年對胡爺有恩,胡爺的老爹就是老蛇出錢給埋了的。因而當老蛇帶著媳婦兒來投奔胡爺時,胡爺二話不說就把他留了下來。 而盛清風起先則是自成一派。他混跡于火車站一帶,手下養著一群扒手,有著“賊王”稱號。賊也有賊的規矩,得講道義。盛清風與手下人約法三章:窮人不偷、老弱病殘不偷、同道中人不偷。 他與胡爺和陳文武,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這人的手下人跑去樂無憂行竊,被抓了正著。盛清風自知無論是胡爺還是黃二爺,他一個都惹不起。于是想了個法子,一人賣一個人情來換人,倘若日后有求,自己必來相助。 打那以后,幾伙人明里暗里就開始陸續有了接觸。 胡爺跟陳文武對這小老弟的印象都不錯,也沒想著具體要他幫什么忙。但盛清風言出必行,自是把當日的約定掛在心上。 當他得知陳文武在酒樓吃癟后,便靠著一身好身手探得了賬本的消息,將其交到陳文武手上,便算作還了人情。 盛清風的行事作風讓陳文武覺得他跟自己是同路人,當即就叫了胡爺等人與他結了拜。 至于老三“白刺猬”,此人較其他幾人來說行事更加詭秘低調。 他開一家中醫館,也不知道有沒有執照,反正輸液打針一條龍,什么都干。他鋪子里的藥多是些苗藥或藏藥,奇奇怪怪但還挺管用。 只要一有時間,他就關了鋪子跑去滇南、苗疆或者藏區去進藥,陳文武與他是最少打交道的。但像他們這群人,生活中總避免不了受傷掛彩,有些傷不便去醫院,就會到白刺猬這里來。 于此來看,白刺猬對這些人倒都有過救命之恩。加之白仙在坊間傳聞里本就精通醫術,白三爺的名號,他也算當之無愧。 這五人里除了胡爺,屬盛清風最為機敏,他一早就覺得老蛇這人心術不正,不可深交。但念及胡爺與陳文武都對他關照有加,自己雖覺得怪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只得暗地里與他保持些距離,盡量劃清界限。如今聽聞陳文武說賬本的事,盛清風對老蛇不由得更加防備了。 “耗子,那天我跟胡爺商量了,你是咱哥兒幾個里最通經營之道的,處人辦事兒也活套。胡爺事情多,我今后也有些自己的打算,以后樂無憂打算交給你來做?!?/br> “經營之道,二哥不在我之下?!?/br> 陳文武擺擺手:“我自己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胡爺信得過你,我也信得過……再說,也不知道是守面館子守久了還是怎么的,竟覺得安心做做小買賣也挺好。加上我爸跟師傅年紀都大了,我現在就想最后再多陪陪他們?!标愇奈湫π?。 盛清風看了眼對面的男人,只覺得他臉上日益間沒了當年那股子戾氣。 “對了耗子,想拜托你幫我找個人?!?/br> “好說,找誰?” “師院的,叫趙小二?!?/br> “嘶……聽名字像個火夫?” “不,應該是老師?!?/br> “……成吧?!笔⑶屣L又默念了幾遍“趙小二”,暗自感慨果然不會每個人都有盛清風這樣瀟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