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吸血鬼的職業生涯_分節閱讀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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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死人類對看一眼,一時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這個問題,我們又不是警察局的,難道要說路見不平抓小偷? 實在不知道要說什么,我和死人類只好相對沉默。 那女子卻因為我們的沉默害怕起來,伸進口袋里的手摸索了一下,摸出來一個別針,神經質的搓著,片刻后,朗朗晴空,青天白日,半空中竟然詭異的出現了一團粉色的濃霧,霧團落地后,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娃娃臉的少年。 “你們要對我jiejie做什么?”少年走到年輕女子身旁以護衛的姿態怒視我們,“兩個大男人合起來欺負一個聾啞的弱女子不覺得可恥么?” 真是天曉得,我可是什么都沒做,不過在被扯過來前某人做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那女子哭得實在可憐,我不禁狐疑的瞥了眼死人類。 “我走到她旁邊她已經在哭了?!彼廊祟惪雌饋硗υ┩?。 結果他弟弟耐心的跟jiejie打了半天手語,死人類在一旁看了半天告訴我,那女子是因為偷來的贓物丟了才傷心的。 原本就是不義之財,自然來得容易去得也容易。這有什么好哭的? 再看看那少年,一身的運動服,實在很難把他與手執佛塵一身道袍的形象聯系起來,還是這少年是個魔法師,最近魔法師都流行這種打扮嗎?可他身上又分明留著淡淡的,古老的檀香味,似乎是鳳凰一族特有的。 他應該就是送鳳凰公主離開人界的媒介了。 瑞說鳳凰公主已經平安回去了,我對她回去的詳細過程實在充滿了好奇,眼前這個看起來明顯未成年的少年真的有打開異空間的能力么?要知道平日里我們雖然瞬移時會擦過異空間邊緣,但到底是沒有真正進去過的,而且在掠過時感知度極低,壓根兒不知道那里是兵荒馬亂還是寧靜祥和。 礙于和少年是第一次見面,我斟酌了半天字句,結果還是抵不過好奇,直白的開口:“鳳凰公主怎么樣了?有沒有回到她的族里?” 少年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我:“你怎么會知道?” 我見他個性率直,毫無隱瞞掩藏的坦率反問,一時間對這少年大起好感,耐心的把鷹王的委托和他身上沾染了鳳凰族特有的檀香味的事告訴了他,當然略去了瑞告訴我的確定鳳凰公主平安的信息,這個若一同說了,就顯得我剛才是多此一問。 跟他jiejie確認了我們不是害她哭的元兇,而且少年顯然跟鳳凰小公主交情不錯的樣子(過了這么長時間他身上的檀香味我還聞得到,就說明小公主不是跟他待了很長時間就是曾經貼的極近),他笑著指指從他走出來后又飄回半空中的霧團說,“我就是用這個送鳳凰公主回去的?!?/br> 從剛才就一直在旁邊聽我們講話的死人類感嘆了一句:“原來神話小說里所謂的騰云駕霧是真有其事!”他頗為向往的看著少年,我猜他下一句一定會說“帶我坐一次吧?!?/br> 果然,死人類對少年露出景仰的神情,“不知在下可有此殊榮體驗一下這御風而行的神奇法術?!?/br> 大概所有的少年人,都有一種得到成人肯定的心愿。我記得自己還是個人類時,每每父親大人寥寥幾句稱贊我畫的水墨畫后,都會興高采烈一整天,那少年也不例外,死人類夸張的仰慕神情顯然成功的取悅了他,他微紅著臉點頭,雙掌合攏旋轉著做了一個動作,口中低聲念叨幾句,只見在半空中飄蕩半天顏色漸淡的霧團緩緩變濃變大落到地上。 少年靦腆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姿勢很不熟練,顯然是第一次做這個動作。 我猶豫的看了眼那個濕漉漉的霧團,對于一大堆由雨滴聚成的東西用來載人,實在是心存懷疑,可不幸旁邊站了個行動速度比思考速度快幾倍的死人類,還來不及考慮出結果,已被他強行拖入霧團中。 