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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么反應,即使顧鐘鳴現在說的這般冷靜,江白也明白,當時的情況有多兇險。 顧鐘鳴感覺到了江白的擔心,伸出手握住江白的手,傳達著自己的平靜,而后繼續說下去:“一開始,我以為維切斯會想瘋狂報復我,想要我的命??墒恰髞砦也琶靼?,他并不想要我的命,相反,他要我好好活著,比他活的還要長久的那種活著?!?/br> 這個江白就不明白了:“……為什么?” 顧鐘鳴眼里閃過冷意:“因為只有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他要摧毀我所有在意的東西,他想要看到我絕望痛苦地活著?!?/br> 江白的心猛地戰栗起來,他再一次真切感覺到了維切斯的可怕與陰冷。 ……所以說,自己原身江藝白的死亡,就是因為維切斯覺得那時候顧鐘鳴有點在意江藝白,認定江藝白是顧鐘鳴在意的人,所以就拿他下手。 更重要的是,顧鐘鳴那時候已經升為空中監獄的典獄長,這應該是高層對顧鐘鳴的保護,就是為了防止顧鐘鳴被維切斯尋仇,沒想到那樣防守嚴密的地方,還是被維切斯用日積月累的陰暗手段滲透進去了。 江白看向顧鐘鳴,突然覺得之前的自己好傻。 ——為什么要躲著這個人??? ——之前的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就算自己不接近顧鐘鳴,就維切斯那種人,不也還是…… 江白緊緊回握住顧鐘鳴的手,終于可以將自己見過維切斯的事說出來:“……鐘鳴,我……我在M國度假的時候,見過這個人?!?/br> 顧鐘鳴猛然把目光轉向江白,像是確認江白的安全一樣,從江白的肩膀處開始往下確認,生怕江白身上有他沒注意到的傷口。 江白有意減輕顧鐘鳴的緊張,笑了笑:“放心啦,我沒事,只是偶然碰上,他應該不知道你現在是我男朋友?!?/br> 要不然,江白這次恐怕根本不能這么安穩地回到國內。 顧鐘鳴問江白:“你是在哪里見到他?” 江白如實回答:“兩次,我剛到那邊入住酒店時,在酒店門口見過他一面,第二次是在托斯福大道的街邊咖啡廳。我能感覺的出來,這兩次都只是意外偶遇,不是人為的?!?/br> 顧鐘鳴陷入沉思,而后又不放心地問道:“只是見了一面?你們應該沒有其他接觸吧?” “……唔?!闭f到這個,江白就有點支支吾吾起來了,他瞧出顧鐘鳴在擔心自己,咬咬牙,厚著臉皮把實話說出來了,“第一次的時候沒有,第二次的時候……他主動過來搭訕,有點想……” 看到顧鐘鳴眼里逐漸升騰起的憤怒火焰,即使知道那股憤怒只是沖著維切斯,江白有點難以啟齒地繼續說下去:“……他好像有點想……讓我做他的床伴……” 墻上一枚閑置的大頭釘,狠狠地扎進了照片里維切斯的臉上,直接將大頭釘深深捶進了墻中,再也弄不出來的那種。 “維、切、斯!”顧鐘鳴低著嗓音,冷冷地念叨了一遍維切斯的名字。 江白連忙安撫顧鐘鳴的情緒:“別生氣別生氣,我很明確地拒絕他了,為這種人,不值得生氣!” 顧鐘鳴將江白攬進懷里,壓在墻上狠狠親了上去,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江白安然無恙地在自己面前。 …… 陸中申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時間,這都親了足足十分鐘了,自己應該可以打斷他們了吧? 又過了一會兒,陸中申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示意那邊的兩人,這里還有人呢。 江白被親的暈乎乎飄飄然,猛然聽到屋里還有其他人的聲音,立刻回過神,按住顧鐘鳴摸到自己腰上的手,氣喘吁吁:“……有……有人!” 顧鐘鳴放開后又忍不住輕輕啄了一口:“不準任何人惦記你,你是我的,這是標記?!?/br> 江白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個:“我也給你打上一個我的標記?!?/br> 陸中申默默轉身:我應該在屋外,不應該在屋里。雖然……這是我的屋子。 第51章 顧鐘鳴親自給江白講了他和維切斯的恩怨,這是前因,至于現在正在發生的過程,就需要陸中申來跟江白說清楚。 陸中申也不含糊,上來就給江白和顧鐘鳴展示了一組簡潔明了的照片。 江白不認識照片上的那個男人是誰,所以一時之間沒有看明白,顧鐘鳴則是一下子收到了來自陸中申傳達的訊息:“他果然是維切斯的人?!?/br> 瞧出江白臉上的困惑,陸中申先向江白介紹了一下照片里的男人:“周焉,男,二十一歲,M籍華人,于上個星期前跟顧總有過短暫接觸,目前已知的對外身份是True Face娛樂雜志的自由記者?!?/br> 江白只好奇一個問題:“……短暫接觸,是什么意思?” 陸中申看向顧鐘鳴,得到顧鐘鳴的允許,立刻為江白解答:“就在上一周,顧總收到一個匿名包裹,里面設有低溫自燃裝置,包裹在顧總面前自燃了,那時候,周焉的采訪車就在公司樓外的街道上,拍下了這一幕。就在那個時候,周焉和顧總有短暫的視線接觸?!?/br> 江白明白了:“維切斯是在向你宣告,他回來了?!?/br> 自從空中監獄那場大案后,維切斯銷聲匿跡了很久,畢竟他這次是真的惹毛了華國的警方,聯合其他國家的警力一起包圍式、嚴密式清掃維切斯的勢力,想要將維切斯抓捕歸案。