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渣攻妄想復合[快穿]_分節閱讀_106
雙方的爭議都非常的大。 很多年前就曾經傳聞過, 說薊州長老和須臾的關系極其惡劣,傳聞這須臾人也是相當的不著調,修為日益增長甚至不少人懷疑過他深諳雙修之道,可這薊州是上一任紫霞宗老宗主之子, 從小就出生在這樣的世家,接受的教育極其苛責,尤其是紫霞宗宗主向來不允許有雙修合歡之好,薊州的父親的事情收到了宗派內長老極力的反對,他將薊州留在了紫霞派后,便和薊州的母親從此消失在了世人的眼中。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薊州受這件事情的影響都非常的大。 因此,在薊州的眼里,像須臾派這種對雙修毫不排斥,甚至創造出了一個派內感情之事從來不干涉的宗派,是極其罪惡的。 說來也奇怪,薊州在外面提起須臾派就冷鼻子冷臉的,但這幾十年來,這兩個宗派卻依舊是雙足鼎立,且都十分默契地沒有找過對方麻煩,而連最大的紫霞派都沒有干涉須臾派,其他的小宗派,或多或少都受到了點影響。 想到這一些塵封過往,蘇盡和在場的許許多多人一樣,都是雙眸一亮。 這十幾年來,須臾派的氣勢日日高漲,已經能到和紫霞宗雙足鼎立的地步,在這個期間,多少已經建立那么久的小宗派感到不平,卻又無力抵抗? 這一次蘇盡作為一個突破口,可以說是給他們看到了一線希望,他們一丁點都不在乎蘇盡口中被師父luanlun的真相是什么,他們只在乎這個理由聽起來震不震撼,能吸引的來多少宗派來抵抗須臾,現下的上百個各門派精英規模已經讓他們極其滿意了,在看見須臾山時,每一個人的目光里都出現了一絲貪婪。 而這種時候,紫霞宗宗主薊州的出場,很明顯讓他們再一次士氣高漲了起來。 蘇盡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他縮在袖口下的拳頭微微一緊,立刻露出了一副榮辱不驚卻帶著幾分委屈的模樣,啞聲道,“薊州宗主以為,盡兒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 蘇盡說著,抬起頭來,那雙眼睛里都帶著點點淚意,顧衍之更喜歡扶樾的長相,但是這并不代表蘇盡長得不好看,倘若他真長得那么不好看,也不至于讓蘇澈神魂顛倒了,而且這樣的語氣,這種乖巧的說法,特容易讓年紀大點的人產生好感。 果不其然,他這樣一番神態一過,登時就激起了旁邊眾多修士的慷慨陳詞。 “是啊,薊州宗主,這luanlun之事……蘇盡怎么會拿來開玩笑?” “我也信蘇盡,那蘇澈向來風流,和須臾年輕時那么像!以前須臾還在的時候就無法無天,這須臾閉關十多年的時間,蘇澈什么樣,我們所有人都清楚,這事兒,肯定得是他不對!” 氣呼呼的說完后,這人小心地看了薊州一眼,他說話時故意把須臾的名字帶上去了,世人誰不知薊州和須臾關系不好?他就是想接著這個勢頭來讓薊州徹底站在他們這邊。 這樣的話,那須臾派今日,就是必倒無疑了! 然而那頭的薊州面色卻詭異難辨,他看了看在場的修士們一眼,冷聲沖蘇盡道,“你可曾告訴過扶樾?” 蘇盡一頓,不過很迅速就反應了過來。 這話也有很多人問過他,怎么說,須臾派現當家做主的也是扶樾,想到那一日扶樾被流爭送到蘇澈那廢物那時的場景,蘇盡就覺得渾身泛疼,他的師叔,怎么能和蘇澈那樣的人待在一起?被迫離開須臾山后的蘇盡,想到這點,就覺得心臟日日夜夜的疼,恨不得立刻把他的師叔從那種地方解救出來才好。 “不曾,”蘇盡說著,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師叔很心疼師父,處處為他考慮,師父病了之后,師叔連去須草池的險都愿意為了師父設,這些年來師叔日日夜夜cao心宗派之事,我,我不想用這種小事來嘮嗑他?!?/br> “怎么說那也是他師弟,出了這種事情,扶樾他豈能不知道?蘇盡,你就是太善良了!” “就是,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扶樾他若是也那么糊涂,這須臾派,今日也就便該結束在這里的!” 一個個氣憤的聲音里,薊州的面色依舊是沒怎么變化,他怪異地看了蘇盡一眼后,突然往旁邊撤了一步,離蘇盡遠了一點點,他皺著眉頭,正欲說話,就聽見橫空中傳來了一道器宇軒昂的聲音。 “誰道我須臾派今日便該是末日?” 高高豎起的束發下,是一張鬼斧神工的臉,筆挺結實的身材被灰白色的道服包裹,高高地立在法器之上,懸空在所有人的頭頂,居高臨下時的氣勢,宛如諸神一般。 