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主總是不吃藥_分節閱讀_4
書迷正在閱讀:她又嬌又媚、長腿叔叔的恩寵、反派又被男主截胡了[快穿]、大神一撩就變彎[娛樂圈]、[重生末世]我的愛人是儲備糧、保鏢、男票愛穿小裙子、蟲族之婚后生活、我兒子有九個爸爸、渣男改造計劃[快穿]
“破天宗你們也敢惹嗎!”躺在地上的女子試圖搬出破天宗的名號,像是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破天宗? 沒聽過?這誰? 郁流華表面不動聲色,心下卻默默收集著這些年落下的信息。整個大荒似乎變得比以前要熱鬧些了。 君黎雁:“殺人償命,破天宗再厲害,也不能如此蔑視大荒生靈?!?/br> 躺在地上的男子沙啞著聲音惡聲道:“只不過是一個君山,待將來破天宗坐上這大荒之尊,三條人命又算的了什么?!?/br> 他身旁的女子動了動,迅速分析了一下形勢,好在剛剛她奪取陰陽果時并未使出全力,袖里仍舊留了一手,那就別怪她心狠。 她朝同行的男子看了一眼,本就是利益相合,遑論道義,隨后大笑著捏碎了最后一道逃天符,“道友且放寬心去罷,妹子日后定為你報仇!”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男子顯然沒料到這女人還留有這一手,之前為護著她他連本命法器都祭了出去!當下臉上連最后一絲血色也都消失不見,顫抖著唇猛然咳嗽起來。 如今兩人只剩一人,郁流華瞇著眼,若有所思的看著君山眾人。 自詡大荒行道者,被如此打臉,再想到三百年前君山人的話語,真是好不痛快!他與君山,說仇人倒是算不上,說情誼,那也是是八竿子打不著了。 君山的眾人臉色也不好看,畢竟人是當著他們的面逃了,只得迅速用網決纏住剩下的一人。 并沒有得到多余的信息,郁流華不愿再多費口舌,慢悠悠的踱步到周子鋅旁邊,以只有三人聽到的聲音低聲問道:“為何冒充我郁山之人,若不給個理由休怪我翻臉無情?!?/br> 郁山本就人少,郁流華的記憶里并未有這兩人,所以認定他們這是打著郁山名號,連語氣也冷了下來。他可不會任人在他名頭上胡作非為。 不過,這兩人看著似乎,有點傻? 周子洛張著嘴巴,連眼睛都瞪成了銅鈴般,腦子已經轉不過彎了,明明他們就是郁山的人!為什么山主會懷疑他們? 好在他哥回了點理智,拉著他朝郁流華行了一禮,道:“山主,我和弟弟是二百年前來郁山的,那時,山主您尚在閉關,所以……”他似乎想起什么,從胸口掏出一枚印記,上面刻著“郁”字。 “這是三師兄給我們用來表明身份的信物?!?/br> 周子鋅能喊郁澄空三師兄,可對眼前這個所謂的郁山山主卻不敢沒大沒小,倒不是郁流華面目有多可怕,而是一種下意識的臣服。瘋狗之名在外,郁山內部卻依然尊敬他,畢竟曾經響徹大荒的事情可不是空xue來風。 他們二人不曾見過傳說中的郁山山主,原以為會是個兇神惡煞的人物,如今在這場合之下忽然碰面,卻發現此人眉目生的很是精致,只是皺著的眉頭給眼神平添了幾分銳利之感,加上一身玄色長袍,才硬生生給人一種距離感。 郁流華接過那印記,神識一掃便發現那是郁澄空留下的郁山氣息,于是周身氣息不自覺的軟了下來,甚至還朝他們微微一笑?!肮嫒绱?,你們擅自來此,回去你們三師兄怕是少不了你們一頓揍,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們能來的?” 兩人臉色發紅,也不知是郁流華那一笑,還是在為自己沖動之下做的事而羞愧。 “現在就給我回去,還有,我的事暫時別說?!?/br> “是,山主?!?/br> “等下”郁流華叫住正欲走的兩人,“回山后從天之脈那邊第二課樹進去,不然會驚動大陣,這邊的事我就替你們擋著了?!?/br> 山主這是想幫他們瞞著三師兄么?周子鋅感激不已,這樣一來,封門名額或許不會改變了,果然,郁前輩是好人! 