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干掉了男主[穿書]_分節閱讀_139
少年卻不在乎容丹桐的敷衍,又道:“你身上有我師尊的氣息?!?/br> 師尊兩字劃過舌尖,容丹桐瞳孔緊縮,即便是魔道仙華這本小說,也從來沒有提過賢者有師尊這件事。 可是仔細想想,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賢者憑空出世,區區數十年便打下了眾魔域的基業,若是沒有師承,沒有過去,怎么可能有如今這顯赫的成就? 容丹桐一時間無法回答,這少年也不在意,面色平淡道:“我師尊道號景明,你認識他?” “……” “可是……”這少年從出現起便是一副輕輕淡淡的樣子,此時唇角卻往上揚起,秀美靜謐的如同繁星擁簇的夜色,他道:“數千年前,我親手打散了他的魂魄,將他的rou身焚燒成灰?!?/br> 魂飛魄散,挫骨揚灰,容丹桐從這句話中聽出了這八個字,幾乎要坐不住。 “你不過二十有四,如何能夠見到一個死了數千年的人呢?” 隨著短短數語,對方雖然和一開始并無區別,容丹桐卻無法再用隨意的態度面對眼前此人了。 容丹桐扯了扯唇,露出一個苦笑,賢者在金瑤衣面前裝了四年都沒有露餡,鬼知道他們才相處了不到一盞茶時間,說了不過兩三句話,對方就掀開了如此大的秘密。 接下來不會是殺人滅口了吧? 兩人隔著一張八仙方桌,容丹桐手邊就是窗欞,門外是靜候在此的侍從,可是他手腳卻止不住的冰涼,心中只有四個字:我了個去。 一陣要窒息的沉默間,三聲有序的敲門聲響起,有人問道:“真人,可需要上菜?” “……上,當然要上菜,什么好吃就上什么!”容丹桐立刻回答。 門外之人應了一句,吱吖一聲,門打開了半邊,外面涼爽的山風吹入房中,吹散了房中的肅穆,一個一身灰衣,打扮毫不起眼的人踏入房中。 少年的聲音柔和了幾分:“阿瑤?!?/br> 這人穿著男子的衣服,一頭黑亮的長發用布巾扎起,唯唯諾諾的低垂著頭顱,似乎怕沖撞了貴客,聞言抬頭,露出一張明艷至極的容顏。 金瑤衣“啪”的一聲把門關上,自覺坐在椅子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水飲盡后,才舒了口氣沖容丹桐笑道:“什么好吃的菜都沒有,只有我個大麻煩自動沾上來,你要不要???” 容丹桐苦笑:“別開玩笑了?!?/br> “說的正經話?!苯瓞幰码S手拿出紅纓槍,往桌面一放,八仙方桌整個都震了幾震,“我現在的確是個大麻煩,鄴城城主許諾三個愿望下達追殺令,聲明只要能夠殺了我,便是鄴城城主易位這種條件也能答應。我如今有家不能歸,算來算去只有剛剛和賀州詞結了仇的少雙城比較安全了。你說我是不是個大麻煩……” 容丹桐摸了摸下巴:“有人追進了少雙城?” “甩掉了?!苯瓞幰侣冻隽私苹绾男θ?。 說完此話后,她一把拉住了身側少年的手臂,向容丹桐介紹,“這是我好友云清?!被厥?,她用對待易碎品的聲音對少年道,“云清,這是我救命恩人,是個好人哦~” 云清抿了抿唇,點頭道:“我知道了?!?/br> 不是“笙蓮”嗎? “云清?”容丹桐愣了愣,緩緩問道,“云清兩字……可有什么典故或者意義?” “也沒什么?!苯瓞幰虏o隱瞞,“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問過他的名字,他說沒有,我便給他取了個名字,云淡風輕,云清?!?/br> “如此嗎?”容丹桐輕聲喃喃,莫名想笑,然后他就趴在桌子上,一邊拍桌一邊大笑。 金瑤衣少有的懵了一下:“這個名字有問題?” 容丹桐邊笑邊擺手:“沒事,沒事!” —— 金瑤衣處于被追殺中,在任何一個地方待久了都有暴露的危險,她這次是見到了容丹桐,想要確認他的安全,又怕自己無法護好云清,才暫時讓云清待在容丹桐身邊。 既然自己甩了后面追蹤的幾人,自然不會給容丹桐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喝了幾杯茶水后,金瑤衣便要離開,這一次卻是容丹桐主動喊住了她。 容丹桐臉上沒有絲毫玩鬧之意,金瑤衣停住了腳步,讓云清在外面等自己后,便又回了座位:“只要我能做到,什么忙我都幫?!?/br> “我看上去這么沒用?” 金瑤衣搖了搖頭:“你全身上下都在告訴我,你需要我幫忙?!?/br> “……” “沒什么難事,不過還真有問題要問你?!比莸ね┪逗?,端正了姿態,雙手撐著桌面,眸子一眨不眨的落在金瑤衣身上,他抿了抿唇道,“在九重陵中,你有沒有……遇到很特殊的人?” “噗?!苯瓞幰露溉恍Τ隽寺?,回答,“有啊?!?/br> 容丹桐呼吸一滯。 “遇到最特殊的人就是你啊~”金瑤衣答的非常干脆利落。 “……認真點,我說的是正經話?!?/br> 金瑤衣見容丹桐的神色,立刻止住了笑容,認真思索后回答:“我說的是實話,我之前一路跟著賀廷,并無機會跟他人相處,賀廷死去后,我便一直同你同路。你若問我的是這個問題,于我來說,你的確最為特殊了,最多的話,再加上一個容渡月……” 容丹桐默了默,然后起身答謝。 金瑤衣瞅了他幾眼,念著被追殺著實無法分身,只能叮囑一句萬事小心,便踏出了房門。 樓梯口處,云清扶著欄桿正在等她,金瑤衣點了點頭,兩人一同消失。 這一日,彎月如勾,落下泠泠月色。 容丹桐長發披垂,提著一壺酒,踏著夜色一步步走上臺階。月色朦朧籠罩下,玉石臺階生出了幾分瑩潤的光華。 眼前有幾分模糊,容丹桐覺得面前多出了一人,不由晃了晃腦袋,可是面前的人卻依舊在。 青袍道人已經出關,踏在臺階上,周身籠著一層月色。 “是你啊?!贝_定眼前的人不是幻影后,容丹桐一把坐下,手肘搭著臺階,提著酒葫蘆就要灌酒。 酒水從唇角劃落,浸濕了長發,渾身就沾上了清酒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