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渣攻妄想復合[快穿]_分節閱讀_107
所有人都發現,今天他們那的焦點,從薊州,到蘇盡,好像都還沒有說過話。眾人安靜下來之后,人們的目光,自然就都落在了這兩人的身上。 “師叔?!焙冒胩?,一個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傳來,“蘇澈他對我……” “且慢?!比欢@一次,蘇盡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扶樾伸手擋住了,“你能叫我師叔,全是因為蘇澈是我的師弟,如今你先不認蘇澈這個師傅,又誣陷他于眾人前,甚至還奪走我須臾派唯長老可得的秘籍,便沒那個資格這么喚我了。早些時候流爭念及舊情,我又不在,說話是輕了,事實上從那時開始,你便該是須臾派的罪人?!?/br> 一句話,瞬間引起下面一片嘩然,蘇盡的臉色在扶樾一個字一個字中變得煞白。 后面的顧衍之倒是聽得身后的尾巴一晃,恨不得當眾鼓掌,還有些納悶,這假扶樾和真扶樾可真是不一樣,這話說出來別提多解氣了,可就是這說話的方式…… 怎么聽怎么像啊,根本就是扶樾那個文縐縐的家伙說話的樣子…… 所以,難道須臾派內,其實有兩個扶樾?一個好的一個壞的? 顧衍之盯著那個背影看著,使勁眨了眨眼睛,目光就黏在他身上,像是恨不得往他身上戳出個洞一樣。 那頭的扶樾橫空之中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勾了勾唇角。 作者有話要說: 這文居然已經95章了。。。修文修晚了,抱歉~~~ 以及,謝謝小嘎嘣脆和小vvv的地雷~~~么么嘰。 第96章 白蓮花他喜歡我 蘇盡已經呆住了。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 他日日夜夜牽掛著的師叔,如今會高高在上的,看著他時的目光就好像在看著螻蟻一般地指責他,甚至不允許自己再叫他師叔? 蘇盡不可置信地看著扶樾,在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為自己腦子里的那些回憶都仿佛成為了幻覺。昔日里分明對他那么好,那么疼愛他的師叔, 如今卻當著所有人的面說他是須臾派的罪人,且其中,就是因為……蘇澈?甚至還說倘若他不是蘇澈的徒弟, 根本就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這怎么可能! 師叔以前看著他的時候,明明雙眼都帶著水光的,那種溫柔的神色,絕對是他在看蘇澈時沒有的, 所以他才一直那么篤定,在師叔的眼里, 他和一向只知道玩鬧的蘇澈,是絕對不同的。 可現在 蘇盡心中駭然不說,站在他附近的那些修道人士們,也一齊炸開了鍋。 “盜取長老秘籍?這, 這扶樾你可不得亂說!”有人率先朗聲道,他目光里充滿了狐疑,嗓門也是拉扯的最大的一個,可當他目光碰到扶樾冰冷的雙眸時, 卻忍不住脖頸一縮,說最后一句話時,連聲音都忍不住變小了不少。 “就是,扶樾,這長老秘籍,豈是說盜就能盜的?”那人的退縮并沒有帶來多大的撼動,其他人還是爭先恐后地提出了質疑,“蘇澈可是金丹后期的修士!蘇盡雖說天賦凜然,但如今也不過是金丹前期,他若想強行搶走蘇澈手里的秘籍,哪有那么簡單!” “那就要問問蘇盡了?!睕]等第三個人繼續高聲提出質疑,扶樾就打斷了他的話,“他只告訴你們蘇澈要須草療傷,又將須草池周圍數個村莊近日的災害全歸為我須臾派采摘須草,須草被采摘能否造成地動山搖的傷害暫且不談,蘇盡,你可敢告訴你請來的諸位前輩,蘇澈的傷,是從何而來的?” 一句句話下來,讓下邊原本叫的最兇的幾個修士瞬間住了嘴,原因無他,實在是扶樾這些話說的句句像是提問,但暗示性實在是太強了。 又是說蘇盡偷盜長老秘籍,又是質問他蘇澈的傷從何而來。這些人跟蘇澈一起上須臾派來討說法,最開始本就不是真的為了怎么怎么對蘇盡好,怎么解決須臾派的內部問題,純粹是看著須臾派可能要出事,為了自己的利益使然而已。 像這種道貌岸然地想要讓須臾派從此一蹶不振的念頭,最擔心的,可不是最后蘇澈和蘇盡之間的事情會怎么解決,而是他們能夠聚集在這里的理由,夠不夠硬,能不能站得住腳。 是啊,在他們跟著蘇盡來這里之前,一直都忘記了一件事,蘇盡口口聲聲說因為蘇澈被傷,所以扶樾才會去采摘須草,之后導致須草池,乃至近十里的山都因為神草不在,而受到了不少的天罰,這樣的說法其實相當的牽強,所以他們打出旗號的時候,大多都是以倫理綱常來控訴蘇澈,可現在轉念一想,蘇盡說蘇澈受傷,就如扶樾所說,他是怎么傷的呢? 這蘇澈向來性子不靠譜,是誰都知道的事情,可他能坐須臾派長老位置這么久,有實力這點,是絕對不可否認的,年紀輕輕就到了金丹后期,看上去沒有扶樾那么認真,但修為和天賦上,卻并不見得比扶樾少多少。 這才是須臾派這么多年像坐火箭一樣飛速成長的重大原因,像這樣的宗派,如果連長老都不夠強悍的話,是不可能守得住這個宗派的,就好像扶樾,他雖說不是須臾派的宗主,但元嬰的修為已經和長自己百歲的薊州相仿。 金丹之后便是元嬰,傳聞這蘇澈,早不知道多久,就一腳踩在了這個界限上。 那時候世人聽到傳聞,還忍不住紛紛感慨過同人不同命,那蘇澈那番性子,也能如此修為,那么,有如此修為的蘇澈,到底又是怎么受的傷的呢?