被默默發了好人牌的郁流華現在只想盡快進入荒中主峰,他還有一些片段和事情沒有搞清楚,既然人已經到了這里,順便去查探一番也好,只不過如今結界尚在,硬闖似乎不行了,再加上他剛剛出關,體內力量一直不穩,眼前這幾人身上應當是有鑰匙的。 這么想著,便靠近了君行非,君行非仍然抱著衣服小聲哭泣著,絲毫沒有注意到郁流華的靠近,等到腰間一松,才發現自己的令牌如今已在郁流華手中。連忙叫到:“你拿我令牌做什么?” 郁流華握著他的令牌,在眾人反應過來之前迅速離開。 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戲謔:“小后輩,借你令牌一用?!?/br> 君黎雁心中一緊,連忙捏起法決招出一只紙鶴傳信給君山:“大師兄,郁山郁流華闖入門內,怎么辦,要進去阻止嗎?” 那只藍色紙鶴在他指尖盤旋了片刻,隨后消失在眼前。 第3章 傳說中(三) 傳說中(三) 殘風呼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席卷著早已干枯的落葉,向著山谷深處而去。 每一縷風,都帶著冰冷。若不是這片土地染了無數的鮮血,這景色倒是頗有幾分風姿:山入云霄,山海無垠,巨大的結界rou眼可見覆蓋了方圓千里的山峰。 在那極高一處的山頂之上,立著一個黑色的身影,衣袍被頂風掠起,飄然間遺世而獨立。 郁流華看著眼前這棵曾經風雪不侵的不老樹,心下生出幾分悵然來。在最初一代大荒人的記憶中,這樹自開天之始便已存在,而如今卻再不復之前光景,幾十丈高的軀干滿是黑色霧氣繚繞,連葉子也蔫著。負了這“不老”之名, 這就是生命,拼盡全力的掙扎著,痛苦著,只為多呼吸一口。 樹的上空,罩著一處虛空,乍一眼看上去只是幽暗了些并不覺可怕,只是待的越久越越會覺得內里仿佛有無盡的吸引力。這便是大荒的“門”了。比之更為磅礴的封印牢牢的覆蓋在上面,密密麻麻的符文流動著此起彼伏。 最初無意間登頂發現它的人,本以為是哪位前輩的秘境洞府,誰料當其中一人欲入時,慘叫著出來半截手臂已化為皚皚白骨,且無論用多好的靈藥都無法再次恢復,大荒之人這才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荒門,生者入,死者出,無出者,皆成空。 郁流華走上前,繞著樹走了一圈,寬了不少。 他伸出手放在軀干上,仿佛能感受到一點殘存的力量,而那些霧氣則順著枝干往下緩緩觸著他的指尖,這現象看著詭異,郁流華卻只覺興奮。他握緊雙手,將一絲霧氣攥在手心,笑了。 耳畔是樹葉沙沙的聲響,遠處群山連亙,無聲訴說著過往。 自他醒來,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回去罷,回去罷。他也擔憂著是否還會再一次受到影響,不過經剛剛一試,幾乎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封門役之后的人已經不會再受其影響,也許這就是為何君山的人能掌控這一帶的緣由,能活下來的,已經被“門”承認。 至于后果,他現在還無法確定到底是什么。 正當郁流華打算攀上樹頂之時,周圍的空氣突然暴動起來,一股凌厲的劍氣劃過長空,朝著他的方向疾馳而來。 劍氣凜然卻無殺意,于是他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不動,果不其然,那劍氣到他跟前硬生生剎住了,帶起的風將他披散的長發揚起,隨后歸于平靜。 來人一身白衣踏空而行,身后負著一把深藍長劍,一根白玉簪挽住一頭長發。面容看著極其年輕,甚至可以算是少年,額前長發順貼在兩側,五官如雕刻般分明。因其周身的劍氣帶著不容靠近的警示,整個人如同一把開鋒的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