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查清楚了她是無辜的
醫院樓下,一輛豪華的商務車里,江北墨坐在車里,手里緊緊一對璀璨的鉆戒,這對鉆戒不是別人的,正是在那對他和慕子染訂婚時他親自為她戴在手上的。 只是一對訂婚的鉆戒而已,雖然他們已經拿了證,但是婚禮卻遲遲一直沒有給那個女人補上。 而那個女人也曾未跟他提過補辦婚禮的事情。 就連他手里緊握的鉆戒,也是慕子染一個人去挑的,鉆戒上鑲著一顆月牙,中間包裹著一顆三克拉鉆石,像是寓意著一生一世守護你一人的意思。 很可笑的是嗎,這還是江北墨第一次這么仔細去觀察這對鉆戒。 在他江北墨的心里在乎的,向來都只有陸沫夕一個女人,即使慕子染每天都會陪在他的身邊,但是他依舊視若無睹。 不愛一個人真的很可怕,可怕到你從來都不會想著她感覺,不會去管她的死活。 男人緊緊攥著手里的那對對戒,那鮮血灑落滿地,指節斷裂的場景依舊是歷歷在目,這一刻他的眼里突然浮出鮮明的痛意,整顆心頓時緊揪了起來。 他真的一定都不喜歡那個女人嗎? 付磊從醫院的大廳里走了出來,坐進車里將文件袋交到了江北墨的手里。 “江總,少奶奶已經簽好字了!” 她簽字了... 這樣的結果其實江北墨早就能猜到了,可是當這個結果呈現在他的面前時,這種猝不及防的感覺依舊猶如跌進一個冰窖里面,令他渾身冷的刺骨。 男人接過手中的文件袋,但是他并沒有打開,沉默了許久才吐出一句,“她有說什么嘛?” 換一句就是...他內心中希望那個女人說些什么? 付磊語氣平淡的回答道,“少奶奶什么都沒有說!” 什么都沒有說才是最大的絕望,那么好的一個女孩子,被一次又一次的推進地獄。 可是他江北墨倒好,整個過程連一次都沒有出現過她的面前,甚至連離婚協議書都是讓自己的特助拿去的,這樣的做法慕子染還能說什么。 她應該說什么。 說你江北墨冷酷無情,還是說你江北墨殘忍至極。 還是求著他說,不要離婚? 大家都是男人,江北墨的做法讓付磊都心意難平,但是只是敢怒卻不敢言。 放下手中的文件,男人閉上眼睛眉頭緊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回公司吧!” 他不想回別墅,不想回到那個令他渾身冰冷的地方。 “江總,上幾天,你讓我查的酒店的事,有眉目了!”付磊沒有看到江北墨臉上的表情,啟動車子時突然這樣說一句。 江北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嗯,說說,都查到了些什么?” “監控我們查了,少奶奶那天晚上確實進了那個房間,在她之前也確實沒人進去,但是這只是酒店內部的監控?!?/br> “什么意思?” 付磊頓了一下自己的聲音,一邊開著車一邊繼續如實回復著,“里面的監控,我們查有沒有除了少奶奶以外的人進去過那個房間,但是上幾天我查了酒店外圍的監控,那天晚上再少奶奶進去之后,有一個女人從房間里的陽臺上摔了下來,因為當時我們查的比較急,所以忽略了很多細節?!?/br> “你說什么,在慕子染進入之后,有人從那個房間的陽臺上跑出來?”江北墨緊張的立即坐直自己的身影。 這么說那天晚上除了慕子染以為,還有別的女人在那個房間里,也就是說... “是的江總,不僅如此,我還查到了一個那個從二樓窗戶跑出來的女人的一些資料,不過奇怪的是,只有她上學時候的一些資料,近五年的資料都被人故意抹去了?!?/br> 當初江北墨讓付磊查這件事的時候,付磊只是調出了酒店的監控而已。 原本想要繼續查下去,卻被江北墨一口斷定就是那個女人,而如今在次查出其他的問題,早已經是付磊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從一開始,他就不想慕子染會是這樣的女人,但是江北墨卻是這么堅決的肯定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付磊很是無奈的搖了搖繼續說道,“江總,白總說的很對,要是有人想要對你不利的話,那個人又怎么會讓你查出來呢?所以說,少奶奶應該是無辜的!” 能敢打江北墨注意的人,恐怕在白城的身份地位也是很不一般的。 既然想要對他不利,又那么會這么輕易的讓他給查出來。 對,白傾言早就提醒了他,可是他就是沒有聽,不僅沒有聽,還做了一些更就加過分的事情。 慕子染是無辜的,其實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查,在江北墨的潛意識里早就知道她是無辜的了,但是他就是不想相信她是無辜的。 什么下藥,什么通知記者,所以的一切不過都是一個借口而已。 只是一個想要折磨那個女人的借口。 