走進去才發現,這真的是名副其實的霧團,冰冷,潮濕,因為太厚,陽光幾乎穿透不進來,所以里面雖不是伸手不見五指,卻也暗的可以。我在倫敦住得久,再加上血族的體質,所以待在霧中基本適應良好,但死人類和我不同,從他捉著我不時顫抖一下的手臂就知道他一定很冷。 少年和他的jiejie在我們進去后也跟著進來,黑暗中,他抱歉的對我們笑笑,像是為自己提供了如此環境不良的交通工具表示歉意。 少年默念了幾句,沒多久,我就有一種漂浮感,這種腳踩不到實地的感覺并不陌生,我凝神回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什么時候有過同樣的經歷。 漂浮感沒維持多久,在死人類終于抵御不住寒冷打了一個噴嚏后,我就感覺腳踩到了實地。 奇怪得是從霧團中出來,我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客廳,死人類吸吸鼻子,問少年:“這是府上?” 少年微笑頷首。 我和死人類立刻毫不客氣的四下打量,這家居布置跟我們第一次夜探時看到的并無多大區別,仍然是平凡普通的居室。 “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吧?!蹦贻p女子從廚房泡好茶出來打個手勢,他弟弟翻譯給我們聽。 死人類如獲至寶,立刻接過牛飲一大杯。 我對于除了鮮血以外的液體向來沒多大興趣,只是微笑的對她搖頭告訴她我不冷。 那少年常年在霧中待養成了習慣,也僅僅不忍違背jiejie的好意,接過茶杯握在手中。 閑聊了一會兒,從少年口中得知鳳凰族小公主化成人形時是個矮矮的帶嬰兒肥的小姑娘,死人類有點忍俊不住,“飛得起來嗎?” 少年也有點困惑:“奇怪她變成原形時明明線條修長光亮四射的,怎么化身成人就圓圓球一個?” 這兩個難兄難弟一般就此感慨了會兒聊齋艷女現實版的神話破滅。 我看他倆一見投機的一個反復確認對方有無看錯,一個一口咬定他的審美觀不會出錯,實在忍不住想拖著他們去動物園看看文弱青年版的虎精和鐘樓怪人版的孔雀王,但那里浩劫剛過,實在不適宜再舔新亂,只好含恨打消念頭。 死人類和少年聊得熟了,話題自然而然引到少年的jiejie從事的工作上,死人類語中頗有“本是良家子,奈何入賊窩?”的感慨。 我暗嘆,死人類比我說話還直,就不怕得罪了愛姐心切的好弟弟,憑空招來一團霧丟他去西伯利亞凍死他。 不想少年卻毫無世俗的道德觀念,死人類的問題只是讓他意外的眨眼,“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姐雖不是個中精英,但職業無分貴賤,她憑自己的能力養活自己,有什么不對?” 死人類無語的倒在沙發上,雖然行事離奇古怪,但這小子骨子里是個道德家,你看他什么都敢亂丟就是不丟警察就知道了,掙扎了一會兒,他還是開口勸說,“畢竟不是受人稱道的職業,你姐一介弱質,做這個彷佛不太好?!?/br> 少年正待辯駁,一直微笑的喝著茶,讀死人類和少年唇語的女子卻出人意料的安撫的按了按弟弟的手,微笑的飛快打了幾個手勢,我只覺得她的笑容和手勢說不出的優雅,可惜我看不懂,用我信佛的母親的話來描述,可以概括的說此手勢和笑容大有禪意。 “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彼廊祟愢哪罱o我聽,我不禁想起捷克有句同樣含義的名言,“大賊絞死小賊”。 死人類苦笑著搖頭,顯然他并不認同,但一時三刻也無從辯駁起。 那女子見我會心微笑,死人類雖然不滿但也未出口駁斥,安靜的拿著杯子去廚房續熱水。 少年對于死人類的沉默顯然有辯論勝利的成就感,因此略帶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為維護面子,死人類只得扯開話題,問起他們一家在我們住的同一棟大樓住了沒多久就搬離的原因。 我已知是風無痕的緣故,她的大名在黑道上絕對有堅壁清野的功效。 少年可能是覺得剛才他jiejie的職業被美化的太過,不好意思再說明業界有此克星,因此只是簡單的說風水不好。 我笑,看看時間不早,跟姐弟倆道了別,拉著半信半疑(努力判斷道士和風水師是不是同行)的死人類瞬移回去了公司。 ☆、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