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吸血鬼的職業生涯_分節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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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多余的空白提單交給老板,我拿著其中一份正預備打印,卻被小姜劈手奪過,遞了張白紙要求我先試驗。 出來的數據位置和提單的格式比較了下,果然有很大的位置偏差,小姜對朝他行注目禮的打掃阿姨眨眨眼,“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br> 辦公室里一片噓聲,眾人已習慣了他的賣弄,紛紛出言調侃。 阿姨笑笑繼續工作。 我因他無心的一句話,想起了此刻應該遠在倫敦的瑞,不知道族里的攻防布置得怎么樣了?科克長老是做結界的高手,責任心又重,卻礙于瑞的囑托不得不滯留在此盯著我學魔法,我能學出點成就來老頭可能還覺得安慰點,可偏偏族人求之不得的大長老單獨開小灶補習碰上我,卻完全是對牛彈琴。父親大人以前說過,天下的夫子都喜歡一教就會的學生,老頭總對我惡聲惡氣,估計還是我太沒天分的緣故。 下午剩下的時間,我都心不在焉的一邊繼續回憶背過的咒語,一邊調整打印機,以期打印出來的內容能合得上空白的提單格式。 可惜幾個小時下來,打印機是調整得能打出完美合拍的提單來了,令我十二萬沮喪得是那些唱歌一般的咒語就是左右背不出來! 是哪個無良的混蛋說勤能補拙的?沒聽過牛拉到北京去還是牛么? 想想我已經一下午連續罵了自己兩次笨如牛了,應該,算對得起白費功夫的科克長老了。 噓出一口氣,我心安理得的決定回家。 在打印機設定好的位置上用鉛筆畫好線做個記號,對著催了我N次的死人類答應一聲,我和他一同走出了公司。 坐上車才發現,最近下班搭順風車似乎已經成為一種習慣,用死人類的話說,一個人也是這么些汽油,兩個人也是這么些汽油,我坐他旁邊萬一出車禍他來不及抓墊子什么的,我至少在逃難前還可以拉他一把。 我心想這人總算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這么胡亂開車容易出車禍,還知道把俺這個救星擺在旁邊救苦救難。結果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通,接下去又自語道:“不過看你的反應也不是很快,獨自在車禍前能逃脫的可能性都不是很大,比較可能在黃泉路上跟我做個伴?!?/br> 看看這是什么話,我當即就打消了拒絕搭乘他污染空氣的落后交通工具的念頭,反正他這么開車出車禍是早晚的事,到時候本大爺在一旁及時的拉他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看他到時候要怎么報答我的救命大恩! 到了家,沙發還沒坐熱,風大美女就殷勤的遞了一包血給我,聲明那包血是她獨家制作,絕對是適合居家旅游拍戲就醫的優良產品。 我很懷疑的鉆研了一會兒她遞過來的血袋,的確聞得出血液的香味,且色澤暗紅,觸感溫熱,看起來比較新鮮的樣子。但有些東西看起來是血,聞起來是血,卻未必真的是血,所以我掂著這包仿冒品額頭出汗了片刻后,終于想到了死人以前跟莫里打起來時用過的嫁禍計。我回了滿臉期待的風美女一個笑容,然后殷勤的把那假冒偽劣產品遞給科克大長老:“長老,您先請?!?/br> 老頭握握拳頭,用目光凌遲了我幾分鐘后,很有氣勢的揪起我的領子(怎么都愛抓我的領子?)罵道,“你這渾小子,早上溜得快,現在先給我把咒語背出來,背不出來就不許進食?!比缓罂匆膊豢茨前?,扯著我就去拿他的寶貝魔法書。 我如蒙大赦,抱歉的對風美女投了個我也很無奈的眼神,乖乖的跟著老頭背咒語去了。 連續幾天,老頭在教我背防御魔法失敗了無數后,決定不在一棵樹上吊死,改弦易轍教我攻擊魔法,再度失??;跟著調整方向繼續改教比較用不上的醫治魔法,還是失敗。 如此這般,到最后幾乎連點石成金的魔法都搬出來教失敗后,老頭對著滿屋子金燦燦的擺設晃了晃,看起來彷佛老了幾百歲。 我覺得非常對不起含辛茹苦的大長老,他費心換了幾棵樹,還是沒能逃過“吊死”的命運,完全是因為我本身實在是舉世罕見的特大號朽木。 