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甜文]_分節閱讀_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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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搬過去盛昱龍那里,劉娟唯一不放心的就是這一點,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成為盛昱龍那樣的人。她的兒子必然是要優秀的,品行端正,潔身自好,然后娶一個品性同樣端正的兒媳婦。 他們家廚房靠在大院一角,做飯的時候廚房的窗戶都是打開的,為的是通氣。突然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從樓下傳了過來,在暮色里十分刺耳。劉娟說:“余家又鬧起來了?!?/br> 提起余家,劉娟嘆了一口氣:“那個余歡,真沒見過她這樣當媽的,平日里愛打愛罵也就算了,我聽說她兒子余和平學習成績很好,考大學是很有希望的,但是她最近嚷著要讓他退學呢,說交不起學費。學校的老師都來好幾趟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陶然想起余和平那瘦削白皙的下巴和陰翳的眼睛:“他不是一直在兼職打工么?” “聽說還在工地上搬過磚呢,這孩子也是可憐,那么懂事的孩子,偏偏攤上了這么個生而不養的母親?!?/br> 陶建國和盛昱龍又喝大了,還好都沒有醉。盛昱龍不肯再喝,說晚上還要回去,陶建國說:“還回去什么,今天就在我家睡了,睡陶然那屋?!?/br> 天都黑了,又喝了那么多酒,是不能再開車了。陶然也沒意見,他人都在人家家里住了,盛昱龍在他床上睡一覺也沒什么,只是他從小就是一個人睡了,怕不習慣。但也只是不習慣而已。 第6章 春意滿┃二月二十一夜,周六,晴 陶建國和盛昱龍放開了喝,都喝醉了。 以前在家里喝酒,劉娟時不時地就會說陶建國一句,她不是很喜歡陶建國喝酒,但是陶建國就此一個不良嗜好,她睜只眼閉只眼也就忍了。何況今天又是和盛昱龍在家里喝,她沒攔著,陶建國喝得非常醉。 母子倆好不容易把陶建國搬到床上,又去搬盛昱龍,誰知道一碰他人就醒過來了,醉醺醺的,理智卻還在。劉娟問說:“老六,你沒喝醉吧?” 盛昱龍笑了笑,說:“還好?!?/br> “陶然,扶你六叔進屋歇息?!?/br> 陶然便把盛昱龍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他去了臥室。盛昱龍理智還在,身體卻不大聽使喚,幾乎全部重量都壓在他身上,陶然差點沒被壓趴下,把盛昱龍放到床上的時候,他也跟著一起倒在上頭了,喘了半天。正在喘氣的時候,忽然看到盛昱龍起身,但估計是身上沒勁,竟然又倒下來了。陶然經常照顧喝醉的陶建國,一看這架勢立馬要去攙扶盛昱龍,可是已經晚了,盛昱龍趴在床沿上就吐出來了,有些還吐到了衣服上。 陶然頭都大了,他覺得男人抽煙也就算了,喝酒真不是個好習慣。 房間里氣味難聞,陶然收拾了半天。劉娟進來問說:“吐了?” 陶然點點頭,用拖把又拖了一遍,把門窗都打開透氣。劉娟去煮了點解酒湯,端過來的時候發現盛昱龍衣襟上有些濕,顯然是吐上去了,陶然說:“你給他找件爸爸的衣服吧,我給他擦擦?!?/br> 劉娟找來一件襯衫,關上門就出去了。陶然用熱水泡了毛巾,然后費了吃奶的勁才把盛昱龍扶起來,給他脫了上身的衣服。 吐了之后的盛昱龍竟然睡熟了,這么大的動靜都沒反應,肩膀寬闊,腰身頎長,肌rou緊實健壯,很男人。他們班很多男生都在練肌rou,練胸肌腹肌,他要學習,沒空練,但同齡人的審美也多少會影響到他,和其他的男孩子一樣,都覺得盛昱龍這樣的才是男人該有的樣子。他把熱毛巾擰干水,擦了擦盛昱龍的胸膛。 跟他的身體一點都不一樣的觸感,明明都是男人,盛昱龍的身體卻更硬實,寬廣,膚色也比他的黑一些。不知道他有一天會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會不會長這么高,只有身高夠高,男人的身材才會好看。