蘇盡抬起頭來看見扶樾的一剎那,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被什么人狠狠地抓了一下,目光閃爍,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日日夜夜的想念讓他在這一瞬間,差點把持不住當場叫出一句聲音浪蕩的師叔。 旁邊的薊州掃了他一眼,眉頭緊皺,默默地,再往旁邊移了一步。 · 顧衍之聽說蘇盡帶著一堆人來時,正從別洞里的溫泉出來,沒錯,洞別的洞xue里,也有個溫泉。 這是顧衍之住進去之后一個月才發現的,這溫泉似乎和扶樾那個有異曲同工之妙,泡起來讓身體十分的舒服,就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洞別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他,在顧衍之自己發現之前,對方幾乎都沒有提過。 他主動提出要泡之后,洞別也沒有絲毫意外,非常坦蕩地讓他去泡。這點使顧衍之產生過的很齷齪“他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什么小秘密不想讓為師發現”的念頭徹底破滅,乖乖地跑進去舒舒服服的泡溫泉去。 一周泡個兩次還是非常舒服的,這一日又是從溫泉里爬出來,顧衍之剛剛換上一套干爽的新衣服,就聽見系統突然在他腦內喊了一聲。 還把他嚇了一跳,要知道,這段時間系統一直處于罷工狀態,連他都跑出來報警了,這件事,瞬間就引起了顧衍之的高度關注。 他飛快地跑到了扶樾住的那個小洞里,上上下下把人給看了遍,然后還犯著得被蘇盡白眼翻到死的危險,伸手去碰了碰那人的肩膀。 “這是真的??!身體都是熱的?!鳖櫻苤谛睦餂_系統嘟囔了一聲,“怎么就去穩住局面去了?” “不清楚?!毕到y說道。 “洞別呢?” “沒看見?!?/br> “……” 默默穿好了衣服,顧衍之決定自己過去看看,他聽系統說了,蘇盡也在,帶了一群人來,這件事情最后會怎么收尾顧衍之不知道,他只知道,蘇盡對他的好感度停在百分之十六這里已經很久很久了,他覺得,不管這事最后怎么處理,如果今天必須鬧的話,或許是個很好的提升好感度的機會。 顧衍之當然知道這會兒那群人肯定都在說自己,他一向沒臉沒皮,蘇澈也不在乎臉皮,大不了最后他自己離開須臾派還蘇澈師父師兄一片清凈就是,這好感度,才是他必須要完成的任務。 其他什么,在顧衍之心里都得靠后排。 于是這么想著,顧衍之就輾轉到了須臾派前,那群人聚集面前的一座假山的位置,顧衍之把自己藏得很好,只可惜這個位置看不太到山下的人,顧衍之嘗試了好幾次,都只能看得到遠遠懸空而立的扶樾。 這人腳下似乎還踏著一把法器,顧衍之瞇了瞇眼睛,以扶樾的能力,是絕對不需要踏法器來懸空的,而且這家伙選的也太大了,好像就是扶樾平日里帶的那把劍,這樣踩著,不像是借力,反倒帶著幾分示威的意思。 最重要的是…… 顧衍之瞇著眼睛看了好半天,十分確定地在心里沖自己點了點頭,沒錯,那就是扶樾沒錯,身上的修為也是元嬰的,反正顧衍之是看不出什么假冒偽劣的痕跡,宗派內除了扶樾以外,也沒有一個到了元嬰的,可問題是……幾分鐘前,他還明明看著這人倒在洞xue里??! 顧衍之正思考著呢,就聽見那頭有人喊了一聲,“那你的意思,便是今天不交出蘇澈了是嗎!” 顧衍之一聽到有人點名,立刻翹起尾巴來聽。 他還沒咂摸出來這是誰在說話呢,就聽見凌空之中的人已經淡淡開口,“為何要交出蘇澈?” “你!”那人似乎是有點兒生氣了,“之前我等說了這么多,敢情扶樾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蘇澈他道德淪喪,干盡不倫之事,便是凌云禍害,自然是應該交出……” “蘇澈雖年輕,平日里也都按輩分管你們叫前輩,但如今我師父閉關,他便是須臾派的長老,怎的你們宇光派以為,堂堂長老,是人隨便胡掐幾句,便能交出去的?便是他干了什么事,也該是我宗內處理,怎又輪到你們擺出這幅架勢了?再者,從剛剛開始,你們字字誅心的控訴,根本連個證據都沒有?!狈鲩新曇衾淝?,“若無證據,污蔑我須臾派長老,你們可知,下場如何?” 他說到最后一句話時,原本就足夠冷淡的聲音里,加了好幾分凌厲在里面,扶樾在人前向來是極其有威嚴的,除了蘇澈以外,看見他說重話,還沒有幾個人是不回避的。果不其然,他說話底氣足,一番話下去,就讓下邊的人一個個下意識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