老頭搖搖晃晃的把滿屋子的金子恢復原狀,幾乎是面目扭曲的盯著我,“重頭再來一遍,還是從防御魔法開始學?!?/br> 加上瑞教得那回,那些基礎的防御魔法我已經學第三遍了,老頭聽到了我的想法,臉青了一半,陰森森的小眼睛瞇成一條縫,“明天早上再給我忘記,我就把你變成蝙蝠丟到陽光下去?!?/br> 不知道為什么,我看看老頭氣到抓狂的樣子,下意識的就相信他的承諾絕對會兌現,只得抱著瑞摘抄的那本筆記整夜重復不停的看,唉,想我學四書五經要考秀才的前晚都不曾這么拼命過。 到晨曦微露時分,我忍不住打了個瞌睡,低頭再看那該是白紙黑字的筆記時,瞌睡蟲卻集體被嚇跑。 只見那滿滿的鬼畫符再度張牙舞爪一明一暗的開始跳躍,我的腦海里由萬咒翻騰到一片真空,前后也不過是一個呵欠的時間。 看看時鐘,再過半小時,老頭就會由蝙蝠變成人了,到時候吾命休矣!我嚇得一骨溜從床上爬起來,本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瞬移去倫敦找瑞,但一來我很久沒回去,實在不知道夫人他們搬到了哪里,二來瑞要是知道我把他辛苦教了一晚上的咒語忘光光,估計我的下場不會比面對老頭好多少。 我想來想去,又思及虎精的傷也還沒好,我不可能晚上抱著他那身柔軟舒服的毛皮一同睡,風大美女和莫里的窩雖然空著,但天知道這女人會在她住過的地方留下多少未知數給后來者,所以我無計可施之下,只好去投奔死人類。 一天一夜沒睡,又把辛苦背了一晚上的無聊咒語通通忘光,受到打擊的我只想一睡不醒,潛意識的就往床和被子的方向瞬移。 死人類正在刷牙,我穿著睡衣迷迷糊糊的掉到他疊的被子上時,也就輕輕的響了一聲,他滿口牙膏泡沫的跑出來時,我已經打開了他疊得像豆腐塊一樣的被子蓋了半身。 看見是我,死人類驚訝的揚揚眉,就回去繼續去刷牙洗臉刮胡子了。 當他帶著清爽的刮胡水味道出來時,我已經快睡著了,這家伙很不厚道的把我從被子里拉出來,遞給我從我家隔空摸來的衣服牙刷,“快起來,上班要遲到了?!?/br> “遲到就遲到,我要睡覺!”快要睡著的時候被吵醒,困意絕對比一直撐著不睡要濃厚得多,我掙扎了幾下,在死人類以為我清醒的知道換衣服了,放心的轉身離去后,我抱著換下來的睡衣,又倒回了被窩。 死人類在書房整理完資料,可能覺得過了這么久我還沒穿好衣服有點奇怪,所以他又走進來預備催我一下, 我正裹著大半條被子,大半件睡衣繼續維持將要睡著的狀態,這家伙賊心不死的又伸手把我從被窩里拉了出來。 畢竟在人屋檐下,我強忍住想揍他的沖動,很輕柔堅定的告訴他:“我要睡覺?!?/br> 若是換了瑞,聽到我這么百分百肯定的話后,一定就放任我繼續睡覺了。 可死人類做事肆意不羈,某些時候又古板得跟家父有得一拼,他聽了我的話,只是用更加堅定的語氣回答我:“不行,你不能因為想賴床就蹺班,會養成不好的習慣?!币皇诌f過來我的衣服。 看他不容置疑的神情,我無奈,只能乖乖的離開親愛的被子,開始穿衣服。 “你怎么一大早跑來我這里睡?”怕我衣服穿到一半睡著,死人類不忘幫我分散瞌睡蟲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告訴他我對咒語的奇怪忘性,我含糊的拿他的話來堵他,“你不是說睡不著可以來找你聊聊天的嗎?” 死人類望望天花板:“在早上?抱著被子就睡,還說是特地來找我聊天?”明顯不信。 “呃,”我沉默了一下,手伸進袖子,忍住瞌睡,“你不是還說,不是聊天,也可以做點別的?!?/br> 我的意思是不找你老兄說話,借你床鋪用用的意思,結果死人類居然雙眼閃閃發光的望著我:“你確定?” “嗯,”我非常用力的點頭,很確定,我現在還是很困,要睡覺。 于是死人類考慮了一會兒,沒想到還是決定棄我的睡意于不顧,很無情的說;“不行,晚上的事晚上做,白天有白天該做的。這才像樣子?!?/br> 拜托,我幾個月前還是白天睡覺晚上到處瞎逛上網的,瑞都沒異議,碰上死人類就說我不像樣子。 “居然嫌棄我?!蔽业吐曕?,非常不滿,也不想想我幾百年來都是晝伏夜出的,從來沒有誰說俺的生活習慣不像樣子過。 為難的看著我,死人類又回頭頗為留戀的看看他的公文包,最后好像下了什么大決心一般,走到我跟前。 我笑逐顏開,呵呵,終于肯放我睡覺了么? 結果,他,他居然低下頭來吻住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