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頁
臉上的表情有些怪,云線以為自己哪里弄到魏晉了,嚇的忙跪到地上求饒。 魏晉:“!”cao,好險,他身上估計都是吻痕,要是讓宮女給他脫了,那不就全看見了嗎?!還得了?! 真是智障了,竟然把這么大的事情忘了,只因為想知道代長清究竟有沒有在他背上寫東西。 魏晉皺緊眉,抓著衣服的手也越攥越緊,糾結了好一會兒,云線跪的膝蓋都疼了,他才咬著牙道:“起來,脫?!?/br> 云線嚇得不輕,哆嗦著爬起來擦干凈手又給他脫衣服,皇、皇上很喜怒無常啊。 一點兒也沒在皇后面前的模樣。 她垂著眼什么也不敢看,呼吸都是輕輕的,快速把衣服都脫完,抱著衣服準備往外走,才退了一半,魏晉叫住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叫云線?!?/br> “嗯,抬頭,看朕背上都是什么?!蔽簳x心里五味雜陳,快把他酸死了,要是云線說不出來,他就立馬跳下水里把背上的東西洗干凈。 做到這份上他已經神經的不輕了。 云線抬起眼飛快的看了眼,她雖然年齡小,可在宮中,伺候皇上皇后,自是被教導了許多的,所以魏晉身上的吻痕她一眼就看明白了,“回皇上,是一副梅花圖?!?/br> 魏晉像隨口問一般,“畫的如何?” “奴婢不懂這些,但看著十分好看的?!痹凭€斟酌著道。 魏晉笑了一下,“猜猜是誰畫的?!?/br> 他笑了,云線就松了口氣,她還是挺怕魏晉的,“回皇上,是皇后娘娘畫的,那上面寫了娘娘的名呢?!?/br> 上面寫了代長清這三個字。 魏晉應了聲,“退下吧,不用你伺候了?!?/br> “是?!?/br> 魏晉下了水,嘟囔,在他身上寫名字,怎么好像他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往后半個月,魏晉都睡在自己的寢殿,遇見代長清了,還是會跟他說笑,奏折也照樣讓他批,但宮里所有下人,都感覺到了,他們的兩個主子,好像疏離了。 代長清抄著心經,一天到晚都在抄,早就抄完了,可還是繼續抄著,他眉眼愈加冷淡,薄唇輕輕抿著。 問過一回魏晉怎么了,他像從前一樣笑了笑,說朝里的事有點忙,只是他能感覺到,他不想跟他說話,躲著他,nongnong的疏離感。 刺啦,代長清撕爛了一張紙,同小太監淡淡道:“這紙又廢了,再拿些來?!?/br> 小太監膽顫心驚,方才那紙上,只是不甚滴了一滴墨罷了,他趕忙把新的紙鋪好在桌上,抬眼看代長清時,才發現他已經出神許久。 小太監不敢多看,小心退出去了。 這種窒息的低氣壓,一直持續到春節前三天,宮里熱鬧了些,是太后設的梅花宴。 魏晉去了,心不在焉的陪著太后說了幾句話,興致缺缺的端著茶杯喝水,他好像看不見底下的那些女眷,一杯杯喝著茶水。 “皇上喜歡哀家這兒的茶?” “嗯,挺好喝的?!逼鋵嵤裁次秲憾紱]喝出來。 太后失笑,吩咐身后的大宮女回去就給魏晉送些茶葉過去,魏晉制止了。 “不必,朕喝這茶水好喝也只是因為是在皇祖母這里喝的罷了,自己拿回去喝了,也沒什么特別的?!?/br> 太后被逗的笑不合攏嘴,嗔道:“皇上就會哄哀家開心?!?/br> 魏晉但笑不語,繼續神游天外的發呆。 “皇上看這下面的孩子,哪家的長得最好看???”底下有不少是太后娘家的孩子,她問的又自然,魏晉就當是她老人家炫耀孩子了,隨意指了一個。 “長得喜慶?!?/br> 太后笑瞇瞇的,“哀家瞧著也不錯,只是命格不知道如何了?!?/br> 魏晉喝的肚子撐,放下茶杯站了起身,“皇祖母記得早些回去歇息,朕還有事,先回去了?!?/br> “好,好?!碧罂雌饋硇那槭趾?,連說了兩個好,魏晉心思不在這兒,也懶得琢磨。 拖著步子走了回去,期間這里轉一下哪里拐一下,硬是走了一個小時才回到御書房。 這個點,代長清應該在。 御書房是禁地,可他卻來去自如。 這一個月每天這時候,代長清都帶著罰抄的心經,進去里面,把當日的奏折全批了,然后再走。 他每回回去,都能看見右手邊是十頁抄寫的整整齊齊的心經,左手邊是批改好的奏折。 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他慢慢的在游廊上走著,眼光忽然一頓,看見對面游廊上,好幾日不見的代長清遙遙看著他。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一如他們初見的時候,只是眉眼不如那時冷冽,此時只是冷淡罷了。 代長清勾了一點唇角,幾乎沒勾一樣,他垂下眼,“見過皇上?!?/br> 然后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魏晉感覺他那一眼,說了很多話,可又好像什么都沒說,只是這一個月是他不愿意見代長清,從現在開始,是代長清也不愿見他了。 好像對他終于失望,不再渴求什么。 魏晉下意識跟著往前走了一步,心口微疼,他好像又撥開了一點云霧,可里面的東西,他還是看不清切。 第65章 大年夜那晚,宮里設宴,許多大臣一起坐著吃飯,說著去年的種種,檢討自我,來年為朝廷做更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