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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還要計劃在池底鋪上石板,但因為工程量實在大大,不得不放棄,土坑將就用唄。 其實就算池底不鋪石板,工程量也挺大,等天色漸晚,山帶著狩獵隊回來。 他跟貝,才剛剛才把茅房搭建完成,這還是在部落其他人的幫助下,才勉強完成的。 茅房的主體,用3米高的木頭圍繞成方形,四周掛著簾子,屋頂搭成尖狀,鋪著曬干的茅草。 木頭是貝剛砍回來的,簾子是他帶著老人們編的,茅草是草帶人割回來,曬干后鋪上去的。 可謂齊心協力、眾志成城。 山問清楚他的打算,先是一愣,隨即大喜,山是二級戰士,嗅覺更靈敏,雖然能自行屏蔽掉, 但總有不小心的時候,例如每天早上,剛醒過來,意識都還沒回籠呢,先被臭味熏到頭暈眼花。 大手一揮,指揮狩獵隊的人,接手他的工作。 分一部分去打磨石鋤,另外的人,挖坑的挖坑,搬石板的搬石板,砍樹劈木板的劈木板。 部落里忙成一片熱火朝天。 不得不說,狩獵隊真是部落里的主要勞動力,有他們加入,那效率是蹭蹭蹭的往上漲。 等魚帶著采集隊回來,廁所已經初具雛形,魚把背簍放下,圍過來看熱鬧,“這就挖好啦?!?/br> 景蕖點點頭,“差不多?!?/br> 已經有人想試試看,撩起獸皮裙,就準備往坑里撒尿,景蕖尷尬的避開眼去,“咱們做飯去吧?!?/br> 魚半點沒避諱的意思,還盯著想看,景蕖拉著她走,“走吧,我們熬點苦楝子水,給大家喝?!?/br> 聽到要喝那難聞的東西熬成的水,魚頓時收回目光,苦著張臉,“我不想喝藥,我沒有受傷?!?/br> 景蕖略想想,“行,先熬著吧,你告訴他們,讓有肚子疼、不舒服的,過來領兩碗喝?!?/br> 忙活整天,景蕖累的夠嗆,把苦楝子水熬煮好,交代魚記得盯著他們喝,就先回祭祀洞里。 等著吃晚飯,順便把那顆白熊牙進行再加工。 祭祀看他拿著骨刀,坐在那戳白熊獸牙,有些疑惑,“景,你在干嘛?!?/br> 景蕖注意力都在獸牙上,“野幫過我很多忙,我幫他把白熊牙弄好看點,你先稍微等等啊?!?/br> 他先拿刀在獸牙上仔細的劃出刻痕,是朵簡筆玫瑰,再從自己那堆首飾里,扯出兩根細銀絲來。 從貝鉆出來的孔洞中間穿過去,繞著獸牙,順著刻痕,編織出花紋來。 銀絲一半鑲嵌在刻痕里,一半露在外面,夾雜著白玉似的獸牙,甚是好看。 景蕖很滿意,舉起來讓祭祀看,“好看么?!?/br> 祭祀瞇著眼睛,盯著看半天,認真的點點頭,眼里帶著驚嘆,“真好看?!?/br> 景蕖笑笑,“我也覺得好看?!?/br> 這顆獸牙,放到他的時代,都能算得上是工藝品,更別說在這里。 用綿綿樹葉抽下來的線,編成細繩子,把獸牙穿成項鏈,“我先替野收著,等他醒過來就給他?!?/br> 到時候再替野和云主持伴侶儀式,祭祀對比并無意見,只是看著旁邊的野, 面露憂色,“野怎么還不醒?!?/br> 景蕖把獸牙項鏈收起來,跟著走過去,野昨天受傷后失血過多。 如今正面色蒼白、昏迷不醒,好在表情倒還算平和。 景蕖摸摸他的額頭,見沒有發熱,傷口也沒潰爛化膿的跡象,便安慰祭祀,“沒事,他昨天流太多的血,沒那么快醒,沒生命危險,再等等?!?/br> 祭祀嘆口氣,又坐回去,低聲祈禱著,“獸神呀,請您讓野早點醒過來吧?!?/br> 祈神在景蕖看來,毫無意義,純粹圖個心安,不過他并不攔著。 畢竟身為祭祀,有信仰再正常不過。 等稍晚點,山給祭祀送烤rou過來,見野沒醒,跟著感嘆兩句希望野早點醒過來。 轉頭問起景蕖苦楝子水來,“你熬的那個味道怪怪的水,有人喝下去后肚子疼,是怎么回事?” 景蕖,“正常的,他們肚子里有寄生蟲,苦楝子熬成的水能殺蟲,它們死前總得掙扎下。 就跟你們打獵的時候一樣,野獸在臨死前,都會掙扎的很厲害,肚子就會疼。 但是疼過這次,以后別在把寄生蟲卵吃到肚子里,就不會再肚子疼?!?/br> 山就表示很疑惑,“蟲怎么會跑到肚子里呢?!?/br> 景蕖,“都是吃下去的,食物不清理干凈、落到地上,就很容易沾染寄生蟲卵,還有水源……” 他們用的溪水,從理論上來說,就并不干凈,可能攜帶泥沙、腐爛的樹葉以及動物排泄物。 很容易滋生細菌和寄生蟲。 唔,這么說起來,他還得想辦法,先把飲水問題解決下。 第20章 過濾 作為飲用水,山泉水和井水,都比溪水好些,經過巖層過濾,很少有污染源。 有些山泉,甚至可以直接喝飲用。 當然溪水從山間流淌出來,又比直接從地表流過的河水、江水質量要好得多。 說到底,就是過濾的問題。 景蕖啃著烤好的白熊rou,想著怎么把溪水過濾。 白熊獸的rou質有點老,不過烤rou的人手藝好,味道咸香,吃著很有嚼勁。 有點像景蕖以前,在草原上吃過的牦牛rou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