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盛昱龍的胸膛,想感受一下那胸肌的觸感,白皙的手指覆蓋在上面,盛昱龍嗓子里突然發出一聲略顯粗重的呼吸。 給盛昱龍穿衣服又是一件力氣活,等衣服穿好他已經累出一身汗來,端著水盆出去。劉娟問:“換好了?” 陶然點點頭,說:“我把他臟了的衣服洗一下?!?/br> 他們家的衣服一般都是他媽洗,只有內褲是他自己洗,但是盛昱龍的衣服,讓他媽洗好像不大合適。劉娟給他倒了熱水,讓他用熱水洗,不然水太涼。陶建國醉醺醺地叫她,劉娟說:“等他醒了我再收拾他?!?/br> 陶然把衣服洗好之后就搭在了陽臺上,然后回屋,發現盛昱龍已經坐起來了,仿佛在找什么東西。 “六叔,你要找什么?” “水?!笔㈥琵堈f。 陶然趕緊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盛昱龍幾口就喝光了,大口吞咽的樣子看起來格外口渴,喝完就又倒下了,卻沒睡著,而是瞇著眼睛看著他。 陶然撈起被子蓋住他,說:“睡吧,我就在旁邊,有事叫我?!?/br> 盛昱龍嗓子里發出了意味不明的聲音,好像“嗯”了一下,就又閉上了眼睛。 陶然的床是單身床,但兩個人勉強也可以睡下。人真的是很奇怪,他原來在自己家,隆冬又沒暖氣,照樣學習到深夜,如今在盛昱龍家里住了一個多星期,回到家竟然覺得夜里冷的受不了,沒辦法看書了。 于是他隨便洗漱一下就上了床,床太小,不擠著睡是睡不下了。他推了推盛昱龍,小聲叫道:“六叔……” 盛昱龍沒反應,他就用力推了他一下,總算給自己空出一點位置來。他衣服都沒脫,直接鉆進了被窩里。 他原來的鋪蓋都拿到市里去了,如今床上的這些都是劉娟從柜子里拿出的新被子,有股淡淡的香味。他將燈給關了,因為離得近,盛昱龍的呼吸聲特別明顯。 喝醉了酒的男人就像過度勞累一樣,呼吸聲都會重一點,他記得上次盛昱龍喝醉,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這一回倒是安靜,只是離得太近,呼吸聲灼熱,帶著酒氣。他便翻身向外,看著窗外的夜。 今日天氣晴朗,月光很好。春夜寒冷,身后卻是火熱身軀,陶然好像在冰火兩重天。被子被盛昱龍壓住一些,他這邊不夠蓋的,他只好盡量貼著盛昱龍睡,以期能夠暖和一點。盛昱龍被他拱動了幾次,忽然伸出手來,抱住他的腰,將他摟在懷里。 陶然有些不習慣,背對著盛昱龍叫:“六叔?” 盛昱龍的呼吸聲依然,顯然還在熟睡中。 初春和冬天一樣,都適合兩個人睡。只是陶然有些不習慣,睜著眼到了后半晌,忽然聽到外頭傳來輕微的罵聲。 樓下余家,大半夜的又吵起來了。 余家租住的房子是張婆婆家的,張婆婆聽見動靜就披著衣服出來了,看到一個單薄的男孩子站在院子里,身邊蹲著一條白色的狗,便問說:“和平,你媽又鬧起來了?” 余和平抬起頭來,說:“沒有?!?/br> “大冷的天,你怎么穿這么薄?!睆埰牌艈栒f,“你媽又不讓你進屋子?” 余和平還是那句:“沒有,等會就進去了?!?/br> 張婆婆早就有些不滿了,要不是當初租約簽了兩年,她早就讓余歡滾蛋了,于是便罵說:“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家里打罵孩子,有你這么當娘的么?!生而不養,遲早會有報應的!” 余家房門忽然打開,只穿了睡衣的余歡罵道:“還不趕緊滾回來!” 余和平進了屋,房門“咣當”一聲合上了,張婆婆嘆了口氣,罵罵咧咧的回屋了,這樣冷的天,凍死個人了。 余家很冷,比外頭也沒強多少。余和平剛進門,余歡就給了他一巴掌:“誰讓你出去的,出去干嘛,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是不是就盼著別人指著我鼻子罵我虐待你?!你有本事走了就別回來,沒骨氣的東西,你以為人家是可憐你,人家是看不起你,連帶著看不起我!” 余歡今天心情本來是很好的,她幾天前認識了一個男人,叫梁成東,比她以前認識的所有男人都強,是個大學教授,人長的又高又帥,又斯文,關鍵是人老實,她三下兩下便勾住了他的心。梁成東第一次送她回來,進門就看到了余和平。余歡一副溫柔模樣,輕聲笑道:“和平,這是你梁叔叔?!?/br> 沒想到余和平一句話都沒有,甚至都沒有抬頭去看梁成東,就跑到自己臥室里去了,梁成東訕訕的,余歡只好解釋說:“這孩子害羞,打小不愛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