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惻隱之心
男人的大手狠狠的鉗制在慕子染的脖子上,身體細微的顫抖了一下,黑暗的房間里他的神情顯得有些涼薄,隨后用力對著身下的女人冷笑,“你的命?呵呵,慕子染你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你的命在我江北墨這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br> “我的命在你的心里一文不值,那誰的命在你的心里值錢?陸沫夕嗎?”慕子染哭的沙啞的嗓音吼著。 既然不愛她,為什么要娶她,既然喜歡陸沫夕,為什么從未看過這個男人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卻偏偏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折磨她。 他緊緊按住她的肩膀,一臉怒不可歇模樣,“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試試?” 陸沫夕三個字在江北墨這里就像是一種禁術,每次她提到那個女人時,這個男人就像是發瘋一樣,一雙鋒利而又冰冷的雙眸狠狠刺進慕子染的心里。 而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恨她,在他的心里就有多么的愛那個女人。 慕子染躺在床上,眼睛深處一片黑暗,盯著江北墨視線充滿了無限的悲涼,女人勾出低聲笑了笑。 那表情凄涼的令江北墨的覺的背后生涼。 “江北墨,你說可不可笑,陸沫夕不在乎的男人,竟然是我慕子染不顧一切的男人,你愛這么深,而我慕子染何嘗不是...” 真的好羨慕陸沫夕,羨慕那個女人可以得到這個男人所有的愛,羨慕她身邊還有一個賀臻,而她慕子染卻就像是一個破舊的娃娃一樣,被這個男人憎恨,惡心著。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畢竟唾手可得的東西最為廉價不是嗎? 是因為主動的人,總是被視而不見嗎...她不知道,她現在什么都不想知道,也什么都不想去想,要是能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的話,對她來說算得上最幸運的事情了吧。 昏暗的房間內,除了床頭那盞微弱的床燈以外,再也見不到任何的光點,而這微弱的光點最終也在江北墨的暴行下被統統泯滅掉了。 她試過了,她用盡了辦法,始終都找不到任何通向這個男人心里的路。 不知道為什么,慕子染的話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般,狠狠的劃過江北墨的胸膛,一刀比一刀深,直至扎進心臟,讓他整個人都疼的渾身一顫。 陸沫夕是他第一個女朋友,也是唯一一個,江北墨從未想過他的生命中還會出現另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現在竟然也能煽動著他的內心。 不,不會的,他怎么會對著這個女人動了惻隱之心,她只是一個會使用下作手段的賤女人而已,不值得他江北墨動上任何的心事。 男人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慕子染眼角那行淚水,順著她那張蒼白的臉頰滑落在枕頭上,收起臉上的那一絲的心疼,再一次附上一層寒冰。 松開鉗制在她脖子上的大手,男人胡亂的起身,一種憤怒由心而生。 礙眼,什么都礙眼的,床燈礙眼,枕頭礙眼,床上的躺著的女人更加的礙眼到了極致。 撿起地上的衣物,套在自己的身上,像是一個小偷一樣,快速的逃離了這個房間。 重重關上房門后,江北墨倚在一旁的墻壁上抓住自己胸口的衣服,狠狠的喘著粗氣,那雙冰冷的雙眸突然泛起了一絲血紅。 身體像是處在地獄的烈火一般,煎熬無比。 你愛著陸沫夕,而我慕子染又何嘗不是同樣深愛著你...她的話就像是噩夢一般,一直在他的腦海里響著不停。 愛而不得的感覺,他江北墨又何嘗沒有嘗過這樣的感覺。 “看好她,不許她離開這個半步!” “是江總?!?/br> ** 白傾言被那個上了年紀的老管家帶進了別墅里。 “白總,少爺在書房等您,這邊請!”老管家輕輕的推開書房的大門,昏暗的房間里,一個人影坐在椅子上,背對著他們。 “少爺,白總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鼻宕嗟穆曇敉蝗豁懫?,那聲音溫柔的就像是小溪里緩緩流淌的清水一般,柔情似水,可見說話的男人年紀并不是很大。 將白傾言帶進書房后,老管家隨機直接退了出去,只留下白傾言一個人。 “傾言,好久不見!”男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可是依舊沒有想要轉身的跡象,昏暗的房間內籠罩著一層神秘感。 白傾言突然半彎著自己的腰身,以一種恭敬的態度對著椅子上的男人說道,“少爺,屬下該死,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擅自離開歐洲?!?/br> 一瞬間。