想起慕子染笑著跟他說,江北墨想要弄死我的方法有很多,何必找這些子虛烏有的借口。 是??! 一直以來他不過就是因為看她不順眼,將失去陸沫夕的痛苦統統加注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將一個滿是是他的女人,折磨的連骨頭都沒剩。 男人伸手狠狠的抓了抓自己的胸口,像是根本就不敢接受這個信息一般,狠狠深吸了一口氣,許久才開口說道,“知道了,掉頭回別墅!” “好的,江總?!?/br> ** 車子行駛在南郊別墅的門口時,江北墨剛一下車就看見白傾言一臉無賴的站在門口,不用想,這個男人一定是在等他。 “查到了一些事情,過來跟你分析一下?!卑變A言在看見江北墨從車里走下來時,立即舉著手里的資料往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男人看了他一眼,像是知道他找他是什么事情一般,沒有說話,隨后直徑往別墅里面走去。 白傾言皺著眉頭站在一旁看了看付磊,臉上掛滿了問號。 這男人受什么刺激了,怎么就像是丟了魂一般似的。 “喂,江北墨,我好心幫你查慕子染的事情,你就這個態度對我?”跟在江北墨的身后,白傾言也跟著走了別墅。 “藥不是慕子染下的是嗎?”江北墨手里緊握這那份離婚協議書,喉結上下顫抖了一下。 要是付磊查的有問題,但是白傾言肯定不會錯,他相信他的能力,就像是相信自己一樣。 白傾言坐在一旁的沙發里,“你...你都知道了?” 他的無疑是在跟江北墨說,慕子染就是無辜的,那藥不是她下的,記者也不是她找的,而她出現在哪里也只是一個偶然而已。 只是一個偶爾,最后卻統統的變成了,他江北墨對她下狠手的借口。 “知道了,我...都知道了?!?/br> 其實這樣的答應早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明明白白的寫在了他江北墨的心里了,只不過...是他自己不想讓他自己相信而已,說不好聽的不過就是他故意的。 他故意想要看到那個女人痛苦,故意的想要折磨她而已。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跟你說了,不過北墨,你真的挺殘忍的,能將慕子染逼到硬生生的割下自己的手指,作為你最好兄弟的我,還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你?!敝S刺,白傾言在極力的諷刺現在坐在他身邊的這個男人,要不是因為他是他的兄弟,他一定會離這種人渣遠點。 聽見白傾言的這段鮮血淋漓的話時,江北墨的心臟狠狠的收縮了一下,微微顫抖的雙手依舊死死的捏著那份離婚協議書,所有的痛苦在這一刻猝不及防的朝著他的胸口襲來,將他整個人推入地獄。 “我不是故意..我沒想這么做,我那天只不過是不想...”不想和她離婚而已,只是想要阻止而已,他以為...他以為那個女人會求著他,他從未想過最后會變成這么慘烈的一個事實。 到底,當時那個女人到底帶了多大的痛苦,才會親手割下自己的手指,劃傷自己的手腕,身體各個部位都像是被野獸啃食了一遍,從頭到腳都布滿了傷痕累累。 白傾言翹著雙腿冷呵一聲,“呵,你江總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要了人家姑娘半條命,那你要是故意的話,故意慕子染現在渣都不剩了?!?/br> 看到慕子染被江北墨傷成這樣,白傾言都有些想要狠狠的揍這個男人一頓了,他要是慕子棠的話,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男人。 在他心里,能夠動手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男人。 “所有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諷刺我是嗎?” 白傾言單手搭在一旁附上,一副輕松的姿態再一次笑了笑,“諷刺?吆慕子染那些血淋淋的畫面都沒能諷刺到你,到是我白傾言幾句無聊的調侃諷刺到你了,那我可真是榮幸啊?!?/br> 現在知道難受了? 早干嘛去了,那么好的一個女人,就被這個人渣糟蹋了,真是讓人心意難平。 “算了,隨便你說好了,反正從今以后我和那個女人再也沒有關系了,也不會在見面了?!苯蹦珮O力的忍著內心里的痛苦,狠狠的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領帶,將那撕心裂肺的感覺壓在心底,不想再去觸碰它。 沒關系了,從今以后和那個女人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