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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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似是好笑,又似無奈地笑了一聲「進來嗎?」 林懷瑾一愣,待反應過來,想應是幻聽,卻抬起臉來,呆呆地望著他,直到溫如生讓開了路,道「進來罷」 暖暖的笑配上窗外的陽光,竟照得人心彷彿落在一池春水上,蕩出一圈圈的波紋。 其實,林懷瑾一直覺得溫如生似水。他不說話時,淡似無味平靜的溫水,當她伸手一探,他抬眸一笑,才知那是冬去春來,暖暖日頭初次融化的雪水。 是陽光,更是純凈的水。 林懷瑾希望,他能被她蕩之,動之,化之。而她亦愿做埋在雪下,盼有朝一日,能冒出枝頭的綠草。 臥房的門半掩著,想是有意的多。 林懷瑾坐溫如生房內唯一一張椅子上,環顧他的小小天地。 與她曾想像的并無二致,一張單人床,舖著整齊乾凈的被套,一張簡易的木書桌,上面有一迭紙,幾本舊書,再一個放滿書的矮小書柜。 單身男子房,的確如莫佳青曾形容的,甚是無趣。 可怪人,林懷瑾不認同。 莫佳青站在書柜前,彎腰指著那些排列的書,道「我雖然沒讀過,也還是聽過名字的,你說他長得那般正經,我還以為他愛的會是什么博大精深,晦澀難懂的文學,結果看得卻是這些,你說他怪不怪?」 怪,但若要林懷瑾說,會說是有趣新奇。 幽明錄、搜神記、神異經、山海經、聊齋志異等等等,擺滿柜子的一本本通俗的鬼怪傳說小說集。 溫如生打破了他給莫佳青的印象,也打破了林懷瑾的。 原來,溫如生不是溫如生,他也有著不為人知,且新鮮的想讓林懷瑾探究的一面。 她好奇地走向書柜「我能看看嗎?」 溫如生沒有猶豫,輕點了頭,神色頗有幾分好奇。 林懷瑾正要抽出一本,馀光卻注意到一本身在鬼怪之中,卻特立獨行的書名。 林懷瑾不禁抿起唇角,暗暗地笑。 她拿出那本被收藏的很好小說,翻到她上次看到的部分,書中夾著她隨手撿起的枯葉作為書籤。 每回來,林懷瑾幾乎都會同溫如生要,而他就會拿下樓來。他待在一旁教阿康讀書,她在另一旁讀小說。 偶爾抬眸望去,便是他認真的模樣,那剎那,心莫名地就安了,為書中角色命運的心疼也不那么疼了。 若說是歲月靜好,也不為過。 溫如生瞧她最后竟是拿出那本張愛玲小說集,忍不住笑道「你對她是真愛」 林懷瑾坐回椅子上,心情好,松了自持的界缐,難得回侃「不比溫先生你這一柜子的鬼怪之書,你才是真愛」 話剛落下不覺奇怪,隨之馀韻來了,林懷瑾便悔了,她不該說出這么曖昧不明的話,若是旁人聽了,不得懷疑。她悄悄望了眼溫如生,他倒是一點都不覺得,何來懷疑,反倒顯得她壞心思,也把他給想岔了。 一時之間,林懷瑾心底還有些苦澀。 溫如生笑著回道「是真愛,從小我就愛看這些,老家的書比這多了,李銘有次隨我回家,看了就說我怪,看著一板一眼,腦袋里想的卻是奇奇怪怪的東西,之后他總開玩笑,要我也寫個一本,說不定會像蒲松齡一樣,名留青史」 長長的一番話,讓林懷瑾更苦更澀了。 她算是再一次明白,在溫如生眼里,他們之間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簡簡單單。 曖昧不明的話本就不存在,他溫如生又怎會尷尬。 林懷瑾也是笑,笑得僵。溫如生同她說的,她想不出該回些什么,只覺整顆心像玻璃一樣,無聲無息的,再多碰出一條裂痕。 安靜的空氣中,唯有一只鬼對著看不見她,聽不見她的傻子道「是真愛,是真愛,如果你后面不加那么長的廢話,那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