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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炳光說到這里時,聲音有些暗啞,眼睛也有些發紅,緩了一會才繼續道:“都說太爺爺青史留名了,林家也跟著得了名聲,可我從小到大卻只看到了林家是如何地被那些人排擠打壓,爺爺父親是如何為族人前途四處奔波受辱,族人又是如何艱難地護住傳承不斷!夠了……!夠了,為民請命這種事,林家已經做過一次了,這回就讓別人去吧?!?/br> 林炳耀或許是大半輩子都在走南闖北,見過的起起落落要更多些,內心也更強大些,此時雖然也有些心酸,卻還能玩笑道:“呵……,大哥你真是想太多了,以林家現在的境況,就出了旭哥兒一個小修撰,你就算想參與,人家還不一定樂意帶你玩兒呢?!?/br> 林方勤看過自家小弟默寫的殿試答卷,想著里面所答的內容,再看看大爺爺被笑嘻嘻地六爺爺擠兌地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突然有些心虛,低著頭不敢多話。 可惜林成文卻不放過他,問道:“勤哥兒,我們這些人,大半輩子都快過去了,怎樣也都無所謂了,若真的有什么事,宗族里還要你們這些年輕人自己拿主意才行?!?/br> 林方勤聽完后,將旭哥兒的事先丟在一邊,畢竟隔得太遠,也管不到他,自己先把眼前的事安排好再說,便對著大爺爺鄭重道:“大爺爺,正如六爺爺所說,以林家現在的境況,應該不會有什么牽連。只是前些日子聽說有些族人想要將土地投靠在旭哥兒名下,孫兒認為此事怕要緩緩,眼下怕是不行的?!?/br> 林炳耀聽完后贊同道:“恩……,確實需要緩緩,這次若是真要拿隱田做文章,林家還是不要去趕這個風口的好?!?/br> 林炳光不用考慮也同意道:“交了這么多年稅,也不差那幾年,放心好了,我會跟他們講清楚利害關系的?!?/br> 幾人將該考慮的事都讓林方勤陪著他沿河走了一會兒,又交代林方勤這些時日,多多打聽一下別處是怎么收的稅,還有各地有沒有異常的情況。 林成文給侄子安排好任務后,才語重心長道:“勤哥兒,你大爺爺說的一些話,你不必太在意,他年紀大了,難免太過于感傷過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避開就沾不到你頭上的,你可以寫信給旭哥兒,讓他見機行事就好?!?/br> 林成文見大侄子面色詫異,笑道:“怎么?奇怪伯父為何這樣說?呵呵……,江南這片土地,真要有什么大事發生,你覺得以商家和許家的地位會不知道?商老爺子是旭哥兒的師公,許昭更是他的授業恩師,旭哥兒現在又兼任中書舍人,繞不過去的……。不過你大爺爺擔心的也不無道理,林家眼看就要起來了,你還是要告訴旭哥兒,一定要量力而為,切不可冒失?!?/br> 第六十六章 林家這兩年陸陸續續添了好些人, 房子便有些住不開了, 后來林方勤做主, 在原來的大四合院后面又加蓋了一進,林家人便都搬去了新蓋的更大, 更精致的內院, 前院除了客房和書房,只住了趙娘子一家和老王頭一家。 秋日的天空格外澄澈, 月朗星稀,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 滿室皎潔, 新蓋的房子仔細聞,似乎還飄散著一股若有如無的桐油味兒。 趙時悅從孩子們的屋里回來時, 林方勤剛把給旭哥兒的信寫好,見他進來,笑道:“都睡著了?” 趙時悅笑著回道:“恩……, 睡著了, 你從大伯家回來便有些不對,是有什么為難事么?” 林方勤也不詫異, 這幾年他多少也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但也只是對外人, 至少自己是喜是憂就從來沒瞞得過悅悅, 不過這件事卻不適合說給他聽,林方勤只得解釋道:“現在倒沒什么麻煩事,只是估計將來會有, 嘿……,其實說來說去,也只能順其自然,現在還不好下定論?!?/br> 有時候枕邊人對你的隱瞞,不一定是壞事,趙時悅覺得也沒必要非得問出個所以然來,只笑著道:“既然沒發生,那我也不問了,不過我這里有個已經發生的事情,你要不要聽聽?” 林方勤見他臉上寫滿了‘我很想說給你聽’,哪里敢拒絕,不得不不主動開口道:“什么事???” 趙時悅立馬來了興致,坐到林方勤旁邊,一臉八卦道:“今天早上你跟父親去茶鋪的時候,我和姆父聊了些家常就提前回來了,不過姆父卻給我說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趙時悅說到這里還留了懸念,停下來看著林方勤。 林方勤:“……” 林方勤無奈道:“什么有意思的事???” 趙時悅又接著道:“姆父也是聽劉太太說的,說是肖姨娘前些日子帶著她女兒劉明珠去杭州玩兒,在靈隱寺上香時,劉明珠的衣服不小心沾上了寺院新刷的紅漆,便到后院客房準備換掉。結果原來住那客房的一位秀才有東西落下了,回來找時剛好撞見脫了衣服的劉明珠?!?/br> 趙時悅搖頭感嘆道:“姆父說劉明珠已經和那個秀才定親了,肖姨娘終于還是如愿地找了個讀書人做女婿?!?/br> 林方勤見自己夫郎感嘆完,居然自顧自地笑得開心,也不關心自家相公其實一點也沒領悟到這件事有意思在哪里。 這要是換了林方旭估計就會知道這件事有意思在哪里了,有意思在,上輩子也出現過一模一樣的情況,而那個回去拿東西的秀才便是他。 上輩子艾曉雅說二哥給他買支狼毫,就放在客房桌案上,問他離開時有沒有記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