若是被人打傷,那這凌云山內,到底又有多少人能是他的對手? “須臾的秘籍,凌云山內聽說過的不少,可見過的,怕是只有須臾派自己的長老吧,我們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本秘籍的真假!你若是想拿它出來說事,至少得把蘇盡偷拿了秘籍的證據擺出來吧!” 蘇盡捏緊拳頭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卻已經有人替他開始抱不平。那人揮舞著手臂,一臉憤世嫉俗的模樣,這也就是顧衍之這會兒不在這,不然,這修士準能一臉正義地把他身上瞪出個大洞來。 不過顧衍之不在也沒關系,因為這人話音一落,扶樾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那雙從來都冰冰冷冷的雙眸里,涼意更甚了。 扶樾正想說話,一直站在人群中心沉默不言到讓所有人都快忽略他的薊州卻是率先開了口,此人仙風道骨,歷經滄桑,鶴發童顏,保持著中年男子的模樣,雖說是站在地面上,但威嚴卻絲毫沒有比扶樾底到哪去。 “誰說見過的,只有須臾派自己的長老?”薊州眉頭緊皺,扭過頭來斜了蘇盡一眼,“當年須臾一路從金丹飛升上元嬰,甚至大乘渡劫,左右不過五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多少人覬覦他的晉升速度,如今你們卻是忘記了?那秘籍出來后,又有多少人要去須臾派奪,鬧得惶惶不可終日你們也忘了?況那秘籍可不是只有須臾派長老見過的,當年須臾閉關前,曾經也交給紫霞宗過一本?!?/br> 薊州一番話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頓住了,現場仿佛掉落一根針都能聽見的安靜,那頭的蘇盡背脊也是一僵。 扶樾有些不悅地看了薊州一眼。 須臾派有沒有把秘籍交給紫霞宗,這當然是只有雙方才知道的事情,可倘若連紫霞宗的宗主都直接出面強硬表示有這回事,那么,誰都沒有了懷疑的資格。 畢竟,須臾將秘籍給紫霞宗,也未必是什么難以理解的事情,當年須臾突然閉關本就讓人匪夷所思,那個時候的須臾派雖然日漸高升,但卻并沒有徹底穩固住自己的地位,倘若當時獨掌門派的須臾長老閉關后,紫霞宗立刻矛盾直指須臾派,那么,這個年輕的門派就算再有實力,怕是也活不到現在。 這些年來,所有人都十分驚訝于紫霞宗對須臾派的忍耐,現如今看來,說是因為須臾長老在閉關前就早有準備,以秘籍換取須臾派短暫的安穩,這個維系能多久沒人知道,兩派關系就近如何也沒人知道,但可行性,在所有人看來,都應該是高的。 只不過這樣的說法太過占便宜,很輕易地就在世人面前,留下了一個須臾派徹底低紫霞宗一頭的印象。 這是讓扶樾不爽的,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四周的修士因為薊州的一番話徹底安靜了下來,有人目光里似有不平,但扶樾卻懶得去細看。 他順著薊州的目光看向了蘇盡,在注意到大多數人收回了拔劍弩張的氣勢后,從自己的法器上落了下來,一步步走向了蘇盡,聲音冷冽道,“你這些年來,就是被澈兒寵壞了,他處處依著你,為了你甚至放棄游歷,留在宗派內細心教導于你,挖心窩地對你好,你便以為,這天下,沒人能治的了你蘇盡,便以為你計謀的那一切,就可以騙過所有人了么?” “……我沒有!”從扶樾出現開始,就一直明顯處于下風,甚至處處被扶樾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蘇盡,這時候終于大聲喊了一句,他捏緊了拳頭,渾身緊繃,一雙眼睛通紅道,“蘇澈待我好?你憑什么說那個,那個廢物待我好!你們都不過是在旁邊看著而已,師叔你根本不知道,這些年來那個廢物他對我……” 蘇盡幾乎仿佛按壓著無數情緒的話里,粗鄙的用詞讓現場的人心里都是咯噔一聲,甚至當時,就有人朝他投去了異樣的目光,然而那邊的扶樾表情卻是一動不動,宛若這些事情他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一般。 “待你如何?你十五歲時,蘇澈把你從凌云山外接進須臾派,不顧所有人的勸阻收你為徒;世人皆知八歲以上的孩童筋脈難開,蘇澈幾乎衣不解帶地在書房里近一個月的時間,耗費自己足足十年精純功力換你能打開修道之門;蘇澈確實愛玩,但從收你為徒后,好幾年的時間都不曾離開過宗派,處處為你著想,他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授于你,不曾有過絲毫保留,這些,你可還記得分毫?” 扶樾蹙眉說道,“他將自己師父的秘籍交于你,就是為了你能早日完成自己的夢想,卻未曾想過你出關之日,便毫不猶豫地贈了他一掌,蘇盡,當年我師弟為你耗費十年精純修為,為保你在這條路上暢通無阻,甚至不惜以自己的未來為代價,他雖為金丹后期,但卻停留在這個時期足足十年之久,身體絕不同往日,這點,怕是沒有人比你更清楚狀況,和原因了吧?” “我師弟單純,對你這個徒弟驕傲的很,你入關之事,出關之時,無論是對宗派內,還是對宗派外,他都毫不隱瞞,比誰都期待更上一層樓的你,在你出關的當日,立刻急匆匆地從外面趕回來,連衣裳都來不及換,滿心歡喜地期待著自己徒弟的成果,然而你那么果斷地給了他一掌,還恰恰好就打在他的當初負傷累累的丹田處,蘇盡,你這般狼子野心的東西,我須臾派,怎可能容得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