房間里的氣氛處在一種極為的寒冷的感覺中,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笑了笑,語言中帶滿了諷刺的味道,“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k集團里少了你一個白傾言,照樣運轉?!?/br> 語氣溫柔,但是帶有極度的殺傷力。 男人渾身一顫像是立即知道自己錯了一般,半跪在地上很是誠懇的說道,“對不起少爺,是屬下該死,但是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白城現在的局勢很僵硬,我很擔心您的安危!” “哦?是這樣嗎?”說著椅子上的男人就直接站起身,迎著微弱的燈光一步一步的向著白傾言的身邊走去,直到距離夠近,韓凡錚那張白凈的俊臉就這樣出現在了白傾言的面前。 “是的少爺,屬下不敢騙您!” 白傾言是韓老爺秘密收養的一個孩子,也是罪惡之眼的領導著,從小就被送到了歐洲他肩膀上擔任著許多重要的事情。 除了及其重要的幾個心腹以外,誰都不知道白傾言的身上還藏著這樣的秘密,更不知道韓凡錚才是k集團真正的接班人。 當初韓老爺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將整個韓家交給了韓凡錚來繼承,雖然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的,可是韓老太爺依舊好事擔心,有人會對韓凡錚不利,所有才會讓白傾言在背后建立一個組織,來保護韓凡錚的安全。 在韓凡錚離開韓家后,其實白傾言又想過直接除了韓凡斌幫他們的少爺拿會韓家,可是韓凡錚卻一直都是于心不忍。 畢竟是手足情深,反正他依舊離開韓家了,就隨他去吧。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事,韓清雅會對陸沫夕下手,這一點直接激起了他所有的憤怒,韓家他必須拿回來,韓清雅也必須死。 對于白傾言的衷心,韓凡錚還是心知肚明了,要不他派人暗中保護他,想必他依舊被韓凡斌做掉不知道多少次了。 男人冷笑一聲,垂眸看著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問道,“你來白城多久了?” 白傾言如實回答,“回少爺,一個月而已?!?/br> “一個月?”韓凡錚的嘴里重復了一邊,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一般,“那天晚上陸沫夕是你救走的對吧?!?/br> “是的,少爺,受人之托,保護她的安全而已,而我選擇這樣做,只是為了隱藏一下自己來白城的目的而已,事先沒有通知您,真的很抱歉?!?/br> 白傾言很是奇怪,他怎會知道陸沫夕這個女人,男人愣了一下繼續說道,“只是少爺,您也認識陸小姐?” “呵,受人之托?”韓凡錚沒有回答白傾言的疑惑,隨后語氣中帶著一絲絲的憤怒,“保護一個女人的安全,這就是你白傾言來白城的目的?” “對不起,少爺,是屬下該死!”見他動怒,白傾言的整顆心瞬間顫了一下。 拋去k氏集團總裁的身邊,白傾言只是韓凡錚手下的一個殺手而已,全權負責他的安全,可是這個男人竟然跟他說,他受人之托保護一個女人? 韓凡錚冷笑一聲,推了推帶著臉上的那副金絲眼鏡,坐回方才的地方,“行了,起來吧,既然你這么想要保護那個女人,那從今天開始,你就好好的保護那個女人的安全,直到事情結束?!?/br> “...”白傾言繼續愣住,他查過陸沫夕身邊所有的人,唯獨從未查過...他們家的少爺竟然也會對那個女人有意思。 “少爺...您...您是認真的嗎?”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擰著眉毛小心翼翼的問著。 “需要我通知你一遍嗎?” 聽到這樣的話,白傾言尷尬的笑了笑,立即站直身體回復著,“收到!” “少爺,要是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您放心吧,白城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控之中!”不要看他平常整天若無其事的模樣,見不到人的事情,肯定只能在背地里做了。 韓凡錚坐在椅子上,背對著白傾言招了招手,示意著他可以出去了。 男人恭敬的彎了一下腰,剛想轉身離開時,再一次的被韓凡錚叫住了。 他說,“除了保護陸沫夕的安全以外,今天起,不允許她在和那個男人見面!” 白傾言當然知道他嘴里說的那個男人指的是誰... “....,是,少爺!” 深夜凌晨一點多,雖然是初春但是入夜的寒風依舊如冬日的寒風一般凌冽,白傾言在找到江北墨時,他的意識已經不是很清醒了。 “嘖嘖,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竟然喝了這么多酒?”他是在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酒吧里找到江北墨的,接到電話時,白傾言還以為這個男人叫他來是喝酒的,沒想到,他剛一到就看著這個男人最熏熏的躺在包間里的沙發上。 零落的頭發,滿地的酒瓶,還有那個衣衫不整的模樣,真的很像是被人剛剛侵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